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才闭上眼睛,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是云化走了进来。
云良张开眼睛扭头看向脚步声的来源,是云化拿着一小罐药膏,朝他走来。
见他睁开眼,云化腼腆一笑,轻声道:“公子,让云化替你上药吧,都是些消肿去淤的,脖子上的那些痕迹也能去掉。”
“啊?”云良这才伸手摸脖子,可他根本摸不出来哪里有痕迹。
“很显眼吗?”
云化看了下云良脖子上显眼的那些痕迹,面不改色的撒谎,“不显眼,但公子皮肤白嫩,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这不还是显眼的意思吗?”云良笑了笑,解开了自己外衣的扣子,“还好你是坤泽,能直接替我上药,我就不用自己动弹了。”
云化不是第一次看到云良的裸体,但这次依旧很害羞。
“公子,可能会有点痛,您忍着点。”
云良不语,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云化的手轻,每回都能他快些入睡。
可这回云良估摸错了,云化的手越来越重,甚至按的他发出了痛呼声。
“嘶——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吗?”
“轻一些,你跟我又没有仇,怎么这回手这么重?”
云化立马道歉,“抱歉公子,小的不是故意的。”
在那之后,云化的力道确实小了不少,云良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云化在云良睡着之后,还是除了云良的裤子,给云良腿上的淤青擦药膏,越擦越生气。
知道的是楚王和王妃结契,不知道的还以为楚王动手伤了王妃。
第49章 戒指
云化停手的时候,手里的那罐药膏已经见了底。
清晰的看到药膏少了这么多,他忍不住在心里骂楚王禽兽不如,居然在公子身上弄出这些痕迹来。
他光是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真正受到伤害的公子,那个时候得多疼!
而他抹的也只是外用的膏药,还不知道那个他不好意思触碰的地方有没有受伤。
但他不信没有受伤,身上这么多痕迹,最娇嫩的角落怎么可能没有伤?
再一个……
云化轻轻将云良摆成侧躺的姿势,将头发拢到一边,查看腺体的情况。
还好,虽然标记了公子,但力度显然被控制的很好,只有一圈浅浅的牙印。
云化还是没敢动手往那个地方抹药,只留下了药罐,再将使用方法写在了纸条上。
幸好公子的卧房中什么都有,也省的他再跑进来一趟,影响公子睡觉。
……
云良是次日清晨才看到那罐子药膏的,昨夜云化按的他很舒服,难得的睡了一整夜没醒一次。
别说起来吃零嘴了,连起夜都没有。
身上的痕迹早已消散,他正疑惑留给他的这罐药膏是用来做什么的,就看到了云化留给他的纸条。
瞬间脸红……
云化是挺贴心,贴心到让他有些不好意思接受。
但感受了下需要涂药的部位,还是放下了床幔,把自己藏起来偷偷涂药。
这药见效还挺快的,才涂完,就感觉舒服了不少。
将药罐放好,才拽了下床头挂了铃铛的绳索,云化和清竹就端了洗漱用的温水进来。
清竹还带来了最新的消息,“安国太子似乎很想跟楚王接触,这两日安国使者已经往楚王府递了不下十张请帖。”
“主子,需要派人去打探一下缘由吗?”
私心里,他倒是希望楚王会跟别人扯上关系,这样就能早些放公子离开。
公子在京城多待一天,被发现秘密的可能就越大。
云良收拾好自己,才说道:“别再管楚王府的事了,咱们先去看看手里的铺子,楚王说要帮咱们扩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说罢,又想起住在楚王府的那位云妃,总觉得先前说好的事情不一定能实现。
果不其然,云良带着清竹赶到清香阁的时候,不仅被迫歇业,楼里也被砸的乱七八糟的。
旁边倒是有负责看守的侍卫,瞧着有几分眼熟,像是在楚王府当差的。
清竹比划道:“公子,您在这边上稍等一下,小的过去打探一下。”
云良笑着点头,然后开始看旁边摊位上摆着的首饰。
都是好看的,但都是些玉制或者银制的,他更喜欢黄金的,所以看了半天,只挑了一个银戒,素银的,一点装饰都没有,很合他的心意。
结账的时候摊主还说这是对戒,但云良指指耳朵,又摆了摆手,笑着将手中的碎银递过去。
原以为摊主会生气,不想摊主收下了他的碎银,又将另一个戒指递给了他,做了送给他的手势。
云良不想要,摊主身上的衣裳还打着补丁,怎么瞧手头都不宽裕。
而且一对的戒指他也不知道应该跟谁一起戴。
可摊主一再坚持,他只能手下,再将钱袋里剩下的碎银递到了摊主的面前。
清竹正好这会儿回来,扶着他就要离开。
摊主想将多的碎银还给云良,可云良跟清竹腿脚快,也不理会摊主的喊声,摊主只能收下。
想了想,云良还是把其中一个戒指递给了清竹,比划道:“戴着吧,还挺好看的。”
清竹接过后还没来得及戴到手上,就被人夺走了。
“哎!谁啊!敢直接在街上抢人东西?”
扭头一看,正是黑着脸的千钰,顿时没了话,闭着嘴走到了云良的另一侧。
云良对于千钰的出现并不意外,早知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想来已经知道了自己住在了云府,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去云府找他。
千钰将戒指戴在自己小指上,才黑着脸拉着云良上了停在暗处的马车。
云良还以为千钰会问他为什么给清竹买戒指,或者为什么搬回云府住。
没想到千钰却对他说道:“这段时间京城会比较乱,尽量待在府中,我会派人帮忙守卫。”
“不要听坊间的传闻,相信我很快就能接你回府,不会让你受太久委屈的。”
说罢,就吩咐车夫驾车往云府走。
听到千钰说这些,云良便知道坊间一定会传出跟千钰有关的传闻。
“所以,会是王爷跟安国太子之间的事情吗?”
千钰下意识反问,“你怎么知道……”
随后又反应过来,“是因为王府前面的那些使者吧?”
“不过你放心,能在坊间流传的,不一定都是真的。”
“不一定都?”云良捉住了这个字眼细细品味,“你大可以跟我退婚,稍后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
“但你几乎是强要了我,现在跟我说这些话做什么?”
“是提前告诫我,我是楚王正妃,不能做出吃醋的事情?”
千钰被问的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不想伤我的心?”云良直接开口打断,“如果你没标记我,我想我会信你说的话,但现在……,你的话我一个字眼都不信。”
“别说那么多,先把我的铺子修复,让清香阁继续营业,我想我会选几个字眼相信一下。”
千钰立马答应,“这肯定的,这两日就能修缮妥当,不用担心。”
“嗯,停车吧。”云良甩开千钰搭在他对上的手,一点点挪到靠近下马车的地方。
千钰有些受伤,“何必这样?我们之后能不能再见面都不一定,你就不能让我多看看你吗?”
云良:“……”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的?
不会是真的变傻了吧?
“我们不是被赐婚凑在一起的吗?你迎我过门也不会获得任何助力,我们更没有感情一说,我为什么要让你多看看我?”
“你想看我,我就得让你看吗?”
没在街上拒绝千钰,只是不想闹的两人难看,但现在没有外人,就没什么好顾虑的。
第50章 诊脉
“对了。”云良突然想起,“将清竹的戒指还给我,堂堂王爷,怎么好意思抢一个小厮的东西?”
千钰咬牙切齿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对戒,你把这送给清竹,是想先曝出丑闻吗?”
云良不回他的话,只伸手出来,要回戒指。
千钰也不再说其他的,“这个戒指本来就该属于我,不要想给那个小厮。”
“从前的事情我不管,但现在你是楚王妃,说话做事都得先过脑子,不能再那么任性。”
“不说别的,跟小厮之间还是要有些距离的,不能让人一眼看过去,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主子。”
云良没忍住狠狠瞪了千钰一眼,“你这么瞧不上我,就不要再来找我,咱们一个住在云府,换一个住在楚王府,不是很好吗?”
“我和清竹怎么相处,跟你有什么关系?”
“王爷,您要是实在闲的没事干,不如想想怎么赚银子,别总想着怎么纠缠别人。”
“王爷,王妃,云府到了!”外面的车夫突然高喊了这么一声。
云良立马掀开轿帘下马车,却不想车夫没带矮凳,跪爬在那里,要他踩着下去。
云良不想踩不认识的人,怕对方摔着自己,又不能不下车,只能从旁边跳下去。
许是他太久没动弹了,才站稳就发现自己崴了脚。
“嘶!”
清竹还没走进,小跑着往他身边赶,可离他只隔了一个马车的乾元,竟是直接吩咐车夫回府。
而且还没还戒指……
云良皱着眉扶着墙起身,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府里挪。
看来还得靠自己,赶紧办事,远离京城吧,真是恶心!
还说要多看看他,看屁!
明明说要等他,还不是没等他准备好就落了标记,等到下次热潮期,他都不敢想自己得服用多少抑制的药物,才能安然度过。
而且坤泽成婚后,就很难拿到抑制热潮的药粉,他还得想办法从未婚坤泽那里收一些。
鲜少出门交际的他,目前只知道张子真是未婚坤泽,依照他哥如今的官职,想来不会缺那药粉才对。
但……
他要怎么跟张子真开口要那东西?
清竹小跑过来,立马蹲在他面前,“公子,上来小的背着您走,免得让伤势更严重。”
云良忍着泪爬到清竹的背上,小声跟他道谢,“多谢,清竹。”
“是小的该做的。”清竹又掂量了一下云良的重量,“公子,咱们再请大夫过来瞧瞧吧,怎么一点肉不长。”
云良轻拍了清竹胸口一巴掌,“你还想本公子重成什么样?”
“我现在只有脚踝很痛,不会有别的病的。”
“公子是担心银两不够用?”清竹轻声问道:“其实不用担心这个的,楚王给了咱们不少银票,不用白不用。”
“你收的?”云良莫名有些不高兴,这种时候给他银票,总觉得像是嫖资。
清竹立马感觉到了云良的不高兴,“公子若是不想用,清竹就单独放起来,明日再重新还回去。”
“清竹只是想让公子过得好些,没有别的意思,咱们手头能用的现银不多,清香阁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重新营业,所以……”
“没有怪你的意思,先进府然后请大夫来吧。”云良莫名觉得很累,只想瘫在床上,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清竹不敢耽搁,赶忙背着人进府,才将公子放到床上,云良就喊着要吐。
赶忙拿来屋内用来加湿的水盆,先让云良有个吐得地方,轻拍公子后背,想让他舒服些。
云化听着声也赶来过来,拿来温水准备给云良漱口用。
清竹接下,让云化赶紧去请大夫进府,不仅要看看脚踝,还要看云良突然呕吐是什么原因。
云化立马转身出门,才走到门口又想到自己没带银子,刚要开口要,清竹就将钱袋解下递给了他。
“最好不要用里头的银票,先用碎银,那银票说不准还要还到楚王府去。”
云化一一应下,才急匆匆出门去请大夫。
云良吐完更没劲了,漱完口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还有恶心的酸涩味。
吐漱口水的时候又注意到里头的秽物,没忍住又吐了大半天。
清竹注意到这事,赶忙抱着新的水盆给云良用,把有秽物的东西拿出屋外,等着人来收拾。
云良又吐了好一会儿,觉得好像昨天吃的零嘴都吐了出来,才终于没力气继续吐了,漱完口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清竹收拾完水盆,又去找了几个蜜饯过来,“公子,少吃几个,化化嘴里的酸涩。”
云化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云良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嘴里还含着蜜饯的核。
清竹轻轻推动云良的肩膀,“公子,快醒醒,大夫来了。”
云良小声嘟囔着不要,可翻身的一脚踢到了床边的木头上,痛的他猛的坐起身来。
“清竹,你叫我做什么……”
云良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就朝着离他最近的人靠过去。
清竹立马扶住云良的肩膀,小声劝道:“公子,快些醒过来,大夫都来了,咱们看完诊再接着睡,好吗?”
云良听到这话就一脸不情愿的睁开眼,将自己崴到的那只脚伸到床外。
“快点看,我真的好困。”
大夫被云化提前交代过,先仔细处理的崴到的地方,再开口说要诊脉。
云良不太乐意,“我只有脚受伤了,为什么还要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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