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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腰第八年(穿越重生)——不吃盐

时间:2023-12-04 10:06:22  作者:不吃盐
  我这是被救护车拖到哪儿?
  谢此行抬起头,模糊的视线渐渐找回焦点,他看着空旷的房间,三三两两在远处移动的人影,接着又将视线重新移回了自己身上。
  他抬了抬手,没有异常,伸手摸了摸额角脸颊,没有伤口,他将手移到胸膛,有力的心跳透过肌理传到手掌心,谢此行有些懵了。
  他分明记得自己闭上眼的前一秒刚刚经历了一场天旋地转的车祸,保守估计断了腿破了相,内脏大概率也没能幸免,就算捡回一条命,估计也无法再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我现在是在做梦吗?还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理那一头乱麻的思绪,头顶却冷不丁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醒了?那我们一会再排一遍队形,几个细节还需要再抠一下。”
  谢此行闻声抬起头,看清了站在面前的盛青尧,话语领先思维一秒径直脱口而出:“什么队形?”
  盛青尧眉毛一抖,随即做了个非常夸张的表情:“你梦里上哪疯去了,魂都睡没了。什么队形?后天都回归舞台了您能上紧点发条吗祖宗?赶紧给我滚起来排练!”
  回归?
  谢此行觉得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这个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有些陌生——自从云从安走后,组合便无限期地中止了所有团体活动,五个人似乎都心照不宣地刻意回避没有云从安的舞台,甚至出道十周年都没有发行新专辑,更没有再开巡回演唱会。
  然而即便是这样,从始至终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过要退出组合或是希望队伍解散各自单飞——哪怕Wind Night这个名字早已名存实亡,这群人却仍是执拗地将彼此捆绑,没有人愿意就此独自挣脱。
  旁人也许无法理解,但只有剩下的五个人知道Wind Night这个名字对于他们的意义,这是他们奉献全部青春共同守护的最后一片净土,也是他们能够证明云从安曾经鲜活存在过的最后一份证据。
  谢此行觉得额角的神经在剧烈打突,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下一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接着猛地抬头对上盛青尧的视线:“这次的主打叫什么?”
  盛青尧觉得自己可能是尼克杨失散多年的跨种族兄弟,如果想法能够化为实质,那他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问号已经多得可以顶破天际:“你穿越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几年?”
  他看见谢此行听完愣了两秒,最后竟然真的很有些不确定地伸头试探着问道:“所以现在是几几年?”
  盛青尧这下彻底闭嘴不说话了,他和谢此行大眼瞪小眼了五六秒,最后猛地一转身朝着另一头气贯长虹地吼了一嗓子:“沈禾川你和你爹商量下把谢此行踢了吧!出道八年终于疯了一个。”
  谢此行抓了抓头发,似乎完全没搞清楚现在的状况,远处的周文祁不巧看完了全程,干脆走过来靠着谢此行在旁边的空地上坐了下来。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犯春困?”
  周文祁说完见谢此行没什么反应,便换了种口气道,“还是你故意逗青尧?总不见得睡了一觉真傻了吧,你不是特别喜欢这次主打吗?还说歌名叫春日限定,读起来怪好听的。”
  春日限定…
  春日限定!?
  谢此行在周文祁话落后直感觉脑中一簇灵光闪现,下一秒便伸手开始在身上一通乱摸,手忙脚乱片刻,他最终在膝盖底下挖出了自己“失散”的手机,然而他拿起来对着机身端详了片刻,才发现这部手机并不是自己正在用的那一款——他努力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这是他四年前在正规五辑活动期间不小心摔坏的那一部,而由于当时内屏损坏得厉害,他后来便干脆换了部新的。
  谢此行的脑海里倏然蹦出一个惊世骇俗的想法,他颤抖着手按亮了屏幕,最终瞪着眼睛看清了锁屏界面上显示的日期。
  2018年3月19日。
  谢此行觉得自己呼吸间都控制不住带上了轻抖,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了,然而谢此行发现自己怀抱着某种不知名的渴望,竟然放任自己瞬间相信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18年,竟然是18年,他重生回了18年。他记得这一年组合出了正规五辑,在组合粉丝经历多次大规模洗牌后销量在一众大势团中依旧能打,这几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只是后续公司策划没跟上,没能趁热打铁再翻出什么水花,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18年的冬天还没有到来,那件事也还没有发生。
  谢此行想到这立马抬头在练习室的角角落落搜寻,却没有找到想找的人,他有些急不可耐地转头抓住周文祁的胳膊,一开口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祁哥,从安呢?从安去哪儿了?”
  周文祁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会从谢此行嘴里说出来,一时有些愣住了:“你找从安吗?他——”
  练习室的门应声响起,谢此行条件反射般的循声看向门口,哪怕脑海中早已有了预设,却还是不可避免地呆在了当场。
  来人一身行头从上黑到底,脑袋上扣着顶鸭舌帽,帽子下大概率是一团鸡窝似的头发,手上握着瓶矿泉水一边悠哉哉地喝一边抬起一条腿动作娴熟地把身后的门稳稳带上。
  云从安进了练习室后习惯性地草草环视了一圈,眼神透过帽檐下的阴影看起来依旧亮亮的,他的目光在环视过程中短暂地划过谢此行的周围,最后却又鬼使神差地转了回去。
  因为他发现对方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云从安下意识地看了看身后和四周,确定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后,他更迷惑了。
  盛青尧这会也看到了门口呆站着的云从安,表情看起来很有些恨铁不成钢:“姓云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散漫,贩卖机出门左转走五米,您买个水是顺带迷了个路吗?赶紧过来排练!”
  云从安这才被迫将视线收了回来,他拿着水瓶往前走了几步,正想悄悄问问盛青尧谢此行是怎么了,却发现问题人物已经自己站了起来,并拉开步伐径直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谢此行以为自己会跑过去,但事实上他现在浑身抖得厉害,整个人都难受得有些脱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失而复得?得偿所愿?是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吗?还是对他丧生车祸的补偿?
  然而这些都在他看清对方的脸时通通被他抛到了脑后,他已经太久没见过云从安了,留下的照片和影像都太过冰冷,记忆里鲜活的画面也最终难扛时间的洪流渐渐变得残破模糊。
  而等他最终走到对方面前,他像是没有经过多少犹豫就伸出双手拢住了对方的肩膀。
  周围随即响起一迭的抽气声。
  坐在角落打游戏的向思帆闻声一抬头直接惊掉了嘴里叼着的甜甜圈。
  处在风暴中心的云从安更是吓得手一松,差不多喝空的矿泉水瓶一秒后应声落地。
  “怎…怎么了这是?”云从安在谢此行耳边出声问道,同时转了脸对着周围的队友一脸惊恐地求助,手指还在半空中对着自己的脑袋画圈圈:他吃错药了?
  谢此行把人抱了个结实,这个角度没有人能看见他紧闭却微微泛潮的眼睛,他把脑袋搁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发出来都瓮声瓮气的。
  “没事。”
  没事。
  只是这一生,我从未想过还能拥有抱紧你的机会,也从未想到再见到你,时间一晃而过,已经这么多年。
  作者有话说:
  出现的歌词为陈奕迅的《我们》。
 
 
第6章 朋友
  盛青尧自认是个耐草的好脾气,然而在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气到暴走两次,盛青尧觉得如此事迹完全可以载入史册,甚至更夸张一点,写进他以后的墓志铭也不是不可以。
  “谢此行你怎么回事?你又忘了自己应该站哪儿了吗?领舞能被走位绊到脚说出去你还要不要在这圈子混了,练了这么久你怎么还能忘动作,半小时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连祁哥都把整套动作跳全跳顺了,你说说你这还有下降空间吗!”
  此刻无故被狙的周文祁:“……”
  谢此行知道盛青尧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会变得格外严厉,这会儿干脆闭麦乖乖挨训,他趁着间隙抬手摘下头上的发带捋了捋头发又重新带上,胸膛因为剧烈的舞蹈动作此刻正在微微起伏,他抿了抿嘴,脑子里飞速过着舞蹈动作和走位动线,等盛青尧说完才点了点头道:“抱歉,刚才没找着状态,这回肯定没问题了。”
  后半句话被他压低了声音含混地带了过去,“实在是太多年没跳了。”
  盛青尧听完也没再说什么,六个人又配合着歌练了一个小时,确保每一处细节都万无一失后,周文祁才开口宣布收工。
  沈禾川和向思帆之后还有行程,这会打了招呼就先撤了,周文祁和盛青尧收了工后准备一起去蒸个桑拿。这头盛青尧收完东西原本想问问云从安和谢此行要不要一起,谁知一转头却看见谢此行依旧对着镜子正在重复舞蹈动作。
  “此行,不走吗?”
  谢此行听声停下了动作,顺手摘了发带扔在镜子前的空地上,接着甩了甩头发:“我再练会,你们先走吧。”
  他说完突然转头看向角落里靠墙支着腿喝水的云从安,装作十分自然地开口:“从安,你陪我再练会儿吧,咱俩在最前头的舞蹈走位有些复杂,我想再过几遍。”
  云从安似乎没料到这句话竟然会从谢此行嘴里说出来,手上的水都停在半空忘了喝:“嗯…嗯?哦,好。”
  周文祁原本也有些意外,然而他脑子转得快,这会什么也没问就直接拖着盛青尧往外走:“那你们好好练,我和青尧就先走了,你俩也别太晚了,年纪也都不小了,练多了明天身上疼。”
  盛青尧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跟只鸡崽似的被拎出了门,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到谢此行他俩后,周文祁才松开了抓着盛青尧衣领的手。
  “哥,你干嘛呢?你就这么放他俩在一块真的没事吗?”
  周文祁转手摸了摸下巴:“你懂什么,这么多年你见此行有这么主动过吗?我早就觉得他俩这关系得改善一下了,但就是一直没找着机会,同个组合眼对眼成天当对方是空气总归说出去不是那么回事,这下好了,他俩愿意主动交流交流感情也挺好,省得我一天到晚操心他俩哪天会当着粉丝面打起来。”
  盛青尧听完表情一瞬间变得有些复杂:“打起来…那不能吧?你看看从安那退休大爷样,他不当着粉丝面抱着茶壶逗鸟我就谢天谢地了。”
  周文祁听完一咂摸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这下干脆彻底把心揣回了肚子里:“唉,不管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走,给咱俩这身老骨头整套马杀鸡去。”
  -
  谢此行其实在话说出口的当场就后悔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此刻和对方大眼瞪小眼,互相都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热场子。
  尴尬,太尴尬了。
  “咱们先过一遍副歌的第二小节?”
  云从安扔下刚背上不久的包抬脚走了过来:“好。”
  音乐将尴尬的气氛暂时冲散,两人又练了将近半小时,确定没什么地方需要再继续磨合后才停了下来。
  练习完后两人就地而坐,各自只顾喝水,似乎谁都没有意愿要开口打破如今这场僵局。
  谢此行一边灌着水一边在脑子里斟酌字句,谁知头脑风暴到一半,不远处的人却先开了口。
  云从安低着头没有看他,只张了口说了句,你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
  谢此行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只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指什么?”
  云从安拧上瓶盖,偏了头作思考状:“也说不上来。不过你跳舞很少会出错,更别说是忘动作,而且…”对方说到这像是在努力组织语言,最后轻咳一声,“我没想到有一天你会突然冲上来…抱我?”
  话听到这谢此行直接狠狠呛了一口水,他勉强用衣袖擦了擦嘴,眼睛翻上去看着天花板思考自己到底应该说些什么来找补。
  然而怎么回都不对劲,完全是步死得不能再死的死棋。
  “可能是我…我突然有点想家…了?”谢此行吊着口气假笑着歪了歪头,说出来的话自己都不信。
  云从安抖了抖眉毛:“我长得很像你亲爹吗?”
  谢此行:“……”
  “可能因为队里你长得比较…好看?”谢此行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却也只能破罐破摔到底。
  云从安一脸“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屁话”,完了还不忘保持礼貌:“谢谢…你也是?”
  一顿没头没尾的商业尬吹就此结束,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谢此行低着头咽了口唾沫,在这场无声的持久对峙中,最终还是他最先缴械投降。
  到底在较什么劲呢?谢此行突然从鼻腔里挤出一声轻笑。
  “出道八年了,关系到底是有多差才能处成我们这样啊?”
  云从安听完似乎愣了一愣,然而等他最终抬起头看清谢此行脸上的表情,自己也没绷住轻笑出声。
  “谁知道呢?可能上辈子有仇吧。”
  症结最终被摆到了明面上,谢此行才发觉其实坦白本身并没有那么难:“我先交个底,我可从来没有讨厌过你。”
  “我知道。”云从安说着喝了口水,喝到一半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偏过头,表情看起来格外真挚,“其实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想问你,我当年说的那些话就真的那么伤你自尊吗?”
  谢此行仅仅愣了半秒就明白了对方在说什么,表情瞬间再次陷入尴尬,他抬手挠了挠脸,内心挣扎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白长了四载年龄,面对如今的云从安,他仍然做不到对对方撒谎。
  谢此行心一横,最终心虚地伸出两根手指矜持地比了比:“有那么一点?”
  云从安像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回答,肩膀一瞬间松了下来:“我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后来回过头捋了捋才发现,自从你问了我那个问题后,咱俩的关系似乎就陷入了停摆。”
  他说到这突然偏过头,“你的自尊心是钻石打的吗?这么硬。”
  谢此行此时已经接近生无可恋:“不好意思,我可能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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