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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恐怖故事(近代现代)——好雨知时

时间:2023-12-04 10:07:09  作者:好雨知时
  “您晚上一般什么时候方便?”
  “什么时候都方便,我等云老师联系。”
  “你……万一我打过去你在洗澡呢?”
  “洗澡的时候还是不要打语音了。”
  “我、我也没说要挑洗澡的时候打。”
  “你打视频吧。”
  “……”
  看司昊那表情,显然是在逗我。
  我属于是自讨苦吃。
  我怀疑我在司昊洗澡的时候拨视频过去,他也一样有胆子接通。
  司昊不知是不是刻意学我,这么称呼我有点来劲:“云老师——”
  我面红耳赤闷闷嗯声。
  他说:“我是没多大关系,但再不走的话,你打卡就要迟到了。”
  我:“……!”
  早上坏!
 
 
第38章 “但是我也想你了”
  我打完卡一看时间,果然是擦边迟到。
  我提着一兜子早餐到办公室坐下,把我最爱吃的面包拿出来,接着和任娜、梁一晴以及毛康分享了一些。
  任娜惊喜问我:“今天怎么这么好,还给我们带早饭?怎么,一会儿要帮你干活儿吗?”
  我浅咳一声清清嗓子:“就是早上买多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耳朵隐隐有些发热,但心里美滋滋,感觉司昊买这么多,其实本意也想让我与同事分享,让彼此间关系融洽。
  就跟读书时候收假回学校,我妈总让我给同学带好吃的一样。
  等等,拿司昊跟我妈类比好像不大合适。
  如果和司昊交往的话……
  司昊他该不会真是个爹系男友吧?
  大早上的,“爹系男友”这四个字给了我一点小小震撼。
  我不禁回想起司昊原来曾对我说,他不想逼我太紧,怕让我觉得他变了个人、怕吓跑我。
  我曾以为他不会把我看得太重要,但事实上他也在某方面谨小慎微,不勉强我跨出我原来的舒适圈。
  只因为我没有表现得过于活络热情,他便理性推测我当下不需要和他腻在一块儿,忽略了……我或许也在殷切地等待他。
  他不是吊着我,他只是……单纯是个可靠的、懂得克制的年长者。他或许从未和相差十岁的人谈过恋爱,他是不是也有他的苦恼、他的不知所措呢?
  那既然如此,就让本小朋友来做符合小朋友身份的事——就由我来黏着他吧。
  虽然他说他在追求我,但那也不重要,只要能看见诚意,就没有必要一定让某一方辛苦。
  我拿手机,把我咬了一大口的面包拍下来,微信里发给司昊。
  我没有叫他“司老师”,没有称“您”,只是说——
  [云天]:[收到投喂]
  [云天]:[这个真好吃啊]
  很快,司昊回复我。
  [司老师]:[下次一起去挑你喜欢的]
  某种意义上这也是“领导的下次一定”。
  但我却不担心司昊食言。
  这天早上,我其实心情不错,但大概我一直都是个倒霉体质,很少有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时候——午饭后,我拿出折叠椅习惯性午睡一会儿,没想到再醒来时就昏昏沉沉,居然开始头疼,鼻子也不通气了。
  我既没受风寒,也没受风热,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被谁传染了病毒性感冒。
  还有四个半小时就下班了,我原想坚持坚持也没什么,可等我在五月初夏感觉到寒意时,我已经烧到了一个牛比的温度。
  任娜早上的玩笑话一语成谶,我只能把手头上的一点工作交接给她。我有些愧疚地向梁一晴提了调休申请,准备提前三个小时下班回家休息。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请假羞耻”,我反正高低是有一点儿,特别是在任娜本身很忙的时候,还要让她分担我的工作。
  任娜劝我:“没事,谁没个生病的时候,你一年到头也没感过冒,这一回可能就病得重点儿,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还不舒服就接着休,反正年假平时都没空休。”
  我内疚说:“不好意思,没做完的得让你帮我处理了,谢谢。”
  任娜大大咧咧挥挥手:“反正我俩都在这个项目组里,分工本来也不那么泾渭分明的,我顺带做了。”
  我点点头,收好东西准备离开。
  这时候何运兴刚好上完厕所回来,问我:“早退啊?”
  ……真是讨人嫌。
  我都有点懒得解释,简单说了句“调休”,我就离开了公司。
  回家的地铁上,我的意志力支撑着我,我的肌肉记忆让我没坐过站、安全到家。
  可一到家我就不行了,我爸妈这个时间还没回来,我也没发消息给他们,只是进屋关上门,脱了衣服缩进被窝,烧得不省人事。
  中途我醒过一次,是我妈回家,看见我摆在玄关的鞋,敲门但我没应声,她才发现我病了,让我吃了一点东西,又吃了退烧药。
  我就在这短暂清醒的一点时间里拿起手机,看见了数目恐怖的微信消息。
  无论何时,只要你请假、只要你休息,就一定有人会给你发工作信息!让你做这做那!
  我和任娜目前在跟进的项目,是要做一款新试剂盒的效能验证,简单来说,就是把我们的测试结果和这款试剂盒在设计时期望达到的结果两相对比,评估差距。
  这款试剂盒用的不是我司的专利技术,而是尝试复刻别人的技术、达到别人的效果。
  我们之前做的第一轮验证,数据偏差大,结果不太好,反馈给研发之后,他们那边重新调整了一些参数,例如增添某个组分,或更改某个试剂的配比,重新让生产中心合成了测试装试剂盒。
  而寄送过来签收人填的是我,下午我又不在,梁一晴大概在开会,任娜肯定在忙,技术部其他同事也不知道是谁的东西,人家快递员狂打好几个电话没人接,最后是何运兴给签了。
  研发负责人老师给我发了一些信息,何运兴拍了签收试剂盒的照片给我,任娜加班到现在接近七点,也告诉我她的进度,顺便还吐槽说何运兴到点就扔下她跑了。
  我看消息看得眼花缭乱,大脑一时间都没法运转处理。
  我头昏脑胀,下意识逃避开那些繁琐又令人不愉快的工作内容,挑出了当中夹杂的几条来自司昊的消息。
  第一条,接近下班时,司昊说他会早点结束,和我一起走。
  第二条,因为我没回复,他大概是以为我在忙,就问我要不要直接在停车场等我。
  第三条,他大概还是来四楼找过我,然后遇到梁一晴,梁一晴告诉他我生病回家了。
  第四条,他问我哪里不舒服,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第五条,他猜我在睡觉,让我休息好之后给他回个信息。
  第六条,他提醒我要吃晚饭。
  第七条,他问我现在好一点了吗。
  我第一次,在没有回复司昊的情况下,收到了他的这么多消息,我脑子不清醒都能感觉到他比平时着急。
  我没想太多,再加上眼睛酸胀流泪看屏幕很不舒服,就直接给司昊回拨了语音通话,而司昊很快就把语音接起来了:“喂?云天?你好些了吗?”
  睡了一阵子没开口,我声音有一点哑,还带着鼻音,我迷迷糊糊叫:“……司昊。”
  司昊在电话那头应声,听上去好像确实是有些着急的:“一直没回我,很难受吗?”
  “难受。发烧了,鼻子不通气,眼睛也不舒服,一直流眼泪,睡了一会儿还是头晕。”我慢吞吞对他说,“司老师……司昊,我今天还没见你,我有点想你了。”
  半晌,司昊很轻地笑了一下,他声音低,听上去令人觉得温柔:“早上见过,忘记了吗?”
  “哦,”我愣愣地说,“忘记了,见过吗?”
  “见过。”司昊说,“但是我也想你了。”
  后来,我因为人不舒服,说话说得很少,司昊叮嘱我注意休息,想挂电话不打扰我,我迷糊间应该是撒娇了:“你……不是说也想我吗,不挂行不行。”
  他顿了顿,却没有劝我,只是顺着我:“行。我跟你说一会儿话,但你如果困,就直接睡,我不挂,好吗?”
  我嗯声,半睡半醒、断断续续听着司昊的声音,他讲的话题琐碎,而我大多都不记得他讲了些什么,直到夜里咳嗽醒来,我惊觉语音竟然还没有挂断。
  凌晨三点,司昊声音懒倦:“咳醒了?去喝点水再回来躺好,我重新哄你睡吧。”
 
 
第39章 “思想没问题吗”
  发烧让人疲惫,凌晨鼻子通气后,我睡得很沉,即使工作日重复的闹钟忘记关,在被我迷迷糊糊按掉后,也没影响我的昏沉睡意。
  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七点半了。
  我仍然浑身无力,耳朵里塞了一晚上耳机很不舒服,半梦半醒间,我抬手把耳机扒拉掉,眯着眼睛拿手机,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请半天假。
  微信登进去的瞬间,我才蓦然回想起我戴耳机睡觉的原因,人也一并清醒了。
  和司昊的语音通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
  我连忙划动屏幕,看见司昊就在不久前还来了消息,他对我说早安,问我还在不在烧,然后嘱咐我继续请假,休息好再返工。
  我往上一看,直接震惊……
  怪不得充着电的手机热和得像个暖手宝,我们昨晚上居然连了十个小时的语音!一直到清晨六点半才结束!破了我和朋友连麦开黑的最长记录!
  通话内容绝大部分我已经不太记得,毕竟大多时候我都断断续续在睡,我只能回忆起一些……既令人安心,又令人安不下心的零碎片段。
  司昊的督促和关心,他的安抚和他……声音低沉的哄睡。
  我惊醒时,他的陪伴就在耳边寸步不离,给我表演了一个睡眠转移术——他促我安眠,但他自己肯定没睡好吧。
  我给司昊回了消息,告诉他我会再请假半天,也说了早安,叫他开车注意安全。
  然后我一巴掌按在自己脑门,一时间分不清手心感受到的热度到底是发烧,还是单纯想起司昊的事就头脑发热。
  我有些饿,索性起床慢吞吞洗漱,吃了点早饭后又拿着水瓶和温度计回了房间。
  刚缩回被窝准备测个体温,司昊的语音就打了过来。
  我现在脑子比昨晚清醒多了,可越是清醒就越是手忙脚乱,差点儿没摔一地水银。
  “喂,司老师。”我讷讷道。
  “嗯,”司昊应该是在开车,语音里听不出他是否疲惫,“还烧吗?”
  我夹着胳肢窝:“在量体温,好像不烧了。请了半天假,下午应该就能回公司。”
  司昊与我玩笑:“上班这么积极,思想没问题吗?”
  我常说“下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便让司昊给逗乐一秒,可随后又愁眉苦脸:“我也不想去,但是好多事儿呢。”
  “总不能一直让娜……咳,让同事替我干活儿。”我猛然想起司昊曾吃任娜飞醋的“前科”,话到嘴边赶紧刹车,还多此一举找补说,“我就是单纯出于不好意思的心态!没别的!”
  “……云天。”司昊短暂沉默,而后轻笑,“我是爱吃醋,不是爱无理取闹。”
  我:“……”
  好烦,是这人太敏锐还是我心思太透明?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挺坦然就承认自己爱吃醋,完全不羞于启齿他对我的在意。
  坦荡的承认总是给人安全感,我顿觉,我从前担忧的那些因年龄差而存在的问题,好像其中一部分也能轻易迎刃而解。
  但听司昊亲口这么说,我难免窘迫,又考虑司昊在开车,我就说:“您专心开车吧,本来您昨晚也没休息好。”
  “嗯,现在不需要我挂着语音陪你了吗?”司昊打趣说,“看来精神确实好了一点儿。”
  我:“……”
  合着我除非是神志不清,否则就没胆子跟他聊语音呗!
  又不是跟他聊骚!
  聊骚我也行!
  ……吧!
  我恼羞成怒:“我是怕你开车一直打电话被天眼拍到好不好!”
  “好。”司昊笑着应承我,“挺好的。”
  我后知后觉,我脱口而出的称呼,也不再那么注重礼貌了。
  “那你量完体温告诉我,然后再去睡一会儿。虽然我想见到你,但我更希望你再多休息一天。”司昊说,“去吧,我挂了,你不舒服的话,再打给我。”
  我小声确认:“过会儿就是工作时间了,打给你,你不一定能接到。”
  司昊回答说:“嗯,是不一定能接到,但我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拨给你。”
  挂了语音后,我怔怔想,司昊的温柔从来都是这样切实可靠的。
  我夹着的温度计差不多到了时间。
  体温基本退到三十七度出头,我拍下刻度发给司昊,想了想,又用被子裹住脑袋,就露出俩眼睛,然后……发了一张不怎么看得出人型的自拍照过去。
  [云天]:[图片]
  [云天]:[不烧了,但是困,再睡会儿]
  发完我就把手机扔了,实在有点羞耻。
  以前也没干过给人发自拍这种事儿,怎么这种技能居然也是DNA里自带、到时间就自动觉醒的吗。
  手机一震,我又嗖一声,以一个超出病患应有的手速把手机拾回来——
  司昊发的是一条语音:“好。乖。”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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