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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生日快乐！”
这是顾九。
叶叁没想到还能看到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程九。
“看到我是不是很开心？”顾九对着镜头招了招手，脸上的笑容不减，“三三，我真的超级喜欢你的，你就是我的初恋，一辈子永远的初恋。”
顾九走到了程九的身边，两人嫌弃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别开了脸。
叶叁被他们逗笑了，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三三，生日快乐。”穿着简约的服饰，面容冷峻的男人出现。
这是九哥。
他好像知道叶叁落下了眼泪，微微抬手，好像要为他擦去眼泪，“三三，生日快乐，我一直都爱你。”
说完之后他也站在了顾九的旁边。
然后是只有九岁的小九，小朋友对着镜头招手，“三三哥哥，生日快乐！”
叶叁噗呲一下的就笑出了声，小声道：“怎么连小九都有啊？”
程九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示意他继续看。
“西里尔，生日快乐。”西莱斯特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穿裙子，穿着一身贵族服饰，金色的长发被他挽起，有些高傲道，“哼，我应该为你准备一个蛋糕的，我的宝贝一定要拥有最好的。”
西莱斯特过后就是宴久，宴久还是之前那副痞了痞气，黑社会的样子，穿着笔挺的西装，荷尔蒙爆棚，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的帅气，他唇角微扬：“宝贝，生日快乐，我爱你。”
宴久之后就是德古拉和九耀，这两个人居然是一起出来的，没打起来真的是奇迹。
九耀：“三三，生日快乐，我爱你。”
德古拉：“宝贝，生日快乐，没想我的宝贝年龄这么小呢。”
然后是摩尔索斯，鲛人深蓝色的眸子像是盛着大海：“三三，对不起，我爱你，是真的爱你，而且永远不会骗你。”
在摩尔索斯之后出现的都是程九本人，但叶叁还是发现少了一人。
“哥哥，是不是少了一个？”
程九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着，另一只手将他脸上的泪水擦干净，“他还欠你一个答案。”
屏幕上的光闪烁了一下，老板站在镜头前，眼神温柔，“叶叁，我叫程九。”
“是被你唤醒的程九。”
叶叁握紧了程九的手，眼泪又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在第一个副本的时候，老板答应过他的，只要自己能活下去，他就会告诉自己名字的。
“程九，你在犯规。”
第326章 世界的真相
每一个人都出现在了大屏幕里，给叶叁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程九握着他的手，神色格外真挚，声音温柔如三月春风：“三三，我说出的每一句我爱你，一笔一划都是你的名字。”
“叶叁是我的，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我的。”
大屏幕里的人一个一个的消失，直到只剩下了程九一人。
“叶叁，我的世界只会为你一人而倾倒。”
“咔”是镜子破碎的声音。
叶叁眼前的画面全部变成了一块又一块的碎片，每一块的碎片里都是他的过往，悲喜交加，就像是走马灯一般。
电影院里的灯光熄灭，若不是还能感觉到被握着的手，他都以为程九也跟着那些人一起消失了。
时间被禁止，整个世界都开始倒转。
“玩家叶叁，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这个世界，二是杀了他。”
冰冷刺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他话里的那个“他”便是站在了最前方，始终没有离去的老板。
他穿着和叶叁在旅馆第一次见面时的那身衣服。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可谓是美人也……”
叶叁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等走到了他的面前，手已经在不知觉的颤抖了。
“老板，你叫什么名字？”
美人垂眸看他，薄唇微动：“程九，我叫程九。”
旁观者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
执行者走向了死亡者，抬手温柔的触碰着他的脸，千言万语都没有这么一个动作重要。
“你好像没有说过你爱我。”
“我不需要说。”
死亡者位于深渊之时，有人走了进来，打开了灵魂的大门，来人与他久别重逢。
执行者位于生死之间，将爱变成了最锋利的刀刃，刺入了他的心脏，这人与他长相厮守。
“我也没有说过我爱你，我也不需要说。”
死亡者消散于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可是我后悔了，我爱你。”
要想离开一个被创造的世界，就必须杀死创造世界的人。
世界为之倾倒，然后开始破碎，就像是一场真实与虚假交接的梦境。
叶叁后头看着观众席的爱人，只是朝他抬起了手，露出了无名指上的红绳戒指，轻声地说：“你答应过我的。”
【滴，恭喜玩家叶叁通过规则怪谈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一百关副本。】
这个是一则全球通报，所有人都能听到，但那些人思绪还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很真实的梦。
叶叁回到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系统空间，巨大的电子屏幕里出现了一道人影，他坐在老板椅上，翘着腿，身上穿着一件长款的风衣，肩膀绣着一朵血红色的蔷薇，长发散落在肩膀上。
男人长相很邪气，但五官又不似真人，妖孽的有些过分了，血色瞳孔里带着几分笑意。
“叶叁你好，我是规则怪谈的主人Abyssus，意为深渊。”
叶叁神色淡然，触碰着无名指上的红绳，“难道不是叫顾於吗？”
男人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轻咳了一下道：“顾於这个名字是我亲亲老婆给我取的，我本名叫Abyssus。”
叶叁有种被突然塞了一口狗粮的感觉。
“你猜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正好我现在有时间，你可以把想问都说出来。”顾於转了一下椅子，姿态惬意。
叶叁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他要先确认一件事：“这些问题不算奖励吧？”
顾於：“我也不是这么抠门的人，这些问题自然不算奖励，只是为你解答疑惑而已。”
“为什么是程九？”
叶叁的第一个问题完全在顾於的意料之中，他的指尖微动，一朵蔷薇花就被捏在了指尖，血红色的花朵好似能滴出水来。
“为什么是程九呢？呵，这个孩子和我有点相似。”顾於轻笑了一声，“我的诞生是来源于人类的欲望，虽然诞生在欲望之中但是我本人是没有任何欲望的，这种人在整个世界我只发现了程九一人，但不巧的是，你出现了。”
顾於将蔷薇花抛向屏幕，那朵花穿过了屏幕出现在了叶叁面前，“你的出现，让他开始诞生了欲望，这简直和我一模一样。”
叶叁接住了蔷薇花，沉思了一会儿，大概是明白顾於话里的意思的，他的出现让程九诞生了欲望，而顾於曾经也因为顾执鱼的出现也诞生了欲望。
“那你让规则怪谈出现是为了什么？”叶叁一直都很憎恨这个游戏，它的出现改变了整个世界。
顾於那边久久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击着，过了良久，大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奇怪的光球，顾於的声音也慢慢响了起来。
“时空是分裂的，我诞生在另一个时空中，在那里过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暗无天日的日子。突然有一天，这个世界被人打开了一道门，这道门被你们这个时空的人类称为游戏服务器。”
“那是游戏正在测试的阶段，他们说这个游戏一旦成功就能改变世界，但他们又不相信仅靠他们就能掌控生出了独立意识的游戏npc们，所以他们找来了一批特殊的玩家进入了服务器中，顾执鱼便是其中一位。”
“他和我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别的人都在不断测试着游戏内容的时候，只有他，每次都会先来找我。他好像把我当成了一个有趣的实验体，但很巧，他也是，我需要用他来了解人类。”
“当欲望连同爱意开始生长的时候，那个世界崩坏了，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叶叁震惊地说：“所以规则怪谈只是为了打通两个时空，你……”
“我只是想要见到他。”顾於的声音有些沉，“其实规则怪谈出现的时间，比你们发现的还要早，但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想过把它变成一场真实的游戏，直到……执鱼死了。”
叶叁呼吸一滞，大脑空白了一瞬，紧握着的手指节有些发白，过了好久才反应了过来，也就是说顾执鱼不止死了一次。
“是你们这些人类，逼死了他。”顾於的声音冷冽，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冰刀，“我想为他复仇，所以就让规则怪谈彻底降临在了这个世界，所有被我挑中的人都是我为了复活执鱼选中的祭品。”
叶叁声音有些沙哑：“那程九呢？”
“他？”顾於轻笑了一声，看着叶叁，一字一句的说，“他是我亲手挑选的接任者。”
第327章 九哥，欢迎回来
虽然叶叁早就有过这样的猜想了，但听到顾於亲口说出真相的时候，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时间静止了几秒，叶叁捏紧了自己的手，思绪翻涌，有很多的话哽在了喉咙里，心如擂鼓般，好像只剩下的他自己。
顾於不为所动的在等着他。
过了好久，叶叁咬了咬泛白的唇，声音有些沙哑：“这个世界可以消失吗？”
顾於嘴角带着笑：“你说的是哪个世界？”
叶叁被他这么一问，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了，“规则怪谈这个世界可以消失吗？我要那些不该死去的人全部回来。”
“小朋友，你这个愿望有点大了。”
叶叁眼里带着几分怒意：“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顾於沉默的看着他，突然笑道：“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叶叁毫不犹豫道：“那就毁灭世界吧。”
顾於：“……真是个小疯子，和程九真不愧是一对。”
“行了，我不逗你了。”顾於站起身来，身后的椅子瞬间消失不见，再出现的是一把黑伞，蔷薇荆棘从地面上冒了出来，缠绕着他的手臂，刺入他的身体，吸取了他的鲜血之后，荆棘上绽放出了一朵又一朵的蔷薇。
“当蔷薇再次绽放时，我的爱人啊，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吧。”
空灵的声音随风远去。
叶叁面前的屏幕消失了，他被强制传送出了空间，但他也并没有放松下来。
在看到那人出现之前，他都不能放松。
而此刻的顾於走到了一个漆黑的房间中，中间微弱的灯光下是被荆棘完全包裹着的人，鲜血滴滴答答的被荆棘吸收，但并没有像顾於一样开出蔷薇来。
顾於看着他，勾唇一笑：“程九，你赌赢了。”
荆棘渐渐退去，露出了里面浑身血淋淋的程九，他的呼吸有些微弱，但那双眸子里的光彩代表着他依然活着。
“Abyssus，我说过我相信他。”
“哼，你的惩罚还没结束，别高兴的太早。”
本来顾於的原本计划是在叶叁的第一百关世界里安排一个和程九一样的人，然后引诱叶叁沉迷其中，只要他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做任务，无法打破这个世界，他就会一直被困在其中，被困死在美满的梦境里。
但是没想到程九居然擅自闯了进去，打破了他所有的计划。
程九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就算我不闯进去，三三也会成功的，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跟一个假的我谈恋爱而已。”
顾於真的是被他给气笑了，这小子的占有欲和他真的是一模一样，但他又忍不住的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现在的脾气太好了，居然没有把他直接给打死。
“Abyssus，我们可是有过赌约的，我赌三三会选择让世界消失，你赌的是他会复活我，你输了的话，就要把我们全部送回去的，可不能失言啊。”
顾於“啧”的一声，真是个烦人的家伙。
他一脸烦躁的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不用提醒我，但是你现在还在受罚，所以我只会将他们先送回去，至于你，等惩罚结束吧。”
程九苦笑了一下，这付出的代价还是有点大了，要是三三看到所有人都回去了，就他没有……
“等一下，Abyssus。”程九连忙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顾於，“员工手册上还有一条，我们替你打工的时间也结束了，你可是答应过我们，会满足我们一个愿望的。”
顾於：“……”
程九：“放心，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就简单的一个小愿望而已。”
【系统公告：多谢各位玩家和观众陪直播间走过这十一年，现在直播间决定永久关闭，剥夺所有玩家身份，并清除一切和规则怪谈有关的所有记忆，清除所有道具，恭喜你们，自由了！】
公告消失的那一瞬间，时间好像被静止了，等所有人都醒过来的时候，世界归于平静。
规则怪谈好像从未在人们的世界里出现过，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那些不该死去的人也重新回到了世界上。
天空中落下了瓢泼大雨，洗刷了大地上的一切污垢。
雨后的泥土散发着泥土的清新，叶叁撑着彩虹伞在人群中格外亮眼，他的手中是新出来的检查报告单，他的病好了，是彻底的好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现在是个健康的人了。
他穿过了人群，很快就回到了家，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粟姐。
还没敲响门，里面的人就把门打开了，叶粟的神情格外激动，脸上还带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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