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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我的小被子了吗?(近代现代)——酥薄月

时间:2023-12-04 09:25:34  作者:酥薄月
  *
  相安无事、极其平和的一夜过去,萧哥不情不愿地醒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先去阳台把秋时雨昨晚晾的衣服收回来,又将室温调高了两度,拉开一半的窗帘,让阳光直射进来,并趁着这点光线偷偷摸摸拍了一张对方的睡颜,这才屏着呼吸重新躺回去。
  果然,睡到8点左右,秋时雨热得把被子掀开了。
  只见他背心领口歪到一边,锁骨一览无余,还露了小半截胸膛,衣服布料柔柔地堆出褶皱,到了腰线上方又倏然收拢被折进腰后,勾勒出腰肢细且薄的形态。
  再往下是自然曲起的两条腿,修长笔直,白得晃眼……
  萧苏寒卡在八点整闹钟震动的第一秒、即将发出闹铃的瞬间关闭,毫不心虚地将它重新放回去,一手撑着脑袋侧躺,抓紧时间继续盯秋时雨——
  但很突然的,他觉得有什么液体从鼻孔里滑出。
  一滴、两滴,红红的液体砸在床单上。
  萧苏寒立刻坐起来:他在流鼻血!
  这一下猛地站起冲往卫生间的动静惊醒了秋时雨。
  捏着一个被角,他慢吞吞地坐起来,脑袋探向打开的卫生间门,看到萧苏寒狼狈又仓皇的背影,问道:“你在干嘛?”
  萧苏寒急切又羞愤:“你别过来!”
  秋时雨正撑着要下床,余光瞥到床单上对方躺过的地方有两滴十分明显、且称得上新鲜的血迹,脑子一转,瞬间懂了、也清醒了。
  “你流鼻血啦?”
  萧哥头一回丢这么大的脸,比硬了不让泄更难受!
  “说了你别看啊……”
  更尴尬的还在后头,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醒了么?”
  萧苏寒几乎要抓狂了!他用纸巾捂着鼻子狼狈地回头,瓮声瓮气地道:“秋宝别理他,让他敲,敲一会儿自然就歇了。”
  果然,断断续续敲了三次之后,听着脚步像是走远了。
  但这事儿显然没完,萧苏寒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他捂着鼻子接起来:“起了起了,人在洗漱……哎真的在洗漱没开玩笑!不用了,我一会儿带他出去吃,你们自己吃吧别管我……行了,求你快走吧!”
  挂断电话,鼻血还没止住。
  萧苏寒整个人已经破罐破摔了,飞快地看了一眼床边的人,又扭过头去,声线破碎:“你快去换衣服吧,我现在多看一眼就得多等一分钟止血。”
  秋时雨觉得好笑,但还是贴心地替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可换好之后,萧哥又恋恋不舍看了一眼那件墨蓝色背心。
  心里默默念到:怪我,怪我,自作自受啊……
  *
  因为早起流鼻血这事儿,秋时雨坚持没让萧苏寒送。
  萧哥这下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委屈又难过:“真不让我陪你过去?我发誓我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做,就送你到机场呀……”
  秋时雨摇头,安抚地在他唇上快速贴了一下:“不了。”
  就这一下,怎么够呢?
  萧苏寒噘着嘴就想凑上去贪求更多,被他手快一步捂住嘴:“真不用你送。”反正到了8月又要见面,分开个把月而已,又不是彻底断绝联系,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
  但萧哥是真有些受伤,直言:“你嫌我烦。”
  秋时雨只得跟他说实话:“没有,只是我们天天都呆在一起,偶尔也需要分开。”
  “分开的意思,是像寒假那样,早上发消息睡前再回?”
  不得不说,秋时雨有一点点的心虚。
  那会儿他和萧苏寒,的确处于一种比较微妙的阶段。
  顶着萧苏寒灼热的目光,秋时雨郑重承诺——
  “我保证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既然对方主动翻了旧账,那他也少不了要额外解释一句的:“之前那是什么情况?我开学没过多久就要去E国参赛,寒假当然不能只顾着玩儿,否则备赛不够交不了差。再说了,那个时候我和你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能好到成天到晚黏糊地聊天,还尽聊些乱七八糟、毫无营养的话题?
  萧苏寒哼哼唧唧:“普、通、同、学?”
  秋时雨不得不再补给他一个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
  萧哥心里美了,脸色也好看了,软声道:“那,那你每天至少接我一个电话,哪怕是和我连着麦挂着也算,好不好?”
  秋时雨故作思考,到底同意了。
  松了一口气的萧苏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这才清晰地意识到:李昀州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牛逼人物!
  一场恋爱从高中谈到大学,到现在也甜甜蜜蜜。
  期间除了国奖金牌争夺失败算一次重大打击,可他接下来又努力拿到省状元了呀!到了大学,不说是系里数一数二的牛逼,但在一众竞赛生、状元里也排得上号,稳稳把握住了第一梯队的位置……
  但现在最让萧苏寒佩服的,是他和蕤姐高强度的黏糊!
  他甚至都想找对方取取经:哥们,也给我支两招呗~
  这么想着,萧苏寒差点忘了除了那床占着血点的床!
  等他奔回去洗床单时,侯岳、瞿浪一群人已经接二连三和归队的人闹开了。休假结束后,大家基本在这两天集合,调侃一下彼此的假期生活,再聊聊近期的八卦:
  “吊哥又有新情况了?”
  “今年世锦赛放他上场了,人眼看着又要起来了呗。”
  “别再翻车了,哎……”
  “没办法,狗改不了内个的,你懂的~”
  “萧酸呢?这小子不是昨晚就回了吗?”
  “回了,但又不算回,人家还带朋友过来玩儿了。”
  “什么?长什么样?漂亮么!”
  “侯哥看到了,瞿浪没看到了,据说很不错。”
  “刚看到酸哥爬上楼了,直接过去问他呗!”
  此时的萧苏寒,正在哼哧哼哧搓那两个血点子。
  要不是这俩碍眼的脏东西,就凭着这床单被秋宝睡过一晚,他在8月之前都不想换床单,每天就蹭着那点儿味道过活……
  有人敲门,萧苏寒随便冲冲手就去开门。
  好家伙,几号人瞬间涌进来,差点儿把他的单间给挤破了,把萧苏寒吓了一跳,忙问:“你们干嘛?土匪截粮?”
  “你在干嘛?为什么不大家一起玩儿?嫌弃我们单身?”
  萧苏寒笑骂道:“有病吧,你们也不是第一天单身了!”
  “嚄哟!快来看,他在洗床单!”
  “卧槽,萧酸,如实交代——”
  萧苏寒脑子里忽然炸开了一下,连忙解释道:“我今天早上留鼻血了,没留意滴了点儿在床单上,这不洗难道留着?”
  显然,大家都不太相信:“就这?你继续编!”
  “怪不得侯队喊你一起吃早餐不来,在偷偷做坏事?”
  “哎呀,人家‘同学’在,懂不懂的啦~”
  萧苏寒百口莫辩:“我真的只是流鼻血!”
  他看着洗手盆里的床单,意识到队友们猜歪到哪个方向后,忽然感到无比的心累……
  *
  早上,萧苏寒还在搓床单上的血点子。
  中午,击剑队的流言就变成:萧苏寒做了坏事偷偷洗床单被大家当场抓获!
  再到晚上,流言再一步进化成:萧苏寒带同学回来玩儿,第二天送走人家后,偷偷摸摸背着人洗床单,据他本人解释只是单纯流鼻血了……
  侯岳第一时间找了萧苏寒本人了解,和流言所说无差。
  “我昨晚是真的什么都没做的!大家都归队了,这边打个电话那头都听得到,我能做什么啊?再说了,我早上得先送走他,人家一会儿还得赶飞机呢。早上那点儿时间给我接个吻都不够的,我哪儿还能做其他事情?”
  侯岳的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黑:“你好好说话!”
  什么叫做接个吻都不够?
  那你这是接吻还是吃人?
  萧苏寒梗着脖子,再次强调:“我没说错啊!”
  “那他们进门的时候,你……”
  “我的确在洗床单,但床单上真的只是两滴血迹。”
  萧苏寒长叹一口气:“哥,我说得每句话都是实话,但是他们要想歪,这就不管我的事儿了吧?谁让他们想到流血、洗床单就往那方面联想的?”
  见侯岳有些被说服,他又补充道:“不是我夸张,我要是想和对象办那事儿,那一定要找个顶好绝好的地方!从餐前到泡澡到正事儿,一步都不能敷衍的。初吻的仪式感就该一路延续下去,马虎一点儿我都舍不得。”
  侯岳被说服过度,又羞又恼:“行了,滚滚滚!”
  萧苏寒迅速溜了……
  说起来,老王倒不是特别爱管这种事情。
  大概是有了隔壁泳队的经验教训,只要不是“吊哥”这种实在花心、下半身没点儿节操的,其实这个年龄阶段的年轻人不用管得太严格,堵不如疏,越是约束越是逆反……
  萧苏寒从前不开窍,现在开窍了又触发了一些“矫情”、“做作”特性,他反而不会乱来。
  所以,这事儿再意思意思训两句,其实就到此结束了。
  但萧苏寒转头就跟秋时雨装可怜去了:“我洗个床单,被大家误会了!解释了一天,他们怎么也不愿意相信我只是单纯留了鼻血。”
  G市傍晚下了阵雨,这会儿正凉快。
  秋时雨站在阳台看一盆被雨淋湿的栀子花。
  他很清楚萧苏寒想表达什么,故意不搭理:“多吃点降火的东西,实在精力无处发泄,就加强锻炼量,反正你前段时间的确有些松懈了。”
  萧哥语塞:“我可是被冤枉了呀~”
  “我看你还挺高兴。”
  他这才心虚地哼唧了两声:“你在干嘛呀?”
  秋时雨拍了张照片发给对方:“看花咯。”
  花?萧哥不感兴趣。
  他把照片放大看了又看:秋宝回家之后换了衣服,穿着到膝盖的短裤,踩着一双黑色的拖鞋,上面还有只白色小猫。
  因为不想错过细节,所以看得眼睛都要发酸了……
  萧苏寒躺下来,又随手摸了摸秋时雨昨晚躺过的枕头。
  忽然间,他坐起来在床上快速翻了一翻,意识到少了什么东西后,激动问道:“你把我那件墨蓝色的背心拿走了,对不对?”
  秋时雨轻声笑道:“一件背心都舍不得给我?”
  萧苏寒立刻结巴了:“你、给你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啦!
 
 
第43章 
  萧苏寒这颗心真是被秋时雨翻来覆去地揉捏!
  他蹭着秋时雨睡过的那只枕头, 心里软绵绵的,有点害羞又有点兴奋,平时有话说话、脸皮厚得无所畏惧, 这会儿一句话在喉头酝酿好几遍, 才敢问出口:
  “你……你是故意拿走的吗?”
  秋时雨有点不适应对方突如其来的纯情,懵了一秒。
  他难得没有逗弄, 甚至从中品出了一丝可爱来,忍住笑意说道:“不然它自己长了脚偷偷跑进我包里来的?”
  言下之意, 就是秋时雨特地带走的呗!
  萧哥脸一红, 这下是真有点羞涩了:“那是我穿过的~”
  秋时雨有被他无语住, 心想:你昨晚拿衣服给我穿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这事儿?这会倒是记起来了啊, 害羞个什么劲儿呀, 真是……
  “穿过也没关系, 总归是洗干净的。”
  也不知道萧苏寒自己联想到了什么, 又在床上蹭了一下,脑子里晕乎乎的, 挤牙膏似的问了个笨蛋问题:“我回头再去买一件, 我们穿一样的,好不好?”
  秋时雨憋着笑:“随便你。”
  被雨淋过的栀子靠在墙边,倔强地探着花枝,花瓣边缘虽然微微泛黄,但并未过多折损原本的形貌,反而有那么一丝竭力绽放的美感。
  他随口问道:“你喜欢什么花?”
  萧苏寒丝毫不在意话题跳转到哪里,想起刚从对方那儿收到的照片, 光顾着看秋宝的小腿去了, 其实那上面的主体是花来着,于是张口就答:“我喜欢栀子!”
  话都说完了, 又觉得有些刻意。
  他连忙补充解释道:“之前公寓一楼花坛里种的栀子就很香,我每次经过都要用力闻一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拔掉换别的种……”
  其实,是去年冬天B市冷得太早,栀子扛不住冻。
  萧苏寒那时忙着国内的资格赛,好些天没回学校,而学校里的园艺师傅只花了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把公寓下面的矮灌木换了个品种。
  那天秋时雨上了第三节 课回来,恰好碰上了。
  直到现在,其实他也有点儿记不起自己当时的想法,也许是上课把脑子上晕乎了,也许是看那些栀子可怜,反正鬼使神差就问师傅要了一棵。而对方不仅同意了,还告诉秋时雨:这批栀子是前年周年庆移过来的,本来就只够保一年的。
  不论撤不撤掉,冬季它们在温室外都很难活下去……
  秋时雨听了,心里有那么一点失落。
  他蹬着车又出去了,去到快递驿站请快递点的工作人员帮忙打包了那两棵矮栀子,当天就寄回家,麻烦家里的爸爸妈妈先帮忙照料着。
  比起B市一到深秋就起霜,G市的冬天并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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