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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御医不老实(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3-12-04 10:04:45  作者:南风不醉
  初雪已至,只待雪融便可上山去寻。
  思及此,他陡然想到今日闯进来的那个半死不活之人。
  出来这么久,应该已经断气了吧。
  若真肯自己就这么乖乖去了,他倒是可以找个好地方替他爹娘好好把他葬了。
  无论如何绝不可被人发现他家里藏着个身份不明之人。
  秦修宁将鹿皮帽子压低,躬身迎着风雪往回走。
  木屋内炭火已经半明半灭,昏暗一片。被蒸出的水汽沿着房梁凝聚成一排小水滴,不时吧嗒吧嗒掉下来,砸在高璟昀的脸上。
  沉重酸胀的双眼皮抖动几下,微微睁开又合上。
  这是哪里?他是死了吗?
  水滴带着冰凉触感,用清晰的沉默回答他,好像还没死。
  他回忆起漫天飞雪,沉重的脚步,痛苦的呼吸,和昏茫天地间那一点若有似无的灯光。
  微弱的,摇摇晃晃。
  应该是幻觉。他好几次都差点闭上了眼睛。
  可是再睁开,那淡黄的光晕如一颗一触即散的火星又跳落回眼前,而且好像更近了些。
  他记起来了。
  他拍了这扇门。然后就一无所知了。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不远处的火盆有暗红的木炭如鬼魅的双眼,猩红跳耀。
  环顾四周,昏暗中只能看清几个简陋的家具,这一路他住了数不清多少这样的破茅屋。
  从皇宫到破屋,他竟不知人的适应性可以如此之强,现下于他而言,安全就是最奢侈的需求。
  虽不知那些追杀他的是什么人,但他知道他终于逃出来了,而且还活着。
  他试着移动了一下身体,肩膀和下腹立刻传来剧痛。若不是刚才寒风骤雪冷凝住了伤口,他估计根本撑不到这里就已失血而死。
  此刻伤口解冻,稍稍一动便有鲜血从下腹汩汩流出。
  他用唯一能动的左手四周摸索,试图找到些能止血的东西。
  忽地指尖触到触感熟悉的东西,他艰难移至眼前,是一本书。
  他努力将书移得离火盆再近一些,顾不及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藉着黯淡火光,一行汉字浮动跳入眼前——《伤病千草注》
  天无绝人之路,这居然是位大夫的家!
  他顿时新生希望,可是忍着痛再次环顾,木屋不大,除了他空无一人。
  大夫呢?
  那个给他开门的人呢?
  “救……”
  因为跑了不知多久,他嘴唇干裂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抬头发现旁边的缸里有水,他费力地朝爬过去猛灌了几口。
  清凉顺喉咙沁润了干涸的脾肺,也还给大脑几分清明。
  但同时另一种可怕的推测令他刹时间浑身冰冷。
  这里怎么会有中原的医书?
  难道这个人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他把他扔在这里然后通风报信去了?
  恐惧如潮水再次灭顶而来。
  他咬咬牙,朝门的方向一步步爬,身后拖出长长的一道血印。
  他不要死在这里。
  绝不可以。
  出宫前王翁偷偷跟他说,他只要能替父皇找到药,父皇就会原谅他,就会派人来把他接回家。
  他必须得活下去,不管用什么办法。
  突然,门边响起了脚步声。
  心脏骤然揪紧,甚至忘了呼吸。他摸到手边的一根火钳紧紧抓在手里。
  作者有话说:
  《好心的老攻》
  高璟昀:他肯定会救我。
  秦修宁:给他埋哪好呢?树下?还是山洞里?
  要正式开更了,宝子们一定要【收藏】并【关注作者】写书不易,跪谢55555
  关注南南,前几章修过,要清理缓存后再看,隔得比较久,也可以重新看一遍呐
 
 
第3章 两个狠人(修)
  他汗毛竖立,因剧痛和恐惧的双瞳放大,嘴唇不停在发抖。
  高璟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得活下来。他不是废物,他要让父皇知道,他不是高家的废物。
  “啊”一声男人的痛呼随开门的动作划破这寂静雪夜。
  秦修宁小腿上传来剧痛,他本能得朝地上那团袭击他的黑影猛地踹上去,然后抱着小腿原地蹲下,小腿胫骨火辣辣像断掉一样疼。
  幸好厚厚的羊皮挡住了这一下的力量,不然非折了不可。
  他娘的,今天是倒了什么霉,大雪天闯进来个活死人不说还差点废了他的腿!
  他蹲下一把揪起那个被踹倒蜷缩成一团的人,目中射出两道寒光,狠狠道,“你他娘的还没死,居然还有力气偷袭我?!”
  秦修宁不解气又狠狠踢了一脚,看不出这个白白嫩嫩的家伙手劲这么大!
  “别杀......我......”
  疼痛令那双琥珀的瞳仁发出最后的光芒,喃喃哀求一声后,再没了声音。
  秦修宁看着人歪栽到一边,松开揪着那毛领的手,将人扔下站了起来。
  他用脚尖踢了踢,人一动不动。
  这就死了?
  死了好,省事。
  地上的人脸色白得发青,一双平直如剑的眉毛安静下来,脸上显得尤为清冷。
  他站起身缓了缓,盯着那张被血色映衬得更加苍白的脸,眸光微沉,许久后他又弯下身,再次去探鼻息。
  他刚才那一脚并没有踹在要害上,如果就这么被他踢死了也太过容易。
  果然,鼻息微弱地扑打在他手背上,若有似无。秦修宁削薄的唇边泛起无奈的笑。
  就知道自己没这么好运。
  他点灯添火,把碳火盆烧旺,解开那人身上宽厚的鹿皮袍子,下腹处那个不浅的伤口正在往外滋滋冒血。
  看来他刚才那一脚是踹到这伤口上才令他疼昏了过去。
  笑意散尽,他深深拧眉。
  这人,留?不留?
  按照独龙族习俗,每个入鬼城之人都被带到他们的神母面前判定灵魂好坏,因为他们坚信每个人的身上都背着不同的鬼魂。
  而这些人十有八九有去无回。
  当时拉阿神母只看了他一眼,便抚摸着他的头说“卡贡阿布鲁”,意思是“可怜又善良的孩子”。随后这里的人立刻解除了对他的警惕并用惊异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可他一直都很怀疑这个说法。
  他?善良?他现在是真的想把这人重新扔回到雪地里去!
  秦修宁摇头叹气,忍着小腿上的余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人又搬上床。
  此人看上去正是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年纪,身体却是先一步长了起来,失去意识后死沉死沉的,折腾出他一身汗,小腿骨上还在火辣辣得疼,烦躁涌上来,令他心头再次起火。
  他娘的,初雪不是什么神送祝福的么,怎么就给他送了这么个玩意?
  真想狠狠扇他那张熟睡般若无其事的脸。
  现在问题很麻烦。不救他有可能被人发现,连累更多人;救吧,依自己这二两半的医术也是对半救不活,看着这出血程度,没等背去部落里就血流干了。
  就算能挺到,这来路不明的人,独龙族人避之不及根本不可能救。
  他举着油灯再次朝那人打量,鼻梁高挺,嘴唇削薄,眼尾微挑,湿漉漉的,似乎还噙着泪。
  究竟是什么人?
  为何孤身一人会跑到这么偏远危险的地方来。
  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既不会苦力也不习武,一看就是被富养长大的孩子。
  他想起拜师那日师父让他背的古训:医者,仁术也。博爱之心也。当以天地之心为心,视人之子,犹己之子……
  如果他那个下落不明的亲弟弟还活着,是不是也该这么大了?
  母妃每每想到他就会双目含泪默默不语。
  秦修宁放下油灯伸出手,将苍白凌乱的脸上眉心那点污血抹去。
  突然,那双眉紧紧蹙到一起,与他昏迷时那种清冷甚至带点书卷气的样貌极为不符,但很快那种痛苦的表情就又褪去,继续陷入昏迷。
  秦修宁及时收回手,转过身去不紧不慢地换下折腾出汗的衣服。
  倒霉也没办法,他现在摊上了,只能先救了等人好一点就给他悄悄送出去,是死是活与他无关。
  试过了,也就不枉师父几日教导,活不活得了,那就全看他自己命硬不硬罢。
  高璟昀再次醒来,眼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昏黄油灯下,一个男人赤\裸着上身,后背宽肩窄腰,肌肉线条肌理分明,有晶莹汗珠沿着紧实的背肌一路蜿蜒向下,滑过腰间低谷没入隆起的丘壑。
  他努力让自己快速适应着眼前的光线和画面。
  高璟昀盯着那明显比自己高大魁梧的男人后背看了一阵,直到那人马上要转过来,他才赶紧闭上眼睛。
  刚才那次偷袭实在是自不量力,现在他不能再轻举妄动。
  两个陌生男人共处一个密闭的空间,就好似两头困兽回到原始本能——打不打得过,跑不跑得掉,生存几率有多大全凭最基本的身形决定。
  高璟昀虽自知在三个皇子中不算低矮,但是他既不像大哥自幼习武征战沙场,也不像二哥奋发图强。
  他从小被当成废物养,父皇好似都不记得他这么个儿子,整天就随他在皇宫内闲游乱逛、捕鸟捉虫。
  因此没有太傅和武师教他,他照面前这个人还是差了很多,那背影就比那些骁勇护卫还要匀实健朗。
  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都是杀手的话,他是不可能有胜算的。
  在没搞清楚面前的是何人前,他只能伺机而动。
  做定打算后他继续装昏迷,尽量控制着身体没有任何变化,但内心的紧张令他心脏紧紧揪结在一起,他屏息凝神凭声音来判断那人的移动。
  他听到有书页翻动的声音,还有金属撞击的声音,接着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他感觉到那人越靠越近,心跳也越跳越快,突然他的裤子毫无防备地被一把扯掉。
  高璟昀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下腹一阵剧烈的刺痛也比不上面前这个男人更为危险。
  “你,你干什么?!”高璟昀猛地抬起上半身,可这才发觉从后颈到肩膀也有剧烈的疼痛,一扯动就像撕裂了皮头一样疼。
  高璟昀防备地拽着自己的裤子,惊悚地看着那人手上的书,和一根已经烧红了的铁烙。
  再看那男人一脸镇静,眼神被通红的烙铁印出熊熊火光,一层青皮胡茬令此人看上去更加可怖。
  “救你命,还能干嘛。”他放下书,再次伸手去拽高璟昀的裤子,那神态自若地像不过是给一只猫拔根毛一样简单。
  高璟昀狠狠揪住裤子,眼神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人,从喉咙里低吼出一声,“别碰我!”
  那人怔了一下,身体后退一步把已经冷却了的铁烙头又插进了脚下的火盆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戏谑道,“也行,省事了。照你这伤口,全身血流尽也快,至多一个时辰吧。”
  高璟昀这才顺着他的目光朝下面一点点看去,下腹剧痛的那处是一个霍然大开的伤口,皮肉翻开,鲜血还在不停地渗出,已经顺着他的盆骨流进了两腿之间。再往下三寸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好悬没做了太监。
  那伤口因为刚才自己使了全力抡那火钳加上被踹了一脚而再次撕开。他知道那人说的没错。
  高璟昀其实只要微微抬头就已经觉得目眩,他知道现在的处境对他很不利,于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你、你打算如何?”
  “书上说得先止血。”秦修宁懒洋洋地坐在床对面的一个破木椅子上,语气不善。
  他是真不想管,治死治活对他都没什么好处。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他还不如一试。
  可师父给他的那本医书,除了那次帮那只难产的狗缝肚子看了两眼,剩下的时候那书就扔在角落里再也没翻过。
  他没有什么悬壶济世的远大抱负,只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连能接断根的医圣都说没办法,他还学个屁的医。
  高璟昀眼眸一沉,忍着浑身各处的疼,呼出一口气。“所以.....你真是大夫?”
  秦修宁不耐烦地垂眸不语。
  “那...那你来吧。”
  秦修宁本想趁人昏迷着动手,现在人醒了他反倒有些犹豫了。
  “你确定?我这可没麻药。你要让我动手,你就得忍着。你若敢再偷袭我,保不准就一铁棍给你敲脑袋上!”
  秦修宁从火盆里拎出再次烫的火红的火钳,拎在手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看得高璟昀确定他是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人。
  “我保证,只要你不杀我。”
  高璟昀费尽力气地回道。
  “要想杀你,你现在还能听见自己在这废话?”
  “.......那把它给我。”
  秦修宁顺着他的目光垂下眼睫,略有几分疑惑地拿起那本医书。
  这时候还有心情看书是不可能,秦修宁约莫他是要咬着,就解下了自己的臂缚,这玩意好歹是皮的,禁咬。
  高璟昀看着递来的东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将那半软不硬的皮子咬在嘴里,同时也抢过了那本书。
  他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强装的镇定,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软弱。
  此行如此凶险,他不能白来,在达到目的之前他得为自己争取最大的胜算。而其中就包括最重要的——活下来并且不能向面前这个危险的男人示弱。
  他强迫自己深呼吸,眼睛扎进了翻开那页字里。
  小时候被皇后带去冷宫欺负时,他忍受疼痛的方法就是眼睛盯着墙上字画的字并大声念出来。
  “遇有重伤,解衣谛视,脉绝不至者死,沉细者活,山根好,阴囊有子可治。伤小腹而不及肚,可治.....”
  滋啦一声,刺鼻的药膏加上焦糊的人肉味道,高璟昀双瞳骤然放大,指尖深深嵌进了书里,牙根狠狠咬进皮子几欲将那厚实牛皮咬透。
  作者有话说:
  高:真敢下手。
  秦:你也真敢让我下手。
  作者:医书说了:山根好,阴囊有子可治......(邪恶捂嘴笑. jpg)
  医学学渣的第一次手术实践就是拿自己亲老婆练手,嘿嘿嘿。海星啊,宝子们!!!!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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