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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夜·刑侦(推理悬疑)——一两烧刀

时间:2023-12-04 10:03:38  作者:一两烧刀
  刚刚过去的几只鸟,爪子上统统都有同样的料子,只是刚才离得远,被自己当成了植物!
  那分明是纱布!
  -
  几十海里外,风平浪静的江面上,简沉半靠着窗,缠满绷带的手捧了一把松子。
  “怎么突然有闲情逸致看夜景?”邵烨用故作温柔的语调,双手虚放在简沉身侧,问道,“你伤没好透,身体还虚着,少吹点风。”
  简沉不以为意地嗑开一颗松子丢进嘴里:“看见外头有几只鸟,这江景那么好,我出不去,还不能逗逗鸟?”
  邵烨心里似乎是权衡了几秒,才觉得左右不过是开个窗,现在霍无归和林海森应该离这艘船有不少路程了,于是掩上了半扇窗,柔声劝阻,“那至少避开点风,想喂鸟的话,我找人送点面包来?”
  “哪用得着这么挑。”一只鸟在说话的功夫趁机偷了颗松子,扑棱着翅膀飞远了,夜色昏沉,简沉眼神不好,那白点刚离开不远,便在视野里消失了痕迹。
  “这鸟叫拟啄木鸟,喜欢吃植物果实,比如松子。”简沉有些累了,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却十分平和,“能在这江上活下来的野鸟,自由自在,怎么可能挑食呢。”
  他话头沉下去,嘴也闭上了,盯着手上的纱布心道。
  六月,正是这些鸟求偶筑巢的时候,它们和人类一样,喜欢能遮风避雨的地方,通常居住在岸上,每日来回往返,搜寻食物和筑巢材料。
  五年前,湄沧江上的一起杀人案,尸体始终下落不明,正是因为拟啄木鸟从浮尸身上带走了一枚纽扣,回到岸上筑巢,恰好选在了水警的院里,才得以真相大白。
  他当时恰好被捉去验尸,听水警们把这事当做八卦说,便一直记到了今天。
  “我看累了,今晚没什么事的话,我想休息了。”简沉关上窗,却依旧靠在窗边,看着一片漆黑的江面,确信周围并没有任何一艘船只。
  但如果霍无归和他在一艘船上,他不相信这么几天下来,霍无归没想过办法联系自己。
  也不相信邵烨会如此轻松,不做提防。
  他们自然不可能放霍无归离开,那想必,这湄沧江上,一定还有另一艘船,而霍无归就在那里。
  烧伤患者的伤口,与其他人不同,纱布上的不是红色的血液,而是淡黄色的组织液,自己的眼睛不好,但霍无归的眼睛是出了名的的好,他只要看见鸟带着纱布飞来,必定就懂了。
  简沉盯着自己早已看不见的夜色默默道,飞吧,飞去霍无归眼前吧。
  作者有话说:
  趁养病把前文大修了一遍,略微调整了一些错字和bug,不记得剧情的姐妹可以把上一章看一下。
  这波会好好写到完结,不会再断啦。
 
 
第116章 信号
  “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特殊的。”
  即将八点, 就算是海沧的夏天,夜幕也已经笼罩了江面。
  远离城市的灯火,江水化作漆黑翻涌的深渊, 吞没了一切飞进黑暗的东西。
  顶层视野极佳的套房内,邵烨举着红酒杯, 朝简沉示意:“再往前, 就要出境了,期待吗?”
  说罢, 他将杯中暗红的酒液一饮而尽, 眼神落在简沉面无表情的面孔上:“怎么, 在想什么, 你那个当局长的养父, 还是你那个毫不犹豫朝你开了一枪的姘头?”
  “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 打断了邵烨的提问,邵烨微微皱眉,不耐地走向门口——
  一个马仔拎着只鸟出现在门口。
  鸟的脖子已经被拧断,身体上是一个明晃晃的血窟窿。
  失去生机的眼睛圆瞪着。
  “拿着只死鸟过来做什么?”邵烨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平静的,几乎无法听出语气里的不悦, “拿出去。”
  听见“死鸟”二字, 简沉心头顿时一紧, 既没有抬头, 也没有半分挪动, 背对着门淡淡道:“我身上有伤,要小心感染,野鸟身上带着不少寄生虫和病菌, 麻烦拿出去丢远点。”
  马仔听见简沉的话, 愣了一下, 露出犹豫的神情。
  邵烨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回过头用探究的目光看了眼简沉:“你下午不还在窗口逗鸟吗?怎么这会看见鸟又嫌弃有细菌了?”
  简沉语调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似乎有些不耐烦,从嘴里不轻不重地飘出一句:“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有病,下午我心情好,现在我心情不好。你们心理学上管这个叫什么来着?”
  他放在床铺上的手暗暗攥紧,动作却极其轻微。
  跟了魔术师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见有人敢这么对魔术师说话,房门外的马仔脸上表情越发精彩,边用余光瞟着简沉,边将头埋得更低了一些,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鸟,是我在甲板上打野鸟的时候看见的。”
  “它从这位贵客的窗口飞出去,爪子上带了些东西,我觉着可疑,所以给打了下来。”
  房门口安静了片刻,随后邵烨开口了:“什么东西?”
  “好像是——”那马仔似乎并非汉族,也不知是从缅甸来的,还是附近的佤族,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别扭的汉语解释,“是几根碎纱布,也不知道哪来的。”
  简沉始终坐在床上,神情放松,看不出任何焦躁不安。
  邵烨那头再次经过了几秒短暂的沉默,片刻后,一贯儒雅里带了点轻慢的声音再次响起:“碎纱布而已,不用什么小事都拿来麻烦我,别再让我发现你在船上搞引人注目的动静。”
  “我不是……”马仔的声音顿时诚惶诚恐起来,慌忙辩解,“我是用弹弓,没敢用枪。”
  “下去吧。”邵烨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干自己该干的。”
  门“嘎吱”一声,关上了,刚刚焦灼的气氛像是从未存在过,简沉半侧过身,似笑非笑道:“我倒是第一次见你对手下人的样子,和我记忆里的人完全不同。”
  邵烨就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有些隐约,看不出任何起伏,也没有任何动作。
  几秒后,他嘴角慢慢曲起,堆起一个得体的微笑:“小沉你知道的,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特殊的,只不过——”
  简沉脸上毫无反应,始终悬着的心却从未放下过,抬了抬眼皮,看向邵烨镇定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很担心你手上的伤。”邵烨依旧是笑着的,却靠着桌坐下,整个人朝后倾去,露出玩味的神态,“你今天,是不是该换药了?”
  简沉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
  “你确定这么做可以屏蔽整个港口的信号?”蒙镇口岸边,林海森狐疑地瞥了眼霍无归,再次确认了一遍,“这就是你的办法?”
  霍无归半蹲在一台设备前,头也不抬地摆弄着什么:“你船上原本就有这台信号屏蔽装置,但我想这玩意应该只针对我和那些猪仔,你和你的心腹应该另有通讯方式吧。”
  林海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甲板上的猪仔们,微微一笑:“那是当然,怎么,你要让我也和外界失去联系吗?”
  霍无归大脑迅速运转,说出口的话却带了点不屑:“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介意现在立刻停下,等上了码头,万一有猪仔反水,我还能玩出无间道回警局当我的队长,毕竟他们还天真地以为我是来卧底的,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命离开蒙镇了。”
  “你什么意思?”林海森猛地侧过头看着霍无归,警觉道,“你和警队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霍无归无所谓地放下屏蔽装置,一手摸出打火机,一手拢着风,深吸一口气后朝着林海森长长呼出:“对我们生意人来说,这世上当然是敌人越少越好,就像你和我,也像我和警队,没什么永远的敌人,也没什么永远的朋友,您毕竟年事已高,谁知道还像不像当年那样行事狠辣。”
  “您若成事,我自然也乘东风之便,扶摇直上。”霍无归修长手指轻掸烟头,落了一地烟灰,浓郁的眉压低,笑道,“您成不了,我回警队领我的一等功,倒也不失为一条后路。”
  林海森意外地深深注视着霍无归。
  若霍无归此刻摸着心口对天发誓、表忠心,他反倒是有些怀疑这样聪明一个人是否会全盘信任自己。
  但霍无归这样将底牌和盘托出,他反倒觉得事情简单明了起来:“我在南方混的时候,听那些南方佬说过一句话,食得咸鱼抵得渴,我既然敢让你上船,自然是做好了准备,你也不用想着出了事有办法撇开我跑得干干净净。”
  “你说你有办法放大屏蔽装置的功效,那我用人不疑。”他说着俯身拍了拍霍无归的肩,“我那些手下的信号,如果不得不一起屏蔽我也不会阻拦,但你必须保证,我有办法和外界沟通。”
  霍无归对林海森的要求早有准备,顺着接下话头道:“这你大可以放心,简单直白来说,移动通信的工作原理是在一定的频率范围内,用无线电波联系无线设备和基站,这样数据和声音就可以通过一定的波特率和调制方式完成传输。”
  还好在局里的时候,万事亲力亲为,霍无归暗中庆幸了一下,当初没有在听技侦废话的时候打断他们,此刻有样学样地装起来:“所以,信号屏蔽器的基本原理就是使用信号发生器扫描信号,再让其经过倒相器,由振荡器调制到移动通讯的工作频段,最后,功率放大器会放大信号,放大后的扫频信号就会用无线电波的形式向空中发射。”
  这段话说得云里雾里,哪怕连霍无归本人都不确定自己说得到底正不正确,但正确与否对霍无归而言本来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不过是能否震慑住林海森。
  所幸林海森本就年事已高,对这类科技产品一窍不通。
  现在听着霍无归这通解释基本是云里雾里,但碍于身份,决不能露出半点破绽,不得不耐着性子假装正在认真听霍无归分析、权衡利弊的样子。
  霍无归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继续友情支教:“我们发出的扫频信号会在手机接收到的报文信号中形成乱码,屏蔽装置开启后就会不断从低端频率向高端频率进行扫描,功率越大,离基站越近,场强越强,效果越好,我现在所做的就是让干扰器的功率增加,扩大工作范围。”
  “你的卫星电话并不依赖基站进行通讯,因此屏蔽装置的干扰也无法对其产生作用,你所以大可以放心。”霍无归下了最后结论,“只是——”
  这句话林海森听懂了,心里也终于定了下来,语调里不易察觉的紧绷彻底消失,随口问道:“只是什么?”
  “我刚刚也说了,离基站越远,效果越好,因此需要一个人在上岸的第一时间带着装置前往港口的基站,而那里,也是港口警卫室所在的地方。”
  霍无归说罢,没有多说一个字,等待着林海森开口。
  刚刚说那么长一段话,不光是为了让林海森信服,更是在利用海量的信息冲击林海森的大脑——
  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要保持专注应对如此长段落的信息,需要耗费大量的精神,而在听完最后一句话,确认自己的卫星电话不会失灵后,安下心来的瞬间,整个大脑又瞬间放松。
  哪怕是林海森这样精明的人,此刻也必然会有片刻的松懈。
  果不其然,哪怕霍无归半个字都没说,林海森也自作聪明地发问起来:“我手下的人,没有哪个不是通缉犯,除了你,没人能有机会靠近基站,我怎么知道你去了会不会做些小动作?”
  “你要是不放心,大可以亲自跟去监视我,毕竟——”霍无归抬起头,打量了一眼林海森满脸的沟壑褶皱,微笑道,“你离开海沧三十年,回来后也未曾露过面,现在能认识你的人,还能有几个呢?”
  作者有话说:
  我明天速速一个写,争取让二位能见上面。
  说明一下,信号屏蔽部分的原理是霍队为了诱敌胡诌的,是错误的。
 
 
第117章 处置
  泯灭人性后穿上人类的皮囊。
  十五分钟后, 蒙镇港口。
  夜幕笼罩着港口,蒙镇的体量并不大,城市灯光稀少, 钢铁集装箱林立的港口在昏暗光线下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逼仄冷硬的集装箱, 通道极为狭窄, 整个港口压迫感十足。
  几艘停放在港口边的小渔船黑灯瞎火,看起来极不起眼, 船上, 杜晓天双眼直直盯着前方, 目光穿过不透光的单向玻璃, 握着对讲机, 压低嗓音道:“鱼已入港, 开始行动。”
  他身后,管弘深和王胜利面色凝重,一言不发地看向同一个方向。
  巨轮正随着波浪缓缓进港,早已经安排好的引水员正在港口的小艇上等待——
  在海上,每一个港口, 都有自己独特的水文情况, 不同港口的宽度、深度、海风、洋流都有着自己的特性, 船舶入港的时候, 本船的船长往往不熟悉情况, 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故。
  因此,远洋船往往需要一个本地的引水员,通常都是由船东在需要停靠的港口提前雇佣。
  而湄沧江虽然不是海洋, 却因为独特而复杂的水文情况, 导致了船舶入港时一着不慎就会遭遇同样的困境。
  对于手续齐全的船只来说, 引水员都是本地港口强制配备的,但对于林海森这艘充满问题的轮船,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从当地的走私黑市里暗中聘用私人引水员了。
  也正因此,才给警队的工作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现在,金唇窃听器不知为何始终没有半点信号反馈,不论是霍无归还是简沉都生死不明。
  唯一得到的消息也只有几日前霍无归用船上的红酒瓶暗中传出的“今晚八点,船只停靠蒙镇”。
  他们必须在船只彻底进港前掌握船上的一切动向。
  “准备好了吗?”杜晓天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死死盯着港口,向引水员问道。
  小艇上,从蒙镇当地调来的水警谭虎早已乔装打扮好,压低了安全帽的帽檐,低声确认:“放心,我已经在这港口呆了三十多年了,不会出任何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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