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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一说，懂事的人，应该会告辞了吧？
萧煜和他作对似的，就没说要走：“没。”
明瑾思虑再三，作为老师，让学生回家，担忧学生安全，情有可原！
“让司机先送你回家吧。路上随便买点吃的。”
萧煜不冷不热答：“不用。”
“？不回家了？”
“啊——”车子忽然的一停，明瑾脑袋一疼，猝不及防，与地面的摩擦声显然刺耳，明瑾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这会儿。
脑袋直接撞红了。
萧煜眼疾手快，也来不及完全护着明瑾，最后还是额头碰了下。
萧煜整个人都快抱着明瑾了，明瑾很轻此刻还没有力气，难怪没有支撑点。
“师傅，怎么回事？”声音寒冷，在这秋与夏的季节了，让人不禁颤了颤。
司机额头都快出汗了，也不好看萧煜，只知道后面有一双凌厉地双眼瞧着他。
“不好意思，前面忽然闯出来一条狗，抱歉。”
萧煜沉默。
明瑾却生怕萧煜生气，忙赶在萧煜前说话。
声音淡哑携着：“没事没事，师傅麻烦您了。”
第五章
“怎么这么凶？吃火药了？”明瑾就这么一说。萧煜极其非常不开心。
他想过去给司机一脚，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
“疼不疼了？”萧煜眼睛盯着明瑾的手，年轻人眸里是隐藏不住的柔软。
明瑾抽出手，撩开萧煜的手，然后忽然坐好，淡然又流畅地说：“不疼，萧煜冷静点，我可不喜欢，莽撞的人。”
车间里寂静地一根头发丝都能听见。
萧煜刹那脸直直拉了下来，没有一点儿刚刚发过火地痕迹。
明瑾也觉得自己似乎说话有点严重了？
可他也没说什么啊。
又不是小姑娘，听不得什么重话，也还挺娇气的。
过了好一会。
明瑾斜眼乜萧煜一眼。
却发现萧煜脸上无辜可怜的模样。
明瑾伸手，想过去摸摸萧煜地眼角是不是哭了。
结果萧煜直拍开他的手。
明瑾眨了眨眼，真这么严重了？
“萧煜，过来，抱一下。”
明瑾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萧煜神情飘过一丝动容，但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好像好烦人，有很变态，他有些讨厌自己。
萧煜死死扣着自己的右手手背，那里的模样狰狞地如同被抠下一块肉了，事实是真的很用力，手背这段时间算是不能沾水了。
他没办法，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每一次过后，手背上都会有浅浅地疤痕，不认真仔细凑近看，是不会看出来的。
萧煜很久没有这样了，以前这样的时候，是看着明瑾旁边站着另一个人，他们俩有说有笑，甚至偷偷摸摸的躲进洗手间亲密。
萧煜就像个变态一样，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恩爱亲密。
一度小心小心再小心。
“萧煜！”明瑾忽然大吼。
吓得前面开车的司机手来了一个哆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只无奈的笑了笑。
大概心里想的是，这么好看的俩男的，怎么就还来电了？
萧煜就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他。
明瑾迅速倾身而过，头顶逐渐在萧煜眼里放大，本来明瑾是想提着萧煜的左手挪开，不知怎的，后来干脆直接连拍带摔地把他的左手丢开。
萧煜瞬间坐着的脊背挺地笔直笔直，手心软软的，触感极好。
恍惚不敢面对这一面。
明瑾主动拉着他的手小心观看，放在肚子和某处地上面仔细，气的还给了萧煜肩膀一锤。
明瑾瞪了萧煜许久。萧煜这个傻子愣是没感觉出来，一直低头瞧着明瑾修长白皙地手指，弧度很漂亮的指甲。
明瑾来回倒腾萧煜的手，有没有哪里还有自己抠出来的伤。
明瑾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酒精湿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嘴里嘀咕着。
“你怎么回事！怎么说都说不得。”
“就说了两句，就不开心了？”
“就没见过你这么脆弱的青年。”
“我以前都没你这样。”
“一个男的，可怜兮兮地算什么事儿？”
“那时候我摔断脚，还能自己拖着伤打车去医院。”
明瑾自己还是个胃痛的人，这会儿，还要照顾一只手。
明瑾嘴角勾了勾，还挺享受照顾这只手。
萧煜刹那本该在美梦里，就因这一句话把他从梦境里拉了回来。
他这会倒是没动自己的手，倒是用力反握住那只软绵绵地手。
他死死盯着明瑾，眼神地狱般的黑暗，狠狠地皱着眉，丝毫不觉得现在的面部表情吓人。
抬起头朝明瑾那边望去，就好像很想知道，但问出来就是质问语气。
“你什么时候摔的？”
明瑾一点一点的认真擦拭血痕，一条沟似的，中间缺了好些皮肉。
明瑾闻言，鼻音先发出迟疑。又说。
“嗯？哦，那会儿，我还在巴黎读书呢。那时候总觉得年轻皮起来完全没边。”
萧煜动了动自己的手，冷着声音，一改刚刚的可怜兮兮。：“什么时间段？”
冷不丁明瑾猛然也抓紧，话里虽没说萧煜受了伤还不老实，小孩子似的，一点不如他意，就耍赖。
明瑾把萧煜的手扯过压住。
却也解释了，他问的。
“啧，你事儿多，就五六年前吧。”
“你小子，女孩子的心是吧，净关注些没用的点。”
“暑假那会儿。”
手上被用酒精擦着，明瑾还故意用了力，殊不知，这孩子，完全走神了。
想是这么想，就听到萧煜清爽明朗少年地嗓音，却带着一丝丝遗憾说：“嗯，那时候你不是在准备考博，还断绝了上网。”
萧煜冷着声音，一改刚刚的可怜兮兮。
第六章
时间刚刚好，车停了，雨停了。
暴雨就算春风吹过再来倾盆大雨，明瑾也滴雨不沾。
明瑾哪哪都不舒服，萧煜刚亲他一口，这会儿又抱着他，在司机眼里还不知道，被怎么扭曲。
萧煜公主抱的姿势抱着明瑾，明瑾不觉地动了动身体，扭了扭。
萧煜就像提前知道明瑾想要找准机会跳下似的，随后站定，就把明瑾往上一拋。
明瑾先是惯性被吓得，一把扣住萧煜地萧煜的脖子。
吓得很。
明瑾想起以前差点死在车上的一幕，就很没有归属感，于是他不知不觉就头贴在萧煜侧颈，心里的心慌随着喘气声逐渐微小。
萧煜却忽然笑了笑，脚步停也不停稳稳当当地踏上回家的路上。
随后，就在路上时明瑾冷不丁的掐了一把萧煜的胳膊，哪想萧煜地胳膊特别硬。
明瑾本人从来不知道在外人看来冷淡疏离的教授，此刻在萧煜眼里就是一团带着可爱，气呼呼地说：“萧煜，放下，我太重了。”
看起来挺瘦的，没想到还挺有料的。
明瑾这样想手里，刚掐人却被手臂的硬度反弹地热度。
想着想着，手上的动作比脑子还快。
修长白皙像小孩子软软地手已经摸上了明瑾的胸肌。
萧煜初时愣了半晌，而后倒是戏谑地开口：“怎么样，你喜欢吗？”
明瑾听到这话，缓缓抬头。
就算当场被当事人点了出来，这一刻，脑子里出现了这一幕，喂，你的手，碰上了我的胸肌，怎么样？感觉够不够好？萧煜挺了挺胸肌说，来，尽管摸，摸的好，就过来办个卡？
想到这里，明瑾嘴角弧度都快赶上今晚雨夜里的月亮了，却也没有偷摸被发现的窘迫，甚至还正大光明地拍了拍萧煜地脸，傲娇道：“这说的什么话，我也有！”
“哦？”含着笑意，更加抱紧了怀里的小兔子。
“是吖！”明瑾傲傲娇娇地应答，就差拍胸脯了。
萧煜想起明瑾早上偷偷躲着他，吸溜喝着白牛奶地时候。
远处只一眼萧煜就觉得，明瑾就像一团奶香奶香的兔子。
等着他扑过去，一口含在嘴里。
“你比我香。”
经年的爱意，在哪不见天日的角落里，小心翼翼。
一个小时前的萧煜心中狂喜，还在为了明瑾没有把他拒绝在外而高兴。
这样温馨的一幕，和现在确是截然不同。
就在刚刚，萧煜怒意极大地摔门而去。
明瑾吃好饭以后，把碗往旁边一推。
萧煜以为明瑾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很认真很认真地听着，还特意把明瑾的冰冷地手揣进怀里。
明瑾手中有来自明瑾肚子里的炙热，顿了顿，三秒后，扯出自己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萧煜，我们不合适，我比你年长——”
怀里的手抽走，萧煜也不觉得尴尬和不自在，正打算去抱着明瑾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如五雷轰顶。
良久，两个人都不曾发出声音。
一分一秒地过去。
萧煜不敢看明瑾，他说：“我不介意。”
他不想从明瑾眼里看出坚定的拒绝。
“可我介意，曾经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这种感情纯真无邪，满是心意。可是我……年龄到了。”
萧煜噔地站起来。
而后冷静中又夹杂悲伤地说。
“去他妈狗屁年龄到了。”萧煜鼻息微喘，闭着眼。
萧煜发疯前兆，手往头上推了推。
萧煜向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常人，他从小就是混混，打架偷东西进局子一样没少。
他现在还没死绝大部分都源于他的养母。
空气中低气压，能听到的或许只有明瑾自己欲言又止没有说出的话，直至没入无形。
最后。
“哐——啷——”
萧煜一把拿过明瑾客厅他们俩刚刚坐过的椅子，直往地下砸。
动作粗鲁野蛮，像极了街上喝醉见人就咬的智障。
明瑾闭着眼冷静地说：“萧煜！”
这个样子的明瑾在萧煜眼里他厌恶，讨厌，但他还是好喜欢好喜欢。
萧煜眼中遍布苦涩自嘲，眼角若有若无的发红，哭的前兆吗，这些都一点一滴的落入明瑾眼中。
可他还是不后悔，不后悔拒绝这傻小子。
萧煜哽着声音极为明显，似乎是在掩饰什么正在流逝的东西。
最后强忍着说：“所以你就想躲我，所以你就……就走？是吗？”
萧煜不久前在车上
明瑾想狡辩了，想反驳，于是他就反驳了。
“不是，没有，我只是——”
可是萧煜完全听不进去话了，整个人都狂暴，下一秒果不其然，抓着明瑾就是一顿胡乱亲吻堵住明瑾接下来说的话。
就怕是什么更过分的话。
第七章
“唔~萧——”明瑾完全不能说一句完整的话。
“唔……嗯嗯…”
萧煜咬住明瑾地嘴唇。
萧煜凶狠不断地一下一下噙住那嘴唇，从左到右地蹂躏，直到空气中少许地血腥味散播开来，萧煜就像闻不到一样，一点休息地缝隙都不给明瑾，用力的搂紧后脑勺。
漫漫长夜，客厅地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了，等明瑾好不容易抽回过神来。
又过了一会儿。
明瑾自己的白色衬衫上衣已经被推了上去，看起来春光大限，惹人欺负，胸前地珍珠红润带着水光，其他位置，也有密密麻麻地吻痕，看起来凶狠。
还微微的发疼。
明瑾靠在自家沙发上，空洞地望着稀碎透进来的月光。
就听见一道男生，情欲过后地道歉，男人嘛，下半身动物，总显得有些多余，虽说哪东西没用上。
明瑾没有推开萧煜，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对不起……”
萧煜没有后悔，他最后悔的就是，太迟了，他不应该忍到这个时候，应该在几年前就拥有他。
现在也不至于，心疼的要死，心里明明兵荒马乱，还是不愿意只在乎自己。
他想，我真的好想要他。
只要他。
“我……对不起……”萧煜仍旧不觉得自己有错，但他道歉了。
“还…疼吗……”萧煜亲了亲明瑾地脸颊，明瑾侧过头，躲了过去，没再说话。
萧煜帮明瑾把他的衣尾，拿下来整理好。
在明瑾看来萧煜就是心不甘情不愿。
但萧煜很满足，刚刚那么长的时间吃到了日想夜也想的人的嘴，很软很香很甜，虽然脸上塌着脸。
还差点拥有明瑾。
最美好地事情，都比巴黎傍晚街角，车流有序，看到一幕爱人在身旁，一楼过来随时随地地街角拥吻。
还要美好。
四年前。
左边是淡黄色的粉刷墙，右边是认真看也能看出淡黄色的轮廓。
金黄色的光，正在以每分每秒地速度离去。
落日从右边斜照在左边留下好闻的光，形成了两个世界。
一边黑云密布还下着雨，悉碎地雨声格外动听。
另一边，天气好，然而雨落下就只是点缀地美感。
明明很有爱地场景。
忽然一下就倾盆大雨，形容了萧煜最糟糕地心情，就比如那时候的他，大雨里悲伤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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