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有钱人的圈子跟我们普通人的圈子是不一样的,说不定我们看到的都是假的,其实真实情况不是这样也有可能,毕竟权力是相互制衡的,有钱有权的人也不一定能为所欲为,他们还有上面的人约束着呢】
……
曲言头被撞出了一个包,主持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很快一个机器人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为曲言奉上消肿的药和湿布。
政修不太会医药方面的东西,他原本想着曲言是Omega应该会自己包扎,结果曲言在那捣鼓了半天,最后一脸无辜地抬头看他。
曲言眼尾带着一丝困倦,漂亮的眼睛里面浸着几滴泪水,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眼尾微微往下垂,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狗狗。
“……我……”政修咽了咽口水,心脏怦怦地乱跳,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下贱,因为他馋曲言身子。
他一辈子都扑在科学上面,将自己的一辈子都灌注在其中,因此周围的朋友少之又少,虽然在成长的路上有许多Omega对他表白过,上学时甚至被评为校草,到后来也有不少Omega想要跟他联姻。但他思来想去,始终觉得他们比不上科学,比不上自己的发明成果。
可是当他遇到曲言后,感觉世界的认知都被颠倒了。
原来Omega真的很漂亮,爸爸妈妈没有说谎,人心动的时候心脏会不停的乱跳,像是要从嗓子眼中跳出来一样,脸也会不自觉的发红。
不过曲言现在注意力全部在自己头顶的包上,并没有发现政修的异样。
“我来吧。”政修拿过医疗物品,开始笨拙的为曲言处理红肿的包。
可他没处理多久,门突然被从外踹开,一个蒙着面的男人推着装满医疗物品的小推车过来,他径直走到曲言面前,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是死寂的潭水,透着寒季的冰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节目组让我过来帮曲少爷。”男人说着拿出医疗用品,手按了按曲言的肩膀让他坐直。随后他的目光在一众医疗物品中游荡。
政修盯着男人,好事被人打扰,他自然给不了什么好脸色,没好气地说道:“你会弄吗?别什么都不会!”
“我当然会!”男人白了政修一眼,“至少比你会。”
随后他拿出一个剪刀,低头说:“少爷先不要动,我的技术不太好,你多见谅。”
曲言:……
怎么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几分钟后,曲言的头上被扎了一个蝴蝶结,而且还是粉色的。
他中间的头发少了一小撮,全是旁边男人的功劳。
曲言压住怒气,抬头诚心说:“其实我只是被撞了一个包而已,你拿冰袋给我敷一会儿就好,不用包扎之类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组会派一个根本不懂医疗知识的人过来,不仅给他越搞越乱,还将他头发给剪去了一大把。
他想从男人的眼睛中看出一丝愧疚或者慌乱,可惜并没有。
男人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死寂,语气不冷不热:“可是已经包扎了,你将就一下吧。”
曲言:……
他发誓他下次再也不会来这个节目组参加节目了。
曲言想起政修手上还有伤,便说:“政修的手也受伤,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为他包扎一下吗?”
男人黑墨色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弯腰靠在曲言的肩头,瞳孔中散发着危险的光芒,声音低沉:“你在意他?”
“不……”曲言感受到男人逼人压迫感,唇紧张地抿在一起,轻声说,“我……我不在意他。”
“你在骗人。”男人的手指抚上曲言的脖子,指腹轻轻摩擦雪白的皮肤,“如果你不在意他,你为什么要做菜给他吃?”
听到男人的话,曲言一个警觉地抬起头 ,低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男人手指放在嘴唇上,神秘的嘘了一声,摇头说:“我是谁言言不用知道。”
言言?
曲言心中一紧。这个世界上称呼他为言言的只有一个人。
他抬起头,试探地叫道:“斐榭祈?”
男人笑了笑,在曲言嘴角留下一吻:“猜对了。”
说完他丢给政修一个创可贴,含着笑出了门。
曲言呆呆地望着斐榭祈的背影,手指不自觉地摸上刚刚斐榭祈所吻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亲他?
呵,不是说不爱吗?
果然是口是心非。
曲言不知道斐榭祈是怎么以工作人员的身份过来的,但是想到斐榭祈上将的身份,心中似乎也没那么惊讶了。
权力高能做的事就越多,区区一个工作人员,斐榭祈想要节目组肯定不会拒绝。
曲言浮想联翩时,政修正黑着脸拿着一个创可贴笨拙的包扎伤口。
他们一路上已经拖延了太多时间,虽然为直播间带去了欢声笑语,但是这些都与现在的他们无关,他们要做的是躲避红队的追逐。
门在斐榭祈进来时就被彻底破坏,本来准备在曲言面前大显身手的政修也只能硬生生打消这个心思。
他们走出铁门,外面是一个看不到尽头的走廊,空气一如既往的潮湿,走廊的边边角角生着许多杂草。房间里还有昏暗的光线,但到了走廊就没这些了,只能靠着政修手中的手电筒照亮。
主持人只讲了大概规则,其他的一概没有讲,所以现在曲言跟政修两人可谓一头雾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政修为了彰显自己的男子气概,主动提出带路,而曲言怕黑,便没有争论什么欣然同意。
他们沿着走廊走了十几分钟,才稍稍看见光芒。
两人马不停蹄地跑过去,本以为终于到了终点,结果发现不过只是一个手电筒。
曲言拾起手电筒,发现上面有一张纸条,他将它拿起来,展开后查看。
本以为是什么提示,没想到是一张画,画的是一个张牙舞爪的小人,小人的头发和身体极为潦草,中间还有一个抽象的爱心,小人头顶的位置画了一个气泡,气泡里规规矩矩的写了几个字:我知道你怕黑。
曲言不费吹灰之力就认出了这字迹的主人——斐榭祈。
饶再傲娇地曲言,对于这雪中送炭也忍不住暖了心。
他搞不清楚斐榭祈想做什么,他的态度就像是一个铁环,一下子360度转了一大圈。
难道人的本质就是犯贱?
曲言将纸条收好。
他的手电筒比政修的手电筒光亮强上很多,而且还更加轻盈。
政修把纸条上的字看在眼里,就算是傻子也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失落且难过,但是也只能默默忍受。
他是来帮助曲言的,而不是来给自己找对象的。
他们现在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的假装情侣,假的就是假的,不论别人为此欢呼多高,或者又有多少人磕他们这个cp,仍旧改变不了他们只是假装情侣这个事实。
一路上曲言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从中他也能看出一些信息,那便是曲言对他并不感兴趣。
不过想想也是,比起自己一个小小的典狱司,斐榭祈这样的大人物似乎更加与漂亮的曲言相配。
美人配英雄,而不是配狗熊。
第47章 追逐
可是他也想做这个英雄,尽管他明白,在斐榭祈面前,他连一个狗熊都不如。
曲言拿起手电筒后两人继续往前探索。
黑暗刺激着身体所有的感官,在极度的寂静中,只有两人交错的脚步声响在耳畔,它们是黑暗中唯一的慰藉。
几人又走了几分钟,终于到达了所谓的终点。
其实也不完全能说是终点,只是周围的场景不再只是走廊而已。
两人推开一扇破旧的木门,推动时木门发出吱嘎吱嘎刺耳的声音,门缝也不停的掉出碎屑。
空气中弥漫的潮湿味与木屑的霉味相互结合,味道更加的冲鼻甚至有一些上头。
政修用手电筒照亮房间,等看清后,才发现他们竟然身处一家“医院”,而且看样子他们现在身处医院的走廊。
房间的模样是按照医院装修的,曲言用手电筒往远处照,发现前方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房间,每个房间上面都有一个编号,看样子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住院部。
“节目组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政修心大,他走过去推开一扇门,回头对曲言说,“你先站在那,我检查一下这些房间。”
曲言警惕性强,阻止说:“等等,我们最好不要直接进去,先丢个东西进去试探一下最好。”
政修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抬脚走进去说:“一个综艺而已,又不会死人。”
他的话音刚落,踩住的部分突然往下陷,然后脚下猛地出现一个大窟窿,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
曲言连忙走过去查看,他站在门口探头观望,用手电筒往窟窿里面照,除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外什么都看不到。
一切发生的太快,或许是下坠的太迅速,政修连尖叫声都没有传上来。
现在只剩下曲言一个人,不论怎么看危险程度都大大增加。
不过他本人倒是不在意,因为就像政修说的一样,他们现在是在参加节目,一举一动都在几千万名星民的观看下进行,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直播间一定会报警的。
不过要说一点危险都没有倒也不是,夏吟这个神出鬼没的疯子还没出来。
曲言当然不会害怕夏吟,甚至有些期待他的出现。
曲言定了定神,脸上露出忧伤的表情,趴在地上哭泣了一会儿,因为背着镜头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他只是敷衍地做着动作,其实嘴角的笑一直没有放下过。
政修是典狱司,他是不可能出事的,所以现在他只需要关心自己,至于剩下的,等节目结束之后再说吧。
曲言在直播间观众面前表演了一番后起身往前走去,他推开第二扇门,用手电筒往里面扫的扫,发现不过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病房,他垂下眼皮,有些失望的关上门。
之后一连搜查了好几个房间,终于找到了一个稍微突出与众不同的病房。
这个病房之所以与众不同是因为它里面全都是血,当曲言打开门的一瞬间一大群苍蝇一拥而出,差点将他扑倒。
曲言将手电筒的亮度开到最大,眯着眼睛往里面看去。
他鼻子翕动,发现病房中墙上的血液不过只是普通的动物血,因为离得太远,有些东西实在看不太清楚。
他简单思索了一番,伸出一只脚踩在砖上,手紧紧的抓住门框,以免发生意外。
幸好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曲言见此将伸出去的那只脚往里面又挪了挪,见仍旧坚实才犹豫地走进去。
他每走一步就会先伸出一只脚试探,如若有一点松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往回跑。
曲言平安无事的进入房间,被窗帘遮住的角落里有一个圆形的鼓起,他走过去查看,发现不过只是一个带着血的假人头。
人头虽然是假的,但是血却是真的。
东西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上面布满了苍蝇,正嗡嗡的乱叫。
曲言用脚踢了踢假人头,确定里面没有藏东西后有些失落的将目光转移到其他地方。
一般这种恐怖的地方抽屉里都会藏什么道具,曲言几步走过去。
抽屉没有上锁,可惜拉开后没有意想之中的道具,只有几张照片和一根十字架。
照片中间藏了一封信封,他将它打开取出里面的信,发现上面只写了几个字:为什么要杀我呢,我的爱人,你猜猜我现在在哪,四号房间?
曲言仔细翻看了一下信,确定没有遗漏信息后朝四号房间走去。为了节约时间,在前往四号房间的路上顺便查看了照片。
照片没有颜色,是很少见的黑白照,不过在这种地方倒也不显得违和。一共有三张照片,拍的分别是十字架、火把,以及……孩子?
这些东西乍一看之下没有联系,但是细想一下,似乎都与曲言有关
十字架和火把就不用说了,这些东西属于不论什么地方曲言看见都会紧张一下的物品,因为他当初就是靠这些杀了林岸。
孩子……
他这几天恰好假孕,这样一想所有东西都说通了,比起要表达什么东西,更像是一种警告或者挑衅。
曲言把照片跟信一起收好,心中对放置者有了几分答案。
他来到四号房间的抽屉前,打开抽屉后发现里面也有一张信封,取出信大略看了一眼,上面写道:来到四号房间了么,我的爱人可真棒呢,所以接下来可以接着去五号房间吗?
曲言心中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前往5号房间。
5号房间的抽屉中除了信封之外还有一朵玫瑰花,漂亮的玫瑰花放在白色的信封上,被衬托的更加艳丽。
曲言拿起玫瑰在手中转了转,见只是普通的玫瑰后随意的插在胸口,他拿出信,轻轻念出上面的内容:玫瑰花送给你,我还有其他礼物,我美丽的爱人,可以再去一趟十号房间吗?
刚刚还是连贯的四五房间,现在直接跳到了第10间。
曲言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这次抽屉中的物品跟上次差不多,信封一如既往的存在,只是玫瑰花变成一把红色的匕首,匕身刻着精美的玫瑰花纹,玫瑰的藤蔓突出,给人带去明显的凹凸感。
他熟练地打开信封,当看到上面的字时,顿时警铃大作。
上面用红色的笔写道:你怎么会这么信任我呢?快跑啊我的爱人,鬼来了。
曲言快速的转过头,果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红衣男孩。
他穿着红裙子,嘴上的口红已经花掉,脸上的疤有些假,应该是画上去的。
男孩赤着脚,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电锯,嘴角扯着兴奋的笑。
曲言:……
cosplay?
曲言觉得对方身份虽然是假的,但是嘴角兴奋的笑却是真的。
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夏吟是真的想杀了他,就是不知道这电锯是真的还是假的。
不过该说不说,这个夏吟装扮一下还挺像鬼,如果衣服和妆效不那么廉价就更好了。
“曲言!”夏吟双眼红色,血丝布满眼球,他打开手中的电锯,发出刺耳的鸣声,目光一凝,往曲言的方向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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