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林絮行了一礼:“众大臣所言有礼,不过……这只是在皇室没有任何污渍的情况之下才是对的,现如今我们永安国的皇室早就被百姓们津津乐道了,也不差这一件小事了,况且济安苒殿下才思聪慧,未必就比不上众位大臣,而且众位大臣不是自诩才高吗?应该不会怕以后小小的女子吧?”
一位大臣闻言站了出来:“林相你这是什么话?我们这群大臣只是想帮助陛下不那么离经叛道罢了,怎么都成了我们之间的过错?”
“给我纳妃也是?”南宫泽冷笑:“我说没说过,我不要别人,不要别人,有的臣子为了自己家的那些利益恨不得把儿媳都能给我塞进来,真是……可笑。”
虽然知道南宫泽只是一个比喻,林絮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南宫泽见此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但他表面上还是气势不减的道:“众卿,朕问你们,何为道?又何为离经叛道?”
刚有一个臣子要上来解释,南宫泽就呵呵一笑:“道,乃心中所向,离经叛道,乃背叛自己的心做出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来,或者是违背自己原本心中所向的事情。”他顿了顿:“冷冥璃乃朕心之所向,济安苒为皇太女也是朕心所向,我这两个心之所向一没有祸害百姓让百姓劳民伤财,二没有不问世事,让百姓陷入民生艰苦,又有什么是离经叛道的呢?”
“陛下,您这是巧言善辩,您是没有让百姓怎么样,可是您违背了三纲五常。”一个大臣道。
南宫泽闻言眸子中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不知众卿还有谁认为我违反了三纲五常?”
又有十多个人站了出来,南宫泽拍了拍手:“好好好,这几个人真是让我如梦初醒,不赏些什么,倒是让人觉得朕这个皇帝当的太小气了。”
看着众位大臣期待的眼神,南宫泽几乎是没有任何波动的道:“那就赏你们全家流放吧,对了,这可是赏赐,你们可都是要谢恩的。”
话语如同水一般轻轻的落在了地上,溅起了小水花,那群大臣一个个都在问为什么,南宫泽依旧是百无聊赖的道:“为什么?朕的身份你们都忘记了吗?还是说朕从来都不发火不杀戮你们就把朕当成好拿捏的软柿子了?朕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这样,下次可不止是流放了哦~还可能就是诛九族了哦~”
众大臣闻言一个个全部都跪下了,南宫泽见此只是笑嘻嘻的道:“众卿为何跪下?难道还想逼宫不成?”
“陛下,臣等不敢。”一个大臣闻言连忙道。
这话立马引起好几个人附和,南宫泽闻言只是摆了摆手:“所以说众卿对于我立济安苒为皇女的圣旨还有什么意见吗?”
“济安苒殿下的圣旨,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给殿下下吧。”一个大臣壮着胆子道。
南宫泽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如同这位爱卿所言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吧,一会我就让内务府去拟旨。”
众大臣见此不禁都松了一口气,见众大臣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南宫泽突然起了玩心:“还有一件事,安苒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受收养而来的女儿,更是我与安国公冷冥璃的唯一的子嗣,你等可明白了?”
“明白,明白。”众位大臣七嘴八舌的道。
南宫泽见此只是道:“好了,退朝吧,朕乏了。”
太监闻言连忙道:“退朝。”
……
看着自家爹爹懒散的模样,虽然不知道自家爹爹是怎么一夜把那群大臣治理的服服帖帖的,但济安苒还是觉得自家爹爹可比父亲帅多了。
“怎么了吗?是政务的那里不懂吗?”南宫泽温柔的问道。
济安苒摇了摇头:“很简单易懂,自从爹爹你改革之后,这奏折就更加明了了,要不然就算是废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我也不可能搞明白他们要说些什么,毕竟他们怪会讨好人迷惑人的。”她顿了顿:“爹爹平常都这么累吗?要是没有父亲的帮忙你原来要这么累啊。”
“是啊,如今我才知道,他帮我看了多少奏折。”南宫泽的脸上充满了幸福:“要找男人还是得找你父亲那么靠谱的。”
济安苒似乎被父母爱情秀的有些头疼:“世界上男人千千万,要我说这群男人都比不上父亲。”
“你倒是会给你父亲说话的。”南宫泽失笑:“要是他听见你这么夸他,他说不定要开心的上天了呢。”
济安苒闻言不禁问道:“这么夸张啊?父亲真的会因为我的一句夸奖而上天吗?父亲他不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吗?”
“可是有些东西是比沉稳更重要的,这其中就包括了妻儿。”南宫泽温柔的抚摸着那人的小脑袋:“我是他妻,你是他的女儿,他不对你我二人温柔还对谁温柔?难不成对别人?要是这样的话我偷偷的把那人大卸八块了。”
闻言济安苒毫不意外,只是默默的为自己的父亲祈祷,谁让他喜欢上了这么一个小老虎了呢。
第六十九章 卦象显,誓言初现
噼里啪啦的火炭,在盆里燃烧着。
“雪好像要停了。”白破晓道。
冷冥璃闻言也不禁掀起帐篷帘子看了一眼:“确实要停了,我们也应该是时候给胡虏最后一击了。”
“卫国已经献城,需要我替你守着昶国吗?毕竟林萧湘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白破晓顿了顿:“带上诸葛滕能给你拖好一段时间呢。”
冷冥璃闻言点了点头:“你和诸葛滕去吧,替我守好昶国,等我破完胡虏回来就打昶国。”
“你确定要打昶国?”白破晓似乎有些顾虑:“林萧湘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冷冥璃闻言只是道:“这话我也送给你,顺便在送你一句话,不要随便相信林萧湘,他是一个很狡猾的人,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的性格可不是看起来那么软弱可欺的。”
“我都带上诸葛滕了,你还这么不放心,真是……操心的命啊。”白破晓笑着打趣道。
冷冥璃闻言不为所动:“我宁愿平时操心一些,也不想你死在战场之上,毕竟我们是朋友,是挚友吗。”他顿了顿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我与你并肩至少有四年了吧?”
“四年零八个月十五天。”白破晓一脸认真的道:“当初还要多谢你提拔于我呢,要不然我到现在可能还是个运粮官。”
冷冥璃闻言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没有我的提拔也是会成为一个大将军,我只是让你这条路走的更快了一些罢了。”他顿了顿:“再说了,运粮官也是军队中最重要的官,不是吗?”
“然也。”白破晓笑着道:“没有你的提拔我确实也能走上这条道路,只是这条道路更加崎岖罢了,你给我铺了一条好路,还是要多谢你的。”
冷冥璃闻言只是道:“行了,要是想感谢,就替我好好的看着昶国。”他顿了顿:“毕竟我可不想我打着打着就被昶国捅一刀子,或者是胜利过后疲惫不堪的时候被捅一刀子,破晓,我的身后可就交给你了。”
“行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交代遗言呢。”白破晓打趣着道:“你这样不如把陛下一起托付给我。”
冷冥璃闻言拍了拍手:“白副将,朋友妻不可欺啊,再说了就算把陛下给你了,你也无福消受。”他指了指诸葛滕:“先不说你家那位让不让你纳妾,最重要的是我家泽儿可能会先打死你。”
“开个玩笑,我当然知道朋友妻不可欺了,再说了一个就够了,再多就脏了。”白破晓笑着道。
冷冥璃闻言也不禁打趣的道:“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一出,我还以为你会找个三五个的呢。”
“我和你不愿意找是一样的。”白破晓笑着道:“都是不想让心爱之人流泪,所以,冥璃下次不要再说这话了,不仅仅是对我和诸葛滕的不尊重而且还是对你自己的不尊重。”
冷冥璃闻言只是淡淡一笑:“抱歉,是我言错,不过昶国真的要交给你们二人了,一定一定要看住昶国,否则此战必输。”
白破晓虽然不明白那人为什么比平常紧张但还是认真的道:“没问题。”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冷冥璃只觉得似乎有些凄凉:“你们千万不要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来,毕竟我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危险了。”
冷冥璃心里这么说的原因完全是要独自带着军队纵横草原八百里,把胡虏打的再无还手之力,这样永安国才能再无后患,其实他有一部分重生的细节没有和南宫泽说,虽然他确实是被利用致死的,但历王也只是利用了他想保家卫国想要永安国永远平安的心罢了,最后还是死在了与胡虏的战场之上。
“如果我死了,这是我的宿命,泽儿,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冷冥璃顿了顿:“可千万千万不要随便殉情,否则阎王爷来了都得笑话咱们两个。”
……
不知道为何,这几日的雪又突然下大了,好像要洗刷什么的一样,南宫泽也不禁凝了脸色:“再下下去运往前线的粮食又该迟了,安国公带的粮食还够他们撑几日?”
“还够他们撑三日。”林絮的脸色似乎也不太好:“这老天为什么向着外族,啧。”
南宫泽闻言也只是叹了口气:“要不是外族如此逼迫我肯定也不会让冷冥璃出战的。”他顿了顿:“在怎么说都不能让我们的军队饿着打仗,有别的法子把粮食运到前线吗?”
林絮摇了摇头:“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其他的路都被风雪封了。”
“虽然说是瑞雪兆丰年,但也不带这么下的吧。”南宫泽顿了顿:“也不知道冷冥璃他们怎么了。”
林絮闻言只是道:“肯定不乐观,只是听说冷冥璃把白破晓将军调去对峙昶国去了,你说是不是冷冥璃遇见了昶国会异动。”
“啧,早知道就不应该放任他们的。”南宫泽脸色凝重的问道:“我们永安国还有什么可以用的武将没有?”
林絮点了点头:“新晋平武侯长珏明,他是一个可用的人,可是如果派他出去的话,我们永安国就会无人可守了。”
“怎么就是无人可守了,我可以守。”南宫泽冷声道:“这个国是我的国,怎么样我都应该付出这一份努力,不是吗?”
林絮闻言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我还能怎么劝你呢,你还真是为了冷冥璃不惜搭上一切啊,何苦,这要是他的命运他也逃脱不掉不是吗?”
“那也不能让他死在昶国手里。”南宫泽顿了顿:“他是一个好将军,死也应该马革裹尸还,这才是他的命运。”
林絮闻言也一时有感而发:“马革裹尸还,这确实是一个将军的最高的荣誉,可是你舍得吗?舍得他去死吗?”
“为家国而死,是为公也,虽然我不舍得,但是我也不能拦着他。”南宫泽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这个笨蛋,自己的话语漏洞百出还想我相信,真是……够了。”
第七十章 对不起,是我骗你
雪依旧如往常的一般下着。
冷冥璃已经纵横草原三百多里了,还差五百来里,这一路过来,冷冥璃是靠着敌人的粮食过来的,牛肉干因为寒意的侵蚀而变得异常难咬,但好在可以提供足够的热量给冷冥璃和士兵们抵御风霜,抵御寒冷。
“将士们,跟着我冷冥璃来此让你们吃苦了。”冷冥璃站了起来:“你们或许要问我,为什么胡虏已经被打退了,还要纵横草原前去把胡虏全灭,因为我想要的不仅仅是胡虏称臣,还有我们的后代都不受胡虏的侵扰,众位可知?”
一位士兵站了起来:“安国公之心,吾等知晓,吾等也愿意追随安国公为永安国求一个百年永安。”
“是啊,说起来陛下改这个年号不就是为了永远平安吗?吾等不应该让陛下的期待落空。”另一个士兵激动的道:“要不是陛下,我现如今可能还在为氏族侵占土地而苦苦烦恼,不可能在这报效吾国的战场之上。”
士兵们听了第二个士兵的话语连忙称是,都在七嘴八舌的说着南宫泽的政绩,冷冥璃见此不禁一笑:“所以你们都是怎么看待我与陛下成婚的事情的?是不是如同外界一般觉得奇怪。”
一个手臂上有着疤痕的士兵道:“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比较奇怪,想着您是不是被先皇所逼迫才娶这么一个人,到后来看见你们夫夫二人相融以沫,其实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将军自愿的,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他顿了顿:“毕竟只要将军开心就好。”
一般冷冥璃亲自带出来的兵大多数还是叫他将军,冷冥璃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手臂上面有疤痕的士兵不禁有些奇怪:“被我亲自带出来的兵我没见过你啊。”
闻言那个手臂上带疤痕的士兵道:“我确实是被新征收上来的兵,不过我还是更想叫您将军,因为您的功勋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我不希望您的名声沾上敕封。”
冷冥璃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说白了你还是厌恶陛下呗,否则怎么会这么说?”冷冥璃的语气冷了三分:“我们夫夫两人是相佐相成的,要是换成任何的一个皇帝我可能就是鸟尽弓藏了,你要知道自古以来依靠兵权当上皇帝的可不是少数,再说了,他把大部分的兵都给我了,还要遭到你们这么说,我还真是令他心寒。”
“心寒……”那个手臂上带疤的士兵闻言指着自己的手臂道:“你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还不是当初为了实行新政而烙下的伤口。”
冷冥璃闻言只是道:“为了实行新政而烙下的伤口?我看是被百姓们强行实行新政后流下的吧?怨不得你恨泽儿呢,如果你是因此而恨上泽儿的,那么我也无话可说,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个手臂上带疤的士兵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冷冥璃直接就转身离开了:“朝阳已起,我们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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