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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美貌师兄后(穿越重生)——桑岁岁

时间:2023-12-01 10:17:36  作者:桑岁岁
  却不想,闻修白被那暗紫色的光囚禁的一瞬,芍药枯萎,草木渐黄。
  一瞬,他失去了所有修为?。
  江横眼见观世艳斩就要靠近闻修白身后,结界正要将闻修白吸纳进?去——
  只?是差了那一瞬。
  只?是一瞬。
  “师兄!”
  “师兄!”
  “师父——不!”
  …
  “星云观余孽可看清了,你们掌门已死?——”
  “闻修白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
  “师尊——”
  “掌门!”
  “此仇,不共戴天?!”
  —
  闻修白死?了。
  死?在牧云生?回?山的那天?。
  这一年?长?泽的五位徒弟都没能在山上团圆一次。
  好不容易盼回?了谢辞,牧云生?又留在山下?了。
  等牧云生?回?山了,闻修白却回?不来了。
  江横一闭眼,脑中就是闻修白被一个仙门小修士偷袭削了脑袋的画面,那小兵身旁站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段别隐。
  战场之上的所有人亲眼目睹,都不敢相信——闻修白怎会死?的如此随意。
  那不过是一个金丹期的小修士,是江横随手都能捏死?的那种。
  偏偏是这般下?场。
  观世艳斩的结界最后只?护住了闻修白的尸身,脑袋则被段别隐带走,祭了替天?.行道的仙旗。
  一把乌黑的青丝被潦草的系在旗杆上,断口的血染红了金色的旗面,原本斯文俊美的面容而今白的发青,唇色暗紫。
  再也睁不开眼。
  满山尸骸,天?地凄音。
  魔气还未散去,围剿星云观的仙门之人因斩了闻修白而分外得意,士气高涨。
  那一战持续了整整四天?三夜,两方都憋着一口气,一鼓作气至直战至明月如血。
  星云观尸横遍野,仙门亦死?伤无?数。
  江横从战场回?来,被血洗礼过山坡,遍地白花,肃穆沉重。
  江横撑着疲惫麻木的身躯朝前,路上遇到的弟子一个个脸色凝重。
  他未发一言,挺直身骨朝闻天?阙的方向。
  这么多年?来,他很?少来这个地方,因为?他的师兄师姐都还活着,不必来此祭奠。
  今日不同。
  朝闻天?阙前的山路跪满了人,每一层台阶都有各宗弟子俯首。
  江横一步一步走上去。
  霍群与封海二人在符箓宗最前,跪在白玉阶上,宗门弟子看见师尊腰后挂刀而来,步履沉重。
  他们都想喊一声‘师尊’。再一想到药宗的师兄师姐已经没了师尊,此刻他们默契地不发一言,忍下?眼中酸涩,纷纷低下?头去,恭送掌门。
  等江横入了朝闻天?阙,牧云生?与萧翠寒已经在此等候。
  最爱绯衣红裳的师姐换上了一身素白,脸上悲伤难掩。
  牧云生?双目微垂,无?声叹息。
  作为?闻修白的亲传弟子,丁湘云失魂落魄地扑在棺椁前,痛哭流涕。
  她看见江横进?来,红通通的眼隐忍痛楚,望了过去,却看见江横双手空空。
  丁湘云心痛如死?,哭喊哀恸,“师叔,我师尊,师尊怎么还没回?来。”
  是了,段别隐的法?杖比之前更厉害了,一股阴邪霸道的力?量,纵容江横不顾生?死?杀进?祭坛夺旗,却被法?杖的力?量压制,他没能抢回?师兄的首级。
  让师兄死?后,不得安宁。
  江横身形摇晃,双腿却似冻结,膝盖一弯便跪在闻修白的棺椁之前,满心悲怆,恍惚不已。
 
 
第107章 
  闻修白死了。
  通灵法阵联系不上谢辞。
  江横也无心?在?想, 自己是否还爱谢辞。
  更?多是懊悔过去的失策。
  仙道夺魁那时谢辞魔气暴露,他就应该与闻修白说清楚,让星云观与谢辞做切割。
  他也不应带谢辞回山。
  听方厌知的劝诫不回中原修仙界大概是有?道理?的。
  只是, 一切都太迟了。
  闻修白若是没死,与仙门尚有?和谈的余地。
  闻修白一死, 不管这一次仙门与星云观的死战是否是谢辞故意挑起, 都再难停下来。
  只是, 谢辞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横如何也想不明白。
  自回山后, 他许久找不着系统了,不管怎么呼喊, 系统再没出现过?。
  这个世界, 是不是要崩塌了。
  江横想。
  也没多少时间留给他思考了,仙门的进攻越来越频繁。
  江横每次都会主?动出战。
  战至满身伤口。
  战至刀刃残缺。
  他还在?战场。
  江横无法忘怀, 闻修白是被他和谢辞害死的。
  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
  后来, 死的人越来越多。
  山上的人,越来越少。
  丁湘云这些?天被萧翠寒关在?了雅弦宗, 她一心?想替师尊报仇, 想下山, 想去战场手?刃仇敌。
  萧翠寒不听她说那些?话, 只道:“再过?不久就到春日了, 山上的花也会开, 你和气宗那傻小子的婚事该如何办才好呢。”
  顿了顿,细长精致的烟斗在?唇边掠过?,吐出一口白雾, 萧翠寒看向窗外。
  她声?音说不出的寂寥,“师兄拖我办的事, 办一件少一件,我都记着在?呢。”
  丁湘云哭得更?伤心?了。
  可气宗那傻小子,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又一次,江横在?战场上与段别隐交手?,依旧被法杖上诡异的力量压制。
  江横体内那股不可琢磨的力量也在?一次次杀戮之?中越发强势,让他境界提升不少。
  这日。
  段别隐踏云腾空,神魔七绝法杖挥斥之?下,罩住数不清的星云观弟子,令他们在?片刻间无法使?用灵力。
  束手?待毙吗?
  黑云卷雪,扑杀袭来。
  一声?清呵,一把长刀飞旋破空——
  “众人退至我身后!”
  “是江师叔!”
  “师尊!”
  “江师叔来了!”
  江横飞身一跃立于众人之?前,掐诀开阵,足踏飞星烈火,身披浸血的仙袍,面如冷玉,眉目染上肃杀之?气,再不是从?前那个清闲自在?的贵公子了。
  段别隐对江横亦有?改观。
  他全然没想到,江横竟是比牧云生还要难缠的存在?。
  不过?,与现在?的自己相比。
  差远了。
  法杖对江横的压制渐渐不如从?前。
  多番交手?,江横隐约觉察到段别隐法杖上有?一股和谢辞相似的气息。
  “这是魔气?”他果断开口。
  段别隐面色不虞,一掌击退江横,“笑话,本座岂会与你一般和魔孽为伍。”
  “呵,”江横冷笑,“便是在?过?去与魔孽为伍,所以我才认得出,这就是魔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眼?下谁又会信你所言?”段别隐有?恃无恐,“修仙界中谁人不知,你江横就是谢辞的狗腿子?”
  江横虽护下观中弟子,却被法杖所伤,正?要抽身离去时——
  段别隐阴沉一笑,讥讽着提醒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星云观的人迟迟不肯去捡闻修白的脑袋,昨日已经让人拿去喂狗了。”
  江横面色一僵。
  段别隐云淡风轻,颇有?几分怜悯的感慨,“你说,要是闻修白知道自己的下场,还会拖上整个星云观护谢辞这条疯狗吗?”
  江横晃神的一瞬,便中了幻杀阵,千重围杀,直逼他命门而来。
  他被层层叠叠的凶杀围困,杀不完的人,天昏地暗,雨落成血,到处都是要杀他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挥刀,身似烂泥,胳膊几乎要被利刃砍断,他还是紧紧提着长刀,不愿松懈。
  师兄大仇未报,我还不能死!
  好在?危机关头?,体内那股力量凝结气脉,精血贯通周身,一刀斩破虚妄困杀!
  不想,江横从?幻杀阵出来,抬眼?便是一片血光。
  鲜血溅在?了江横半边侧脸,染红了冰冷的眉眼?。
  江横下意识甩出刀鞘开阵,接住朝他倒下来的少女。
  在?江横被困杀之?时,众人焦急不安,不敢掉以轻心?,是丁湘云挡下段别隐的致命一击。
  灵台尽碎,道骨寸断。
  少女身似落叶朝后倒下,却未落在?地面。
  她被江横接住。
  丁湘云吐了口血,哽咽之?中带着模糊的关心?。
  “师尊是不在?了……湘云不想师叔,也不在?了。”
  江横破碎的心?再次碎裂,眼?眶炽热暗红,双臂颤抖地抱起她,“傻丫头?。”
  江横痛问,“为何要来,为何要挡,你!”
  丁湘云吐血不说话,目光从?江横染血的脸上移开,望向厮杀不断地修罗场,这一刻她觉得哪些?关于正?邪、爱恨、立场……都是好远的事了。
  她为何要来。
  因为大家都在?,湘云也应该在?这里。
  丁湘云没能支撑到回山,死在?了江横怀里。
  山路太长,挤满了亡魂。
  白雪仓促地掩下残骸。
  不管江横如何替丁湘云续命,都挽回不了那渐渐失去的体温。
  死前,丁湘云喊了一会儿痛。
  她又说,“我想,应该会有?来世,湘云还要当他的好徒儿。”
  “还要遇见牧师叔,萧师叔,还有?你和小师叔的。”
  “下一世…我大概会乖一点,不再骄纵 ,不再惹师尊和你生气了,好不好?”
  “傻丫头?,”江横摇头?,声?音温柔沉痛,“我未曾生过?你的气,娇纵些?也无妨的。”
  丁湘云脸上一阵温热,倏尔转凉,她抬了抬眼?,看着江横紧绷的下颚和滚落的泪水。
  她想,她应该安慰他的。
  “师叔,别哭。”
  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疲乏和累,意识涣散,点点白光从?眼?前散开,不知去往何处。
  她要离开了吧。
  “就快到了,湘云,我们快到了。”江横哑声?喊道。
  丁湘云闭上了眼?,眼?前一黑。
  却在?下一瞬骤然明亮,她看见了死气沉沉的黑暗被破开——
  金色阳光穿透云层,云层之?下
  是一片热闹的街市,吆喝声?与童谣声?叫错,鲜活生动。
  她看见自己十五六岁的模样?,骑着白色骏马,扬鞭恣意,马蹄踏飞尘土,却与迎面的马车相遇。
  少女来不及勒马,受了惊,也惊了对面的马车。
  她娇蛮地与车夫辩理?,那车夫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一言不发宛若木头?。
  少女气得跺脚,正?要掀开车帘找主?人时。
  车帘被一柄玉色折扇挑开一角,走出一个仙姿玉貌的风流少年,他笑眯眯地望向少女。
  他说:丫头?,你惊了我的马怎还反咬一口?
  少女脸颊一红,持马鞭的手?朝他指去,娇怒道:你喊谁丫头?呢!
  他一点也不生气,笑意如风:你呀,还是个娇纵的小丫头?。
  丁湘云最后一次睁开眼?,看见的是江横,与幻象中的少年长得并不一样?。
  却莫名让她体内破碎的心?狠狠地难过?了。
  不知为何难过?。
  但是她很是难过?,那少年后来……好似很难过?。
  她含糊不清地喃喃:“师叔,我们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见过??”
  江横一愣,启唇想要回答时,丁湘云却合眼?垂手?,断了生息。
  他不知道丁湘云那一句‘很久之?前’是多久之?前。
  如有?来生,他定会好好护她,护着闻修白,护着星云观。
  -
  山上没多少人了,愿意离去的早先便离去了,留下来的便不想再走了。
  霍群死了。
  封海死了。
  剑宗大师兄晓梦迟也死了。
  ……
  很多人,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直接化作了齑粉,散在?了星云观的山坡上,丛林间。
  萧翠寒死讯传来时,正?在?处理?心?口刀伤的江横吐出一口血,连声?咳嗽。
  —
  春山城。
  先前觉得自己不配点灯。但若不点灯,那边真是无颜面对江横。谢辞素手?点慈灯,题写梵文。
  禅璎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谢辞已经做了十几天的慈灯了,写上的大都是星云观弟子的名讳。
  禅璎冷静了很多,只手?撑着下巴,看着亭中景色,忍不住感叹:“这是最后一世了。”
  许久后,谢辞写完名字才嗯了声?。
  禅璎又道,“你真的,做得到吗?”
  谢辞不答。
  禅璎想了想,低声?一笑,“如果是你,一定可以。”
  谢辞写完‘晓梦迟’三?字,他眉心?轻蹙。
  记得这个人是他的大弟子,剑眉星目的少年郎,天生剑骨,剑心?澄明,应是前途无量的。
  禅璎又道,“我是堕神,今夜过?后便该离去了。”
  谢辞道,“你要去见他?”
  禅璎想去。
  但是,他不应该去。
  他怕他去了,会舍不得牧云生去死。
  “诶,”禅璎叹了口气,仰天不语。
  思索无果,禅璎琉璃般的眸子弥漫着困惑,“我不知道该不该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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