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莫御想错了,这次的傅浪生绝对没有招蜂引蝶,而是引来了张牙舞爪的猫。影后以为傅浪生还和她一个酒店,站在他面前,撩了撩那几根羊毛卷,笑眯眯道:“傅大摄影师都能自己出去吃饭,也能自己回去吧?嘻嘻嘻。”
“当然。”傅浪生点头,吐出这两个字,转身走了。
影后就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几辆车和傅浪生擦肩而过,上面的工作人员默默垂泪,影后他们得罪不起啊,对不起了,傅大摄影师。
莫御坐在车里,脸色冷了好几分,眼神几乎可以杀人,“她是谁?”
“拍摄对象。”别管是什么身份地位,那在傅浪生眼里,就只是拍摄对象,一边走一边说。
“她竟然这么对你说话!”莫御不由自主地冷冷吼出声,“还敢把你丢下!”
来自总裁的护短——
傅浪生大脑里闪过这个念头,安抚道:“你不是来接我了?”
要是他没来接傅浪生呢?莫御不听他说的,吐出几个没有任何感情掺和的字,“她完了。”
傅浪生从庄园出来,看到熟悉的车就坐了上去,挂了电话,挑挑眉问:“想怎么为我主持公道?”
莫御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就给贺文东打电话。
“御子,你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电话刚接通,贺文东惊喜的声音就传出来了,“今天的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莫御开门见山,冷声道:“在庄园拍摄时,你公司的艺人,对傅浪生出言不逊,态度极其恶劣。她说,傅大摄影师都能自己出去吃饭,也能自己回去吧,嘻嘻嘻。就把傅浪生丢下了。”
出言不逊,态度极其恶劣,特别是莫御一脸冷漠的说着嘻嘻嘻这三个字时,原谅傅浪生真的没忍住,直接乐了,脸上的笑容绷都绷不住。
贺文东听到这些话时,一脸黑人问号。
“你公司的艺人你要处置,他不能受任何委屈。”莫御说着,仿佛傅浪生真的受了委屈,脸都黑如锅底了,加重语气道:“你不处置,电话就拉黑,绝交。”
受了委屈的傅浪生,配合道:“绝交。”
贺文东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沉默两秒,完了,这二十八的老男人是真的上心了,因为一个傅浪生,都要和他绝交了。那他只能抱紧傅浪生的大腿了,以后在他发小这里做了错事,还能有个人依靠,保证性命无忧。想明白,他问:“我要怎么处置?”
“让她去猪场养猪。”莫御冷着声音,毫不犹豫。
贺文东听着,立刻应下了。
莫御的心情愉快了一点,但还是有些不确定道:“你并不在意她对你出言不逊,态度恶劣。我处置她,你真的没意见?不会觉得小题大做?”
“我并不在意她对我出言不逊,态度恶劣。”傅浪生重复着,笑了笑,两眼冷漠,“也不在意你是否处置她。她无足轻重,死活都与我无关,明白了吗?”
“那你在意什么?”莫御问。
傅浪生想到他会这么问,嘴角扯开一抹若有似无的幅度,“哪方面?亲人?工作?还是……我承认,在刚才,我有一点在意你的情绪。我喜欢你护短,但不想你因此生气。”
莫御愣了愣,闪烁着眼,“嗯……你没有要问的?”
“什么?”傅浪生挑挑眉。
“那个女人是东子公司的艺人。”莫御顿了顿,他一直没告诉傅浪生,舜华杂志社这次的合作对象是贺文东,有些忐忑地问:“我隐瞒了你,你生气吗?”
莫御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就像在他身上安装了眼睛。他没告诉过莫御什么时候拍摄结束,莫御却总能在恰好的时间在庄园门口等他。傅浪生早就有所察觉了,听到莫御和小跟班的对话,反而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发出一声嗤笑,他道:“和我们杂志社合作,把他公司的艺人安排给我,出差时你陪着,又是一个酒店一间房的,计划挺周密。”
莫御握紧方向盘,呼吸放缓。
“我不生气。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并不在意杂志社的合作对象是谁,包括小跟班。”傅浪生瞥了他一眼,声音更低更柔,“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你这么苦心给我安排工作,又来了这里和我培养感情,我哪能生气?追根究底,隐瞒是因为我。更何况,你要真想隐瞒这件事,刚才就不应该打电话给小跟班,为我主持公道。在隐瞒和我之间,你选择了我。我很喜欢。”
莫御就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他解开了安全带,凑近傅浪生,两个人的脸距离极近,呼吸缠绕时,他说:“我要吻你。”
还特地停下来告诉他一声?傅浪生好笑的伸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吻住他的唇。一如既往的只是蜻蜓点水般,瞄到莫御头发下的耳朵开始泛红,他想,这种感觉还不错。
到了度假村的别墅,莫御二话不说,就带着傅浪生上楼,让他洗澡。
傅浪生在外面工作一天了,自然要洗澡的,但他突然想逗一逗莫御,就倚在浴室的门上,有点不情愿道:“为什么要洗澡?”
“脏。”莫御严肃道。
“哦?我们睡觉时,不同床,不共枕,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傅浪生挑挑眉,一条一条地把不都列了出来,“我不洗澡脏一点,也没什么吧?”
莫御听着,福至心灵,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你想实施吗?”
傅浪生听着他略带急切的声音,抬手捏住他的下颔,四目相对,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你在投怀送抱吗?”
莫御学着他的样子,嘴角也勾起一抹笑意。他大概真的不常笑,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就像僵在了脸上,偏偏他自我感觉良好,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霸狂拽,“那你接受吗?”
第12章
“只是这样,是勾引不了我的。”傅浪生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角,“你记不记得我说过什么?”
“脱光衣服,趴在地上……”莫御如同被蛊惑,缓缓说出这些话,好在理智回笼也快,感觉傅浪生的热气喷吐在脸上,耳尖窜上一抹绯红,“我做不到。”
傅浪生兴致更浓,“你会做到的。”
莫御浑身发热,头顶冒烟,僵硬着声音说:“你该洗澡了。”
“你平时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傅浪生却不打算轻易地放过他,鼻子凑到脖子,“一股奶香。”
莫御说了个牌子,感觉到傅浪生的动作,两条腿就软了,抱紧他的腰说:“我真生气。”
“嗯?”傅浪生在他脖子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留下一串水痕,以及用牙齿厮磨的红印。
莫御闷声道:“你肯定又是点了火就跑,不负责。”
“嗯,你说对了,奖励一下。”傅浪生嘴角浮上若有若无的笑意,在莫御脸上落在一吻,果断去浴室了。
莫御垂眼摸了摸唇角,再摸了摸脖子和脸,发现一个事实。他越来越想和傅浪生睡觉了!任重而道远。
在酒店时,只订了一间房,两个人就理所当然同房了。但在别墅,房间有很多,两个人就重新分房了。
傅浪生合上笔记本电脑时刚过了十二点,他按掉灯,躺在床上,手机就发出叮咚一声。点开一看,是莫御发来的微信。
还是语音,声音小小的,“傅浪生,你睡了吗?”
果然夜晚容易心动吗?傅浪生总觉得莫御那试探的声音奶声奶气,想到他躲在被窝冷着脸盯着屏幕的样子,眼神就柔和了下来。他把语音来回听了几遍,打算再等等。
过了大约五分钟,语音又来了,“傅浪生,你真的睡了吗?”
傅浪生笑意渐深,愉快的把语音又听了几遍。
莫御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好像久久得不到回复,委屈升级,“看来你真的睡了。”
傅浪生掀开被子下床,来到隔壁房间,他的手刚放在门把上,就见门把动了动,连忙笑着躲在了楼梯口。
莫御穿着那套老干部风格的睡衣,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来到傅浪生门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傅浪生在楼梯口探出头,看着莫御走进去,乐的不行。
屋里漆黑一片,莫御怕吵醒傅浪生,就悄悄地摸到了床边。他蹲下来,点开手机,用屏幕上的一点光照了照,打算偷窥傅浪生的脸,这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而傅浪生的手机,还在床头柜上放着。
傅浪生早就溜进了莫御的房间,现在倚在门上,听着门外的脚步,以及拖鞋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莫御在楼下找了一圈,到处找不到傅浪生,有些急了,“傅浪生?”
傅浪生在楼上听着,乐着乐着,他发现他幼稚了。现在是半夜十二点,他竟然和莫御玩起了捉迷藏!
莫御怎么也想不到傅浪生就在他的房间,这么晚了,傅浪生能去哪儿?害怕和担心涌上心头,他紧皱着眉头,穿着睡衣就打算去外面找人。
暗中观察的傅浪生,到这时,才觉得玩大了。他站在楼梯那里,看见莫御开了大门,一条腿都迈出去了,底气不足地叫了声,“莫御。”
半夜三更,别墅里突然蹦出来一道声音,莫御条件反射的踉跄了一下,整个人都扑在门外。
“莫御!”傅浪生赶紧下楼,看到的就是莫御背对着他,半趴在地上的画面。
这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正对着别墅门口,莫御是一米八几的男人,这猛地摔一下,又以半趴的姿势,膝盖碰上鹅卵石,连睡裤都破掉了一块,裸露的膝盖正往外流血。他忍着痛站起来,看着傅浪生松了口气,又很快质问,“你一直在屋里?”
傅浪生拦腰抱起他,就往屋里走。到了莫御的房间,把人放到床上。
莫御还沉浸在公主抱的感觉中,只听撕拉一声,低头就看见傅浪生伸出手,把睡裤破掉的洞撕扯地更大,直到完全敞开,包不住腿。
傅浪生轻轻地抚摸着已经血肉模糊的膝盖,一手湿热,黏黏糊糊。这血,似乎落在了他心里。
莫御闷哼一声,本来只是疼,被傅浪生抚摸着,就觉得痒,晃了腿就要避开。
“别动。”傅浪生制止他,在莫御诧异的目光之下,俯身下来,唇瓣覆上了莫御的膝盖,用舌头舔吻着。
莫御两手猛地抓紧了床单,仿佛伤口上爬了蚂蚁,而蚂蚁还会吸他的血。说不清是疼还是痒,亦或者别的,他仰着脖子,盯着天花板,唇齿发出隐忍的呻/吟,眼里蒙上一层水雾。
傅浪生最终在他膝盖上落下一吻,发出一声叹息,“抱歉……”
这声叹息让莫御的心都揪起来了,连忙低头看傅浪生,虽然冷着脸,眼里已经湿漉漉了,“你没错。”
傅浪生抓过他的两只手看了看,手心果然轻微擦伤了。不等他有动作,就见那两只手往他面前送了送,他眯了眼,“做什么?”
“你不是要舔吗?”莫御的脸上没有表情,两只手却直接送到他唇边了。
傅浪生有些好笑,在他两个手心都落下一吻,似无奈似调侃侃,“贪心的小东西。”
莫御觉得小东西这个称呼,非常不符合他总裁的画风。但也没反驳,毕竟他对于这两个吻满意极了,握紧手心,就像把这两个吻握在了手里,也把傅浪生握在了手里。反正,只能是他的。
总裁受伤了怎么办?
莫御在川城的私人医生接到电话,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别墅,到时已经十二点半了。
门铃响起,莫御揪住了傅浪生的袖口,“换衣服。”
傅浪生今天的睡袍比前两次更诱人,血一样的红,领口绣着黑色的碎花,胸口敞开的尺度也更大,稍微动作,就可以看到胸前的两点。门铃又响了一声,他却不着急走了,站在那里俯视着莫御,“为什么?”
“不能让别人看你。”莫御现在都恨不得把傅浪生藏起来,有些急切的重复道:“换衣服!”
傅浪生就回房换了套居家服,下楼时还回到莫御屋里,让他看了看,“满意了吗?”
上面是米色亚麻的V领长袖,下面是一条休闲长裤,莫御原本想说满意,但瞄到傅浪生裸露的白脖子,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就皱了皱眉,“没有像我这样的?”
傅浪生噗嗤一笑,莫御身上的睡衣规规矩矩的扣到最上面,而他就是不穿V领的衣服,穿个衬衫,也是向来松开两个扣子。摇了摇头,颇为愉快的下楼开门了。
医生看到傅浪生,互相介绍了一下,随他上楼。
傅浪生帮不到忙,站在一边看着,越看脸色越沉,面对医生时的虚假笑容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傅先生,莫总的膝盖严重擦伤,可能会感染引起发烧。这是一些预备的药,要是发烧,你就把这个药给他喝下。”医生把那些成盒的药交给傅浪生,又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傅浪生的视线从莫御的脸上,移到了包成粽子的膝盖,再看看他两个手心都是带了颜色的药水,有些烦躁。
莫御坐在床上,背部靠着床头,看到傅浪生的眼神,有些胆战心惊,“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一直在屋里?”
“嗯。”傅浪生在床边坐下来,为了避免莫御的一一盘问,直接道:“我看到你的微信就去找你,你正好开门,我就想逗逗你,藏在了楼梯口。趁着你去找我,我就进了你的屋。还有问题吗?”
莫御愣愣听着,惊讶道:“傅浪生,你是在和我捉迷藏?”
这纯粹是一时兴起!傅浪生伸出手捏住他的下颔,警告道:“不许说我幼稚。”
莫御的吐槽就卡在了喉咙里,半晌,吐出两个字,“调皮。”
“换。”傅浪生直直地看着他。
莫御被他盯的心痒难耐,缓缓吐出,“你坏。”
傅浪生轻轻挑眉,凑近莫御的耳朵,“我有点想和你睡觉了。”
在他受伤的情况下,想和他睡觉?再想到傅浪生宛如吸血鬼般的,舔吻着他膝盖上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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