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吕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自古以来唯一的女帝,仅有武则天一人,而女人成为皇帝,成为宰相,坐到和男人一样的位置,所牺牲的东西是要多得多的。
眼前的女子,白衫青丝,剑柄随手腕飘逸,似仙若灵低眉扼腕,剑过之处似是描绘丹青,直叫人失了神。
倏的,身体崩起,一抹寒光,闪到了眼睛——剑尖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周围人甚至没有时间来得及拔剑。
“大人,小人也很难做,我的同伙就在这附近,大人如果不想多事,今日之事,也请不要宣扬出去。”司徒菁的眼生中闪着寒光。
“走走走!!愣着干嘛!快走!!”一行人连忙撤走。
周围人四散而去,旁边的同行人道:“大哥,这乃奇女子啊!”
男人答道:“只不过,岁数还小,少了些锤炼。”留下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那卖艺人连忙和司徒菁一行人道谢;“多谢姑娘,这世道怕是不太平,你们几位也多小心,拿着这个玉佩,如若遇到问题来建安街角,随便给一个乞丐,自然会有人帮你们。”
三人道谢,边连忙启程。
到了寺庙脚下时,多是百姓来此秋千,香火鼎盛,有求姻缘的,有求事业的。
“大师,求您帮我解签。”
穿着僧袍的老人,一派仙风道骨模样,拿起签来,吟诵道:“造化原来是祸胎,翻来覆去又逢灾,重重事业重重破,日日皱眉放不开。此乃下下签。”
“大师,这该如何是好!”
“其一:得此签者,勿恃才,财,色,权而忘乎所以,妄自尊大,方保虞。 其二:多予寺庙些香火,则圣身童子保佑。”
男人跪谢,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李太黑冲着大师道,“白及大师,您还是一如既往贪财啊。”
此时大师的脸色红了起来,做噤声状,忙边捻佛珠边道;“我这是为了,寺庙的修缮和香火,佛祖都会理解的,而且已经把最重要的一条告诉他了,煌施主,不要再取笑老僧了。”
煌施主?她李太黑悄悄的把大师拖到一边:“我的身份她们还不知道。”
大师做出一个我懂了表情。
“我的事情,等晚上再做商议,你先帮忙解决一下他们的问题吧。”
吕娴把子母翁的事情全数招来,大师面色凝重道;“此事,怕是大有乾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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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少时看三毛流浪记,三毛随师傅学艺的过程,石块越小,压强越大,这样砸下来的时候,受到的伤害越大。杂耍很多时候,有很多技巧,是一口靠博弈一笑的辛苦活计。
第38章 香佛寺
江南景美,人更美。时至佳节,时值冬日,却依旧花红柳绿,粉墙黛瓦,清丽素雅,红红灯笼点缀。细细小河流水,船夫手撑船桨,粉色花瓣荡漾,躺在船头,聆听涓涓流水,速速花瓣落下,生痒痒,着一壶酒,双手撑头。
落英缤纷,庐内出来位妇人,望向小桥,望向这百年老树。
杳杳烟波隔千里,白蘋香散东风起。日落汀洲一望时,愁情不断如春水。
“夫人,我收到消息,一批皇上的贡品,要从经过我们这。上面的人已经拿了很多,随手一件,都价值连城啊。”司徒葵说道。
“这些无非是搜刮民脂民膏所得,皇上所要一分,手下的人恨不得拿十分,到百姓这已经是百倍千倍的负担。我劝你,此时不要插手,不要招致杀身之祸。我更担心菁儿,她这年岁,却还没成亲。”孟妍道。
司徒菁表面答应,内心却打起了小算盘。他早早就听闻那青花瓷,绘有浓淡相宜的仕女图。李大人在信中说,对自己平日颇为满意,此批贡品大可随手拿,不必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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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佛寺】
子母翁,乃阴鸷之法,拿她人孩童做蛊,置于自身,阴阳调换,实是损阴德,死后必下阿鼻地狱,永世受苦磨难。
而出此计时,而天下的命数,也相承袭,即此等妖术之法昌时,国祚势微。妖邪大乱,妖人,阉党,书生,帝王,将军,士兵,多方实力之‘气’交叠,将难以评说,国将乱。
房门紧闭,寺庙外门仅留有小沙弥坐镇,李太黑和白及大师盘坐于佛像前。幽幽烛火映射出二人的脸庞。
两人的面前摆了一副棋盘,此时白子已被黑子围住,目前形式下去,白子必输。
“大师,父皇昏庸,百姓贫苦,而我却做不得什么,那阉人着实可恨,父皇如此轻信此人,怕是。。而目前虽然眼前一片祥和,这么多流民,我来时,乞丐已经成帮结派,而那些芝麻小管还想欺压百姓,皇弟还小,如果父皇在这样纵情声色,这江山怕是要改姓。
即使黎清恒为相,给出应做的国策,但是父皇不听,前些日子,竟招来烟花女子入宫,七个烟花女子,□□不堪!成何体统!让史官如何评说?
季陆延将军镇守边关,父皇根本不理朝政,这流民这种,若是有心怀不轨之人有意煽动,内忧外患。”‘李太黑’焦急的说道,这担子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
“萧煌公主,如若你坐到那个位置上,你该作何?”
“此时朝堂内,敌在暗我在明,黎清恒授我学识,应任用寒门学子,而不是那帮酒囊饭袋。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想杀了那阉人!”
白及点了点头,转而又说:“公主,您的二位挚友是不错人选,您现在势单力薄,实力不稳,不易打草惊蛇,而应蓄势而动,养精蓄锐。其实百姓要的很简单,只是简单的过日子,而朝代更迭,兴衰荣辱,苦的全是百姓啊!得民心既能得天下,公主要做的,仅仅是先发展自己的势力。”
围棋棋盘上,白棋显然处于弱势,但是不至于将死之局。萧煌拿起了一枚白棋,放在了‘气’最少的两块棋的断点处。
白及用手捻了捻灯芯:“萧煌公主,你可知,为了皇嗣凋零?”
烛火映照萧煌的半边脸:“许是和年贵妃和那阉人脱不了干系,如若不是那小宫娥以身相救,萧则纪那几岁幼童,怕是已经。。也许是幼时所见宫廷中刀光剑影,直到这年岁也唯唯诺诺。丝毫没有皇室风范。那阉人也是看中这点,也未对萧则纪继续出手,而任何皇嗣的降生,都会对他不利。”
“依贫僧所见,子母翁婴孩一事,怕是和宫中有所牵连。也就是可以趁此找到他的党羽。公主势单力薄,让决明与你同去宫中吧。”
“决明?”
“是那圣身童子,此外,这枚铜钱给你,去西城找丐帮,而且公主还需找一人来相助。”
“何人?”
“前啸林盟主——朱佑司,只不过此人不好寻找,如若公主以将黎明百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许是有些许机会,此人行踪不定,原先风流倜傥,如今不知。”
“但是,决明小小年纪遁入空门,他有自己的一道劫,还望公主能帮他。”
萧煌看了看屋外彩云,一轮明月高悬。当年明月在,曾照彩云归。苦笑道:“我自己的劫,又有谁人来帮呢。”
【客房】
吕娴奔波,疲惫到倒头大睡。香佛寺的客房不多,吕娴和司徒菁便睡在一处厢房。
正值十五满月,月光如流水般倾泻,屋内的陈设不用烛火也可看清。
厢房的床很大,司徒菁躺在床上睡不着,她不想翻身,就这样直挺挺的睡着,两只眼睛看着房梁发呆,此时她又想到了算命先生的话,自己和吕娴命途坎坷。还有一事,爹娘去江南时日不短,近些日子却了没了消息,前些日子明明还诉说江南的秀美风光,为何这些时日却杳无音信?这让她隐隐有些不安。
突然,她感觉身边的人,翻了个身,两只胳膊将她抱住,腿被缠住。司徒菁发现,自己好像一直没有这么近的看着她。两只眼睛闭着,睫毛修长,就算是睡着觉了,也不闲着,嘴巴里嘟囔着什么,桂花糕这几个字细细碎碎的蹦出来。
司徒菁偷偷地笑,也不敢发出声,怕吵醒了她,但是这个时候贴的太近了,厢房外,树梢上不眠之鸟发出咕咕叫声,司徒菁用手轻轻地抚摸吕娴的嘴唇,软软的,暖暖的。
司徒菁出了神。看着她就在自己身边,她不由得壮大了胆子,月明星稀,两只鸟儿在枝头啼叫时,司徒菁轻轻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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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我就说李太黑的身份不一般吧。
李太黑:姐都特殊到骨子里面去了!
烟哥(笔者自称):司徒菁上大分!有一种女儿长大了的感觉。
①围棋有气,分块,简单解释就是,将弱势的围棋在断点处链接起来。势弱的快链接起来,这样就变成了整体的块。因为连载更新频率,如果逻辑上那些方面出了些问题,欢迎各位批评指正。
②剧情方面,好像吕娴父母已经很久没有出场了,大家可能一开始有点不熟悉,后续也有一些人物陆续入场。
第39章 圣人
半夜,街巷寂静,只能听见寥寥犬吠,司徒菁常年习武,感觉总比别人要灵敏些,她而耳边细细碎碎的响起声音。
“水!水!给我水!”
“水!”
她赤脚起身,点燃烛火,摸了摸吕娴的额头,居然烫的出奇!她心中暗道不好,倒了一杯水,喂给吕娴喝。
司徒菁起身去了李太黑的厢房,这时辰,却是烛火未歇,敲门后,只听屋内人道;“进。”
推开门,李太黑盘坐在屋内,几案上净是书卷。
“李太黑,我有一事想要嘱托给你。吕娴烧的厉害,我要去药铺给她拿药,你可否照顾她?等我回来。”司徒菁道。
“分内之事,此外,还有一事。”她叫住了即将出门的司徒菁。
司徒菁手扒在门框上,回头。
“叫我萧煌。事中原委,等你回来,在于分说。骑上那匹马,速归!”萧煌说罢起身。
在角落处有着那本《唯一的欧米伽》,萧煌抚摸着那本书,有时候能够在心灵上有个可以逃避的地方也是好的。但是,父皇的这次行为,所造成的影响,让她不得不放弃原本自由自在的生活,她站起来,将这本书,放到烛台上,烧了起来,留下一地灰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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