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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赵岩侧过脸贴过李牧的脖颈，鼻尖轻轻刮过细腻的肌肤，他似乎很享受地嗅过李牧身上的味道，这才懒洋洋道：“只是让他为此稍稍付出一些必须的代价。”
“你...”李牧张了张嘴巴，只觉得喉咙干涩。
赵岩总算是从他身上起来，只是抬起一点儿身体，两手依旧与李牧紧紧相扣，锁在李牧耳边，上半身则虚虚笼罩李牧身前，将李牧完完全全隐在自己的阴影里。
“李牧，你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想要你生气。”
赵岩深情地看着身下的李牧，嘴里说出的话语是那样的珍视，更是那般的疼惜。
李牧再一次尝试挣扎，但依旧是无济于事，他闭了闭眼睛，再一睁眼，一双冷清的眸子冷漠至极：“赵岩！我们分手了！”
“你要是懂得什么叫做尊重，就给我放手！”李牧都直接吼出声，可吼完之后，他的眼眶又红了，嘴唇颤了颤，就差没出息地又再次哭出来：“滚出我的房间！滚出去！”
“李牧，我要怎么做，你才不会生气了？”赵岩看起来有一些无奈，“我已经让何意清付出代价，而且我也向你坦白过，我对他压根没有丝毫兴趣，没有喜欢，没有爱。”
“所以，你在介意什么呢？”
“介意什么？！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忠诚？什么叫做彼此？”李牧气得眼睛都红了，蓄积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面颊流落：“我介意自己的男朋友碰过别人！”
“是，你不爱何意清，你也不喜欢他，但问题是，你和他睡了！你怎么能这么做？！”李牧近乎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我不管那什么鬼的破交易！就算何意清用自己的身体与你做交易，你也不应该接受！”
“你是有恋人的！你应该保持对自己的恋人的忠诚！在这段你我之间的感情里，这段关系里，你应该保持对我的忠诚！”
“可是呢？你做了什么！你背叛了我！”李牧一大口气说完，整个人都累得快没有力气，胸膛剧烈起伏，就差没再喘几口气。
赵岩难得没有回话，抿着唇，深深地将李牧看尽眼底。
差不多等李牧终于平息了一会儿，他开口道，“好吧，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我会做到的，我会对你忠诚，永远不会再有下次。”
“这样，你可以不生气了吗？”
李牧面无表情地刺道：“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我们断了！”
“我们分手了！”
“别在这里死皮赖脸地凑到我身边！”
“你放开我！”
“你放开我听见没有！”
“我会报警的！”
“我要告你——你！”
李牧瞪直了眼，赵岩直接亲了下来，还极其富有技巧地挑拨李牧的唇舌，手指摩擦过李牧的指腹，所有的声音化为唇舌间的暧昧呻/吟，直到李牧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赵岩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李牧偏了偏脑袋，极其用力地呼吸。
只不过，一双哭红的眼睛，水光涟涟，泛红的鼻尖，由于挣扎而零散的头发散落额前，看得赵岩眼神越发深沉，他再一次压下身体，与李牧额头彼此靠在一起，低低地说：“别生气了。”
“滚！”李牧偏开头闭着眼，不愿意再看赵岩一眼。
“哎。”赵岩再一次轻轻叹口气，俊美无暇的脸孔划过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看来我的诚意不太够，你还是生气。”
“那这样吧，我换一种方式。”
多么温柔的语调，可是下一刻，李牧就再一次被赵岩吻住，极其野蛮而用力的亲吻，李牧惊得再一次用力挣扎起来。
热烈的吻从嘴唇，脸颊蔓延到脖颈，直至到胸口，上衣在推搡间堆叠到领口，露出光裸的身体，松松的裤子被不留情面地扯下——
什么是绝望？什么是痛苦？什么是黑暗？哭不完的眼泪与含混不清的话语，李牧被反压在被子间的那一刻，只觉那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响彻自己整个脑海——
“不！”
“放开我！”
“放开我！”
“放开我！放开我！
“不要！不要......呜呜...不...”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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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请求
“李牧，你对我很重要，我不能失去你。”赵岩单手将李牧搂在怀抱里，“所以别要再说那样伤心的话了好嘛？我们不会分手的。”他伸出手细细抚摸着李牧光裸的脊背，暴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肤染上殷红斑啄的痕迹。
两人紧紧地贴靠在一起。
李牧的脸孔泪迹斑斑，这是一场无关爱情的情爱事，只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贪欲、还有夹杂那刻在骨子基因里的劣根性与兽性...
眼尾没有消退的红润也无法让那双不知流过多少泪的眼睛带上丝毫光亮，只觉得此刻是这般的黯淡无光，李牧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喘着气呼吸，闭了闭眼睛，酸胀的疼痛感一点又一点刺激着太阳穴。
心脏那儿传来一下又一下的钝痛感。
“李牧，我喜欢你，也爱你。”赵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管不顾地涌进李牧的耳内，可这样温情的话语只叫他此刻觉得无比的难堪与厌恶。
“你和别人是不一样的。”赵岩忍不住轻轻吻过李牧的后颈，“你让我感受到了真正的爱情。”
“不一样？呵，有什么不一样？”李牧说出口的话语都沙哑无比，他还是没忍住，口吻极其薄凉地讽刺道，“你也配将爱情两个字挂在嘴边？”
“爱情是高尚的，没有人会愿意用恶心的身/体交易去污染爱情。”李牧不禁攥紧了拳头，声音冷酷地像是冰窟窿掉出来的碎冰，“爱情也更不会有强迫！”李牧咬了咬牙，双腿不自觉地屈起，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缩起来。
赵岩抚摸李牧的动作一顿，曲肘将自己上半身探起，欺身朝李牧靠近，一双深邃而美丽的眼眸盯住李牧的侧脸，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勾起一抹包容的笑：“我只是太喜欢你，也太爱你了。”
“你就是个混蛋！”李牧斜过眼睛恶狠狠地剜过眼上方的赵岩，随即立马和看见什么令自己恶心炸毛的事物一样转过眼，语气更刻意起来：“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不走心的□□关系？”
“就像你和何意清那样？”李牧还准备说什么“你——”，身体瞬间被扳正，双手牢牢卡在头顶，酸痛的双腿被赵岩屈膝强行分开，一条长腿明晃晃地卡在中央。
在看见赵岩眼神的那一刻，李牧下意识噤声。
被子从赵岩身后滑落，暴露出不着寸缕的身材，宽阔厚实的肩背，沟壑分明，每一条线条都是如此的恰到好处，宛若瞄准好猎物的猎豹，无声无息间摆出狩猎的姿态，一双看似多情却又是那般饱满满满爱意的眼睛深情地注视住李牧：“何意清算是个什么东西？亲爱的，你太介意这件事情。这件事情带给你的感受除了难过与糟心诸如此类添堵的情绪之外，对你的心情没有好处。”
“我们是彼此的恋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了解你。”赵岩垂下头，湿热的鼻息亲亲喷撒李牧的面颊，手指恶劣地爱抚过李牧身上的痕迹，故意压低声音道：“了解你的每一处。”
李牧的身体一瞬间的紧绷，还不得不带上细微的颤抖。
“人们靠近我，是因为我可以为他们带来利益，可是你不一样，你从来没有向我索取过任何的东西。”赵岩朝李牧微笑道，“只有你的靠近，是真心实意。”
“够了！你说够了没有！你就是一个骗子！大骗子！”李牧恨不得现在就能生生将赵岩给要死，能把出轨说的这么清新脱俗，还能这么不要脸的说出来，李牧气得声音都带上哭腔：“放开我！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我们分手了！”
“分手！”
“你听不听得明白！分、手！”李牧只觉得自己的眼前是一片模糊，隐隐透过泪雾看见赵岩的轮廓，但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只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李牧咬住嘴巴偏过头，眼泪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流，他一直在哭，就连赵岩放开对他的束缚，松开他的手，人从他身上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意识，他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啜泣，抽噎，他双手都将自己抱住，蜷缩着身子躺在被子里，心脏那儿是难以言说的疼痛与悲怆。
赵岩只是安静地坐在床边，无声地看着李牧，良久，他才小声地说：“李牧，你要跟我分手是因为我对你不忠诚，可是我对你一直都是忠诚的。”
李牧转过了身，将自己背对赵岩。
最后，赵岩离开了，他从李牧的房间里出去，关好了门，打开了出租屋的大门，然后再一关上，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他与李牧住在一起的出租屋。
李牧删掉了赵岩所有的联系方式。
删掉电话。
拉黑微信。
将赵岩与自己任何有关的一张照片，或是合照通通删除，删的一干二净。
“所有照片永久不会被恢复。”
看着屏幕上提示的字样，李牧最后再看了一眼那些照片，眼睛一闭，与赵岩的一切就这样彻底清空。
再后来，李牧迅速联系找到一间新的出租屋。退房的时候，李牧想象中可能会遇到的为难与尴尬，甚至提前做好了的准备对房东的说辞也没有实现，毕竟他是提前结束合同在先。不过，房东却非常爽快地结束李牧的租住合同，还很是大方地表示李牧要是觉得后续找房子不方便，欢迎再回到他这里租住。
李牧也只是浅浅地笑了下，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他还是很喜欢这间出租屋的。
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这儿的屋内环境设施，特别是，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很要好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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