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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度(古代架空)——musetea

时间:2023-12-07 18:10:08  作者:musetea

   题名:春风不度

  作者:musetea
  简介:原来那夜春风一度,早已是珠胎暗结。
  *(大概是)正直将军攻×(有一点但不多)疯批皇帝受
  *年上,生子,背景架空
 
 
第1章 壹·立春
  祁风三十七年,祁国的六皇子陆倾夜间血洗紫禁城,几乎杀光了皇宫里所有人,登基上位,改年号为宁启。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倾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坐在金銮殿的最高处,看着大殿内的官员都俯首跪下,看似都虔诚无比,实际上各个都暗怀鬼胎。他嘴角扬上一抹捉摸不透的笑,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空缺的位置,冕旒下的朱唇轻启:“徐大将军还是没来上朝?”
  礼部尚书李文远起身朝着高处的皇上鞠了一躬,眼睛都不敢望向高处那抹明黄色的人影,战战兢兢的回答:“回皇上,徐大将军仍然告病在家。”
  冕旒轻晃,陆倾没有说话,轻抬手指敲了两下龙椅。旁边的刘德盛立刻心领神会,捏着嗓子说道:“退朝——”
  到了御书房,陆倾从御案上小山般的奏折里找出徐戎的,上面是自己所熟悉的徐戎苍劲有力的字迹,“皇恩宽厚,赐大将军一职于徐,徐某不胜感,然吾不能,不任大将军一职,还请圣上收回旨意,另觅其人。”通篇意思就是老子不想干,麻烦找别人。
  陆倾撕碎徐戎的奏折,徐戎笔走龙蛇的毛笔字刹那间变成一张张碎片。他把撕碎的奏折扔在地上,不想干是吧,还装病,朕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过来做事。
  翌日,陆倾在御书房有一搭没一搭的批着奏折,心里盘算着时间。果然没过一会,刘公公就进来了,“皇上,徐大将军求见。”
  “见。”陆倾并未抬头,手中的朱笔点在纸面上久未抬起,氤氲开一个墨点。
  这边刘公公刚刚说完宣徐大将军进来,那边徐戎就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陆倾把毛笔架在砚台上,似笑非笑的抬头去看徐戎:“哟,这不是告病在家连上朝都不能去的徐大将军吗,怎么,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徐戎看见陆倾这副从容不迫拿捏自己的样子,心里更加烦躁,也不管哪些礼数,开口便问:“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家妹徐焕呢?”
  自从陆倾登基之后,徐戎就一直用生病的借口呆在府里。今天他出门谈事,回来的时候潘管家就告诉自己,刚刚小姐被圣旨召进宫里了。徐戎早预料到自己之前递上去的奏折会惹恼陆倾,但却未曾想到陆倾卑鄙到会用徐焕作为要挟自己的筹码。
  陆倾并不接徐戎的话,他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开口,“徐大将军从小也是学尽了诗书,怎么这点规矩都不懂呢?难道还需要朕来教大将军日常礼节吗?”
  陆倾坐着,徐戎站着。陆倾微微侧过来一点身子,用手撑着头仰视着徐戎,他微抬下巴,嘴角仍旧是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雪白的一张脸,黑墨的一双眼,冷月一般的笑。明明是仰视这样带着一些弱势的姿势,陆倾做出来却仍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觉。这是陆倾登基之后,徐戎第一次见他。其实也没多久,却又好像已经隔了一世。徐戎望着陆倾的脸,多少有些恍惚。他太熟悉这张脸,记得这张素净的脸上布满黄沙或者满是血污的样子,然而现在却是这样陌生。
  徐戎愣神的瞬间,陆倾已经收起了嘴角的笑。他一字一顿:“徐安之,听不懂朕的话吗?朕、让、你、跪、下。”
  “你……”徐戎握紧拳头,青筋暴起。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跪下来叩首:“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倾不说让他起来,徐戎就要一直这么跪着。陆倾站起来,制作精美的龙袍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摇曳在地上,他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戎,徐徐说道:“爱卿不是说身体抱恙吗?今日一见,倒是看不出哪里抱恙。所以什么时候可以复职?也好帮朕出一份力。”
  徐戎深吸一口气,尽量平缓自己的情绪,就事论事的说:“皇上,臣能力有限,恐不能胜任。”
  陆倾缓缓走了两步,龙靴踏在地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站到徐戎正前方,说道:“朕刚刚登基,根基不稳。如果能有一位贤良的皇后帮助朕稳固民心真是太好不过了。朕刚刚见了令妹徐焕,谈吐不凡,相貌上佳,不知……”
  陆倾话还没说完,徐戎就直起上半身怒视陆倾:“不许打徐焕的主意!”
  明晃晃的龙靴踩在徐戎的肩头,是下了狠劲的:“朕让你起来了吗!”
  徐戎吃痛,却仍是不肯低头:“陆倾,你欺君枉法,只不过是造反上位的乱臣贼子罢了,别太过分了!”
  “呵。”冷笑的声音,陆倾挑眉:“朕过分?那不知道作为‘造反’主力军头目的徐将军,又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呢?”
  徐戎本来气得通红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万千想要接着骂陆倾的话却是一句都说不出口了。他可以辩解自己有苦衷,也可以指责陆倾利用自己,可是不管怎么样,事情是自己做的,这板上钉钉的事实,让他厌恶自己,也是他这半个月来逃避一切的缘由。
  见徐戎白着一张脸不说话了,陆倾放下脚,背过身,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到一碧如洗的天空,这红墙绿瓦的四方天还是没有塞外的天空蓝啊。他很快就收回自己的思绪,冷下声音说:“什么欺君枉法,这君只有朕一个,这法也只有朕说了算!”
  “要是不想让你妹妹来当皇后,那就乖乖的来当你的大将军。你放心,朕有的是办法逼你来任这个职位。”陆倾向御书房外走去,扭头冷冷的看了一眼徐戎,说道,“可以滚了。”
  刘德盛跟着陆倾出去了,御书房里的太监宫女低着头,不敢去看跪在地上的年轻将军。徐戎等陆倾走远了才缓缓站起来,怒火褪去,只剩下浓重的疲惫。他走出皇宫,回头望这红墙绿瓦,高墙重重,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城墙上有一处明黄色的人影,这会才发觉这人影的渺小。
  让他想起了那个在黄沙中受了伤还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小屁孩。
 
 
第2章 贰·落梅
  徐戎回到将军府里的时候,徐焕已经回来了,穿着浅粉色袄裙的少女大声喊着哥哥扑过来,徐戎稳稳地接住自己的妹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仍是不放心的问道:“把你叫进宫,没发生什么事吧?”
  徐焕从自己哥哥身上下来,有些奇怪:“没什么事呀,哥哥为什么这么问?”
  徐戎一时不好解释,又问:“那你见到圣上了吗?”
  “圣上?为什么会见到圣上,是熙太后传的我,说是好久不见了,想与我叙叙旧。”徐焕觉得更加奇怪了,“哥哥是进宫见皇上了吗?”
  陆倾又一次骗了我,徐戎心想。明明根本就没有见徐焕,却骗自己说见了。自己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上当,被陆倾精准的击中死穴。
  徐焕看到面前徐戎的脸色越来越差,识趣的没有再多问,给哥哥沏了一壶茶就离开了。
  新月初上,徐戎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桌子上是盛满了酒的酒碗,桌子下面还有两个空了的酒缸。酒碗旁放着那把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刀,刀柄已经有些破损,可刀刃仍闪着锋利的光芒。徐戎喝的双颊酡红,想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然而越喝思绪却更加清醒。他枯坐良久,突然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刀,提刀出鞘,锐利的刀锋反射出冷光,映照出他颓唐的样子。他的手停顿了很久,最终却还是慢慢把刀收了回去。
  明明死不足惜,可更痛苦的是,他不能死。
  徐家世代良臣忠将,怎么就出了自己这样一个叛军!可是倘若今日自己真的做了懦夫,不敢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就这么草草一了百了,自己到了地府又有什么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徐戎的父亲徐冲早年战死沙场,徐戎便发了疯似的刻苦练习,先帝最终允他继承了父亲的职位。于是徐戎便替父亲接着镇守西北边关。在边疆带兵打仗的时候,有一日行军休息的途中,徐戎发现队伍里有个小孩,脸色苍白,双颊却是不正常的红。徐戎拍了拍他,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小孩扭过头,警惕的瞪大双眼,不说话。徐戎索性直接上手去摸小孩的额头,摸到了滚烫的温度。徐戎皱起眉:“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
  小孩仍是不说话,徐戎这才认真去端详面前人的面孔,即便是满脸的黄沙也遮盖不住脸上的俊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眼尾向上挑着,像是一把小勾子一样勾了徐戎的心一下。徐戎咳嗽了一声:“以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吧,叫什么名字?”
  小孩仍是不说话,徐戎也不再问。把小孩拉到一边,脱下小孩身上厚厚的铠甲才发现小孩身上好多伤口,有大有小,有的已经成了疤痕,有的却仍在溃烂。他二话不说把小孩拉到一边,从医疗兵那里要来药箱,亲手给小孩擦药、包扎伤口,全然没有一点将军的架子。待包扎好之后,徐戎才听到似是小猫嘤咛的低低的一声“小六。”
  徐戎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小孩是在说自己的名字,他笑起来,温柔的像是凉州四月的春风,“小六是吧,不要怕,以后哥罩你。”
  那时的回忆还笼罩着斑斓的色彩,徐戎记得,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教会小六骑马射箭,小六又是怎么从原来的一句话都不肯说变成了黏着自己的跟屁虫。
  徐戎又喝下一碗酒,突然怒火攻心,把空酒碗用力摔到地上。
  骗子!什么小六!都是在骗自己!
  陆倾用假名字假身份骗取了自己的信任,然后毫不吝啬的利用了这份信任,让自己成为了他的造反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直到回过神来,徐戎才发现自己一错再错,可是刀已经挥下,再也没有收回的道理,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第二天早朝,陆倾一眼就看到群臣中徐戎的身影,满意的笑了笑。陆倾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想得到的一定要得到,无论什么方式。
  早朝结束,徐戎被陆倾留下。徐戎跟在陆倾身后,走进了后花园。
  后花园里种了一排红梅,正开的热闹。细看不是雪无香,天风吹得香零落。一阵风吹来,梅瓣飞舞,像是下起了红色的雪。
  陆倾摘了一朵树上的梅花,他的皮肤白,红色的梅花在他的手心里显得更加妖冶。陆倾静静的看着手里美丽且脆弱的梅花,突然攥起手掌把梅花碾碎,扔到了地上。他扭头对徐戎露出了一个极为明艳的笑容,恰如身后开的正好的梅花:“朕好久没有练过剑了,徐大将军陪朕练几招怎么样?”
  徐戎沉默着,不知陆倾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在徐戎沉默着的这会时间里,刘公公上前递上两把剑,陆倾取了其中一把,于是刘公公把另一把递到徐戎的面前。
  还没等徐戎反应过来,陆倾就拿着手中的剑刺过来。徐戎一时反应不及,迅速拿过刘公公递过来的剑挡住了陆倾这一招。可还是动作慢了一点,脸上被陆倾的剑划出一个口子。
  陆倾趁着这个功夫继续逼近,可是接下来使出的每一招都被徐戎破解。最后梅花飞舞中,徐戎手中的剑架在了陆倾的脖子上,只要再用力一点点就可以割开陆倾那雪白而脆弱的脖颈,徐戎语气没什么起伏的开口道,“皇上不会忘了吧,是臣教会圣上如何使剑的。”
  陆倾的脖子被锃亮锋利的剑抵着,神情却没有丝毫的慌乱,他勾起嘴角微微笑起来,语气仍是悠然自得,甚至带了几分亲昵:“朕怎么会忘呢,朕的剑可还是将军手把手教的呢。”他刻意加重了“手把手”这三个字,意图激怒徐戎。
  “你!”徐戎果然被激怒,他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陆倾竟然还能用像对着故人叙旧一样用旧时的语气说出往日的事情,就仿佛自己和陆倾仍是在边疆亲密无间那样。他一时气极,手上下意识的一使劲,剑便往里进了分毫,于是陆倾的脖子便渗出几滴鲜血。
  刘公公本来站在一旁作壁上观,这会看见皇上受了伤,连忙细声细气的提起嗓子叫出声来,生怕徐戎一气之下把皇帝的脑袋砍下来:“皇上——”
  徐戎被刘公公这一声叫回了神,手中松了劲,把剑扔在了地上。他再也看不下去陆倾这假惺惺的样子,恶狠狠的对陆倾说:“以前我瞎了眼,就当是一片良心喂了狗。你不是想让我当什么大将军吗?好,顺了你的意,我当就是了。但是以后别再给我在这假惺惺的演什么温情的戏码,往日之事,也一个字也别再提起!”
  徐戎扔下话就走了。刘公公这才急急忙忙的上前查看陆倾的伤势,嫣红的鲜血已经顺着脖子流进了明黄色的龙袍领口,把明黄色染成了暗黄色。刘公公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哎呦,说道:“奴才这就传太医。”
  陆倾点点头,于是刘公公忙去叫太医去了。陆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摊开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鲜红,恰如刚刚手心里那朵红梅的颜色。他眯起眼睛望向徐戎离开的方向,突然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朕要的事情,可不止是让你当一个大将军这么简单。
  不知什么时候天上飘来了一阵乌云,又是一阵风吹过。云锁嫩黄烟柳细,风吹红蒂红梅残。
 
 
第3章 叁·燎原
  徐戎在墓前放下两坛子酒,伸手摸了摸墓碑上刻的“先父徐冲之墓”,用袖子一点点的擦干净了墓碑上的薄灰,牵起嘴角笑了笑,可是眼圈却慢慢的红了,“爹,我来看你了。”
  徐冲葬在离徐府不远的一座山上,山名叫星原山,徐家的祖祖辈辈都安眠在了这座山头上。徐戎直接坐在了地上,从怀里掏出一瓶酒,拧开盖子,和放在墓前的酒碰了一下,然后仰头灌了大半瓶。
  酒是烈酒,可是徐戎却像是喝水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放下手中的酒瓶,一双眼被酒气逼得更红,他哑着嗓子开了口:“爹,我死了可就不敢和您一起睡在这星原山上。”
  徐戎坐在地上,红着的一双眼睛里尽是茫然无措,哪里像是堂堂的大将军,倒像是迷路的孩童。前几日下了春雨,放眼望去尽是翠绿,草长莺飞的时节里,徐戎的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爹,我想死。”低沉的声音带着暗哑,徐戎克制的声音里是压抑到极致的痛苦。
  “从那天晚上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想死,我一想到国家亡在了我的手里,一想到那些以为自己是守卫家国,到死还是被蒙在鼓里不清不白的弟兄,我就恨不得立马把剑捅进自己身体里……可是,我没脸见爹,更没脸见娘,我也做不到留徐焕一个人在这世界上……爹,你说我该怎么办……”徐戎说到后面声音已经哽咽的不成样子,他趴在地上,把脸贴近那冰凉的墓碑,试图从中汲取一丝根本不存在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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