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想,单宁讲的还挺有道理的,我对号入座自动代到了后者,内心感到非常羞愧。
中场休息时,我从外面买了一些炒菜和酱货,当然啤酒也少不了。最近是吃柿子的时节,我没耐住柿子的香气又掏出了几张毛票。
有了上回撒酒疯,单宁再也不敢碰酒了,我再拿酒瓶子逗也决不妥协。
“喝两口呗,又不会死人。”
“不怕我借着酒劲找你泻火啊?”单宁看着一箱子的啤酒无奈地笑笑,“我每次一喝多就控制不住自己,你还非得逗我,讨厌人......”
“没事,到时候给你锁外面就行了。”
单宁又是被我哄得团团转,我给他嘴里时不时塞两片火腿,又给他灌了两易拉罐的啤酒。在我的精心锻炼下,他的酒量明显提高,之前是一杯倒,现在能红着脸跟我聊天。
“小孔~你下午不是买柿子了嘛,你喂给我来一口呗。”
单宁一喝多行动就不受大脑控制,平常不敢做的事也有胆量碰一碰,他走到旁边,抱住我的身子不断撒娇,说话的语气也是细声细语的,弄得我属实有些尴尬。
“酒和柿子一块吃会窜稀,你不怕拉死在厕所?”
“不嘛,你嚼给我就没事了。”
我听完顿时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赶紧又往他嘴里喂了几块
“单宁,以前我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看看,觉得你怪好看的。不能说你帅气,也不能说你长得有多美,反正你站在那,就让人感到舒服。”
话不是随便硬捧的,我跟他待了时间也不算短。说实话单宁除了取向和我不同,其他和我没多少区别,更为可贵的是,尽管单宁岁数比我大很多,但他从来没有拿年龄和知识分子来压制我,一天到晚的总是温柔地笑着,看着就令人觉得又充满了能量。
收拾完餐桌后,我又帮喝多的单宁抱到沙发,看着沙发上的男人毫无防备的样子,再想想他之前讲过的,我又不自觉地假设着他一路顺风的情景。如果单宁没有进监狱,他的前途一定是一片灿烂,成为一名德高望重的校长绝不是天方夜谭,兴许孔向尚也不会冷落他了,单宁没讲过他俩的感情是怎么落寞的,但是不用问也能知道原因。
“出去找工作就甭想了,你教达达不是挺好的嘛,还包吃包住,一般人想来还不行呢!”
“那样的话我迟早会变成一个和社会脱节的废物。另外,我给达达辅导功课只是短暂的,等他上大学了,我在你家里还能干嘛?我不就成了......你爹以前也不愿意让我去上班,连大学都不太想让我读,我真不知道你们爷俩是嘛思路......”
单宁没讲话说满,但我能猜出来嘛意思了,他是个面皮薄的男人,觉得自己在我家里蹭吃蹭喝不太合适,就提出自己要接着找工作。我光是听着就预料到没多大希望,现在工作那么难找,他都快四十了,加上之前留了案底,哪家公司能敢要他呢?
“够呛,除非你能找一个不是教书的活儿。”
“我从师范学校出来的,只会教书,也不会干别的啊!”单宁愁眉苦脸地坐在阳台上发呆,“而且我也想教所有的孩子,不光是达达一个,其他的孩子都算。”
“不行,你干了只能会捅娄子。虽说现在是开放了,但肯定有几个家长是不乐意接受的,给你骂成变态是迟早的事......”
“哪有?我只是性取向和一般人不一样,又不是恋童癖,凭什么他们要骂我?再说,我从来没有灌输过小孩搞同性什么的,之前还不是同事举报的?”
果不其然,单宁又急了。我看得出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失望,还仅仅是对我自己。
“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是不正常的,对吧?”
“我说了不算,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的想法撼动不了别人。”为了安慰单宁受伤的心,我从柜子里拿出来三颗柿子,“来一个,换换心情,先别想它了。”
我分给单宁一颗柿子,达达嫌弃柿子太酸,不想吃便使劲地摇摇头。小孩子真是事多,边想边懊恼地咬一口柿子,妈呀,差点没给我酸倒牙,又涩又苦的,嘴里就跟含了口陈醋一样,这是给人吃的嘛,下次决不能买他家买了。
“单宁,你不嫌酸吗?”我看单宁吃的津津有味的,小口咬到嘴里细细咀嚼,仿佛是在品尝什么珍馐。
“不,我从小就喜欢吃,再酸再涩也喜欢。”单宁凝视着手中咬了一半的柿子喃喃自语,“老孔以前老给我买,一买就是十几来斤,买了鲜的还不忘在买点柿饼。你知道有的柿子味道为嘛酸得倒牙?”
我不懂,很诚实地摇摇头。单宁被我逗得嘿嘿笑,一边笑一边解释道:“哈哈,因为它里面有一种奇怪的物质,和我的名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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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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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单宁是什么吗?”
“是你的大名。”
“这不是废话吗?我说的是一种化学物质。”单宁啃了一口柿子一边嚼着,又一边和我侃侃而谈,“它能提供酸涩的口感,在葡萄酒里不仅能增加苦涩味,有时还能增加一些橡木的香气。”
“我不爱喝果酒,喝它没劲,还不如白酒带劲呢!”
嚼着嚼着柿子,我突然领悟到“单宁”的真谛,给别人带来口腹之欲,自己日子却过得无比酸涩。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怎么想的,为嘛要给孩子起一个寓意有些不太好的名字。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又明白了就显得不够美满。
吃完柿子后不能将残酷的事实置之度外。转天,单宁给达达布置好任务,写好清单后便收拾好东西去找工作了,但就是有心无力,每天出去都是毫无结果,沙发底下的传单和简历报告都堆成一摞也没一个着落。
“你在人才市场都投了?”
“对呀,凡是和教培有关的我都投一遍,就连私立学校的都试试,然后又被退回来了。”单宁愁眉苦脸地望着手里被打回的简历,“现在工作怎么这么难找啊?”
不用说就知道为嘛,我看纸上写着的出生年月就替他感到头痛:“你岁数大了,人家肯定要找个年轻能干的。再有,现在不是推崇减负吗,下达之后头一批遭殃的就是教培机构,还有一批在外面收费办小班的老师。”
“你是嫌弃我老吗?”
“不就是事实嘛,像你这般年纪的,不是准备孩子中高考,就是盯着家里小孩在学校搞没搞对象,没几个和你一样成天在大街上晃悠悠。”
“不会聊天!”单宁恼火地瞪我一眼,然后又接着在一边唉声叹气,“但你后面说的还挺有道理,我前两年还能跟着和我岁数差不多的老师合屋开个班,现在他们也不敢了,再开就跟我一样丢饭碗了。”
“所以说你得想辙换别的活吧,别吊死在一棵树下,不值当的。”
“我不太想放弃。我从小立下的目标就是当一名人民教师,本来已经实现了,就是运气不好,赶的时机也算倒霉,不过从事实来讲我的实力没有任何问题。”
单宁脾气是真够倔的,他对我的话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昨天口头答应完,转过天他又在各类培训班的档位上蹲守。也不能怪他,教师对于单宁来讲不仅是一个收入稳定的铁饭碗,在他心里更是万分憧憬的梦想。
三个礼拜后,我像平常一样收工回家,发现单宁不在,饭也没有做,背包裂开一条拉锁散落在地上。达达在卧室里偷偷啃着从麦当劳买的香辣翅根,看到我进屋后,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太妥当,赶紧抽出来一根让我吃。
我现在没空和他着急,六点多了单宁还不回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找活儿找到中病:“达达,单老师去那儿了,我看他书包扔地上也没捡。”
“他就是讲要找工作,还说找到后请我和爸爸吃一顿海底捞。”
达达吃的满手都是油,还不管擦,蹭得桌子到处都是,我给达达擦手的同时又没忘说他几句:“你现在得长点眼力见了,人家的书包拉锁没拉就掉地上,你不捡起来就放地上晾着不管。”
“单老师说了不能随便翻看别人的书包。”
“少听他的,他自己就跟个倔驴一样!”
我抬头看着墙上的时钟,心里隐约带着一丝不安,天都黑了,单宁怎么还不回来。到了晚上十一点,我终于按耐不住打算出门去找他。
劳动市场已经关门大吉,单宁到底能去哪,还是说,他和孔向尚一样去厕所找人约炮了?!
想到这,我就更害怕了,我害怕单宁别跟某个老家伙一样,还没到哪就死在厕所里。于是,我就跟发了疯一样地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厕所,就当我走到西北角的公厕路上,正好看到单宁从夏日荷花宾馆里出来,他耷拉着脑袋,衣着也很单薄,头发更是乱蓬蓬。现在已经步入深秋季节,他穿得这么少,不冻感冒就真见鬼了。
“大晚上的,你干嘛去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就来气,真想冲上去给单宁来一巴掌,单宁看到我在找他,惊讶过后又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了。”
我看单宁满脸疲惫,身体也不时晃悠两下,感到无奈又隐隐带点心疼,脱下自己的夹克给他披上。在路灯的照映下,我发现单宁身上的衬衫裂开一道口子,透过去还能看到里面斑斑点点的肌肤。
“单宁,你刚才是不是被男人干了?”
“和你没嘛关系。”
单宁浮皮潦草的态度更令我感到恼火,我也不知道为嘛,自己怎么会对他如此上心。我愤怒地拖着单宁的衣领回家,一到家,我便将单宁按倒在沙发上。
“你......你要干嘛?”单宁慌了,估计是在害怕我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死死拽住裤腰带生怕我把他办了,“有话好好讲不好吗,你别......”
“刚才你还浪得被男的操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又跟我装什么无辜?”
“达达看到了怎么看你?!”
“你少来,他现在正睡觉了!”
我将单宁的两个手腕按在头顶上方,扯开衬衫后,身上斑驳的红点尽显在我的眼前。两位都是在不同程度上历经人事了,干嘛了谁也不用装不知道。
“他啃你肉皮了?!”
“我求你好自为之!”
单宁惊恐地摇头,但我没管,一把将他的裤子连同内裤薅下来,伸手一摸,黏黏糊糊的白浆便沾到手上,然后我就看到身下的人在吭哧瘪肚地打抽抽。
“你哭什么?”
“都说了不用你管,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要操就赶紧的,别磨磨唧唧的好不好?”
“想多了,说几次了,我对男人没一点兴趣。”我带着鄙视的眼神扫视着单宁的全身上下,然后给他扔了一条毛巾,“你给我洗干净再睡觉,我嫌你污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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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擦边描写,但不多
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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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看着单宁一步一步地挪进厕所,他走一步,白浆就顺着大腿根留下来,滴答在地上黏糊糊的。单宁前脚进厕所,我后脚从厨房拿来墩布擦掉地上的白色痕迹,有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消毒水擦了好几遍还能隐隐闻出来难闻的腥臭味。我算是想多了,之前还认为单宁不跟孔向尚一样,现在一看,两人是臭味相投。别的活干不了,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找男人随地约炮。
单宁在厕所里洗了有两个小时才出来,他身上拿浴巾裹得严严实实,头发没吹也没擦得有多仔细,湿漉漉的发梢还渗着水,眼神里也是飘忽不定:“小孔,你知道咱附近哪有卖PrEP的,能拿医保卡报销就更好了。”
“PrEP是嘛玩意?”
“阻断药,我刚才不是跟别人做了,怕他身上带着什么病菌。”单宁低着头,手上不断抠着指甲上的倒刺,“他真是腻味人,口口声声说着要戴套,然后又给我弄里面,烦透了。”
“你那玩意得去疾控找,小药店应该卖不了的。”我能看出来他的不安,那手指头都快抠出火花了,和单宁在一块呆久了,早知道这是他紧张的表现,“人得讲究点自尊自爱,男女都一样,你跟那家伙学,只能比他死得更快。”
“老孔已经不在了,我也没必要为一个管不好下半身的人守节。”
“切,我觉着你比他还能作妖,等回来出了嘛事,我看你去哪哭去!”
我都觉得自己嘴巴是够毒的,但人是够心软的,骂着单宁还得给他撒嘛药,回到家时单宁已经困得瘫在床上打盹。
“喂喂喂,别睡了!”
我拍醒单宁后把一盒药塞到他手里:“你看对吗,我还给你拿几个试纸。”
单宁看到手上的药盒后惊得眼珠子都瞪圆了,六个面看了一溜够,又掏出来说明书仔细看了一遍:“这不是开证明才能买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找初中同学问的,他在戒毒所当狱医,人家的同学都干大夫的,肯定在传染病医院有认识人,而且跟你一样,也是搞那个嘛的,不用说你应该知道了吧?还有一个,这药也太金贵了,还是从泰国进口的,一个疗程五千五,你给我省着点用......”
我的老天,鬼知道我是怎么去他家里拿药的,多亏提前准备一瓶茅台,不然办事就麻烦大了。最主要的是,我进他家里,又看着他如饥似渴的眼神,这太阳穴就一直噔噔噔地跳,直到出门了才算缓了过来,不能再想,再多想一会就又该头痛了。
“跟你讲,你现在欠着我一个人情。我也不图你怎么报答,就希望你以后别在干那种事了,知道不?”
“谢谢你,你对我是真够好的。”
废话,按辈分讲你都是我小妈了,就是性别搞岔了而已,我不对你好还能对别人掏心掏肺?我看着单宁瘦不拉叽的身条,锁骨凸得能盛一点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感觉上手摸摸都能摸出来后背的骨头,但我不想亲自尝试,只能凭空想象了。
“唉,我本来也不想的,但是那人是谁,真是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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