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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御医不老实(古代架空)——南风不醉

时间:2023-12-04 10:04:45  作者:南风不醉
  傅南书往往都是提前一个时辰,侯在殿外等待为公主讲政。
  昨夜骤雨,薄雾迷漫,遮云闭月。
  今日等了半炷香,也不见公主身影,傅南书的朝服上又凝了一层露水,湿漉漉地贴在身上。
  傅南书朝亮灯的殿内翘首,一片寂静。
  难不成太累睡着了?也是,自从皇上亲征,南平已经这样熬了半个月了。
  他正准备想托身边的内侍去请旨意,忽然,不远处的殿内有了动静。
  身后跟着抱着书简的宫女内侍,南平款款从台阶上走下来。
  傅南书迎上去几步,跪在阶下。
  “给公主殿下请安。”
  南平不语,走到傅南书身边半蹲下将手中一直抱着的东西披在傅南书的身上。
  “老师请起。”
  傅南书低头一看,是一件外袍。他起身时怕滑落下去,朝肩头伸手,不想南平也发现了即将滑落的衣服,几乎同时伸出了手。
  温润的指尖触到那冰冷的手背,两个人都微怔住,同时极快地缩回了手。
  “嗯,是他们说老师的朝服总会被晨露打湿,就为老师准备了一件备着,不是我的旨意。”
  南平装作若无其事拿起书简,举得比平时略高一些,挡住微微发热的脸,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傅南书唇角微动,取下肩头的外袍抱在手中。
  的确,他只有那两身朝袍,一身湿了就总得等着另一身干了才有的穿,只要不外出,他都干脆不穿外袍,避免弄脏还得洗。
  之前被贸然来找他的南平撞见过一次他只穿着亵衣在树下看书,场面一度无比尴尬,后来他就不敢不穿外袍了,所以加速了它们的磨损。
  “多谢殿下,咱们开始吧。”知道他其实南平是找着借口再给他送衣服,但又怕伤到他出身寒门的自尊,傅南书心里有种熨帖的暖意蔓延开来,转开了话题。
  南平闻言低头翻开了书简,将目光集中在上面,“听闻陛下已经往西南方向,准备正面迎敌,有大臣在奏折中提出,此举实在太过冒进。老师认为呢?”
  “我想先听听殿下的看法。”
  “我认为,皇上定是看准了北朝此次进攻迅猛,短时间内集结军队,急速行军一路破城南下,他们只破城不占领不守城,皇上应是看出他们后方补给不足的缺点,直接正面迎战是假,其实拖慢战线,将他们引入南江是真。”
  傅南书颇为惊喜地抬头望向南平,继续加深对这个问题的讨论,”那殿下以为这场仗的根本在哪里呢?”
  南平眉头蹙起,思索了一会,“在那些流民。也就是人心。”
  难民会逃往西南,是因为不知从何处听到消息,说是这次水灾是因为贪官们将筑堤的银子都贪污进了自己的腰包,有的河段甚至里面干脆添的就是草料!
  百姓们被伤了心,再不相信朝廷,而北朝只是放出消息供吃供喝,他们就宁可叛逃也不愿再相信那些贪官了。
  “正是。”傅南书眼中流露出难得的赞赏。
  “我另一位师父说他手上有种药,可以快速愈合伤口,可医百病,让我尽快送到南江的百姓手里。”
  傅南书知道她又去偷偷看秦修宁了,而皇上临走前专门下了圣旨,任何人不得靠近天牢,否则按谋反论处。但他没有点破,只是微微蹙眉道,“朝廷的补给要想分发到位,必须要选可靠之人,殿下想好任用谁,以免他们又为难你。”
  “我已经想好了。另外,我不怕他们的。”南平脸上露出笑容。
  作者有话说:
  ps:私银和官银的区别:1、形式不同:官银是完整的银锭,通常制成元宝样式。普通银子通常以铜币、碎银为主。
  2、使用者不同:官银刻有相应的字样或图案,只有官方能够使用,普通碎银民间使用。
  3、用途不同:官银的主要用途在军饷、官薪、宫用、各地建设、赈灾等支出。最后会以各地财政岁收上缴国库;普通银子是作为日常货币使用。(以上信息来自某度)
  只是为了谈恋爱,不必深究。
  但是秦小狼没少为这锭官银吃苦头。
 
 
第106章 他那么信任你
  靖康七年的这个夏天似乎无比漫长,好似过不到头了一样,只有天未亮时能有半刻清凉的喘息。
  接连两日的大雨后,燥热又铺天盖地地卷土重来,花草晒蔫了,树叶烤卷了,散朝后的大臣们顶着烘烘火阳蔫蔫地默默往外走,皇宫上下最精神抖擞的就是枝头聒噪不停的蝉。
  南平在回宫的轿子上闭目养神,心里却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
  已经失去皇上的消息超过十日了,他走之前说,若超过半月没有他的消息,就让她做最坏的打算。
  她当时并没有觉得皇帝哥哥说这话时的神情是认真的,直到今天在朝堂上,听到前方的战报,说皇帝哥哥明知往西南正面迎战不是最好的策略,依然选择了这条路,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快能结束战争的一条路。
  可是没想到一进入凉兰郡就遇到一场暴雨,几乎所有的道路被阻断,自然也没有再收到消息。
  皇上身体本就不好,要骑马打仗,还又是酷暑,又是暴雨,会不会......
  举朝上下都透着一股沉沉死气,心底都没着没落的。
  “殿下,殿下?”
  轿厢里的闷热令南平昏昏沉沉,她被闷闷的声音叫醒,揉揉额角睁开了眼。
  “殿下,傅大人求见。”
  这个时辰?南平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来。
  掀开帘,热浪一下扑来,但是闷热感在看到那一身新官服立在骄阳里的人之后反而散去了不少。
  南平下了轿,但是脚下没有踩着地,像是踩在一片棉花上,“你怎么.....”话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朝一旁歪了下去。
  惊呼声四起,傅南书闻声朝这边飞奔,幸好身边的内侍及时扶住了南平。
  “传太医!”
  傅南书本是想来劝她要注意休息的,不想人真的晕倒了,他从内侍手中接过公主抱在怀里,看到她一头的汗,就知道她休息不足加上天热是中暑了。他大步抱起公主就往殿内走里面有冰鉴。
  顾不得僭越,他将公主放至榻上,沉重繁复的朝服太厚了,他抬手想帮她褪去,但突然停在颈扣的手倏然缩了回来。
  白皙的脖颈上落着晶莹的汗珠,随着浅浅的呼吸在微微颤动,他的指尖触到了她滑腻如牛乳般的皮肤,他愣怔住,随后慌忙退开,垂目对身后才赶来的宫女道:“劳烦帮公主更衣。她......穿太厚中暑了。”
  心跳骤起,他转身离开,脚步极快,只一转身人就消失不见了。
  两个宫女奇怪地相视一眼,低声嘀咕:“傅大人,这是....内急了?”
  不知道怎么回到住处的傅南书关上门后用清水猛洗脸。
  他回想方才一时情急竟然差点唐突了公主,幸好无人看见。
  善于反省有错必究的傅大人,在心里对自己进行了全面的批评教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可这气还没吐尽,张那被红晕浸染的脸又浮现出来,那么近......
  南平一觉醒来已经是夜里,想到自己最后看到的傅南书平常严肃的脸忽然变得焦急,她才想起自己是晕倒了。
  可能真的是太累了,这才还不足一个月,可想皇帝哥哥这七年是如何度过的。
  接下来三日,南平夜里都睡得越发不安稳,心头总是惶惶,迷迷糊糊中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小时候在冷宫里,老嬷嬷突然被拉出去毒打,她就躲在窗户根里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后来声音弱下去,最后再没了动静。
  然后是铁靴的脚步声,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她紧紧蜷缩在一起,害怕得浑身哆嗦,直到那脚步声到了耳边——
  “公主,把国玺交出来吧。”是傅南书的声音——“你的皇帝哥哥回不来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莫名恐惧令她猛然睁开眼,顿时被眼前所见吓得脸像一张白纸,心一下紧缩起来,好像冰凉的蛇爬上了脊背。
  纱帐外憧憧人影,而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柄冰凉刺骨的刀。
  谋刺?还是造反?
  三千发丝根根竖起,额头冰凉,她艰难思考着眼前的状况,突然纱帐被大力扯开,这才看清寝殿里沾满了身披盔甲的士兵,而王庆佝偻着身子,站在最前面,露出一点她平时最熟悉的笑意来。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王公公?”
  “换个称呼吧,殿下。这称呼老夫听得腻烦透了。”
  “你这是要.....造反逼宫?!”
  披散在肩头的乌黑长发随着她的身子微微发起抖来。
  “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老夫为什么非得被人指使!老夫是圣尊,是巫栖圣子!”王庆灰白的眉毛竖起,颤抖着,眼神里露出压抑太久的愤恨和不甘来。“就是因为你们高家的贪得无厌,才致我不得不变成了这副样子!”
  “你在说什么?”南平极力地克制着自己镇定下来,但眼神中的惊慌还是出卖了她不过是个少女的事实。“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王翁。”
  王庆在一旁小太监的搀扶下,往前走了几步,“你不需要懂,公主,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把国玺藏在哪了,我不杀你。”说着他眼中露出一点光,那是耐心即将耗尽的最后的伪善。他派人找遍了都没找到,不知道南平把国玺藏到哪里去了。
  南平感觉到一阵麻麻的痛感从脖颈处传来,呼吸随之屏住,本能地害怕令她鼻子发酸,眼圈就红了下来,她知道喊来人已经没有用了,王庆敢带兵这样堂而皇之地闯进侧殿来,就知道这场预谋已久的造反恐怕从皇上的这次仓促出征开始就已经在酝酿了。
  “皇帝哥哥那么信任你,把你当家人一样,而你......”
  “放屁!”王庆忽然暴怒起来,随之是绵绵无休的咳嗽,过了许久,他才喘过气来,用呼呼破风箱一样的声音道:“你们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到我族里我们盛情款待,你们却偷走我们的圣书,还要赶尽杀绝将我族人全部屠戮!那是两千二百一十九条人命啊!”
  王庆的眼底颤抖着泪光,“老人、孩子、女人,两千二百一十九.....,我用条无用的破根换他们的命,值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一章,下周应该就完结了,不出意外的话。
 
 
第107章 他回不来了
  声音仿佛逐渐飘远,洇晕开眼前的画面,他当年大婚时,族里突然来了两个年轻的读书人,说是游历时迷路误入了巫栖族,这二人就是阎良弼和甘华清。
  巫栖族圣子大婚要全族庆贺三日,他们又素来好客,就热情款待了这二人。等大婚结束,送走他们,圣子按独龙族的规定就要回独龙族与新娘回族走亲一月。
  可等他再回来时,迎接他们的却是满目疮痍和纵横交错的焦尸。
  原来,阎良弼和甘华清是同门师兄弟,二人奉命为陛下寻找长生不老的药。阎良弼一心想赶超他师兄做帝师,在看到可以控制人心的噬魂蛊后起了歹心。
  甘华清对阎良弼偷蛊书一事毫不知情,悉心教导高璟瑄,而阎良弼选择了高璟衍,但却发现连选中的徒弟都差一大截。
  于是阎良弼开始在高璟衍身上尝试下蛊,但因为怕被发现,于是让高璟衍带人烧了整个巫栖族灭口。
  王庆为了报仇一路顺着他当年两人沿路留下的线索,打探到他们的身份,等他查清他们时,二人已是都是权柄在握的大官,而他为了能报仇,进宫做了太监。
  现在阎良弼、甘华清都死了,按理大仇已报,但渐渐的,只是杀了他们并不能让他满足。
  没有权利,这世上就还有更多同样的事发生,于是他要自己做这天下之主,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皇帝将天下统一,然后自己做这幕后之主。
  可是他选的蛊主高立泽羸弱根本扛不住那剧烈的头痛,早早出现颓败之势。他只好转而跟阎良弼合作,而阎良弼最后肯牺牲自己也没有出卖他,就是因为他知道只有王庆能保下他阎家唯一的后代。
  可是他们都没想到,高璟衍欲念过盛,听闻亲人的心头血可以长生不老,便走火入魔。
  但天无绝人之路,那个最单纯笨拙又极善忍耐的高璟昀竟然是最好的人选。
  于是他煽动高璟昀去亲征,将高璟衍的血和蛊虫一次次种进他受伤的伤口里,也看着他一点点强大起来。
  这个过程,就像亲自养育了一个孩子,弥补了他无法为人父的遗憾,翼王有一点没说错,他渐渐沉溺其中了。
  但同时,养蛊这个过程也耗费了他大量的心血,他的身体一直在加速变老。翼王的催促和他每况愈下的身体,都令他再等不下去了。
  “来人,传令,公主病危,明日起不再理政。”
  南平被粗鲁地从床上拎起,塞住嘴绑起来,眼神中透出绝望和震惊。
  “放心,老夫不杀你,公主的血高贵、新鲜、干净,留着养虫最好不过了。”
  月光隐在阴云后,傅南书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时不时睁开眼看看搭在椅子上平平整整的袍子。他在心里数着时辰,最后干脆不睡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穿好新朝服,推门走出去。
  淡淡月光,朦朦胧胧露出一点,一阵凉风吹来,像公主的发丝拂在他心上。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她,不自觉地,他加快了步伐。
  可等他早早来到了养心殿的偏殿外,足尖猛地顿住。朦朦月光下,地上横七竖八横陈着许多尸体,有羽林军还有许多宫女太监。
  他惊诧地屏住呼吸,一个矮圆的身体背对着他立在那些尸体当中,正用手指捏着几颗瓜子,慢吞吞的磕着,对身边一个带刀的士兵说:
  “进去看看,他跟公主聊什么呢这么久。这老东西说那么多干什么,杀了不就好了。”
  傅南书清晰地听见啪地一声,心里绷紧的弦被挣断。
  是五日了吧。
  已经五日没有收到紫菜送来的信。
  黑暗钝化了人对时间的认知,却锐化了感觉,甚至是除了五感外莫名的预感。
  秦修宁倚靠在两个墙角间的草席上,那块银锭在手指间转来转去,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不见了。
  今夜无月,只有一个窄小天窗的牢房里更加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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