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浪生一听,茫然地皱了眉毛,还真的擦了擦嘴边。口水什么是不存在的,意识到他被莫御套路了,默默地放下了手,一脸无语的黑线。
竟然是真的看着他发愣了,还上当的去擦了口水。莫御难得见傅浪生因为他发愣,也难得见傅浪生这么好骗,冰冷的脸没崩住,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点,满是笑意。
“我去洗澡了。”傅浪生知道他笑什么,有些懊恼刚才的色迷心窍,丢下一句话,就进了浴室。
过了一会儿,浴室里传出水声,莫御擦了两下头发,黑眸定定地看着紧闭的门,在心里期待了一下傅浪生的美人出浴图。只是他刚等了一会儿,就接到一通电话,不得不敲了敲浴室的门,告知了傅浪生一声,说临时有工作离开一下。
傅浪生应了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莫御还没回来,瞄了眼沙发的背上搭着的那条浴巾,便盘腿坐在床上擦着头发。
过了一会儿,咔嚓,房门轻轻打开,又传来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随后,身后响起低沉磁性的声音,“回来了。”
“都解决了?”傅浪生放下毛巾,用手扫了扫略湿的头发,随口问了一句。
莫御脱掉西装外套扔到沙发上,整个人都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从后面抱着傅浪生,把脸贴在他的浴袍上,满脸都是遮不住的倦意,“嗯,对不起,让你等着了。”
傅浪生也没等着,总裁回来就道歉,他倒有些无言以对。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悦,像是一种见不得莫御劳累的心疼。他知道这是工作,换做他也一样,总算有了话说:“别太累着了。”
“知道了,傅花花。”莫御累死之前,还不忘叫一下见证傅浪生黑历史的名字。很快,他坐起来,从抽屉里拿了吹风机帮傅浪生吹头发。吹了两三分钟,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把玩着傅浪生的头发问:“现在还早,要吃鱼吗?”
傅浪生本来是打算今晚吃鱼的,但鱼都这么累了,他就不想折腾了。捏了捏莫御的耳朵,那里烫,也烫进了他的心里。他说:“不想吃了。”
“我都洗干净了,是条鱼也该放在锅里煮了。”如果莫御是一条鱼,那傅浪生就是一朵花,他贪恋了许久,眼看今晚就要摘到这朵花了,花却说不约了。他盯着傅浪生,撇了撇嘴,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傅浪生了解莫御,想让莫御妥协,只能用他来做理由,“玩的太累了,想停下来缓一缓。好吗?”
他这句话说的又低沉又磁性,尾音放轻,更是显得特别温柔,莫御立马就沦陷了,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翻出睡衣,拿了浴巾和毛巾,准备到浴室。
“把我的也拿过去。”傅浪生说着,就把浴袍给脱了,在灯光下,他赤条条地站着,白的像块豆腐。
“你……内裤……?”莫御抱住扔过来的浴袍,动了动喉结,一不小心连说话都吞吞吐吐起来。
“我以为要吃鱼,就没穿。”傅浪生翻出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四角内裤,微弯了腰,抬了抬腿就穿上了,说的那叫一个面不改色。
原来你是这样的傅花花!莫御虽然是这么想,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鼻子里也又出现一种想要流血的冲动,再不敢多待,拿着一堆东西进了浴室。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睡衣,扫了眼风骚地靠在床头板上的人,拿着笔记本电脑爬上了床。
将近十点,傅浪生拥他入怀,看着他打开笔记本电脑的动作,慵懒地问:“不睡觉?”
“看个电影再睡也不迟。”经过视觉的冲击,莫御想睡,也睡不着,心猿意马地倚在他的怀里。
说到看电影,傅浪生就有心理阴影。他可没忘记,莫御想和他睡觉,是怎么用鬼片套路他的。唇角抽了抽,缩着身体就想躺下来,“那我先睡了。”
“我保证不吓你了。”莫御也想起来鬼片那事了,一边说一边用背往他怀里供着,不让他动,“换个类型看。”
“呵。”傅浪生轻笑一声,倒也真的不动了,坐的板板正正,“那你看什么?”
莫御抱着笔记本电脑,点了电影栏目,随便选了一个封面比较酷的,类型,剧情,动作,犯罪。
傅浪生的下颔放在他的肩膀上,漫不经心地扫了眼电脑屏幕,只扫到电影名字中的杀手这两个字。杀手?他来了兴趣。
电影开始播放了。
播放到三分之二,莫御似乎轻轻地叹了叹,仰头看着傅浪生时,两眼在灯光下发光,就像天上的星星掉落到了他的眼眶。
“怎么了?”说是杀手,也免不了情情爱爱,傅浪生拥着他,昏昏欲睡。注意到莫御的动作,低下头来,见他目光闪躲,微眯了眼。
“没事。”莫御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心情,继续看着电影,可比起刚才,已经心不在焉起来。
“他们有生死分离,我们怎么会有?再者,我的好脾气怎么会被你用光?”傅浪生在他耳边温言软语,不知道是单纯安慰他才说的话,还是真心的。
莫御听到,心里得到一丝慰藉,想了想,又有些不对劲儿,嘴里嘟囔道:“你哪里有好脾气。”
傅浪生捕捉到他的声音后哭笑不得,现在真是胆子大了,什么话都敢说,故作恼怒地咬了一口他的耳朵,道:“上次我妈说我脾气不好,你还说我脾气很好呢,出了我家的门就变了,小坏蛋……”
莫御浑身发麻,索性装死,装着装着,或许是在傅浪生的怀里太安心了,电影播放到尾声,他就睡着了。
傅浪生把他轻轻地放平在床上,关掉笔记本电脑后,才躺下来搂着他。
也不知道半夜里莫御做了什么梦,竟然呓语了一句,也不抱着傅浪生了,抬手就要往他那里打去。
傅浪生早在那声呓语时就醒了,屋里没开灯,却准确无误地握住了莫御的手腕。
而总裁毫不知情,任由他握着,继续睡觉。
睡个觉差点被打了,傅浪生一脸黑线。
早上八点半。
傅浪生从浴室里洗漱出来,单看穿着,那件大红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白皙的胸膛露了大半,风骚的很。再看脸色,寡淡的像碗清水挂面,可没半点风骚的意味。
莫御此时已经醒了,穿着睡衣顶着乱发坐在床上,听到动静抬头看他,这一看,就见他神色冷淡,主动打了招呼道:“睡的好吗?”
“你看我像睡好的样子吗?”事实上傅浪生睡的非常好,但他显然开始了套路,走到床边,像朵红艳艳的花,细白的手指抬起莫御的下颔,强调道:“我睡的很不好,很不好。”
“为什么?”毕竟莫御每次和傅浪生睡觉,都能睡的很好。
傅浪生立刻用手捂住一边脸,委屈巴巴道:“你睡觉时打我的脸了!就属你胆子最大了!”
“你……”不要伪造事实,冤枉好人!我哪里有胆子打你!莫御想这么说,又恍惚想到他做的噩梦,被人追杀了几条街,难道是无意中打了傅浪生。
傅浪生已经把脸凑过来给他看了。虽然那里还是白白嫩嫩,没一点挨过巴掌的痕迹,但那小眼神可是充满了控诉。
莫御咳嗽一声,也不管到底打没打了,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
那只是欲打未遂,总裁清醒还是不清醒,傅浪生都不可能挨那一巴掌,但也不妨碍逗着他玩,扯了扯薄唇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难道是他的道歉太生硬太不自然了?莫御憋了半天,蹦跶出来一句,“对不起,嘻嘻嘻。”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换个人这么道歉,傅浪生一定让他麻溜地滚。但总裁又没真的打他,这么容易套路,外加态度诚恳,既不像挑衅他也不像故意气他,反而还有点萌。没错,萌。堂堂总裁,整天靠卖萌为生,可耻!但,他喜欢,喜欢的抱住总裁就吧唧了一口。
莫御被套路了还不自知,摸了摸嘴唇,两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想,原来嘻嘻嘻这么有用。
第35章
离开水上乐园时,酒店的走廊上,拆房似的乒乒乓乓的响。
莫御西装革履,经过其中的一扇门时,停了下来,听着里面的动静。房间里再次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伴随着男人的怒吼以及女人嘤嘤嘤的哭泣,想到最近的报纸一直报道家暴,他皱了皱眉毛。
这酒店也太差劲儿了,说好的隔音呢!影响别人走路,举报!
吐槽是这么吐槽,莫御想到家暴的可能性,腿就拔不动了,扭头看向面不改色的傅浪生,“里面在做什么?”
“拆房。”傅浪生瞥了眼,淡定道。
莫御表面冷漠,但到底不是那种有了家暴的可能性,还袖手旁观的人,“我怀疑是家暴,过去看看?”
“不用。”傅浪生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少看报纸,他们在做.爱。”
莫御信他才有鬼,门后又响起什么东西打破的声音,他的眉毛越皱越紧,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去了会后悔的。”傅浪生像看戏似的,眯着细眼,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意思就是允许他这么做了,莫御不再犹豫,走到那扇门前,抬手敲了敲门。等了一两分钟,他抿着唇,不耐烦地开始用手拍,气势汹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只是这扇门显然还想多活几年,立刻就从里面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是五道抓痕,像真的在和女人扭打。但仔细看看,脸上、脖子、包括锁骨上,都有口红印,而且衣衫不整,开门时还在扣着衬衫的扣子。他心情不好,看着门外的不速之客,语气也带了满满的不爽,“大中午的拍你妹的门,干嘛?!”
莫御的心思却不在男人的话上,打量着他,自动脑补成,他是入室实施不轨了,强迫女人什么的。但要真的是这样,那些地方也不该有口红印。眸色一沉,他想,或许真的是让傅浪生说对了。
“谁啊?打扰老娘的好事。”很快,一个声音印证了莫御的想法,拖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越来越近,直到一个裹着被单只露出脑袋的女人出现在门前,披头散发,嘴唇上的口红已经消失了大半,瞪着眼凶神恶煞的,没有嘤嘤嘤的哭泣,没有梨花带雨。
莫御再怎么纯情,看着眼前的一幕,也彻底明白了。这哪里是家暴,哪里是入室实施不轨,分明就是干柴.烈火滚到了一起。默默地转了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尴尬的都快冒烟了。好吧,他真的后悔了,恨不得直接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要是看得仔细点,就会认出女人还是那个搭讪傅浪生的女人,这会儿正扒着两边的头发,涂着红指甲油的手指着傅浪生,惊喜道:“又是你啊,太巧了!”
莫御听了,立刻扭头看她,随后从鼻子里发出冷哼。这个女人有毒,哪哪都能碰到。
傅浪生一直倚在墙上看戏,听到女人的话,歪了头瞥了她眼,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是挺巧的。找到猎物了?”
“是啊这个猎物倔强的很,挣扎了半天。刚才要不是你们拍门,现在早就被我骑在身下了。”女人懒洋洋道。
冷战就冷战,背着他来水上乐园不说,还搭讪了一个男人,现在又对着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白脸说什么巧啊巧,估计搭讪的就是这个小白脸了。男人和莫御一样一样的,冷哼一声,扯住她的被单就把人扯进了屋,反手关门。
傅浪生看着两个人也像认识,女人也吃不了亏——当然,不认识也好,吃亏也好,都不关他的事。他本来就不打算管,转头眉眼弯弯地盯着莫御。
莫御被盯得狠了,扭头对上他那玩味的眼神,平复的尴尬又涌了上来,冷声冷气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在做.爱?”
“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他们在做.爱。”傅浪生一本正经道。
莫御想到贺文东说过的一句话,这波装逼我给满分,现在拿来用再适合不过了。只是现在他的重点不是傅浪生如何装逼,疑惑道:“我明明听到了男人的大吼大叫,还有女人的哭声。”
“让你少看报纸。报纸最近都在报道家暴,你看得多了,再听到这种极为相似的声音,自然就先入为主的怀疑是家暴了。”傅浪生似笑非笑,“其实后面还有声音,但你已经陷入家暴的思想中了,大脑就把它们屏蔽了。”
莫御问:“什么声音?”
“男人说,滚开,你的臭嘴。”傅浪生观察着他的神色,笑眯眯道:“女人说,嘤嘤嘤来嘛来嘛。”
莫御想到刚才傻不拉几的去敲门,坏了别人好事,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面壁思过去了,懊悔不已。
下一秒,傅浪生扯住他的胳膊,腾空把他抱起来,眯着细眼道:“我让你也感受感受?”
“感受什……”莫御还没问完,就被狠狠堵住嘴唇,留下他诧异的眼神。唇舌纠缠,两手不由在傅浪生的背上紧紧抓着。
这个动作显然取悦了傅浪生,一阵绵长又热情的吻,在莫御快要缺氧时停止。他低着眼皮子,看着莫御略显迷茫的模样,勾了唇角,低哑着声音问:“感受如何?”
“很好。”莫御喘着气,嘴唇有些红肿,他和傅浪生对视,第一次把笑意扩大,映在脸上,生动不少,“可以再来一次。”
傅浪生说:“想的挺美。”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一旦莫御撩起来,那杀伤力也不容小觑,仰头就啃了一口他的嘴巴。
傅浪生盯着他看,又转移视线道:“行吧,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爸爸宠你。”
“我比你大。”莫御皱着眉毛纠正,言下之意,爸爸应该是他才对。
傅浪生意味深长地扫了扫他的西装裤,“你确定?”
莫御顿时安静如鸡了。
一路说说笑笑,回到小楼。
午饭过后,保姆在厨房洗洗刷刷,客厅的气氛则有些微妙的变化,电视播放着娱乐节目,矮几上放了二十张扑克牌,剩余的十七张扑克牌分散在两个人的手中。
傅浪生坐在莫御旁边,把头往他肩上一靠,光明正大的看他手里仅有的四张牌,一个5,一个9,一个2,“有小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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