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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工具人绝不认输[快穿]——千里孤鸿

时间:2023-12-07 12:38:00  作者:千里孤鸿
  内劲轻轻荡起,如水如云散开。
  “我听到了。”
  “被追到这地盘,若是死在这里……倒有意思。”
  同柔软、悲悯的语调不似,话中语冷酷、薄情尽显,令人难以捉摸。
  那是个林间的山涧,乱石堆积,一个沾满血的身影靠在块巨石前。
  小溪里泉水声咚咚,挡住了清浅呼吸声。
  白衣身影落下,俯身而探,只伸出两根如玉手指,扣起对方下颔,借月色尽揽,随即发出一声讥诮。
  “蠢啊。”
  “倒也命大,居然没死。”
  白鸟喳喳几声。
  白衣人嗤笑了声:“你倒是爱担忧他,怎不见你担心其他几位?”
  那巨石下的人早已昏迷不醒,黑浓剑眉沾着略干的血,额角几道伤痕,脸庞处亦有几道剑伤,这还是此人全身上下最好的地方,衣衫上尽数破损,隐隐可见刀伤、剑伤,新旧交加,错落分布,显然是处理的不是很好所致。
  那胸口处则是一道穿胸而过的利箭,鲜浓血迹滴滴落下。
  他伤的很重。
  呼吸轻的似要断绝,唯独手里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白衣人轻轻蹲下。
  他伸出自己手,目光一时难言,先是缓缓点中心脉,徐徐渡去几分气息,自是满目狼藉之态。
  白衣人想从这蠢货手里抽出那东西,忽得力气受到了阻碍,心下一气用力扳开。
  那竟是一块完好无损的墨蓝方巾。
  他微微蹙眉。
  随后轻慢地出声:“真是个疯子,自己武器不抓牢,偏偏抓个没名堂的东西。”
  白鸟舒展翅膀。
  “喳喳。”
  “急什么,要我说,得让他多吃些苦才对。”
  白衣人手指勾勒一丝弦,卷起地上掉落铁笔,随即携起一人一鸟凭空而去,只留下夜里的雨声淅淅沥沥。
  雨声沥沥,灯火如豆。
  这是一间破败,人去楼空的竹屋,寻到此处时,已是深夜。
  他急于找一地方。
  师明佑以内力震沸水,从怀里取出布巾沾湿,先是稍稍替他点了点脸上泥土、灰血,随后用细长竹针挑起那伤口上的碎衣。
  胸膛上的箭已拔出。
  师明佑望向那道伤及脏腑的伤口,忽得手用力一推,林间风雨猛烈一震,引出几声长啸。
  “治什么治!”
  “都是自己作践的!想死就去死,死在这里做什么!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就是!”
  师明佑眉目冷挑,忽得一手扼住其人脖颈,接近压在那窄窄竹床之上,手掌一点点收紧,未曾停下。
  白鸟啄了下他的衣摆。
  “喳喳。”
  “喳喳。”
  手掌缓缓放平,忽得压了压,向上挑起这张脸。
  师明佑唇角微勾,露出几分冷笑,“你说的对,我同这种人置气岂不是丢了颜面。他既然想死,我怎能成全他。”
  他咬破手指,滴出一点血落在人胸口上,缓缓竟是冒出个白玉般的虫子,吸起了那滴血,甚至还想攀爬到他手指。
  屈指轻弹。
  虫子缓缓伏在宽阔胸膛上。
  师明佑以指渡气息,缓缓寻着心脉而去,温和内力细细抚平那些伤势,半响才收回手指。
  “昔年蛊毒世家花家里的不传世人的秘蛊,能活死人,救万伤的银叶蝶,他都能养成这般样子。”
  “真是无可救药!”
  他是下了毒蛊,可谁又能说毒蛊只是害人之物,而无救人之处。
  银叶蝶前期养蛊,需维持心静,少思。
  只因它未长成时易随主人思绪而动,主人心事重重则动静颇多,反倒容易伤主人心脉。长成化蝶后,倒是如臂挥使。
  所谓流传在外的“断情”蛊则是养出银叶蝶时的次品。
  “这般放纵自己,不管不顾行事。”
  “失了道家心平气和之道,内伤波及五脏心脉,长久以往,大罗神仙亦是难救。”
  师明佑恢复平静。
  他轻轻道:“你说你……到底是在闹什么别扭……”
  夜色沉沉。
  竹床上的身影呼吸微拢,眉间紧锁,依旧处于昏迷之中。
  白衣人左手持书卷,隔着黯淡灯火细细看着,可右手指尖却勾着一根丝弦,隐隐向床上身影手腕而去,彼此缠着。
  “这方子看起来不错。”
  “只是不够苦,也吃不死人,不够。”
  忽然,他漫不经心挑眉,看了眼窗外。
  “滚。”
  这声音很轻,可传的极其远,竹林之外的一些搜寻之人已被震得心脉微痛,彼此间神色惶恐,只得急忙匆匆离去。
  南疆稍北地段,离着南疆第一大城有数百里的一道山峰下,有一紫竹林,竹海幽幽,笛声扬扬。
  这竹林深处有个居所,竹屋两三间,外有栅栏,墙角花盆里种了几株玉兰。
  靠外的屋舍内,白衣身影懒懒躺在塌上,看了眼窗台前落下的白鸽,语气略有几分消沉:“这位仙子,到底有多少个勾搭的情郎?”
  “这送信的鸽子,昨日来了两个,大前日来了三个,今日来了一个……”
  “细细数来,已有八个。”
  白鸟扑哧翅膀,喳喳叫了几声。
  “不多?”
  “这还不多?简直快要脚踏十条船,居然还未曾翻身。”
  师明佑难得惊愕,随即叹了句,“我只能庆幸,这些大多都是那位勾搭的,只有一位是结识的是妙音仙子。”
  南疆中人皆知,仙子妙音,除却擅琴,颇善医道,行踪不定。
  那送信的鸽子靠的是一种异香寻来。
  他来此处定居已有半月,不得不为这位官配白月光折服。谁能想到……人格分裂还能钓着八个情郎,心心念念其人。
  窗檐前的风铃摇动。
  师明佑伏在案前,将那些飞来鸽子腿间携着的小信取下,手执小笔,漫不经心地写下几笔回语。
  忽然,他顿了下,启声道:“他醒了。”
  白鸟喳喳,随即振翅向里屋飞去,落在了那梳妆台前的笔架之上,很有几分振奋。
  主角病了好久了。
  殷景山缓缓睁开眼,一时间有些怔然。
  胸口依旧作痛。
  他……却活了下来,真的活了下来,起初是茫然,后则是浅淡的欢喜,原来亦有相见之时,他想起身却被根丝弦静静束缚拦住。
  “醒了。”
  “你伤未好,不可下地。”
  这是个清冷女声,似从屋外传来,隔着云雾,影影绰绰。
  殷景山目光散向四周,应是个女子的居所。
  不远处的梳妆台前,摆着一方镜子,里面置着牛角梳,桃梳,少许钗环,耳饰,甚至还有浅浅的口脂。
  书桌上摆着一只花瓶,插着几枝梨花外,只余几卷书。
  窗上半开,透着风。
  可风并未向自己拂来,只是徐徐吹向屋角的竹枝,引起轻轻簌簌声。
  白鸟喳喳。
  “那日我出门采药回来,正巧看到你倒在地上。你伤的……很重,多天不醒,我只能带你回来小住。”
  殷景山闭目半响,静静道:“多谢姑娘。”
  那清淡声音道:“不必。”
  殷景山微怔。
  “我救人……向来不图回报,便是什么阿猫阿狗受了伤,我也照样救。”
  白鸟:“……”这是骂人蠢狗吧。
  身影似是淡淡远去,只留下一句叮嘱,“你伤未好,先歇息吧。”
  白鸟飞速飞出。
  竹林间,有道身影缓步前行,他手抱瑶琴,姿态疏狂,说的话倒是畅快,“你今日想吃些什么?”
  白鸟趴倒。
  想支持宿主厨艺,可有心无力。
  “喳喳喳。”
  “……”
  师明佑挑了下眉,呵道:“我何时说过,我要做饭?不过你提议倒是不错,他大病初愈,倒是应该吃些苦。”
  白鸟:“?”
  呜呜呜,不能怪系统,真的!
  可能今日心情不错,白鸟看着宿主从隔壁山头的贼窝里顺出了不少菜,以饭盒装点,回了这紫竹林。
  不得不说,当真打劫好手。
  这竹舍本只有一间,只做了个小小隔断,靠内是单人床榻,靠外的则是一间不小的空间,有梨木桌台,有置着瓶瓶罐罐,笔墨书卷的书架,角落里临窗则有小小床榻。
  除却大半的隔断外,延出半边屏风。
  “吃吧。”
  “药记得先喝。”
  殷景山微微睁眼,只见床榻前放置了个小小食盒,里面小菜几盘,一碗清粥。
  除此外,另有一碗浓厚黑乌汤汁。
  白衣身影一闪而过。
  殷景山道了声谢,却低声问起:“不知,姑娘可否见到……”
  “我以为你会问你那柄兵器何处。”
  “……”
  “在门外晒着。”
  殷景山:“多谢……姑娘。”
  他先执起那碗乌黑药汁,一口闷声灌了,随即脸色微微一变。
  隔了许久,他才看向清粥。
  竹林间,白衣身影轻松站在顶端竹叶之上,手里站着一只白鸟。
  白鸟:“喳喳。”
  师明佑笑:“苦死他,让他不听话。”
  接下来的几日几乎如此,那道身影从未当面出现,只送来所需之物。
  偶尔,窗外传来几曲琴音。
  于殷景山而言,印象深刻莫过于起初那苦涩难入口的汤药。
  “有点苦。”
  “你暂且适应下。”
  殷景山平静想。
  岂是有点,差不多同打翻了盐罐子。
  离去那天,殷景山起身,披起衣衫,低声咳了几下,随后来到外间,拿起那柄放置的点苍笔。
  窗外半拢,他有些想问话,最后还是停下,道:“多谢相救,不知可否告诉在下姓名,若有机会……”
  “哦。”
  “你要报恩?”
  小院里的声音清浅,柔软,似从天边落下,透着沉寂。
  “在下叨扰已久。”
  “恩情不过几分,只是顺手而为。你中了毒,你知道吗?”
  “……知道。”
  “我只能暂且替你压制住几月。”
  “多谢姑娘。”
  院里角落有一石头挖的水池,少许叮咚泉水沿着山壁而下,池中养了几尾鱼儿。
  此刻,一道身影站在池子前,背对而立,她戴着一顶幕篱,云鬓微散,发尾插着玉簪,少许红绳系在发髻。
  那是件宝蓝色的衣衫,蓝的透亮,似压住了这片紫竹海,外罩轻薄白纱。
  她转身望来,手里拈花,轻轻问:“你伤还未好,就走?”
  殷景山垂目,道:“在下有要事在身,不多叨扰了。”
  “你想走,那便走吧。”
  “只是……你身上的蛊毒解法已经失传许久了,平日不应思绪过多。”
  这声音起初清淡如莲,后则忽得轻柔了几分,似有几分关怀。
  殷景山沉默。
  他转身而去,留下一句。
  “我知。”
  忽得,走出这竹舍时,身后传来个清淡淡的声音:“这蛊有个最简单的解法,我想应该是告诉你的。你喜欢上另一个人时,自然蛊虫就死去了,你便……如此喜欢那人吗?”
  殷景山顿了下,未曾回语。
  “喳喳喳。”
  “走走走,让他走。”
  师明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忽得丢了幕篱,气的转身直接走进竹舍。
  白鸟飞置他肩头。
  师明佑将花插至瓶中,恨恨道:“明明病的昏昏沉沉时总念我那破名字,这会倒装相起来,只有一句多谢。”
  白鸟咬了口糕点。
  “喳喳。”
  这谁认得出来啊,它敢保证女鹅都认不出来。
  师明佑拎起贪吃糕点的白鸟,训了几句,“你也就知道吃,指不定哪天都飞不起来了。”
  白鸟:“……”呜呜,好吃嘛。
  风摇过檐前风铃,叮当作响。
  师明佑半撑着头,照着梳妆台前镜子,语气有些轻慢慵懒,“你说……这妆不美吗?这衣服我也挑了许久的,我觉得应当是美的啊。”
  “他就这么走了。”
  “剧情上不是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
  “他见我这么多次,明明都不敢看我。居然还想着走,装些什么正人君子。”
  白鸟:“喳喳渣。”
  师明佑轻轻挑眉,忽得笑了下,“算了,我和他这种……没有眼光的蠢货计较些什么。”
  白鸟趴倒。
  的确,主角真的没啥眼光。
  “他想走,没门。”
  “这附近可是有一群混蛋。”
  白鸟:“……”
  也对,一群被你治的服服帖帖,所言莫敢不从,深怕触怒你的混蛋。
  两日之后,夜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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