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手臂从胳膊上滑落而下,身子也软软的一瘫,盛久安连忙接住后将她重新放回床上。女孩妈妈连忙去摁铃叫医生,刚刚这一通折腾,身上的针管还有各种导线全都扯落了。趁着医生赶来的间隙,张问天连忙把金针收起。
云澜岄也及时捕捉到一丝溢散出来的邪气。
“我们先出去。”
女孩爸爸看了看,也跟着一起出去。
盛久安看向云澜岄:“怎么样?”
云澜岄:“一样。”
盛久安:“和棺材里的邪气一样?”
云澜岄:“嗯,不过依然无法辨认是何物。”
张问天:“你刚刚做了什么?”
盛久安:“没做什么,就是这姑娘染了邪气影响神志,我把邪气给净化后也顺道安抚了她的情绪,放心,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
“你们不是医生。”人说话都没有背着他,什么邪气一听就不是中医用词,但他却并没有被骗的愤怒,只是用着一种说不上是怀疑还是期待的复杂眼神看着几人,暗自纠结片刻后,才走到张问天的面前:“大师,我女儿……是不是撞邪了?还是沾上什么脏东西?”
张问天皱眉:“去别的地方说。”
医院旁边的一家餐馆包间。
女孩爸爸满脸愁苦的抱着茶杯不断的喝水。
盛久安点好了菜,等服务员离开后开了口:“能说说您女儿的具体情况吗?”
女孩爸爸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就上周日,小云和朋友一起去游乐园玩,听她几个朋友说,就是去上个厕所半天没见她出来,等进去找的时候人已经晕倒在厕所隔间里……而且已经变成这种很可怕的样子,要不是身上的衣服都认不出来……你们说人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变成老人了……”
张问天:“小孩的寿命被夺了,起码四十年。”
女孩爸爸满面惊恐:“所以……小云现在的状态是六十多岁?!”
盛久安:“可以这么说,但其实造成衰老主要还是大量生气被夺的原因。”
“还有、有救吗?!”
面对女孩爸爸的急切,张问天直言:“先得找到夺走她寿命的人或邪祟。”
“我、我给那几个小孩打电话!他们知道的更多!”
着急忙慌的掏出手机,却正好有电话打进来。
是孩子妈妈打来的,一接听,激动的声音连盛久安和张问天都能听见。
“醒了!醒了!”
盛久安看着孩子爸爸着急忙慌的就起身往外跑。
张问天正要起身,却见盛久安好好坐着,又坐了回去。
“正好,我们好好说说。”
盛久安看他:“说什么?”
张问天一瞪眼:“当然是他!”
盛久安看着顺着他衣服爬上来坐肩膀上的小娃娃。
“我拿走的那个邪物没有被他用来修炼。”
张问天神色严肃:“就算如此,他也是一只千年鬼王。”
盛久安:“我知道。”
张问天:“一旦他出问题,就是毁天灭地的灾难。”
盛久安:“然后呢?”
张问天蓦地愣住,对方反应太过淡然,好像只是单纯的疑惑而不是想反驳什么,他盯着那坐在盛久安肩膀上的小娃娃看了半晌,脑中竟也浮上一点疑惑,是啊然后呢?
“他醒都醒了,总不能给他摁回去继续睡。”
“而现在的人有谁能看管得住他?如果他想闹结果谁也承担不了。”
“现在他情况挺好的。”
“如果不是来这里办事,我和他还在游山玩水呢,指不定哪天那怨气就自己散了然后他也去地府报道了。”
张问天:“那你拿那些邪器去做什么?!”
盛久安微微一笑:“反正那些邪器你们也处理不了,但我可以。”
张问天皱了皱眉:“他你也可以处理?”
盛久安沉默几秒:“也可以,但我想没必要。”
“来,给我一团你的怨气。”
云澜岄闻言凝结出一团黑水漂浮在盛久安眼前。
在张问天疑惑的注视下抬手轻轻戳了一下。
人眼清晰可见怨气的黑快速褪去,似冰遇到火般眨眼就消融不见,张问天瞪大了眼,面上浮现几分惊讶,可很快又板了回去。
盛久安对着他笑:“老爷子,怎么样?”
“是不是稍微比你们强点?”
张问天下巴一抬,拿鼻孔对他:“别以为这样我就会信你。”
盛久安叹了口气:“在这之前不如先说说如今这事吧?”
“不知道你们找的邪器和我们如今知道的那个是不是一个。”
“就杨家祖坟里,丢了件东西,但我们也不知道丢了什么。”
“但基本能确定,和这小姑娘的情况的确有关系。”
张问天抿了抿唇,似乎在斟酌着该说多少:“情况已经持续一个多星期。”
盛久安想了想:“那棺材应该被撬了有些时间了。”
张问天不知道那什么棺材,内容便说回了现实情况:“那小姑娘是个长命百岁的面向。”
盛久安收回思绪,抬头看他:“那其他人呢?”
张问天:“那个老人也是,如果不出意外还有二十多年可活,另一个男的我去看了一眼,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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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
求爪爪!
第40章 红衣女鬼
盛久安指头在桌上轻轻一敲。
“也就是说对方的目标选的都是长寿的人?”
张问天睨他一眼,这结论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所谓长命百岁的有福之相,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当然现在这个繁荣昌盛又和平的年代,教育医学都发达了,一般来说大部分人都能活到七十多,都算是长寿,但年老了还能健健康康无病无灾的却少。
而这几个,正巧,都属于晚年有福的面向。
只要前半辈子不作死遭现世报,肯定长命百岁和乐安康。
能准确找到这种面向,还出事的都一个类型,不说刻意都没人信。
盛久安话里的重点可不是这个,而是:“可要能看明白面向的人可没多少,起码是有那么点真本事,而不是出来招摇撞骗的普通人。”
张问天面色一动。
“你们玄师协会在桥荷市有没有玄师名单登记什么的?”
张问天瞥他:“你是在怀疑我们内部清明?”
盛久安无辜的眨眨眼:“合理猜测,大胆怀疑,勇敢实践。”
张问天一拍桌子:“不可能!我们断不可能放纵歪门邪道!”
盛久安默了一秒,轻叹:“倒也是,你们几位老爷子看我都是歪门邪道,其他宵小之辈肯定也逃不过你们的眼。”
张问天斜眼睨他:“你是不是有所不满?”
盛久安对他笑得一脸乖巧:“您看我像不满吗?”
张问天哼了一声:“不是所有玄师都会在协会登记,也有不少野路子,比如那个钟磬。”
盛久安琢磨了一下:“哎,先缩小第一圈范围,找会算命的。”
“再缩小第二圈范围,可能与杨家老爷子认识,关系应该还算不错,毕竟能进老宅。”
“能算命的话……估计也能看个风水,杨老爷子认识的人在桥荷市肯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那么一个两个说不定也会信这些。”
张问天:“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盛久安突然抬头对着张问天笑,笑得小老头有点莫名。
“老爷子,你在玄门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人吧?”
张问天眉眼之间扬起几分高傲神色:“那是自然。”
“那你要是与他人交流论法,来的人挺多?”
张问天很是骄傲:“呵呵,座无虚席!满堂喝彩!”
“咱们这有本事的人,更受这些有钱人的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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