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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第八年(穿越重生)——不吃盐

时间:2023-12-04 10:06:22  作者:不吃盐
  这段短短十秒不到的视频信息量却巨大,网友没一会就扒出了画面里抱着小女孩的男人的穿着同早上被粉丝拍下进出STAR娱乐的云从安完全吻合,一时间云从安的个人微博彻底被各路网友攻陷,评论区充斥着大量恶毒的谩骂和人身攻击,甚至有觉得不解恨的,更是去到同组合其他成员的微博下进行无差别的诅咒谩骂。
  而谢此行在当晚并没能见到云从安,他那会还没走下保姆车就被经纪人一个电话叫回了公司,而当他问及云从安的行踪,对面却支支吾吾三缄其口。
  最终组合成员被迫保持沉默,公司以防止事态继续扩大为由禁止成员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任何含有私人立场的言论,而公司公关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前只能在官博上挂出一份不痛不痒抨击网络暴力的维权声明。
  而另一头,云从安在一周内数次进出警局,稍有一丝风吹草动便会被媒体大肆报道,相关新闻在半个月内一直牢牢占据微博热搜榜首,网络舆论再一次甚嚣尘上,仿佛每一个和“云从安”有关的消息都能成为吃瓜看客茶余饭后的闲暇谈资。
  而在事情发生的一周后,谢此行才得以再一次见到云从安,对方关了一周的手机,组合里谁也联系不上他,消息只能通过经纪人传达。谢此行等人通过经纪人得知云从安吸毒尿检结果呈阴性,他个人也极力否认了猥亵的指控,然而那位当事小女孩却一口咬定云从安对她实施了猥亵,可除了那段模糊的视频和她个人的口供之外再找不到更多的证据,折腾了几个来回,云从安最终还是被全须全尾地放了出来。
  接受调查的一周时间里,云从安肉眼可见地迅速瘦了一大圈,憔悴得都有些脱了形,一向没有尘霾的眼睛像蒙了层灰,失去了原本活泛的生气。
  周文祁下车一见着人就难受坏了,冲上去抱着人使劲地拍,云从安也不挣扎,就束着手任他抱,临了还得反过来哄人似的说自己没事。盛青尧没见着人前止不住嘴地念叨,见到人了却直接原地开阀用眼泪把自己给淹了,向思帆站在一旁脸皱成一团看起来格外难过,然而看着他尧哥哭的那惨样最后还是忍住没哭,本来转头想找沈禾川要包纸,谁知道一回头就看到挂着两行清泪的大少爷傻不愣登地站在远处都忘了要上前。
  到最后只剩下谢此行麻木着一张脸站在一旁,仿佛和身旁情绪剧烈起伏的成员自成两个世界,他的眼神从头至尾都紧紧扒在云从安的脸上,胸腔内的心脏跳得格外张皇,他如今仍然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云从安为何会出现在那样一个聚会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蹊跷了,他实在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当成一个荒唐的意外,加上他事后得知那位当事女孩咬死了云从安当晚有过猥亵行为,谢此行甚至能够就此断言,就是有人铁了心要整云从安。但他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按云从安的性格到底能够得罪何方神圣,让对方甚至不惜造出这么大的声势也要将他踩入谷底。
  最初他和云从安要赴约的饭局只是一个单纯的音乐制作人的聚会,当晚他赶到时酒店已经出事,自然是没能聚成。然而即便这件事有着无数的谜团待解,唯有一件事却是十分明确的——事情发展到此还远没有结束,事态发酵到这一步,看客其实已经无所谓事实真相到底如何,除非云从安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卷进这件事情,否则沾上了就是一辈子如影随形的话题污点。
  假使当初罪名坐实,群众的激愤有了落脚点便能心安理得又顺理成章地往死里踩他,可如今云从安毫发无伤地被放了出来,这个结果便显得没有那么让人满意了,负面情绪找不到寄托发泄的出口,吃瓜群众坐不住了,加上其间浑水摸鱼的势力在背后煽风点火,钱权交易只手遮天的阴谋论应运而生,全民又有了新的讨论话题,而云从安从此将会成为一个背锅关键词被永久且无数次地恶意消费。
  组合行至第八年,数不清第多少次被推上风口浪尖,绯闻风波、解约纠纷,甚至是极端粉丝恶性事件,这个团队经历了太多坎坷打击和冷眼嘲讽,曾经屹立顶端无上辉煌,也终究熬不过时间打来的巨浪,一茬茬的后起之秀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江山换代,旧人革新,一次次的动荡终究是给团队的人气带来了不可逆转的消磨,然而六个人紧抱成团,却又奇迹般地在低谷里硬撑着没有倒下。可事到如今,却没有人再有勇气担保这支飘摇的队伍能再受得起一次嗟磨。
  所有人都明白,除非能够找到让人无可指摘的确凿证据证明清白,否则依照如今被动的局面,云从安的人生和事业算是彻底毁了,甚至连组合也会被牵连就此再无翻身之力。
  可自证清白谈何容易,往后的一个月云从安被迫停止了一切工作,然而网上的骂声却始终没有停息,警方结案后网上也有人站出来为云从安发声,但显然人微言轻寡不敌众,终究翻不出什么水花。人的偏见一旦根植便很难拔除,路人也许原本压根连云从安是谁都不知道,事发后这个名字更像一个空洞的符号,马不停蹄地被人贴上瘾君子和恋童癖的标签。
  什么?你说官方已经辟谣了?他没吸毒没猥亵?吸毒的是别人不是他?你当我傻啊,参加这种聚会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怕不是没吸,是没来得及吧?
  说来可笑,然而这就是大众最为喜闻乐见的“真相”。
  -
  在S城下雪是件稀罕事,然而那一年的十二月中旬,S城迎来了初冬的第一场大雪,谢此行在当天结束了solo新歌的录制,下到公司楼下拉开保姆车时却看见云从安正坐在里头等他。
  谢此行没有事先得到消息,乍一看到人便杵在车门前发了半天愣,然而对方看见他也什么都没解释,只是无声对着他露出一个憔悴却异常温和的笑脸。
  大雪将黑夜洗得闪闪发亮,车子在大道上平稳行驶着,谢此行和云从安在后排一左一右地坐着,空气静默无声,谢此行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侧过头去瞄云从安的侧脸。
  销声匿迹的这一个月,对方将头发剪短了许多,没带帽子遮脸,衣服也穿得清爽整齐,然而眼下的黑青却暴露了对方此刻的疲惫。
  一个月内闷在家里没有工作,代言被推,原本要出的自作曲也被迫无限延期,事业的难关倒是其次,心理上的嗟磨才是真正无法言说的痛苦——难得出个门却被暗处砸来的石头划破了眉角,成员上个节目还明里暗里被对家公司的同期嘉宾挖苦嘲讽。过去这么多年,组合什么风浪没经历过,什么样的骂没听过,然而归结到个人,云从安却是从来没犯过错的。
  组合团体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成员出事,剩下的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前些年大大小小的风波少有成员的直接责任,但大多都被网友以间接责任按头清算在了相关成员身上,然而云从安这么多年从未惹出过事端,也从未爆出过丑闻。
  这人私底下佛惯了,平常只管写歌练舞,综艺除了早年跟着大队上节目宣传,便是后期在团队低谷时为了稳固团队人气被公司派着和同样在家抠脚的谢此行一起拼命跑综艺刷脸打酱油。
  然而这人对着经纪人的三令五申主打一个过耳无痕,说打酱油就真的只打酱油,从来不为节目出镜分量担忧,那会谢此行虽然也因为大队摇摇欲坠的局势怕说错话而表现得比较保守谨慎,但也比云从安要活跃许多,而云从安除非被cue,一般都坐在角落里安静当个花瓶。
  谢此行在印象中搜寻,出道这么多年,云从安似乎从来没有直接经受过如此锋芒毕露带有针对性的恶意。
  谢此行很怕他会熬不过去。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交代下前情,下章进重生副本。
 
 
第5章 这么多年
  “你还好吗?”谢此行还是没忍住轻声问道。
  而云从安却看着窗外没有回头,他没有回答谢此行的问题,而是轻轻地抛出了另一个问句。
  他问,还会好起来吗?
  谢此行一瞬间感到喉间发紧,他很想回答,是的,都会好的,熬一熬什么都会过去。
  可他说不出口。
  安慰的话给得太轻易,一字一句都显得太过无关痛痒。
  这些话说出口的姿态太过居高临下了,无论他怎么努力地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成一道人生道路上的小小坎坷,可是归根结底,从头到尾也只有云从安一个人在苦熬罢了,除了空口的安慰和鼓励,没有人能实质性地替他承担心理上的折磨和伤痛,如果他过不去这道坎,便没有人有资格劝他努力看开。
  字句在谢此行口中斟酌了半天,最后一概沉寂,他静静看着云从安,眼里蓄满难以名状的情绪,最终他只能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抚上对方后脑勺上粗糙的发梢。
  认识这么多年,谢此行从未对他做出过如此亲昵的举动,云从安像是在对方的手附上来的那一刹那颤抖了一下,他没有去看谢此行,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膝盖,最后无声地,轻轻笑了起来。
  “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呢?”
  谢此行被问得懵了一瞬,然而云从安似乎并不执着他的回答,他望着自己放在身前的手,轻声缓缓道,“那首歌…你听了吗?”他重新抬起头,眼里看起来有勇敢的光。
  谢此行很轻地皱了皱眉,像在回想,脑海中浮现云从安被迫中断的solo,眼神很快回视过去。
  他看见那光在云从安的眼睛里一眨而逝,瞳仁的焦点随着眼皮的起落迅速换了落脚点,是种不太高明的回避。
  云从安看着窗外,像落进一段回忆:“去年这时候我也想过,一年后的我们会是什么样的,可没想到如今这样狼狈…”他说着自嘲似的笑了笑,接着转头认真地看着谢此行,语气听起来莫名有些小心翼翼,“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谢此行尚未腾出心思细想,在对方话落便下意识地反驳:“怎么可能。”
  云从安听完像是一瞬间得到了某种解脱,他轻轻松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膝盖上的布料:“那你…”
  谢此行当云从安受舆论影响又钻了牛角尖,只得连忙道:“你不要多想,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在家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我们都会等你回来。”
  云从安半道哑了声,眼中的情绪变化了几番,最后只是选择低下头笑了笑。
  好,我知道了。他说。
  车子最终停稳在了云从安居住的小区门外,谢此行转身想要去开自己身侧的车门:“我送送你。”
  “不用了。”
  谢此行重新转头看过去,却只来得及瞥见对方轻微颤抖的指尖被藏进了衣服口袋。
  “我自己回去吧,让别人看见我们一起,不太好。”
  谢此行立马想开口反驳,却在触到对方的眼神时一下噤了声。
  他静默半晌,最后还是选择妥协:“那你一个人小心些,等我这里忙完了,咱们约上其他人一起去吃火锅。”
  “好。”
  谢此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云从安的语气从方才开始就显得有些勉强,他看着对方拉开车门走了下去,始终没有回头地,一步一步走进漫天的风雪里。
  谢此行没有急着让助理开车,他打下云从安座位那一侧的车窗,呼啸的寒风再一次钻进车厢,他听见不远处的云从安似乎在哼唱什么歌,他耳中依稀捕捉到了一段旋律,陌生却好听。
  他想着下次见面问问对方这是什么歌好了,他这么想着,然后关上了车窗,最终坐着车离开了原地。
  然而到底没等来问出口的机会。
  -
  盛青尧关掉练习室的灯时正好是晚上九点半,这个时段同楼层的其他练习室还有不少艺人在练习,他打开手机里的可视电台App点进周文祁的频道,这会向思帆正在和周文祁聊天,其间还提了一嘴谢此行买单的宵夜。
  盛青尧听到这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他没坐电梯,脚步径直绕到楼梯处一路下行一路听,等走到录音室层的楼梯口便拐了进去,他原意是想去找录音室的朋友拷贝一份音频,走到半路却看见经纪人孙皓从远处朝他走了过来。
  盛青尧摘下一侧的耳机显得有些惊讶:“哥?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最近一直跟着禾川跑行程吗?”
  等人走到近前,他才看见孙皓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对方此刻的表情看上去格外凝重:“小尧,此行晚上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吃饭?他来公司了吗?我这里有份很重要的东西要交给他,可我联系不上他。”
  “我们吃完饭就各走各的了,他可能这会在家洗澡没听到?是什么东西这么急?”
  孙皓犹豫了半秒,最后抬手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盛青尧这下才看清对方手里拿着的是一封信。
  “这是…”
  孙皓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是从安三年前寄给此行的信,在他自杀的前一天寄到的。”
  盛青尧瞪大眼睛猛然抬起头,只听见孙皓接着道,“刚才我接到收发室的电话,对方说由于他们人员的疏忽,这封信当时被压在杂物下没有送出,这两天整理东西才翻了出来。”
  盛青尧脑子乱成一团,他翻出手机,手都止不住地颤抖:“我现在联系他。”
  谁知电话拨出去后却始终没有人接,电话第三次自动挂断后,盛青尧的胸中突然升腾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被拔掉耳机的手机在电话挂断后自动开始续播电台。
  “下面这首歌,是从安哥在世时写的最后一首歌,本来应该由他来唱的,但是到最后也没能完成,我想替他完成这个最后的愿望,也希望大家能够抛开一些成见,认真地听一听这首歌。在我心里,他一直是个干净明朗,对一切都心怀善意的人。”
  而在城市另一头的某个十字路口,五分钟前刚刚发生了一起连环追尾车祸,其中一辆车子被两面夹击撞得支离破碎,车里的电台仍旧兢兢业业地运转着,却因为撞击跳了频道,柔缓的男声从音响里娓娓传来。
  我最大的遗憾/是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没有句点/已经很完美了
  何必误会故事/没说完
  还能做什么呢/我连伤感都是奢侈的
  我一想念/你就那么近
  但终究你都不能/陪我到回不去的远方
  驾驶位上男人的额角似乎狠狠撞上了硬物,此刻满脸是血,身体因为剧烈的撞击已然失去了行动能力,在闭上眼睛的前一秒,他听着音响里传出的歌曲,突然牵起嘴角,无声地笑了起来。
  -
  谢此行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脖子正被他折成一个诡异的姿势,酸疼得像要从中间凭空断开。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还被困在车里没有获救,然而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正坐在地板上,周遭一片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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