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喝多了的老部下举起酒杯,大笑着附和,就要干了。旁边另一个人见状赶紧打他手,把酒杯按下,开着玩笑叱骂道:“疯了吧你。”
现场除了形兰是beta,就只有齐颜和任意两个omega,其他的全是alpha。
大家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刚才那些喝了酒的,除了对象就在现场的,剩下的几个人,对谁动了心呢?
气氛渐渐变得不太对。齐姜打了个哈哈,第一个跳出来摆脱嫌疑。他拍了拍空掉的酒杯:“我可没对在场omega动过心。”
一个是他妹妹,一个是他好兄弟老婆,他要是承认了,那真是够杀头的了。他又转头看到梁都有点难看的表情,心想坏了,现场还有beta嘛不是,莫不是要一下子得罪两个兄弟。他心里暗骂一声,真想穿回去扇自己两巴掌,喝什么酒!得意忘形个什么劲!
齐姜干笑两声,有些艰难地说:“何迟,我有那么段时间……嗯……”
“什么!”何迟喝得有点多,乍闻此事就要跳起来,“我把你当大舅哥,你竟然想睡我!”
齐颜伸手过来狠狠扭了何迟腰一把,低声道:“快闭嘴吧你。”
成坤觉得后背发冷,偷偷看了一眼旁边的华严,终于后知后觉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这个游戏并不需要解释对谁动过心,可眼下这情况,若不找出个动心对象来,怕是傅言归要吃了他们。
成坤心一横,往旁边华严的位置靠了靠,露出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
“这酒我不跟,我……我喜欢华严。”
华严全身一震,立刻说:“我也喜欢成会长。”
这下任意惊住了,要说齐姜对何迟动过心,任意是不信的,齐姜本就是个混不吝的性格,说的话真真假假,任意就当他开玩笑。可成坤和华严……就有点让人惊掉下巴了。
他见成坤和华严都是涨红着脸一副难为情的样子,一时之间信以为真,嘴巴微微张大了。说到底这俩人现在算是他这边的人,这么突然被逼着官宣,这游戏玩得不地道。
一向敏锐的任意头一次犯了糊涂,在众人一片寂静的尴尬中,举起酒杯祝福两人:“恭喜恭喜。”
大家反应过来,也跟着举起酒杯,打着哈哈说“恭喜”。
酒喝到这里,差不多都醒了。傅言归目的达到,看着心满意足的。大家打着哈欠,纷纷回房间睡觉去。
成坤和华严落在后面,任意瞅准机会悄悄跟过去,欲言又止。
“你俩别有压力,现在双A在一起的挺多,不必在乎世俗的看法。”任意尽量说得轻松一点,还替傅言归道了歉,“他不是故意的,就随口一说,你们别怪他。”
俩人赶紧说“没事”,说“大家都要幸福”,胡言乱语一番,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总算送走任意,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尴尬着转开头。他们确实都对任意动过心,可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也都自以为藏得隐秘。他们原本不敢也不会有别的想法,毕竟撬傅言归墙角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只是没想到傅言归这个人警惕性这么强。
大意了大意了。眼下这俩人心知肚明,只能先装一段时间恩爱,然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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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任意还在念念叨叨。
“不可能,怎么可能,一点也没看出来啊。”任意躺在床上睁着眼看天花板,毫无睡意。
傅言归拿着毛巾擦头发,掀开被子上床,将毛巾往旁边一扔,嗤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人心难测,也最易变。倒是你,一晚上心思都在这俩人身上。”
他说着就压过来,去亲任意的脸。任意抬手将他的脸推远一点,突然察觉到什么:“之前我在船上说的那些话,你是不是还生气,现在好了,这下放心了吧。他俩在一起,我是没机会了。”
傅言归一时之间不知道夸任意聪明还是迟钝,人家现在主打一个逆向思维。
不过有了今天这一出,他算是警告过了,相信这俩人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尤其是那个华严,竟然提前过来和任意见了好几次面。
他这醋吃得暗戳戳,手段也多少见不得人,不过好在效果不错。
他又靠过来,抬手关了灯,压着任意亲。“明天还……累……”任意的话被堵回肚子里,没一会儿黑暗中就传来旖旎的喘息声。
他们本就睡得晚,这下折腾到晨光熹微。任意到最后干脆闭眼装死,他也不知道傅言归为什么这么精力旺盛,前半夜唱歌玩游戏,后半夜还能生龙活虎。
任意又累又困,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界晃荡,突然一阵奇怪的刺痛传来,激得他猛地睁开眼——傅言归正在撞他的生殖腔。
那根又长又粗的凶器已经进到最深处,一下一下撞击着生殖腔紧闭的入口,任意挂在傅言归手臂上的脚背一下子绷直了,疼得他惊叫出声。
傅言归俯下身碾住他的唇,气息不稳地低喃:“小意,我想永久标记你,好不好?”
“我问过医生了,人工腺体也可以永久标记。就是、就是过程有点痛,你忍一忍,我一会儿就好,好不好?”
alpha标记和占有的本能在此刻达到巅峰,傅言归死死压住他,手指插进任意浓密的发丝里。他感受到任意不停地打颤,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也能感受到深藏在腹腔里的生殖腔口已经被他撞得软烂,渐渐裂开一条缝,在每一次撞击中努力吸附住那根作乱的柱顶。
永久标记是一个比较疼的过程,需要撞开生殖腔的同时,咬住omega后颈注入比临时标记高十倍以上浓度的信息素,才能完成。任意之前和傅言归在一起的时候,傅言归觉得他年龄太小,怕他身体受不了,再说时机也不合适,总想着以后再说。可没想到这个以后,会过这么多年。
明天就要办婚礼,傅言归不想忍了。再说还有一屋子雷在这儿杵着,他越想越觉得早一分钟完成便有早一分的安全。
所以原本想等到明天晚上实行的计划干脆提到今晚。
箭在弦上,任意已经没法说不。他疼得大汗淋漓,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了,他死死抓着傅言归,听见傅言归在他耳边叫他“宝”,让他“放松”。
他便努力试着放松,哭得声音都变了:“……你说……一会就好……”
傅言归又骗他,永久标记怎么可能“一会就好”。
不知道撞了多少下之后,柱顶终于撞进生殖腔,那些温软褶皱和湿滑腔面立刻挤压过来,紧紧裹住那一长根,jingye随之喷涌而出。傅言归长长地喟叹一声,随后咬上任意的腺体,射jing的同时释放出高浓度信息素。
这个过程持续了十分钟之久,任意上下都被桎梏住,在信息素和jingye的双重攻击下失去意识。就算他是3S+,也无法承受3S级alpha的永记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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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b:她行歌
还有下章,一起发。
第94章 完结章 下
任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却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怎么办啊,还要一个小时就举行仪式了,我还是敲门吧。”
“不行,主席说要等任先生自然醒,让咱们在门口等着,他实在起不来,就把仪式推迟。”
“……那么多宾客都晾在那里?太开玩笑了。”
“那咋办,有种你敲门,我不敢。”
负责跟任意的两个造型师正在门口百爪挠心,门突然开了。一股浓烈的山火味道混着桂花清香从门缝里涌出来,两个造型师本能地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大步。
任意探出头来,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眯着眼说:“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后,洗完战斗澡的任意再次走出来,将两人带到化妆间。两个造型师对视一眼,立刻进入工作状态。任意这种天生底子好的人,不用大收拾,简单做个发型,脸上薄薄打一层底妆,再把定制礼服穿上,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
外面陆续已经有宾客来了,傅言归站在花园里,和几个人聊着天,像是有感应一般,远远就转过头来,向着任意的方向伸出手。
任意快步走过来,牵住傅言归的手。
几个相熟的客人一边说恭喜,一边开他俩玩笑。只站了一会儿,珠联璧合、举世无双这类的词就听麻了。
最先是齐颜发现他们不对劲。
“我觉得你感觉不太一样呢。”齐颜紧挨着任意,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眼中有点疑惑,“和昨天晚上不太一样。”说罢她又去看傅言归,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几个来回。
不得不说,这俩人往这儿一站,一个一身黑西装,另一个一身白西装,长相都是一顶一的好,气质也都……
等等,气质?
单从长相看,傅言归冷硬,任意温软,可是现在,傅言归身上掺杂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而任意恰巧相反,多了点冷。
“你们……永久标记过了?”齐颜瞪大了眼,声音压低了,问站在对面的两个人。
任意抿唇,悄悄探过头来,掀开抑制贴一角,山火夹杂着桂花的味道迎面而来,齐颜头一歪,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这个味道还真是,一言难尽。
任意赶紧把抑制贴粘好,同样一言难尽地看着齐颜。齐颜揉揉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不是不好闻,是……太刺鼻了,哈哈哈。”
她说完自己乐起来,跟傅言归说:“言哥,你真是一晚上都等不了啊。昨天逼得我哥喜欢我老公,还非要成坤喜欢华严,你这操作有点不地道啊。”
傅言归咳嗽一声,揽紧任意,岔开话题:“客人来了,去帮忙迎一迎。”
婚礼流程很简单。宾客到齐之后,傅言归牵着任意走到小舞台上,说了几句话,然后交换戒指、拥吻,最后和亲人朋友们合影。期间傅言归走到台下,拿手帕给奶奶擦眼泪,又低声和奶奶说了几句话,别人听不到,但任意听得清楚。
“奶奶,我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再也不会让小意受苦了。”
奶奶眼泪又涌出来,脸上却是笑着的。
仪式结束前,还发生了一件让众人惊讶的事——任意把手中的白玫瑰花环送给了坐在台下的形兰。
按照当地婚俗,花环是要放在新人卧室的,寓意以后的生活幸福美满。这花环是傅言归特意找人定做的,上面不只有白玫瑰,还缀着十二颗价值不菲的钻石。
任意走下台来,当着众人的面,将花环放进形兰怀里。形兰愣住了,本能地想往外推,旁边的梁都抬手拦了一下,温声说:“小意给你的,就拿着。”
众人见到这一幕,了解内情的人很快便明白过来。
形兰不受梁家重视不是秘密,几年前突然间就消失不见了,大家原本以为梁家没了这个包袱,很快会重新娶omega。没想到平常看起来冷静自持的梁家长子发了疯,从军部辞职不说,梁家也不管了,同时消失在首都。据说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找他的beta,这不前几天刚找到。
找到了也没回去,两人貌似住在梁都另外置办的房子里,梁家亲朋上门好几趟,都被拦在门外。
现在任意亲手把这么贵重的礼物送给形兰,意味着形兰在梁都朋友圈子里的重要性和特殊性,也意味着这个beta不再是梁都身边那个毫无存在感的隐形爱人。
形兰接下花环,齐颜当先鼓掌,其他人也跟着鼓掌,祝福声和起哄声挺热烈的,有祝福傅言归和任意的,也有祝福梁都和形兰的。
只有在场梁家人的脸上透着几分尴尬,鼓掌也不是,不鼓掌也不是。
婚宴是圆桌式,摆在正厅里,主桌上坐着傅言归夫夫和两家长辈。梁都带着形兰,没坐在梁家席上,而是坐在任意的家人朋友席中。席上还有何迟和齐颜,热热闹闹坐了一大桌。
午宴吃到下半场,梁都去卫生间,梁父瞅准时机走过来,拦住儿子。
梁父这几年明显老了,跟儿子说话不再像之前那么硬气。他打小就对梁都寄予厚望,儿子也如他规划中一样,一步步走得扎实,除了在第四区那几年让人担惊受怕,之后几乎没让他操过心。可没想到在形兰这件事上,儿子一反常态,竟然走到要和家族决裂的地步。
他叹了口气,说:“你既然找到人了,也该回家来,和大家见个面,一起吃个饭吧。”
梁都没穿外套,站在廊下,凉风一吹,原本温暖柔和的情绪霎时变得冷冽。
“回去好啊,但有个条件,她们当面给形兰道歉。”梁都低着头,看着比他还要矮一些的父亲,“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来,我说的是谁来道歉,父亲应该清楚。”
“你母亲和奶奶以后不会那么做了,他们当初是不对,可她们毕竟是长辈,哪里有跟个beta道歉的道理。”
“他不是随随便便的beta,他是我的beta,是我的爱人。”梁都说,“我和形兰作为一个家庭主体,如果你们容不下他,那我也没必要再回去。”
“父亲,你扪心自问,你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缓和家庭矛盾而跟家族利益和前途地位无关吗?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会再回军部,也不会再成为你衡量标尺上有价值有前途的人,你还会劝我回去吗?”梁都顿了顿,看着他严苛了一辈子的父亲,继续说,“或者,这个家庭矛盾还有必要缓和吗?”
父子两人再次谈崩, 梁都站在廊下抽完一支烟,一转身,身后站着形兰。
他手里拿着梁都的外套,发现他长时间没回来便出来寻,两父子的对话不知道听见没,看神情,应该是听到了。
形兰勉强笑一笑,将外套展开。梁都大步走过来,将形兰和外套一起搂住,下巴放在对方头顶上,轻轻拍打着他后背,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没事了。
没事了。形兰想,只要梁都需要他,他就会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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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之后,晚上傅言归和任意招待朋友们在家里继续吃晚餐。他们像过年那样在餐厅里BBQ,分工还是和之前一样。
每个人都是开心的,心境不同了,气氛也比往常热络。
梁都当着大家的面宣布,自己计划和形兰四处走走,陪形兰完成拍遍世界各地黄昏的梦想。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看形兰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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