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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戒(玄幻灵异)——一目了然了了

时间:2023-12-01 10:13:42  作者:一目了然了了
  曾有人对此就人性和文明质疑,但法规推行让犯罪率下降,士兵情绪缓和。
  供需生存,人类的延续,是压倒一切的正义。
  地下金属垃圾场的维护电梯,许修恒按了半天毫无反应,站着想了半分钟,转身推开旁边通道,下行的攀爬梯子深不见底,手脚踩上去,生锈金属声响刺耳。
  应双戒正蹲在仓柜里试图给老式DVD播放机供电,旁边方形电视雪花波纹闪动,图像忽明忽暗里,出现古老的香港动作片。
  垃圾场铁门被踹开,应双戒顿时跳起身,无声比在柜壁内侧,脸上神色一闪而过的绝望,随即黑暗沉寂杀机涌动,小臂长度的金属片,打磨的异常尖锐,被他握在手中。
  “是我”,许修恒率先开口,才稳步走进去,看见应双戒明显松懈下来,手掌被铁片割伤鲜血滴落,“有人找过来会被你杀了灭口?”
  应双戒笑了笑:“我也是刚想到,就算杀人,好像也没法再判得更重。”
  “你手里那是什么?”
  有点出乎意料被问这个,应双戒抬手回答:“戒刀。”
  “我见过戒刀,不长这个样子。”
  “应双戒的刀,就叫戒刀,有什么问题?”
  “……”许修恒又进入思索状态。
  “你那天后来,跟双逸聊的怎么样?”
  “我说需要时间考虑。”
  “这都几天了,还没考虑好?”应双戒语带警告,“你可别把双逸的大好青春年华都耽误了。”
  “我需要先把跟你的事想清楚”,许修恒不为所动,“我一次只能想一件事。”
  应双戒抿了下嘴唇,暧昧低声:“前天,去看了?”
  “去了。”
  “解气么?”
  许修恒冷冷看着他:“你跟别人的事,和你跟我的事,之间有什么关系么?”
  应双戒愣了片刻:“你是想了多久,才想出这么个精彩绝伦的结论?”
  “你对我做的事,三成给应双逸出气示威,另外七成,是需要把柄,但侮辱我的时候,透着股谨慎,献媚讨好”,许修恒眉眼深邃如夜路,平坦中滲透压迫感,“你的胁迫更像恳求,最大可能,跟我刚晋升的职权有关。”
  “厉害啊,推理准确无误”,应双戒咂下嘴,低头眼神轻晃,“下个月你去苍穹,会开始少校级别前沿勘查,要自组近卫队。能不能带上我?危险系数高的任务,带个罪犯探路是常规,没有人会置喙你的动机。”
  “让我想想。”
  笨重电视里还在影像闪动,年轻男人独自对打十几人刀光剑影,潇洒自如,意气风发喊了句:来啊,打架我最喜欢。
  “这是什么?”始终笔挺站立的许修恒,问席地歪坐的男人。
  “方世玉,六十年前的动作片,我最喜欢的……”,应双戒后仰头向上盯着他,“这都快演到结局了,你想好了没有啊?你真的什么事都要想这么久?”
  “等。”
  片尾字幕挂出,应双戒猛然翻身跃过去,双手按肩将许修恒推压在铁壁上,挑眉笑道:“要不我做点什么,加速你的思考过程?”
  不等许修恒反抗,手掌已向下,抚过他胸前到腹下,那股难分冷热的诡异之感,又在身体里蒸腾起来。
  应双戒双膝跪地,抽出他制服腰带,不以为意道:“别紧张,这次就真的只是,献媚讨好。”
 
 
第7章 七年
  【打击不挑日子】
  长尾街的酒吧,卖的都是勾兑气泡水,半分酒精不含,真正的烟酒已经是拍卖级奢侈品。
  其实想醉生梦死,只需要闭上眼睛。这里没有四季,没有日出日落,黑夜白天全靠光线模拟。
  看门人,也是老板,嘴里咬着根塑料吸管,在水池里清洗酒客留下的杯盘,幸而淡水供应富足。
  可这异星凝水技术,跟青鸟军校创办者,以及目前军舰半数以上专利归属人的姓名,都已经被遗忘,或者说提及只剩痛恨和唾骂。
  “廉副官?”
  所以刚才许修恒能认出他,廉肖惊讶加叹服:“那么久之前去传信一个照面,你能记到今天?不愧是许上将的儿子,过目不忘么?”
  许修恒沉默片刻,总不能说,是那不久前其他人来访他叫错称呼,父亲感到尴尬耻辱,把他关在房里,不把重要人物全部记清就不准吃饭。
  那样记住的事,倒确实过多久都不会忘,不敢忘。
  廉肖在他旁边坐下,自嘲笑道:“我早不是什么副官,都快十年了吧?”
  “七年”,许修恒回道,“2048,四舰陨落,双子惨剧。”
  “记得这么清楚,当时也去示威游行了?”
  “没有,那个月,正好是我返地假期。”
  廉肖眼神飘远:“你很幸运,那时不在,难怪你会跟应双逸走得近。”
  卫地七舰,由近及远,依次是青鸟,逐浪,苍穹,双子,先锋,黄道,天意。
  前三舰全副武装,后三舰支援储备,居中双子最为巨大和特别,分为两部分各自运转。
  左舰储备最新发现的浮游聚核陨石,地球枯竭后,能提供后续二十年战舰动力的唯一能源,右舰完全按照地球生活设施配备,允许一名家属留守,给战备士兵最大宽慰,目前居住三万人,申请仍络绎不绝。
  双子是中转承接,也是希望和连接,如同左右心房。
  廉肖永远记得那时,生离死别,猝不及防到了无声息。
  苍穹舰上,他如往常,在满桌满地堆积狼藉中,跟应上将一起找他的编号十一笔记。
  金色手环前所未有的战争警报,第一条通报消息是:天意失联。
  黄道全员一级戒备等待命令,然而六小时后,通讯嘎然而止。
  先锋前往支援,汇报的言辞,迟缓犹疑,颤颤巍巍,完全不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最高前线指挥官。
  他说,他看见,宇宙黑暗像只变色龙,黄道就是那只从他眼前飞过的蚊虫。
  十二小时后,先锋失联。十八小时后,双子失联。
  第一时间从苍穹遣派的探查队返回消息,双子仍在,只是全部动力停止运转。
  救援火速开展,前往双子左的名单,包括少尉应双逸。前往双子右,中尉应双戒姓名在列。
  探查队前压,回报难以置信的消息,原本先锋上的两枚核弹,分别锁定,袭击双子舰。
  苍穹舰的配备,只有一枚,拦截,哪一边?
  决定权,在苍穹舰最高指挥官,上将应无声手中。
  二十年的能源,三万人命。
  到如今,历历在目,应无声脸上的消沉颓废,生机殆尽的暗淡无光。
  “许少校”,廉肖盯着面前人白色的手环,语气卑微,“应双戒是不是给您找不痛快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计较,您也看见,他现在……已经那样了。”
  许修恒若有所思,没给任何回应,就起身离开。
  清洁工作完成,廉肖正准备睡觉,门又拉开的铃响,他从后厨探出看清来人,冷硬面孔浮出一丝讥诮:
  “什么日子,白手环的还一个接一个。”
  他甩了把手上脏水,走过去直接挥拳就打:“管律法的,你自己私闯怎么算?打死也判我黑圈么?”
  来人身材高挑,不管浅褐头发还是军队衣饰,都齐整一丝不苟,却对袭击不闪不避,正中脸面,捂住出血的口鼻,眼睛玻璃质地的浅冷,神情淡漠。
  廉肖又一脚踹进他下腹:“你近卫队呢?祈上将,敢自己来你倒是还手啊。”
  祈脉弯腰缓了半天:“跟七舰格斗冠军打,还不还手,有区别么?”说话同时从军服上衣口袋里,掏出半包烟递过去。
  廉肖扫了两眼,眼中讽刺更重:“睡我不用这么贵,我跟双戒一个价,不对,我还不如他年轻漂亮,你给我三个铜板就够了。”
  “就换你陪我坐一会。”祈脉抽出一支,夹在修长手指间转动,诱惑至极。
  “除非你让我边抽烟,边抽你。”
  “可以。”
  “滚你妈的。你当初那么对双戒,现在还假惺惺的跑来恶心我干什么?”
  “在我的立场,我没的选。”
  廉肖点上烟,深深吸了口吐掉,面无表情:“我理解你,所以你最好也理解我,在我的立场,同样没的选。”
  他在判决生效后快一年才终于找到应双戒,长尾街最阴暗的巷子里,十七岁的少年衣不蔽体,步伐摇晃的拼命逃窜。
  撞见他瞬间,短暂僵硬和颤动,就转身,宁可选择追猎他的声响方向。
  “你走”,廉肖冷声呛道,“我不追不拦,等我随便宰个人,跟你带一样的东西,才能跟你说话对吧?”
  应双戒只得回头,眼中润闪,笑容讨好:“廉哥,你也体谅下我,这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心情嘛。”
 
 
第8章 阳光
  【阳光是不讲原则的偏爱】
  “廉哥,长话短说,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应双戒如他记忆中那样,说话嘴角上扬,眼神跳脱,狡猾里透着敏捷光亮,言语不管真伪,总带沉稳说服力:
  “所以你务必不能牵涉进任何犯罪,别说杀人,伤人都不行,否则我再没机会翻身。”
  廉肖眼里,只能看见他被撕破衣服下,裸露腿上大片淤黑,血丝蜿蜒。
  “你冷静!”应双戒提高声音,又不得不压下急躁,手指摸上颈圈上,按下闪烁红点的按键,“这个检测到我受伤,就能上报治安官,你别插手,行么?”
  墙后暗巷,吵杂人声追击脚步逼近:“定位就在这边。”
  廉肖面无表情如海底暗礁,深冷声沉:“多久过来?”
  “不知道”,应双戒耸下肩,眼睛紧盯住他,“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不要出手,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最好别看”,应双戒转身走向拐角,笑了下,“给我留点面子。”
  一墙之隔,声音穿透,身体撞击墙壁,不同频率的喘息骂声:“你他妈再跑?除非你能跑得出青鸟舰。”
  “我上报了,不想惹麻烦就现在走”,应双戒声音平缓,“你们今天也玩得够本了。”
  “你,你敢上报?哎,搞什么?你们不是说他从来不上报么?”
  “看你怂的,一个逃兵,还有脸再求助军队,害怕你们走,我今天就是搞死他能怎么样?”
  “算了,你还没上够?哎,你还真——”
  “他居然还紧得能夹住,比之前还热,真他妈爽。”
  廉肖抬头,钢筋混凝土构建的城镇模样之上,高不可及的巨大舰顶,没有阳光,模拟昼夜交替的时间流转意义何在?折磨等待的人?
  “四区治安官,编号8659,你们停下,站开点”,军靴硬底踏响,不紧不慢的步伐,话底透出微妙油滑,“裤子整好,用完就塞回去,我可没兴趣看。”
  “喂,你上报的?站起来说话,核对信息,应双戒,罪名双子星救援逃逸,回答?”
  “是。”
  “受伤原因?”
  “他们用……球棍。”
  “用球棍插你?击打那头,还是手柄那头?”
  “……”
  “在那之间,你有没有给他们提供保险套,建议他们用性器插入?”
  “我撤销控诉,只申请伤病暂隔。”
  “伤处需要拍照。”
  “我不申请了。”
  “军队资源是被你随意浪费耍着玩的?”治安官低声讽笑,“既然销案你就还在使用状态,我正好下班,就光顾你一次。”
  手指骨节分明,短平干净的指甲,连根折断在墙缝里。廉肖四岁起体术训练,早让疼痛如影随形,微不足道。
  他以为自己无所畏惧,直到十九岁,跟二十一岁的祈脉及十余个预备役少官,一同在应家接受学习训练。
  那台日晒风吹,电闪雨淋,万米坠落,太空失重一系列环境体验机,真是他一生的噩梦。
  “哈哈哈哈,祈哥就算了,廉哥你怎么也撑不住?”
  只有十五岁的应双戒,浑然无觉,对着头晕眼花脸色惨白的他们耀武扬威,得瑟至极的点兵点将,“你们这群小菜包。”
  “看双逸干什么?他的轮次我替,多替两次都没问题,我家双逸的脑子,可不是你们这些随便搅和的摆设。”
  那时,同样在战舰上,好像有阳光。
  廉肖最怕的,就是这种快吐出来的反胃,怕到只想不分青红皂白的手起刀落。唯一阻止他的,是双戒说需要他。
  应双戒也确实没说谎,转业的紫色手环,虽然层级最低,但好歹可以运营生意,微薄利润。
  “赚得不够啊,我需要更多。”从不想被他看见,到不在乎任何人看见。
  积攒到一定额度,就四处打通,想要一个前往苍穹前沿的名额,六年过去,得到的不止是拒绝,更多是谩骂嘲讽。
  不够多的话,廉肖默想,如果是灰圈,一次五十,一天八个,八个不好算,十个吧,一个月……计算器放哪儿了?
  “廉哥你别闹”,应双戒在他拉开抽屉时,看穿他想法,满脸惊悚,“就你那徒手把人拆八段的气势,别为难人,强买强卖不好,再说万一让祈哥知道,他非发疯不可。”
  牙间半截短吸管磨得扁损,廉肖冷嗤:“他不是早疯了么?”
  应双戒缓声劝道:“那样的事,换谁不疯?你就别再怪祈哥了,他能维持公正已经对我很好,该有的检查,药物的,精神的都做了,是我临阵怯战,就坐在路边发呆,没去救援舰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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