心里淡讽着,正要继续,低头瞬间,颈后右侧突兀的激痛,本能抬左手用力扳住。
“怎么了?”应双戒扬声问道。
——昨晚手被拖过去敲打,身体斜转压着不能动。
“没事。”
“颈椎伤着了么?”应双戒郑重其事,“这个我真会!”
应双戒手掌的环包握力,之前亲身体验过,但没想到后颈比腰侧或大腿更感触敏锐。
拇指内腹的硬茧,摩擦在皮肤上干燥粗砺,掌心下肌肉内疼痛在被深层揉散开。
身后声音遗憾:“可惜我左手不能用,不然更好。”
“应双戒,你……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个?因为我们家高医生最早就是骨科的啊。”
又是自作聪明,答非所问。
许修恒只能沉默,就像第二次他找去藏柜,做完之后,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你被那样,却不会用同样方式对待我?
再迟钝,也感觉的出,两者不一样,甚至天差地别,截然相反。
结果应双戒意会成,为什么被操不会射得到处都是……
可真正想问的,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也确实无法问出口,只能任由应双戒自顾自继续:
“骨科这个词后来不能乱说了,哎,你知道什么意思吧?
“不知道。”
“就比方我跟双逸,那啥,哈哈哈哈……算了算了,你不知道也好”,应双戒语调又开始轻拨试探,“许少校,其实你把上衣脱了,没有布料隔着,效果更好。”
许修恒挺直腰身。
应双戒找补:“我就那么一说,隔着也——”
抬手解开领口最上面扣子,然后向下第二颗。
“可以了”,手上动作停滞的应双戒,嗓音生咽,“就松开点,肩膀那里就行,不用太多,你头低下一点。”
眼看身前许修恒胳膊交叠,抵在桌面上身伏低,衣服拉开到肩侧,弯滑线条在松散布料下半遮半露,应双戒像电梯卡在两层之间,早知道提什么脱衣服?早知道还不如全脱了!
许少校,你还真信得过我,一个强暴跟胁迫你的人。
“好了,谢谢。”五分钟后,许修恒叫停,整好衣服。
三小时后应双戒交接,躺下的人直接伸过手搭上他膝盖:“继续试吧。”
通讯屏的数据上翻,在应双戒瞳孔里跳闪,手指划过对方手心,顺桡骨按上沉稳跳动的脉搏。
“许少校,你对我态度很奇怪。”
许修恒呼吸均长,没有说话。
“是怕我曝光那个么?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心——”
应双戒心底叹气,想什么呢?跟人解释他本来没想做到那步,就打算拍个用玩具的裸照吓唬一下?结果半途鬼迷心窍,难以自持?
算了吧,见色起意比图谋不轨,也强不到哪去。
再一次轮休变成杨帆躲在宿舍不出,被应双戒找上门。两天前拆掉的吊绷还特意重新打上,像债主高举白纸黑字的借据。
杨帆果然愧疚无法掩藏:“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万一除了我还有别人。”
“之前让你离远点不听,好哥们跑去跟仇人关系亲密,想想也知道气往哪儿撒”,应双戒摇头叹道,“不过他没硬当着你面上我,也算重视你了。”
杨帆头快炸开的捂住脸:“我错了,以后我见你就绕道走行么?”
“那我伤白受了,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态度大转弯,就可以放心用了。你去打听一下,为什么这次勘探任务拖这么久还没动静。”
“为什么我去打听?”
应双戒笑容可掬:“那要不我直接问亭队?”
“……”,杨帆手指颤巍巍握拳,半晌又不解,“你晚上值岗怎么不问少校?”
“少校晚上休息的时间本来就少,问什么煞风景的问题。”
第23章 筛选
【不患寡无患均分】
“停,翻回去,就这个。”应双戒晃动食指遥控杨帆,操作他的手环投影。
“终结者二,这个电影确实经典,里面机器人统治的未来,比我们现在经历的好不少吧?”
应双戒不说话,盘腿席地而坐,专注沉浸在未来战士肌肉完美的身体上。
旁边杨帆偷瞄他几眼:“一直不出任务,好像是说技术故障,但这都大半年了,也没见召集全部T字组抢修之类。哎,要是就这么拖到一年,回青鸟你就得再——”
“副队,我找你只因为没其他地方看电影”,应双戒眼睛盯着放映,说话带点笑意却冷漠隔绝,“可不打算发展一段根基不良,歪七扭八的友谊。”
杨帆脸涨红:“我,我又从来没——”
应双戒笑意更甚:“还要我谢你不上之恩?”
“你真是不识好歹。”
应双戒左右动下脖颈,不紧不慢道:“我筛选朋友很严格,你都到不了智商颜值欠缺那步,最开始的人品就出局了。”
“我我我人品……”,心虚到极致,“怎么了?”
“我讨厌反复无常的人”,应双戒略略歪头,“都不如一恨到底的,干脆又纯粹。”
日复一日,其实从半球毁灭伊始到四舰陨落,没有任何人见过外星敌人一星半点的轮廓痕迹,如今连勘探任务都停止,严阵以待的前沿像个笑话。
“许少校,我看你早晨也是正常精神”,应双戒一如既往的悠然,调笑时眼睛光闪,“都从来不解决一下么?”
许修恒也还是冷淡,难得有点回应:“你呢?”
“哈,我的份额都被透支了,再过十年不做也无所谓”,应双戒挑下眉,“不过跟你的话,就另当别论。”
准备开门的手停顿,许修恒回头看他:“为什么?”
应双戒没料到有此一问,但很快坏笑,两手上下捣弄着比划:“方式差异,多明显。”
最后一个月前来交接的冯上校对许修恒的第一次轮值完美结束赞赏一番,着重表示了对逐浪号上许上将的问候,按部就班,许修恒跟同期兵士返回青鸟。
还是清爽跳出休眠仓,应双戒再次看着东倒西歪的现场,勾下嘴角,还是没忍住轻轻叹口气。
“少校”,亭云寄平声道,“没用上的黑圈犯,我送回登记所了。”
许修恒冷淡眼神上挑:“他是我监管的。”
“这点小事,我可以代劳。”
气氛紧绷,杨帆拦下亭云寄高大身躯,直接上手拖走:“你代什么劳?那叫代俎越庖?听不懂是不是?你说回来请喝酒总没忘吧?走走走,他们都等不及了。”
应双戒垂手乖巧道:“许少校,最后还得麻烦你跑一趟。”
许修恒转身,大队人马相反方向走去。
“少校?闸口在那边。”
“我不想跟人挤,等一会再走。”
两人穿过通道,坐到个太空窗前,外面漆黑无尽的巨幕。
“还在地球的时候,我经常陪双逸看夜空,到天亮那种”,应双戒手撑座椅,向前舒适抻开双腿,“后来渐渐就撑不住睡着了”,一方面白天太多更好玩的事吸引我,另一方面,总觉得双逸能看到我看不到的东西,有点嫉妒啊。”
许修恒手肘撑在膝盖:“你好像每天都很开心。”
这不是跟你在一块么?跟别人还真没这么容易。
心里暗窃吐槽,到嘴上不得不虚伪起高深套路:“我们家高医生的妙手回春,不止是看病,还有种菜。你知道以前说人蠢,上当受骗,叫割韭菜,我家一直种,经常做菜包,确实是割了一茬又一茬,开始我就想,韭菜是不是跟我们对拼,看你割的快还是我长的猛?后来我觉得,韭菜根本不在乎,你割你的,我长我的。”
“你是韭菜么?”
“非要我是,保准他们收割不了全部。”
许修恒想了一会问道:“那你觉得,我像什么?”
“我直说你不准生气昂,就温室里的花骨朵”,应双戒笑出声,“特娇嫩那种。”
许修恒站起身:“走吧。”
应双戒急忙跟上去:“哎,说好不生气的。”
青鸟舰上百个独立运输梯间,如同在纵横交错的管道中穿梭的胶囊。封闭的四平米空间里,应双戒说话稍微歪身就蹭到许修恒手臂:
“少校,其他有前沿任务的长官,你能不能推荐我过去?”
“你这是请求,还是要挟?”
“我——”没来得及回答,运输梯骤然减速停止,惯性冲击,应双戒一手撑梯壁,一手紧抓许修恒左臂稳住他。
抬头见黄灯亮起,代表超出负荷堵塞,无法运转,同时最低级别的区域故障报告,在全部手环上亮起,包括应双戒的预备役也能收到打开:
中央广场药物泄漏,人员行为失常,聚集滞留,运输梯大量占用,未使用者立刻步行离开区域,被困梯中者原地静待不要采取任何行动,预计修复时间,两小时。
“什么情况?许少校,你权限能看公共区域监控么?不是吧?这种事还能又来一次?”
不怪应双戒惊叫,手环投影出中央广场人群攒动,满眼的肉体横陈,纠缠交合的姿势各异,动作激烈毫无理性,情欲和宣泄湿润流淌。
中央广场私下被戏称喷射广场,原因之一是矗立的巨大雾气喷泉,调节整个战舰空气湿度,另一个是地处四通八达交汇点,灰圈生意的风水宝地,露天野战随处可见,末世之下礼义廉耻常显得多余。
这种大规模多人运动,半年前发生过一次,圈层联盟搞出来的荒唐事,大量迷幻催情剂被投入巨型加湿器,随气流飘散蔓延。
梯间封闭,但显然不可能密不透风,那股烟草焦糊似的味道,逐渐浓烈。
应双戒手掌下攥握的男人,呼吸回响打在耳边,越发清晰。
作者有话说:
卡肉不人道,肉前停一停,每日一问,你还记得这是个黄甜文么,中还是短不计较了……
第24章 引诱
【陷阱最重要不是计算, 是无痕】
“你这等于被困在春药里,好在旁边有现成的黑圈”,右手食指敲了下颈环,应双戒歪头笑道,“先付个钱吧,物美价廉。”
“不用。”
“我是让你——”
“说了,不用。”许修恒抬肩甩脱手臂上钳制。
好心遭冷拒,应双戒撇下嘴,晃了个无所谓的笑:“那我就见识下坐怀不乱。”
时间一分一秒,药性浸透。
应双戒自小体质强悍,不论是药毒抗性还是伤病恢复,都远优于常人。此刻也已感到嗓底干涸,腹下灼烧。
半步之遥的男人,肩宽腰窄的身型挺直,露在军服外的全部肌理泛红,眼神压得乌云低垂,下颌线条紧绷欲坠。
应双戒突然觉得,这种天赐良机,错过死不瞑目。
“还忍啊?真不想?”撩拨作为先遣部队。
男人强行克制下,纠结和茫然。
就像优等生被引诱逃学——应双戒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没人比我更擅长。
“你之前的那个要是曝光了”,给他个台阶,卸下道德负担,“那可比广场上那些人精彩得多。”
许修恒果然没考虑太久,直接问道:“你要怎么样?”
“指挥官手环里都有静默天圆——”,能形成磁场笼罩的程式,屏蔽摄像声音外泄。
“你把那个启用了”,应双戒眉毛轻挑,“我们就可以放开手脚,鬼混一下,都不吃亏。”
许修恒冷然瞥过一眼,依言照做,然后自己动手解开腰带,褪掉裤子,理平对叠放到一边。垂手攥握军服下摆,皱眉迟疑问道:“衣服,不用脱吧?”
唉,胸还是不让摸么?应双戒心底哀嚎,按上他肩膀揉捏:“坐下,腿张开就行。”手掌下霎时僵硬异常——真好玩。
背脊抵靠冷白铁壁,男人坐姿习惯性保持腰背挺直,支膝打开的角度狭小。
“不是说没感觉么?”应双戒一手解开许修恒裤子,握住硬涨撸动,另一手撑地,前倾身体探过去,鼻尖碰到对方低垂眼睑上。
许修恒本能闪避仰头,后脑撞在铁壁,发出一记沉重闷响。
应双戒一阵酸涩无奈:干嘛这么怕我?
不由自主的,抬手抚过许修恒头后撞击处,温声轻语:“放心,不亲你。”
许修恒眼神懊恼一闪而过,低声道:“你亲过。”
哟,还控诉呢?应双戒心底乐开花:“我就搞到那么点酒,谁叫你喝了?”——幸好你喝了。
埋头衔住许修恒左侧锁骨,嘴唇抿紧,舌尖在其上滑动,刺探进凹陷颈窝时,对方为压制声音,喉咙吞咽轻响。
应双戒手指开拓细致准备,自己硬到发疼,扳开对方两腿,顶在穴口的万事俱备,还是再次问出:
“你确定让我——?”
许修恒半坐半躺,眼神淡漠点下头,就是强劲东风。
挺身进入,窄圈猛收紧勒住不放,应双戒头皮发麻,强忍撕碎吞吃的冲动,手托稳对方挣动的腰身,浅显抽插,迂回前行。
逐渐水到渠成的顺畅,动作放纵起凶猛大开大合。上身军服齐整的男人,赤裸双腿打开在他身体两侧,任由掠夺肆意横行。
许修恒被操弄得身体上耸,抬手反撑在头顶后面铁壁,配合着推动自身朝向粗硕肉刃,被反复贯穿到更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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