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诱惑我。”傅言归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下不停,衬衣扣子片刻之间就全解开了。
“……嘶,冷。”
任意白皙的胸膛暴露在昏暗的夜灯下,空气侵袭,有点凉凉的。他终于清醒了一些,半睁着眼,抬手想把被子盖上。无奈手被傅言归压着,身子也被压着,根本动不了。他挣了挣,就不敢动了,傅言归下面的东西硬得要命,且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就抵在他腿根上,蓄势待发。
傅言归抵上任意唇角,眼底欲望翻涌,毫不掩饰,下一刻他就要把人吃进肚子里,却还得耐着性子把话说清楚。
“复合是不是要有仪式感,总得庆祝一下,总得有个标志性事件,来证明我们在一起了,你说是不是?”
任意发出一声闷笑,停了停,说:“是。”
这个字简直就是潘多拉魔盒的开关,放出了傅言归压抑多年的欲念。他变得毫无章法和理智可言,恨不能要把任意拆开重组,或者是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
他娴熟地去扒任意的内裤,手指头勾住一条边,往下一拉,然后换成脚,再一扯,内裤就被扔到床下去了。
任意光溜溜的,身上只挂着一件揉皱了的睡衣。方才的冷已经变成热,烫的人要着火。傅言归自上而下压着吻他,唇舌勾缠着口腔,将每一寸都扫到。任意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身上也跟着发软,怎么摆弄都可以。
傅言归一边亲他,一边腾出手去床头上拿润滑剂。那些又凉又滑的膏体擦到后面时,任意很不明显地抖了一下。
傅言归的动作立刻停了。
任意睁开眼,看着傅言归的表情,他变得有点严肃,抿着唇,半晌说出一句:“害怕?”
抛开最早那两年,他们的床事都不太美好,任意刚来做缓解剂的那段日子,每次都会被很暴力地对待,傅言归不知收敛,任意逆来顺受,几乎每次都以昏迷、出血、生病告终。唯一一次还算温和的床事,完事之后没过几天任意就被傅言归送走。
两个人同时想到这些,傅言归往外撤了撤身子,进退不得,脸色僵了几秒,试图安抚任意:“没事,不想做就不做了,等以后缓——”
“有点凉。”任意打断他的话,抬起肩膀,伸手环住傅言归的脖子往下拉,主动吻上他的唇。
从嘴唇吻到耳朵,任意的气息有点乱,咬住傅言归耳垂:“不怕,只要是你,怎么都行。”
傅言归简直被这句话要了命。
他的东西还硬着,这下又大了一圈,停在任意后面入口处,只觉的头皮发麻,但依然忍着把动作放轻放慢,一点点往里挤。
任意太久没做了,明显不太适应,异物入侵感太强烈。任意嘴上说怎么都行,身体很实诚地往后躲。傅言归进一点,他就抖一下,两条被分开的腿蜷起来,两只脚蹬住傅言归的腰,让他慢一点再慢一点。
傅言归忍得难受,又挖了一大块润滑剂,抬手擦在两人的连接处。他只进去一个头,还有好长一根露在外面,上面缠绕的青筋都暴起来,像一根盘龙柱。
任意张着嘴喘气,缓了好大一会儿。身后冰凉的膏体渐渐融化,他觉得自己也在渐渐融化,最后眼一闭,心一横,两只手搂住傅言归的腰往下压。
盘龙柱一插到底。
任意瞬间痛得脚趾头都蜷起来。然而下一刻,山火信息素全无节制地释放出来,紧紧缠住任意的桂花香。
等任意适应之后,那山火变得势不可挡,将桂花香冲得支离破碎。
“在船上,你说的什么,嗯?”
傅言归嗓音滚烫,身下动作不紧不慢地折磨着人,一下一下地进出,再撞到底,逼着任意再说一遍。
任意自下而上看着他,身体被他顶的快要撞到床头上,被傅言归一把往下拖了拖。他眼底全是水汽,雾蒙蒙的,全身软得也像水,两只胳膊圈住傅言归的脖子,颤声说:“这次……不会再丢下你了。”
“我跟你一起,以后永远一起。”
情欲和夜色一样浓稠,他们都等了太久。
傅言归不着急,一点点磨他,又很着急,每次都用了十足的爱和力气,将任意一点点磨透,变成绯红色的一条河。
蜿蜒缠绕,永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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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她行歌
以后就日更喽,下周完结
第88章 一千次
早上在爱人怀里醒来的感觉,太遥远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们跨过时间的长河,再次毫无罅隙地相拥而眠,心脏里满是酸涩。
任意窝在傅言归胸前,慢慢睁开眼,房间里弥漫着桂花和山火的味道,颈后被咬过的腺体还有微麻的痛感。傅言归素了那么久,把所谓的仪式感拉得特别长,一遍又一遍,高阶alpha的精力好得吓人。
不过傅言归还记着医生的话,做得再激烈,到最后咬在腺体上的犬牙也是极轻的。他们昨晚做到最后,傅言归给了他无数个临时标记,即便如此,高阶AO结合下来的临时标记也要比永久标记浓度大得多。
任意不用闻,就知道身上满是山火信息素味道。
傅言归见他醒了,两只手捏着他的脸仔细看。
“看什么?”任意早起的嗓子还是沙沙的。
“看你是不是真的,”傅言归说,“怕我在做梦。”
任意心里有点发酸,抓住傅言归乱动的手:“是真的,不是做梦。”
“嗯。”傅言归凑过来啄吻任意的唇,时间还早,他吻得不疾不徐,只一会儿功夫,任意就觉得那人下面又拱出来一大坨。
任意倒吸一口凉气,怕他大早上又来,赶紧推他:“今天还有签约,得早点起床准备。”
“来得及。”傅言归含着他的唇,模模糊糊地说,颇有一副从此不早朝的昏君样。
任意可来不及了,他就算变成3S+,也经不住这么折腾。
“不行……太难受了,昨天小腿一直抽筋,后、后面不舒服,还有脖子,脖子也疼。”他说得尽量惨,企图唤醒傅言归的良知。
傅言归将鼻子抵在任意唇角,用力吸了一大口,又翻着任意脖子看后面的腺体,确实又红又肿的。
“我昨天没敢用力咬啊。”他嘟囔一句,从床上坐起来,又把任意也扶起来,给他裹上被子。
两人面对面坐,傅言归开始盯着任意看,眼神带着点审判和思索,好久没说话。方才还黏黏糊糊的气氛突然急转直下,任意被他盯得发毛,不明白为什么刚才的昏君样片刻间就换了暴君脸。
任意骨子里对傅言归是有敬畏的,当下正襟危坐起来,眼珠往下看,不怎么敢正视傅言归。
果然是审判。傅言归开口一句话差点把任意呛死。
“华严对你有想法?”
“没有啊!”任意愣了一瞬,立刻想起昨天自己在船上说的话。那时候光顾着痛快了,没想到后账算得这么快。
“我就是说说,想刺激一下你,怎么还当真了。”任意赶紧加了句解释。
“谅他也不敢。”傅言归冷嗤一声。
“我有点饿,想——”
“成坤呢?”傅言归打断任意,“他那时候倒是一直陪着你。”
“嗯,他对你很忠心。”任意赶紧说。
傅言归坐直了一些,捏着任意的手指头玩,一根一根,从头捏到尾。他没再提成坤,心里也明白对方不敢背叛自己,可天天面对任意这样的omega,是个alpha就很难不动心。为了爱情背叛组织的事又不是没有,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就算对方不起心思,万一……任意想过呢。
任意看傅言归脸色变来变去,兀自沉着脸不说话,便知道他没想到好地方去。
“我说了,就是激你一下。”任意口气加重了些,“他们没起过心思,我也没有。”
“齐姜不行,太花了,渣A一个,你怎么会想到他身上。”傅言归不接话茬,自顾自地说,“还有傅淮,他约你了?”
说到这里,傅言归干笑一声。傅淮这个人挺出乎意料的,果然任意还是太招人喜欢了。不过恰恰是傅淮,傅言归反而不好继续较劲,当年就是为了这小子,傅言归才假装把任意送出去,让任意伤身又伤心。
“对,他约我了,就上次齐颜婚礼上。”任意看起来挺平常,仿佛对方就是个普通alpha,“他不认识我,以为我是齐颜科研院的同事。”
“他怎么说?”
“就那套追omega的说辞呗,还能怎么说。”
“那你怎么回绝的。”
“你怎么知道我回绝了。”任意抬抬眼皮,看着傅言归越来越不安的脸色,渐渐把审判的主动权拿回自己手里。“我说可以啊,但我身份可能比较敏感,你考虑清楚了再约我。”
傅言归打断他:“先叫餐吧。”
任意:“现在不想吃了。”
傅言归:“……”
任意继续说:“我告诉他我是谁,之前和你是什么关系,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跑掉了。”
傅言归:“……”
任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傅言归,傅言归讪讪地从床上坐起来,说:“我去卫生间。”
翻旧账这种事情,翻来翻去,难免翻到自己头上,傅言归生怕任意想起来一些不开心的事,决定以后再也不提。眼下他急于从这场偷鸡不成的谈话中走出来,便行动利落地叫了餐。
两人吃完饭,副指挥官来敲门,说准备好了。他手里提着一套西装,递给傅言归的时候,视线忍不住往房间里瞄了瞄。
“尺码是按照任先生身形定的,有点急,赶不出来,只有成品。”
“好,十分钟后下楼。”傅言归说。
副指挥官领命而去,在外面走廊上等着。他心里难免好奇,方才没看见任意,但他闻得到那股浓重的信息素味,任意是在房间里的。他又复盘了一遍和任意接触的过程,再次确定没有得罪或者慢待对方的地方,才长长松了口气。
不过比任意枪法和信息素更让人震惊的,还是他的身份。经过一晚发酵,跟傅言归来的几个亲近的下属,私下里早已经炸了锅,他们在签约现场再次看到跟在傅言归身后的任意时,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没事就想偷看那个omega一眼。
来云城的这段时间,任意一直是以傅家私人保镖身份随行的,他在大部分场合穿着一身黑色衣裤,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眉眼藏在帽檐下,只看得见透着淡粉的弧度好看的唇。他行事低调,安静隐在人群中,总是不远不近跟着傅言归。
今天一出来,他还是跟在傅言归身后,但形象已经完全变了。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搭配白衬衣,头发松松拢上去,露出一张明媚异常的脸。
傅言归很快察觉到其他人对任意的关注,在签完约之后相对轻松的环节里,揽着任意的腰,大方地向别人介绍,这是自己的未婚夫,这次来是暗中保护自己的,并且在昨天解救人质的过程中出了大力。
他的赞赏毫不掩饰,爱意也很明显,几乎是炫耀的姿态了。几个下属大约从未见过傅言归这样,当下又好一阵惊讶。
不过最惊讶的还是任意,他要顾及场合,不能驳傅言归面子,只好在被莫名安上“未婚夫”帽子的时候陪着笑,没反驳,也没敢表现出不悦。很快,宴会的主题变成恭喜,大家举着酒杯,甚至开始欢呼。
任意骑虎难下,喝了另外两个独立区总长敬的酒,等酒会结束,他“未婚夫”的身份已经彻底坐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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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的事基本办完了,这次结果比预想中要好,没什么后顾之忧的傅言归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带任意在云城转转。
这是个半岛城市,地理位置虽然偏远,但风景很好。傅言归带着任意出海钓鱼,去无人岛探险,然后在只有两个人的船上白日宣淫。
任意骨子里是依赖傅言归的,他算得上是傅言归带大的,很多人情世故和本事也都是傅言归教的。如今抛开负担和沉疴的任意,又恢复到最初的原始状态——无论傅言归做得多过分,只要多絮叨两句,任意就会无底线顺从。
船就那么大,又在大海中央,任意跑也没地方跑,又被架到“未婚夫”的道德高地上,只好咬牙满足傅言归无休止的欲望热潮。
“言哥,我真的不行了……”任意趴在船舷上呜咽,再不回去,他都想跳海了。
“这才补到哪儿。”傅言归抬手去抓他脚踝,把人往后拖进自己怀里。
他们一到海上,没钓两条鱼上来,傅言归就又跟他算账。说自己素了那么久,每周按照五次算,每月就是二十次,每年就是两百四十次,从任意逃回第四区开始算,大概有四年多了,凑个整数,任意欠他一千次。这一千次,要平均分摊在他们以后的生活中,再不加把劲儿,怕是任意到老也还不清。
任意不知道这个数字是怎么算出来的,他全程都浑浑噩噩的,天空在摇晃,大海也在摇晃,他努力扒住船舷、栏杆或者傅言归的手臂,开始后悔这么容易同意破镜重圆,至少应该提点条件的。
比如一周两次,哪怕三次也行。但很快,他的提议被傅言归撞散,在海面上支离破碎。
傅言归说:“现在提条件,晚了。”
任意觉得自己比钓上来的鱼还惨,鱼还有水桶可去,他真的是呼吸都快熬干了,也没法让傅言归停下。他们胡天暗地到晚上,傅言归才开船返航。到第二天,任意说什么也不和傅言归出去了。
第89章 直觉(副cp为主)
傅言归给自己放假的同时,也给下属们放了假。难得休息几天,大家都养足了精神。但返程前还有最后一件公务要做。
战后重建这两年,云城已经基本恢复秩序,但又因为这次袭击,导致很多人对云城的安危没那么有信心,对当地政府也没那么信任。为此,傅言归要在离开前去云城大学做一次公开演讲,一则安抚人心,二则释放稳定信号。
云城大学规模不大,也不是重点院校,但却是云城唯一的大学,市里很多公开政务活动都会选在这所校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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