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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他一端出这样的姿态，程生笙都会“哦”一声，然后听他的话。
然后程生笙又问道：“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李堂说：“也不做什么，你该吃吃该喝喝，每天该干嘛就干嘛，你不是自己开了个小公司吗，可以去看看情况什么的，在直播中你没露脸，大家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完全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等热度下去后，我们再直播。”
程生笙有些疑惑，“但我们干这行，不就是为了更红更赚钱吗？为什么非要等热度下去呢？这又不是什么丑闻……”
额……
李堂其实也很疑惑，也很不甘心。
但慕北孑这么做自然有慕北孑的道理，他只好说道：“也不太对，要说赚钱的话……你的钱也不少了，没必要干这一行，所以我们真正的目的其实也就是图个新鲜，能玩的同时也能赚点钱，但如果太火了，会招惹很多麻烦的，你不是最害怕麻烦了吗？”
听到会招惹麻烦，程生笙又立马老实起来。
他说：“好吧，那我听你的。”
不能直播，也没事可做，程生笙就出去瞎逛。
反正没人认识他，他想怎么逛就怎么逛，并且还带好了录视频的小工具，想着万一遇到什么好吃的，可以先录下来当素材……
最后他看中了一家两元一串的串串店。
串串挺大的，而且色香味俱全，看得程生笙口水直流。
他一口气买了一百多块钱，正要拿着自己点的东西进里面坐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沈宁玉的声音，“生笙老大！”
程生笙转头，才发现是沈宁玉，“大玉玉！”
沈宁玉笑着朝他走来，说道：“大老远的就看到你了，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程生笙咧嘴笑道：“我出来找点吃的，顺便拍点视频……”
顿了顿，又问道：“你呢？”
沈宁玉就说：“我也是随便出来逛逛。”
程生笙想着自己也点了挺多东西的，就让她跟自己一起进去吃，坐下后，一边吃串一边问道：“大哥怎么没来啊？”
“他忙工作呢，我这边刚谈完一单生意，前段时间累死累活的，所以就给自己放了个小长假……”也在备孕中。
沈宁玉看他吃得香，就笑道：“我帮你录视频吧？”
“好啊~”
程生笙本来是想着沈宁玉在这里，他不好意思弄视频的，但她主动问了，他也就不客气了。
弄完视频，沈宁玉才开吃。
程生笙胃口一直挺大的，所以也能陪着她再吃一会儿。
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旁边有人在谈论程生笙。
一个女孩子拿着手机说道：“哇，现在的吃播简直是太爽了吧！能吃又能赚钱，你看……这个叫‘一颗咸花生’的吃播才做了半年而已，现在粉丝都上千万了，而且经常上热搜！”
她对面的男生就说道：“买的吧，一个吃播上什么热搜啊？”
女孩子就说：“但是这粉丝上升速度也太快了吧？半年涨粉一千万啊，偶像明星都没这么快吧？”
顿了顿，又说道：“而且我听说那些吃播，很多都是吃完了就吐，啧啧啧，真是……”
接下来的话有些带着抨击意味。
沈宁玉蹙眉，正打算上去理论的时候，程生笙就抓住了她，无奈笑道：“你干嘛呢？”
沈宁玉不悦道：“怎么能让她这么说你呢？你看，她还在你视频下面发表不当言论……”
程生笙就说：“她说的也没错，的确有这样的吃播存在啊，就让她说说吧，我又不会少一块肉。”
而后又说：“你现在上去找她理论，万一把我身份暴露出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宁玉觉得也有道理，意识到自己差点冲动后，叹了一口气，就说道：“那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他们就是随便说说的而已……”
程生笙笑着说：“我不会。”
但不知道这些人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这对小情侣刚走，好几个看起来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便成群结队进来了，而且讨论的也都是程生笙。
他们一边吃东西一边吐槽，吐槽完了后就开始生出各种各样的想法。
比如自己以后长大了不去工作，也要当什么吃播，反正能吃又能赚钱，有些不喜欢吃的就说去当其他的网红，然后就有人说怕什么，吃完就吐掉了，也不会变胖之类的……
虽然都是些三观还未成型的小学生，但听到这种话还是挺让人恼火了。
第788章 番外一：你才是最重要的（二）
程生笙倒也没多管闲事到冲上去就对他们一番教育，毕竟年纪都不大，也没出来工作，很多话可能都只是随便说说，等真的出社会也未必这么想。
就算是教，老师家长也会教，轮不到他个外人上去就是一顿噼里啪啦。
沈宁玉担心他不开心，正要安慰几句，程生笙就起身说要去上厕所。
想了想，她也跟了上去。
这里毕竟只是一个小店，男厕和女厕只有一墙之隔，不过打扫得很干净，比起外面的其他小店要好得多了。
程生笙进了男厕，正要拉开裤子拉链，结果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女孩子的呕吐声！
他吓得拉着裤子的手一哆嗦，然后手一拐，原本要往下拉的，这会儿直接往上拉了，然后猛地往隔间的方向看，直接瞪大了眼睛。
刚才……不是他的错觉吧？
怎么会有女孩子在男厕的隔间里面呕吐呢？
还是……还是其实呕吐声是从隔壁发出来的，是他听错了？
虽然心里想着这里是男厕，大白天的应该也不会有女孩子喝醉酒然后跑错厕所呕吐，可他还是不放心。
万一真是什么女孩子跑错地方呕吐，他这搁外边真的把裤子脱了，又正好对方出来了，岂不是很尴尬？
想了想，程生笙还是松开了揪着裤子的手，朝着那个隔间走去。
接着，呕吐声又传了出来……
的确是女孩子的声音，他没听错。
而且也不太像是喝醉了呕吐，倒像是故意让自己吐出来那样。
程生笙顿住了脚步，听了好一会儿，有点犹豫，不知道自己是要直接出去，等着对方离开再进来，还是干脆进隔间解决问题……
犹豫了十来秒，程生笙还是选择进了隔间。
反正丢人的又不是他……
他刚在隔间里面解决好个人问题，就有隔间的房门被打开了，本打算出去的程生笙只好顿住了拉开隔间门的手。
紧接着，外面传来了水龙头的声音，听脚步，应该是两个人。
这时候，一个男声响了起来，不过声音听着有些闷，想必是戴了口罩的原因，“你还好吧？等会儿还能吃吗？”
漱口的声音传来，好一会儿后，一道虚弱的女声传来，“可以，反正这行业就这样，多吃几次也能赚多一点……”
顿了顿，她又问道：“对了，之前那单商业合作谈成了吗？”
男人说：“差不多吧，对方比较喜欢那个叫‘一颗咸花生’的吃播，他比咱们的粉丝要多很多，而且又上了热搜，听说他又比较喜欢吃肉干，他们那边觉得这个咸花生可以比较适合。”
那女孩子就嗤笑一声，她似乎在擦嘴，“什么喜欢吃，都是吃完了就吐，不过比起当吃播，我觉得他更适合去当演员，可真是牛逼，这么多东西也能吃得那么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喜欢吃。”
那男的就说：“万一真喜欢呢？”
“不可能，真的吃了为什么一直那么瘦？你可别告诉我天生的，这一行我遇到的人可多了，哪个不是假吃？”
男人只是笑笑，没再跟她争论，反正真吃假吃对他来说没区别，他只想着赚钱。
那个女孩子显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继续和那个男人商讨着接下来的“工作事项”。
看他们这滔滔不绝的趋势，想必一两个小时内应该是不打算走的。
可听着他们的话，程生笙心里实在不舒服，他几乎忍受不住，正要出去的时候，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程生笙听到了有人进来。
没多一会儿，那一男一女似乎离开了，外面就传来了有人小便的声音。
程生笙刚开门走出去，就看到对面的隔间门也正好打开，一个看起来高高瘦瘦又戴着眼镜的男人跟他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愣住了。
但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冲着程生笙尴尬地笑了笑后，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程生笙一看这样子，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不简单。
不过对方不是冲着他来的，他也就懒得理会。
洗完手后，就出去跟沈宁玉碰面。
听完刚才那一男一女的话，程生笙没什么心思吃东西拍视频了，就跟着沈宁玉在外面瞎逛。
逛到一半，沈宁玉惊喜地喊道：“是他诶！”
程生笙正想问她是谁，就见沈宁玉朝着一个等在门口的年轻男人跑去，然后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正在低头看手机的男人给吓得抬头看向她。
沈宁玉笑着说道：“嗨！好巧啊，竟然在这里碰见了！”
那年轻男人看了她好一会儿，似乎是不记得她是谁了，有些尴尬又有些羞涩，“好……好巧啊，你……你是……”
虽然对方不记得自己了，但沈宁玉却一点儿也不介意，笑着说道：“我们之前在S市见过，就是S大门前的那个纯爱奶茶店，我还给你算命来着，你忘啦？”
那男人想了想，想起来了，也惊喜道：“啊，原来是你啊！”
然后两个人就开始寒暄。
程生笙站在旁边，瞧着那男人似乎有些眼熟，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不认识对方，所以就没说话。
聊了一会儿，沈宁玉就忽然问道：“对了，我都忘记你叫什么名字了，我叫沈宁玉，你呢？”
那男人应该也忘记沈宁玉叫什么了，所以也没介意，笑着说道：“顾显。”
而后，他就把视线放在了程生笙的身上。
程生笙就笑着说：“程生笙。”
听到这个名字，顾显似乎挺意外的，他惊讶道：“你就是程生笙啊？！你是……你是那个……跟慕北孑认识的那个……是吧？”
程生笙眨眨眼睛，“应该是吧……”
毕竟他也听不懂顾显到底想表达什么，又问道：“你认识我？”
顾显就笑着说道：“我不认识啊，但是我是顾昶的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知道他跟你说没说过我，但是他蛮经常跟我说你的。”
“顾昶的朋友？哦……想起来，有点印象……”
主要是他调查顾昶那会儿，也顺带着调查了一下顾昶的关系圈，这位顾显就排在第一位。
程生笙心想，难怪他觉得这小伙子长得这么眼熟。
沈宁玉没想到原来大家都认识，就提议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顾显迟疑了一下，沈宁玉就问道：“怎么了？”
顾显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哦……我其实是在这里等人，我怕我走了，他找不到我。”
沈宁玉就笑着说：“怕什么，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能坐的地方，你朋友找不到话会给你打电话的话，或者你给他发个消息，就说你在附近的店里坐着，给他发地址，他能找过去的吧？”
顿了顿，又问道：“几岁的朋友啊？小朋友吗？小朋友的话等等也行……”
顾显顿时失笑，“没……大朋友，算了，你说的也对，我给他发个消息就行了，我们走吧。”
他在这儿也站了好一会儿，的确有些累了。
为了照顾顾显的那位大朋友，沈宁玉真就在附近找了个甜品店坐着。
离刚才顾显站的那个地方也就三分钟的路程，而且也挺显眼的，就是价格比较贵。
顾显看着菜单上显示的最便宜的一杯奶茶就要三十块钱，彻底傻眼了！
他又翻了翻后面，全是小吃，最便宜的也就是鸭脚鸭翅，一盘有三个，十八块钱一盘，单个卖的话也是六块钱一个。
皮皮蛋二十块钱一盘，倒数第二便宜的东西，但是没说有几个，反正给你切好了，你也数不出有几个。
沈宁玉和程生笙一口气点了不少吃的，点的都是他们喜欢的，见顾显一直不动，问道：“你怎么不点？是没有喜欢吃的吗？”
顾显说道：“这……这边的东西也太贵了吧？S市的东西可没有这么贵，一杯奶茶都要三十块钱，而且……”
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很好喝的样子。
沈宁玉就说：“其实这家店的位置租金比较贵，你没发现这边吃的东西很少吗，开的都是奢侈品店，而且这边东西我吃过的，很好吃的，你不点的话我来帮你点，反正我请客，你怕啥？”
“诶，不是……”主要是他觉得太贵了，性价比又不高，没必要点那么多吃的。
但不等他阻止，沈宁玉又点了不少吃的。
有美食相伴，加上他们三个性格都比较外向，所以即便之前不怎么熟悉，现在也都聊得跟认识了几十年一样。
只是吃着吃着，顾显总是会下意识地看看手机。
沈宁玉就半开玩笑道：“你刚才在等的……恐怕不只是朋友吧？”
被她这么明显地调侃，顾显脸颊都开始变得粉红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沈宁玉本来就是随口猜一猜的，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她猜中了，又赶紧问道：“是不是之前我让你做测试的那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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