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重新审核一下合同吗?”
骆昭抬头:
“我也没啥值得你坑的啊,我刚才大致都看了一遍了。”
说完大笔一挥就直接在每一个文件的最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用印尼按了手印。
林呈拿过那厚厚的几份文件,看着白寂严和骆昭双双在文件上留下的手印,他忽然有一种礼成的感觉,他律师的第七感告诉他,这两人两年之后未必真的能如约分手。
“好的,关于后续对.赌.协议的合同我会在两天内整理好,再送过来签字,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啊。”
白寂严轻轻点头,林呈抱着文件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这一堆的文件都看完签完,也到了中午饭点儿,白寂严直接起身:
“我们到前院儿吃饭吧,我定了桌。”
搞定了这些骆昭自己的心底反倒像是落下了一块儿石头一样,他几天他脑子里总是这个事儿。
他这才有心情欣赏一下这周围清幽的环境,白寂严让人上了一份大麦茶,骆昭回过神来:
“哎,你也爱喝这个茶啊?”
“陆河让喝的,说是饭前喝养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喜欢?”
骆昭点了点头,端起了别致的瓷杯,低头闻了一下:
“嗯,这茶不错,我就喜欢喝这个,我妈非说这大麦茶一股胡巴味儿,这里环境真好。
这个水岸庄园,还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陪着我爸见客户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有个马场是吧?”
白寂严指了指一个方向:
“对,那边是一个马术俱乐部,有一个很大的跑马场,会骑马?”
提起骑马骆昭来了兴致,神色飞扬,颇有一股子骄傲的意味:
“那必须会啊,我初中的时候得过市级比赛青少年组的冠军。”
白寂严抬头,眼底笑意尽显:
“失敬了,原来是个高手,那饭后正好去溜溜马。”
白寂严一如既往地吃的不多,倒是骆昭踏实了,发挥的很稳定,两个人没有用代步车送过去,而是慢悠悠饭后消食一样地往那边的马场走。
说起来,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这样悠闲地在一块儿散步还真是第一次。
这是一片水草地,边上是一个景观湖,十月草已经没有盛夏那么绿了,甚至园中有些树叶已经微微泛红泛黄,枫叶落在草地上,倒是也格外的美。
骆昭转身看向他:
“如果要一个月领证的话,我们可能要尽快去见我爸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白寂严的目光从远处的湖面上收回来:
“这几天我都可以,不过第一次上门不能失礼,你父母,你姐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骆昭想了想:
“我妈经常拜佛上香,喜欢手串之类的东西,我爸,喜欢喝酒,不过我家就有酒,别的也没见他喜欢啥,我姐?”
骆昭忍不住有些无奈:
“我姐喜欢调戏长得好看的男生算不算喜好?其他的,她喜欢工作,喜欢赚钱,人生目标非常坚定,就是赚钱,养面首,山阴公主是她偶像。”
白寂严...
“好,我知道了,就三天后吧。”
骆昭对这个安排也非常满意,三天他还有时间回去给二老打打预防针,毕竟也不能让白寂严直接上门就要和他结婚啊。
两人散步到了马场,白寂严在这里有一只寄养的马,这里的教练引着二人到了贵宾更衣室,骆昭出来的时候一身黑色的骑装,颇有些英姿飒爽的模样。
白寂严穿了一双深棕色的马靴,配了白色的马服,戴了黑色的手套,手中握了一只马鞭,有一种别样的禁欲系世家公子的感觉。
骆昭少有见到他穿这样鲜亮的颜色,从前他总是沉稳又妥帖的打扮,难免显得也有些老气古板,今日这一身都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穿浅色很好看啊,应该多穿。”
白寂严带着他到了后面的马厩,他寄养的那只马通体乌黑油亮,只有四蹄和额间的位置是白色的。
骆昭单是看这马的四肢就知道这绝对是有血统的纯种马,一定不便宜,他不由得问出声:
“有名字吗?”
白寂严亲昵地摸了摸马头,那马也很亲近地冲他打了个象鼻,鼻子在那人的手心中蹭了蹭,看着样子就知道白寂严肯定是这里的常客,这马应该是他从小养的。
“它叫聪聪。”
骆昭听到这名字的时候都愣了一下,有些干巴地问:
“聪,聪明的聪吗?”
白寂严点了点头,骆昭有些沉默,原来还有能媲美发财的名字啊,他以为大佬在取名上应该志趣高雅的。
“不好听吗?”
“好听,很好听,看着它这睿智的眼神就知道肯定聪明。”
白寂严似笑非笑地转身看他:
“嗯,现在我倒是觉得骆总有些适合商场了。”
骆昭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很是骄傲:
“商业互吹是吧?从小我家里人就说我嘴甜,我六岁就会敬酒,哄得我们家长辈新年红包都会给我个大的。”
白寂严眼角都是笑意:
“嗯,很有天分,选一个,赛一场?”
骆昭挑了一批枣红色的马,两个人皆是翻身上马,骆昭拍了拍马的脖子,一扬眉:
“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白寂严闲闲地看着他:
“好,就看看你的本事。”
随着一边红绸落下,两匹马同时飞奔而出,马蹄飞扬踏雪,烟尘骤然而起,宛如一阵旋风略过一般。
骆昭单手控着缰绳,腿一夹马肚,耳边的风声呼呼啸啸,这样极致的速度他很久都没有感受过了。
他下意识微微侧头想往左后方看去,却不想余光中自己的左边正是白寂严,他竟然没有落在自己的后面。
那不服输的精神上来,他再一次加速,但是身侧的人却一直都在他身侧,直到终点。
两匹马几乎是一起越过红线,骆昭这才有些惊奇:
“你竟然骑的这么好?我刚才还以为赢你应该很轻松呢。”
白寂严翻身下马,亲昵地拍了拍聪聪的脑袋,笑着开口:
“是什么让骆总如此看轻我的?”
骆昭凑过来:
“你们这些大佬不是应该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吗?我可是小时候就开始学的。”
白寂严的眼底闪过一丝轻狂,只是刹那间又隐去了:
“我喜欢这种速度,从前不顺心的时候我会去开赛车,不过有一年差一点儿出事儿,后面就很少碰了,再后来就爱上了骑马。”
骆昭想到这人那些年的经历,确实挺压抑的,要是他只怕气都气死了,有个发泄的方式也挺好的:
“对,骑马是比赛车要安全多了,而且马也比车可爱的。”
他也凑过去想要摸摸聪聪的头,却被傲娇的聪聪躲了过去:
“嘿。”
白寂严拉了一下绳子,拍了拍聪聪:
“去给叔叔摸一下。”
骆昭愣是在那长睫毛的大眼睛中看到了两分不情愿,聪聪还是不情愿地被他摸了。
两人出了马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白寂严上车之前开口:
“你若是收拾好了可以随时搬到我那里,需要给发财准备的东西你发给我就好。”
骆昭送他到车边,是了,他们签了那么多的合约,他和白寂严即将开始为期两年的“同居”生活:
“不用,它的东西我带过去就好。”
他送了白寂严上车之后便自己开回了家,却不想刚刚进门,手机就有一条消息进来,是白寂严的:
“这是几个设计方案,你看看喜欢哪个?我让人过来改。”
骆昭看了一下,这是白寂严现在住的地方的设计图,主要是他那边主卧边上的那个大卧室的,风格也很多,这个屋子应该就是自己过去要住的地方了。
还没有等他回复那边又来了一条消息:
“这边装修有些复古,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套房子重新按你的喜好装修,未来两年,希望你能住的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无条件的迁就让骆昭觉得有些发酸的窝心。
第二十章 广泛性焦虑症(两人一猫同居)
骆昭这一晚上基本就没有闲着, 到衣帽间,将自己日常换的, 从内裤到外套打包了三个整理箱,然后去书房列了一个单子,仔仔细细写好了发财需要用到的一些东西,然后照着单子直接在网上下了订单。
填地址的时候他将白寂严的地址填了进去,输入完时忽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感觉:
“喵儿~”
愣神的功夫他的裤脚正被小猫儿一下一下撒娇地蹭着,骆昭低头捞起来了猫仔,双手托着它的两只前爪。
猫仔很是会撒娇,喵呜喵呜地叫着, 水汪汪犹如琉璃珠一样的眼睛盯着骆昭, 胖乎乎的小脸往前蹭着,很明显,要抱。
骆昭将发财搂到了怀里, 在它的身上狠狠吸了一下,然后再一次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很是正式地开口:
“发财,明天我们就要搬家了,不出意外的话, 我们可能要在新家住上两年的时间,我们发财这么可爱, 白叔叔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他看着眼前的小猫团, 忽然开始想象白寂严抱着猫仔儿的样子,那样清贵持重的一个人, 还真是想象不出的反差感。
骆昭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 既然已经定下要居住在一起了,他也不拖拉, 趁着第二天是周末不上班,他一早就叫了司机开了公司的一个皮卡过来,整整装了好几个大箱子。
骆昭将发财放在了书包中,抱在了怀里,一人一猫就这样踏上了去新家的征程。
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他了,昨天白寂严便交代过他自由通行,骆昭第一次开着车到了白寂严的院子里,他今天起了一个大早,到门前的时候才八点多。
这临到跟前他才发觉是不是太早了?万一白寂严还没有起床呢?他这第二天一大早就过来是不是有点儿太着急了。
就在他抱着装着发财的书包还在门口踌躇的时候,早已经起来的白寂严在门口的屏幕中看到了门口的人。
大门被打开,穿着米色家居服略显清瘦的人站在了门口,面上带了清浅笑意:
“以为你会睡懒觉的,快进来吧,东西多吗?”
自然的询问倒是缓解了一些骆昭的尴尬:
“啊,不多,就几个箱子,你不用出来了,早上冷。”
十月底的清晨已经凉了下来,骆昭和司机两个人一块儿搬了箱子进屋,骆昭随手将抱在怀里的书包递给了白寂严。
白寂严低头看向那透明塑料窗里面的小猫崽,身上一层黄色的绒毛,小脑袋圆圆的,玻璃珠一样的眼睛正望着他,可爱又乖巧。
他从没有养过宠物,这还是和小猫最近的一次接触,修长的手指轻轻隔着透明的塑料贴了一下,却不想里面的小猫立刻将小脸凑了上来,一幅要蹭蹭的样子。
骆昭很利落,搬完箱子拍了拍手换鞋进来,就看见了那个坐在沙发上还在抱着书包的人,清俊的男人,黏糊糊的猫仔,倒是莫名的和谐。
“要不要把它拿出来抱抱?”
白寂严听到声音抬头,骆昭笑着走过去,拉开了拉锁,却忽然动作顿了一下:
“那个,小猫都有些掉毛。”
男人不介意地勾唇开口:
“我虽然不养宠物,但是知道猫会掉毛。”
言外之意就是他不介意,骆昭这才掏出了发财,小猫很粘人,直接就窜到了他的怀里,骆昭握着白胖的小爪子冲白寂严挥舞了一下:
“来,和白叔叔打招呼,以后他会给你买鱼罐头哦。”
白寂严就见眼前的一人一猫都睁着一双有些圆的眼睛在看着他,很是相像,他顿了一下才抬手摸了一下猫脑袋,发财确实和骆昭说的一样,很乖,是那种一眼就想宠的小朋友。
“要不要抱抱它?”
“要怎么抱?”
骆昭将小猫放在了白寂严的怀里,帮他调整好了手臂的姿势,猫软软的,白寂严的姿势少见的有些僵硬,倒是看笑了骆昭。
下一秒发财就很主动地去蹭了一下白寂严的脸颊,骆昭在这位大佬的脸上看到了一瞬间的冰雪融化。
恨不得给自家这逆子点个赞,真是会抱大腿。
骆昭搬进了主卧边上的那个带有独立卫浴的卧室,白寂严帮他一块儿收拾了一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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