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难得之货(玄幻灵异)——她行歌

时间:2023-12-04 10:01:34  作者:她行歌
  人群中一个气势十足的中年alpha看到任意下来,往前走了两步,视线从傅言归脸上转到任意脸上,表情复杂。
  任意知道这个人,叫郑显,身份地位在华光会算是元老级人物,在第四区关系深厚,盘根错节,原本在他的计划里是得罪不起的角色。
  “任先生。”郑显态度还算客气,不知道是敬着已死的华舒光,还是畏着在场唯一一个还没离开的傅言归。
  “总长出了这样的意外,华光会上下现在都处在混乱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你身份特殊,华光会的事怕是会扰你清净,华光会的档案和印章留在这里不合适,我们今天来取,早点选出合适的新会长,才能早点稳定军心。”
  郑显这话说得客气,语气和架子却是端着的,他堵在最后一处台阶处,不愿意让任意下来,有逼着对方立刻点头的意思。
  任意听完这话,停在五六级台阶处,没再往下走。如今他站得高,俯视着一众alpha,气势上倒是一点也看不出来弱来。
  “我丈夫尸骨未寒,凶手还逍遥法外,你们就急着夺权吗?”任意质问道。他看起来很憔悴,但眉眼间透着一股坚定和不妥协。
  这让郑显心底一沉。他原本就预料到任意不会那么好说话,但也并未太把他当回事。再厉害,也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omega罢了。
  郑显双手插进口袋,微微回头,嘴角一挑,立刻便有人附和。
  “任先生,我们理解你的痛苦,念你是omega,将来生活无依无靠,在第四区怕是有诸多不便和不安全。你放心,华光会将来不管谁当家,肯定会护着你的。”
  随后又有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接话:“大家也不想闹得难看,可现在第四区群龙无首,强敌环伺,”那人说罢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傅言归,“若是不趁早定下来,一但乱了,闹起来,华光会都自顾不暇,怕到时候你也免不了成众矢之的,不得善果。”
  这威胁的意思很明显了。
  任意知道,要不是忌惮傅言归,这些人怕是当场会吃了自己,直接动手把印章和档案抢出来。
  傅言归脸上厉色一闪而过。大厅里除了华光会的人,也站着他的人,个个荷枪实弹,都在看傅言归脸色,只要傅言归稍有暗示,这些人就会动手。
  但任意看起来并不着急,华光会的几个重量级元老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他就站在台阶上静静地听。听累了,整个人靠在栏杆上,不怒也不恼。
  不知道谁说到哪一句,“你一个外人”这样的话清晰传进耳朵。
  任意皱了皱眉,站直了身体。他拍一下栏杆,手里不知道握着什么,传来金属相撞的清脆声响。声音不大,但尖利,大厅里喧嚷的人群一时被这动静吸引,都闭了嘴,视线也都重新回到任意身上。
  “外人?”任意提高了音量,冷嗤一声,“我6岁从福利院被总长接回来,就入了华光会,13岁去了铃兰馆,傅主席怎么离开的第四区,华光会怎么变成一派独大,会长又是怎么当上的总长,相信你们现在也都知道了。”
  他没看傅言归,平静说着自己在铃兰馆卧底的事,丝毫不在意傅言归就在他身后。倒是几个元老猛然变了脸色,那样子是生怕傅言归想起什么,当场打起来。
  任意才不管这些,继续说:“我一直有会籍,机密档案里写得清清楚楚。我进华光会的时候,相信在场很多人,连枪都还没学会怎么开。”
  “我和总长结了婚,他活着,我是他的omega,他死了,我是他的遗孀。”
  “现在质疑我身份的人,着急让我交出印章的人,才是外人吧。”任意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郑显脸上,意有所指地说,“或者,是凶手?”
  大厅里彻底安静下来。“凶手”是很严重的指控,没人愿意成为被怀疑对象。
  傅言归在任意身后不明显地翘起嘴角。任意很聪明,不会陷入自证怪圈,很快抛出“凶手”这个话题,这可比“外人”的杀伤力大得多。
  任意环顾四周,已经达到想要的效果,便话锋一转:“大家说得对,我一个刚刚丧夫的omega,凭什么站在这里,凭的就是我和总长一条心,是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别想离间华光会。”
  场面上的话说完了,就该说点大家关心的。
  “总长在婚前已经把所有机密文件和印章放在了第九区的银行,家里是没有的,你们喊得再大声也没用。秘钥当然是在我手里,因为总长早就不信任某些人。”
  “他同时也给了我一份名单,他说上面是这些年真正为华光会卖力的人,并嘱咐我,如果他将来有不测,就将他的遗产分给大家。”
  这些话一说完,众人一片哗然。
  要知道华舒光的身价不可估量,华光会的产业遍布第四区,医疗、能源、交通、房地产,这些几乎都有华舒光沾染。尽管他富可敌国,但他喜好独大,对下属也吝啬,这些年没少被华光会的人非议。
  “这份名单上的人不多,是总长简单列的。”任意说到这里,稍事停顿,从他这个角度,能清楚看到刚才还闹得很凶的几个人气势都落了下来,脸上出现不明显的焦急和期盼。
  ——谁都想知道自己在不在这个名单上,谁都想分一杯羹。
  “总长没有子嗣,也给我留了足够的钱。属于华光会的东西,我会按照他的遗愿分配给大家,这份名单我会用做参考。”任意说,“但我相信真正为华光会奉献的人,肯定不只这些。”
  说罢他说了几个名字,都是华光会分支和子支的一些二三号人物。其中被他说到名字的人,有的就在现场,神情立刻就变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这时候,任意不得不感慨多亏了华舒光小气,他要是度量大一点,搞得不那么一人独揽大权吃独食,这里未必没有死心塌地愿意跟着他的人。要是真如此,任意这一出如此直白简单拉拢人心的手段,不见得好使。
  名单当然是子虚乌有,任意也不在意把华舒光生前看得比命还重的财产都散了。
  要是能把华舒光气得在地底下也不得安生,那才好。
  **
  任意语气一直不急不躁,直到此时,大家才开始对他另眼相看。
  想来也是,华舒光在婚前就大张旗鼓地对他上心,怎么看都是恩爱两不疑的样子。再想到华光会那么多卧底都在傅言归那里折了,唯独这个omega,将经营了十年的铃兰馆一击击破。看来是有真本事的。
  “华严,你跟在总长身边的时间最长,对会里情况也了解,这两天你重新拟一份名单给我。”
  被突然点名的华严闻言立刻站出来,从人群边缘往前走了几步,挤到郑显旁边,恭恭敬敬地说:“是,任先生。”
  已经有人把视线落到华严身上。就这一句话,表明华舒光死后,华助理依然受到任意的信任和重用——这种列名单的安排,笔杆子一转就有了,华严要是掺点私心,任意明显是不会管的。
  众人面色一时精彩纷呈,已经有人盘算着这两天走走华严的路子了。
  华光会内部派系多,华舒光在位还能拢在一起,不在了,就是一盘散沙,人人为了争利益随时可以拼命,当然,也可以随时倒戈。
  终于有人按耐不住,开口了。
  “任先生,您有什么想法就说,咱们都是一家人,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和团结,不能被有心之人离间。”
  敬语也开始用上了。
  “任先生,您说得对,omega怎么了,您的枪法当年可是蝉联四年冠军,比很多人强多了。”
  “任先生,总长不在了,您是华光会的大功臣,有什么事您看着处理就行,我们听您的。”
  任意等的就是这句话。
 
 
第54章 控场
  一旦有人开了头,大家便开始七嘴八舌说起来。
  郑显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他在华光会地位仅次于华舒光,前些年没少和对方闹矛盾,直到后来华舒光当选第四区总长,他才消停下来。如今华舒光死了,他原以为拿到会长之位轻而易举,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遗孀,三言两语就把事搅混了。
  今天他来这里,是抱着必成的心态来的。他原本计划逼任意交出印章和档案,然后按照提前设定好的说辞,暂时代管华光会。等找个理由把华舒光的案子结了,再名正言顺继任会长,将来甚至还可以竞选第四区总长。
  一是他没料到傅言归没走,这让他不敢直接动手。二是他没想到任意搞了这么一出劳军政策。
  来现场的不只有他的人,各分支的代表几乎都来了,有的人一听说有钱分,态度立刻变了。这些人虽然不具备和他竞争的实力,但你一句我一句,话说多了,他就没那么足的势头名正言顺代管华光会了。
  郑显暗中给手下打了个手势,这是他们商定好的讯号,如果不能智取,就武力解决。
  那手下得到示意,悄悄退出人群,准备通知外面的人进来——郑显已经集结了自己能调动的所有武装力量,就藏在别墅外两公里处。
  那人已经退到门口,动作随意,人群中没引起注意。一直站在任意身后的傅言归微微眯了眯眼,偏头看了一眼成坤。
  这次跟着傅言归一起来的人里,成坤是行动队长。他从第九区跟着傅言归回来之后,原本的名字和身份都抹掉了。如今,他已经完全替代那个背叛过傅言归的成坤,成了新的“成坤”。
  成坤收到指示,轻轻点头,立刻转身跟了出去。
  任意也看到了,包括悄悄出去的郑显手下,以及随后跟出去的成坤——那个在第九区和他赌过飞珠盘的alpha。
  不用猜,他就知道成坤跟出去干什么。
  不可否认,他今晚要办成这件事,如果没有傅言归,他不可能顺利办完,即便完成,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假了傅言归的“虎威”。
  ——只要有傅言归这个新联盟国军委会副主席在,只要傅言归摆明了态度支持任意,今晚,甚至将来,在第四区任何人想要动任意,都得掂量一下。
  任意定了定神。傅言归始终站在他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他没回头看,但傅言归的气息和眼神都萦绕在周边,想忽略很难。
  这是一场意料之中的对峙,这场对峙的计划中原本没有傅言归,如今有了,任意想,既然躲不开,那就顺其自然。
  任意掌心又敲了一下栏杆,“叮——”一声脆响传来,余音绕梁。
  “在处理遗产之前,我还有件事要办。”这声脆响再次压下大厅里的喧哗,任意说,“得把总长的死弄清楚,不能让他走得不明不白。”
  事到如今,任意已经完全控场。
  胃口吊起来,糖也许了,是该办正事了。郑显在任意计划里原本是尽量不要招惹的一个人,可是这个人,现在无论如何都绕不开了。
  时机已到,任意伸开掌心,把手往下压了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过来,那掌心里赫然有一枚绿宝石戒指。
  螺环纹,轨道镶,三颗大小一样的宝石,散发出荧蓝色光芒。这戒指一看就是稀罕货,当然,正是因为少见,也就不少人知道,这戒指是郑显常年戴在手上的。
  大家这才明白,方才一开始,就是戒指击打栏杆发出的声音。
  现场一片阒然,所有人心里都有了猜测,大概任意口中所谓总长的死,是和这枚戒指有关。
  “这枚戒指,是我从总长被害现场拿到的。”任意说着,视线缓缓转动,落到郑显身上,他仿佛陷入极大痛苦中,声音猛地提高,嘶哑着嗓子问,“郑显,这不是你的戒指吗?”
  所有人都看向面色铁青的郑显。
  这出变故显然超出郑显预料,他脸上青筋暴起,似是气急:“你在胡说什么!”
  “你在婚礼上喝多了,下半场让服务生带你去客房休息,”任意有些崩溃地质问着,“可你是不是真的喝多了,是不是真的在休息,谁能证明?你熟悉这栋房子所有路径,只有你最有可能带走总长杀害!”
  “所以我才坚决要去现场,我要看看,我的alpha,是怎么被害死的。军警和法医说没有证据,可是他们不知道,这枚戒指——”任意捏着戒指,往前伸了伸手,确保每个人都能看得到,“是从他断腿截面的碎肉里找到的。”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的确,郑显和华舒光虽然表面情如兄弟,但实际上不睦已久,这在华光会不是秘密。要说华舒光死了,谁最受益,郑显首当其冲。
  “任意,你敢栽赃!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了他!”郑显脸上杀意涌现,大声呵斥道。
  “戒指就是证据!”任意毫不示弱,“如果不是你杀了总长,为什么你的戒指会在现场!”
  “我睡着了,醒来才发现戒指没了,谁知道去了哪里?”郑显说完,突然一顿,似是想到什么,指着任意破口大骂,“是你!肯定是你这个贱人诬陷我!”
  郑显确实睡着了。他喝了侍应生端来的一杯酒,觉得头疼,便让管家找了间房,躺下就睡过去了。现在看来,这是着了别人的道。
  端给他酒的那个侍应生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挺眼生,他当时没多想。谁想到他一生小心谨慎,竟在华舒光的婚礼上栽了。
  “郑显。”傅言归原本是个轻松的姿态,此时从任意身后侧了侧身子。他本来就高,还落后任意一个台阶,这下完全露出身形,周身是不可撼动的气势,配着一张冷冽的脸。
  “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有证据放证据,没证据找证据,空口白牙地骂人是不是不太好。”傅言归的语气轻轻松松,眼底却冷意乍现。
  到此刻,傅言归已经大概知道任意说留下来有事要做,指的是什么。既然人不肯跟他回去,他也承诺过再不会和以前那样对任意,他就要说到做到。
  ——任意想要什么,他就尽自己所能帮对方得到什么。
  傅言归这一说话,所有人都看出来他这是明确站哪边了。其实从一开始,傅言归没离开,并寸步不离跟着任意进出,大家就都看在眼里,只不过遭遇突变,又利益当头,所有人心里都乱得很,顾不上多想。
  现在看来,傅言归未必如传闻中那么恨任意。
  “大家不用觉得我别有深意。”傅言归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不紧不慢打着官腔,“我之前是和华光会有过不快,但那都过去了。我现在代表新联盟国来参加华总长的婚礼,该有的礼节和尊重我们都有,我这次也是带着任务来的,想和第四区建立良好关系。只是很遗憾,出了这样的意外。”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