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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对头被我拐跑后(古代架空)——一纸行云

时间:2023-12-08 13:17:45  作者:一纸行云
  绫罗都忍不住叹气道:“表少爷每年几乎一半时间在衡州,可每每离开,还是十分舍不得主人。”
  楚颐靠在廊下的躺椅上,微微笑了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把玩着腰间的玉笛。
  院门外有身影闪过,江恕匆匆而来,手中还拿着个熟悉的信封,走上前道:“主人,这是今日新收到的信,可要现在就看?”
  楚颐抬眸扫了眼信封上昭康公主的亲笔字迹,放下笛子,随手接在了手里。
  昭康公主常年离京,每隔月余便会来信一封,大多只是询问他的身体状况,顺便与他报平安,信封角落,习惯盖上她自己的私戳。
  可手上这封信,上面封戳却是安国公府的标识。
  楚颐神情微凝,心里隐隐不详,迅速将信拆开来。
  信纸上字迹娟秀,正是母亲亲笔所书,可信中内容,却让他表情一点一点冷下去。
  楚颐手指微缩,将信封紧紧攥在手心,雪白的澄心堂纸在秋风中翻飞不停,像全力求生的白蝶,每一次扇动都重重打在他的心上。
  “夫人她……”绫罗看他表情不对,语气也微微变了,“主人,可是京中出了什么事?”
  楚颐冷笑一声,将手中纸张皆丢在了脚旁的炭盆里。
  看着火苗一点点将信吞噬,他突然缓声开口:“备马车。”
  “即刻回京。”
  *
  衡州距离京城长宁路途遥远,马车到了安州后,要换乘水路,然后再走陆路,即便最快速度,紧赶慢赶也要至少十日。
  楚颐轻装上阵,随行只带了绫罗和江恕,司琴当初被他收留时已无其他家人,干脆也一并带他回京。
  过了安州,越是临近京城长宁,各种流言越是传得沸沸扬扬。
  传言中元节当日,众位皇子陪同皇上一同夜游,不料却遭遇刺客伏击,皇上有金吾卫护驾并未受伤,只是四皇子却不留意被刺客扣做人质。
  同行的安国公拼力相护,不曾想刺客却是有备而来,临走前突然放出冷箭。
  为替皇上挡住流箭,他几乎险些被贯穿整个左肩。
  至于眼下伤势是否严重,无从得知。
  而四皇子最后是死是伤,也无人知晓。
  昭康公主的亲笔信中,也只是叮嘱他皇上近日有意唤他回京,让他务必注意身体,其余并未多提及半个字。
  可是依照近日种种传闻,此事多半与皇储之争脱不了干系。
  水路换成陆路后,距离长宁不过两三日的路程,他们换乘的马车依旧十分朴素,混在一众入城车队中丝毫不起眼。
  楚颐懒懒靠在车内,随意朝窗外扫了一眼。
  长宁城戒备森严,城外的各个路口,都安排了人手排查,来往行人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不到头。
  此时京中情况未明,楚颐身份不便暴露,一直等到天色接近晌午,前方路口处却突然传来马蹄兵戈声,夹杂着不满的争执,吵吵闹闹一片。
  江恕半个身子探出车外,看了好一会儿热闹,不忘贴心解释:“似乎是某位将军回城,顺便协助排查刺客,与路口闹事的百姓起了冲突,正吵得厉害呢。”
  京中防守多为金吾卫的人,金吾卫向来做事严苛,却不知还能劳烦得动哪位将军相助。
  楚颐心下微微好奇,等终于轮到他们入城时,那位将军却刚好带人去用膳休息,江恕递上名牌,很顺利进了城。
  他们没有走城中主路,为了节省时间,干脆绕过护城河,直接抄了条无人的近路。
  马车缓缓进了京,路旁房屋寥落,又临着周围山脉,晨起的风一吹,从山口灌入,吹得马车上的帘布上下翻飞。
  正赶着路,却忽然听闻后方传来兵戈碰撞声,落在耳中清脆又沉闷,随着马蹄密集迅速朝他们围拢而来。
  “前面的马车,停下!”
  一声粗犷的怒喝声起,兵马几乎片刻便追上了他们,两个小将率先挡在车前,生生将马拦了下来。
  马车随着动作猛然停住,车厢剧烈一晃,楚颐险些撞上身前的茶桌,司琴小心将他扶住,努力才稳住身体。
  楚颐心里微微不悦,不等反应,就听车外兵马很快将马车团团围住,兵刃出鞘声清脆刺耳。
  “你们是谁?”车外的江恕不明所以,声音都带了怒意,“你们想做什么?”
  “少废话!车上一共几人,从何地而来?”
  楚颐眉头紧蹙,伸手掀开了车帘。
  清晨的冷风呼啸而过,迅速灌入衣袍袖摆,剧烈的寒意扑面,他忍不住低头咳了起来,一缕血线自唇角滑落,唇色被染得殷红。
  楚颐一手扶在车窗处,堪堪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抬起头,正对上前方马上男子望过来的视线。
  那双眼眸清冷淡漠,包裹在厚重的铠甲后,几乎不含一丝活气,乌密眼睫映在瞳中,掩住无数心事,却在看到他的一霎,骤然缩起。
  许久后,男子唇角微挑,极低极轻笑了一声,对一旁道。
  “绑回去。”
  ……
  楚颐双手被绳索死死反绑在身后,黑绸覆眼,等反应过来,已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屋子内。
  他半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微微动了动双手,却发现绳索似乎打了死结,根本无法挣脱。
  眼睛被遮挡,周围一片黑暗,冰冷的气息却是完全的陌生。
  马上那位少将军,他回忆许久,都确定自己与他素不相识。
  京中将领众多,若他是负责追查外地来人,那当属金吾卫辖管,可金吾卫平日做事即便再不顾规矩法规,也断不会将人直接绑了扔在床上。
  楚颐忍不住咳了起来,微凉的气息萦绕鼻端,肺腑的凉气让他胸口闷痛欲裂,他眉头紧皱,干脆先放下各种猜测,虚弱开口:“来人……”
  屋门很快被人自外打开,一个侍女站在门口,小心问:“公子有何吩咐?”
  “我要喝水。”
  “喝水?”有些惊讶,却没有上前。
  身后立刻传来另一道声音,劝道:“别管他,你没看少将军方才的脸色吗?此人定是与他有过过节的,让他渴着算了。”
  侍女有些犹豫,最终却没有反驳,将房门重新轻轻关了起来。
  楚颐喉间干痛得厉害,欲坐起身来,却被帮助手脚的绳索牵制,根本无法移动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缓缓而来的脚步声,房门被人打开,紧接着不远处桌旁传来倒茶的声响,然后慢慢朝他走来。
  楚颐微微抬起头,隔着眼前的黑绸,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黑暗,他却丝毫不显慌张惧怕,待光滑的瓷器贴近唇边,微微俯身,就着她的手就欲喝茶盏里的水。
  双唇还未挨到,那双手却倏然将杯子收了回去,紧接着“叮咣”一声脆响,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楚颐忍不住又咳了起来,脸色沉得如笼了乌云骤雨,冷声问:“好玩吗?”
  眼前的人并未接话,修长手指落在他的后脑处,轻轻一拉,将黑绸解开丢在了地上。
  黑暗中待久了,骤然的明亮让楚颐的眼睛有些不适应,他微微垂眸片刻,再次抬起头来才发现,眼前的并非什么侍女,而是那个有着清冷双眸的男子。
  男子依旧一袭金红铠甲,面目被遮挡大半,沉默站着,却掩不住满身戾气,目光死死盯着他,似乎想要将他生吞活剥。
  而不远处的房门早被人关上。
  楚颐几乎半靠在床上,反绑的双臂早已刺痛麻木,他冷冷看着眼前的男子,忽而低笑一声。
  “把我绑来此处,又什么都不敢做,”楚颐淡淡道,“若你有何目的,不妨尽早说出来,否则,待我没了耐心,你只会得不偿失。”
  “什么都不做?”
  男子终于开口,声音微微有些低沉,却十分悦耳动听,他用手撑住床,固定在楚颐身体两侧,俯下身细细打量着他,意有所指道:“你都在这里了,想做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看着他执拗的目光,楚颐微微皱眉,喉间痛得更加厉害,忍不住又是一阵低咳。
  “真是可怜,”男子轻笑一声,伸出手指轻抚在他下巴处,不咸不淡道,“都三年过去,身体依旧如此不济。”
  他用指腹一点点擦去楚颐唇角的血痕,动作轻柔又有耐心,说出的话却带着威胁:“以后若不小心死在我手上,该怎么办呢?”
  “阿兄。”
  作者有话说:
  先放一章,本章掉落小红包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lear 10瓶;不见谷底 9瓶;子一 5瓶;壬癸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楚颐心头一震, 抬起双眸看他,对方紧紧盯着他的目光却骤然一沉,收回手指, 将他狠狠推倒在了床上。
  宽敞的大床上铺了厚厚的褥子, 有淡淡的阳光味道,蓬松又柔软,可楚颐的手臂依旧被撞得生疼。
  “看来世子还记得我是谁啊?”顾期年冷笑一声,慢慢站直身体, 居高临下看着他, 语气中满是恨意, “三年未见,你倒是活得惬意, 不仅诈死离京,身边依旧新人不断……”
  说着,他话音一转笑道:“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楚颐整个身体几乎陷在床榻内侧,他微微蹙眉, 想到记忆中的白衣少年,却丝毫无法和眼前的男子联系在一起。
  记忆中的少年明明与他身量相当, 一双眼眸清澈纯净,虽然倔强执拗, 行事却优雅端正从不出错, 可眼前的人却足足高了他半头,清冷的双眸睥睨着他,神情满是倨傲。
  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的乖顺内敛。
  “所以呢?”楚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道, “想找我报仇?”
  顾期年笑了笑, 好以整暇地在床边坐了下来, 似乎在认真思考该如何处置了他。
  “少将军……”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房门被人自外敲响,一道声音试探着询问道:“钱大人在前厅等候多时,您可要即刻进宫?”
  顾期年淡淡应了一声,随口令他先去备马车,目光却不曾从楚颐身上转开半分,他轻笑道:“仇自然是要报的。”
  “可是安国公世子性子坚毅,寻常手段又怎能入得了你的眼呢?”
  楚颐手腕动了动,粗糙的麻绳硌在皮肤上,又痛又麻。
  “我会让人绑着你,关着你,让你半步离不开这间屋子。”
  “我要让你每日孤独待在此处,一天天无望地熬下去,”他的笑容满是残忍,缓缓道,“除了我,再见不到任何人。”
  楚颐动作顿住,这个疯子。
  他手指缓缓紧握成拳,甚至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恨自己,明明当初离京前,少年还用后背为他挡箭,将他护在怀中,曾亲口说了不会恨他。
  哪怕伤得浑身是血,却还在不停安慰着他。
  不过短短三年,竟然会转变至此。
  楚颐一时竟接不上话来,喉中干涩得厉害,忍不住又咳了起来,好半天都止不住。
  而顾期年只是漠然看着他,直到楚颐满心怒火遏制不住,冷冷对上他的双眼,才冷笑一声站起身,大步离开。
  周围恢复了安静,暮色将至,天光一点点昏暗下来,屋内没有燃起烛火,楚颐独自坐在黑暗中,面色阴沉。
  他的手脚身体早已丧失了温度,几个时辰姿势未变,骨头也已酸痛到麻木。
  期间,只有先前的小侍女曾进屋一趟,为他将桌上烛火点燃,又将地上被摔得七零八碎的茶盏碎片收拾好,便沉默离开,还不忘将房门紧紧锁上。
  楚颐闭了闭眼,满脸郁色,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当初他因为陆文渊一事,将顾期年强行带回府,少年乖顺、听话,却又别扭、执拗,谁能想到不过仅仅三年,当年的少年便完全成了另一副模样。
  独自坐在屋中久了,他竟有些期待顾期年快些回来。
  顾期年回府时,外面已是浓郁的黑。
  他换掉了那身冷硬的盔甲,穿了件黑底织金长袍,乌密长发以同色发冠束起一半,烛火中流光奕奕,贵气逼人。
  自他踏入房门起,楚颐目光就再未从他身上移开半分。
  虽然少年气质大不同,可脱去那挡住面容的盔甲,眉宇间依稀还是当年的样子,唇形锋利,眉眼精致,却不再如同三年前那般单薄瘦弱,几年沙场历练,他的身形愈发精瘦完美。
  三年前的顾期年喜爱白衣,无暇的颜色配上纯粹至诚的少年,倒是也搭。
  可此时的他,与这沉重又张扬的黑金才更是相得益彰。
  顾期年在门口附近停下,隔着屋内宽敞的空地和微弱烛火回望着他,许是被楚颐认真的眼神打动,眸光动了动,唇角抿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走上前去。
  “我帮你解开,去吃些东西。”他走到楚颐身旁停住脚步,坐在了床边。
  楚颐整条胳膊几乎麻木,此时也懒得与他再辩,刚想转身将后背交给他,顾期年却已微微倾身迎面环住了他。
  他的头挨在楚颐肩侧,手指轻拢住他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像是环抱一般,轻轻将绳索解开来。
  楚颐脸色苍白憔悴,解开束缚后尝试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腕,却发现早已酸软地没有一丝力气。
  房门已被人打开,侍女们端着托盘陆续而来,一通忙乱后,十几样精致小菜摆满一桌。
  顾期年率先走过去,在其中一个凳子上坐好,亲自为他盛了碗粥,抬眸道:“过来。”
  楚颐皱了皱眉,坐在床上没动,冷冷问:“绫罗他们呢?”
  “这么在意她啊,”顾期年表情淡淡,一如三年前那般纯良无害,“虽然当初她为我下蛊毒,几次害我险些丧命,可毕竟是你最信任的婢女,我自然不会委屈她了。”
  “还是说,你其实想问的是那个清秀的小公子?”
  清秀的小公子,指的应该是司琴了。
  楚颐道:“他不过跟了我三年,与你更是素不相识、无仇无怨,若有不满不必冲着他。”
  “三年。”顾期年冷冷看着他,重重放下手中的碗,似笑非笑道,“才刚离京就有新欢,还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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