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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合没说话，这次换他拉着小朋友的手往前走，两人顺利的在表上签了字按了手印，最后拿到了代表合法婚姻的证件。
昭楠看着证件上新鲜出炉的钢印，有一部分印在了两个人红底白衬衫的照片上，他小心合上，放到了大衣口袋。
小幻境的事情结束后，他就拿着这段记忆，在凤凰族的每一处角落循环投影播放，看老凤凰的婚礼还怎么有脸进行下去。
季景合见小朋友嘴角噙着一抹得意忘形的笑，眯起了眼睛，想到了昭楠恢复每一世记忆的契机，眼底暗光浮动。
拿到了结婚证，昭楠上车后，立马恢复平时的态度，指挥驾驶座上的老男人：“送小爷去学校。”
事情这么快就办好了，当然是要回去上课。
季景合就知道会这样，只要他不主动，昭楠就永远不会意识到他们的关系该进一步了。
男人敲着方向盘：“结婚第一天你就要让我独守空房？”
昭楠不解：“不都已经领了证？”
结婚证都领到手了，目的不就达到了？他还要怎么样？
单纯又美好的想法，让季景合产生了一种即将污染纯洁小孩的罪恶感，哪怕他们本来也不是很纯洁，而且前九次多激烈的事情都做过了，第一世还是他强取豪夺了没有记忆的小朋友，绑着他把想做的事情全做了一遍。
昭楠现在没有之前九次的记忆，那他就抛开小幻境的事情不谈，但是在龙谷那次他们明明也……
恢复记忆的老凤凰终于意识到了一个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设想过的可能性。
原本在缓慢行驶的车子冷不丁掉头，朝庄园的方向开去。
昭楠忙着看手机没有留意到，等到抬头的时候才发现路不对，这个方向明显离学校越来越远。
“你要带我去哪？”昭楠莫名紧张。
男人严肃：“回家，做点事，然后再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昭楠没听懂他打的哑谜，不过看在今天是他们结婚日子的第一天，暂时就不和他计较了。
他继续看手机，偶尔会趁男人不注意拿出结婚证，偷看几眼，找找真实感。
也不知道老凤凰在小幻境期间会不会突然恢复记忆，知道他们结婚了会不会不认？
想到这点，昭楠轻哼一声，敢不认？小爷拔光你脑袋上的凤凰毛，拍下来贴在你们凤凰族的每一个角落，让所有凤凰都知道它们的族长是一只秃顶老凤凰。
车子到了庄园，没等昭楠下车站稳脚，男人就立马抓起他的手，急吼吼地朝着房子里走，一路上了楼，进卧室。
“啪——！”的一声关上门，还特意反锁了。
一头雾水的昭楠留意到了这个小细节，往后退一步，警惕地望着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的老男人。
季景合把他的举动收入眼底，不解释，只用手不紧不慢弄开衬衫扣子，昭楠看到这一幕，再傻也猜到他为什么这么急切了。
按照传统成亲拜堂之后，就是洞房花烛夜。虽然他们也没有举行婚礼，但领了证也是一样的，所以他们现在是要准备洞房了？
昭楠意识到这点，变得有些局促起来，哪怕之前亲过抱过还顶过嘴，经常切磋手工水平，也在昨天亲口品鉴过两颗宝石，昭楠在这一刻还是僵在了原地，手足无措地看着一直都很主动的老男人。
男人叹气：“你就这么看着？”
见小朋友满脸通红，还傻乎乎地看着自己，季景合越发觉得他在带无知小朋友误入歧途了。
很容易让他想起在进入小幻境前的几个月，昭楠第一次出现成年特征，他刚好撞上了那幕，一时鬼迷心窍就把生了他几百年气的小恶龙骗到手了。
醒过来后他罪恶感满满，近乎是落荒而逃，生怕小恶龙醒来后发现自己成年第一天，就被一只积怨已久的骗子老凤凰玷污了高贵的龙身，直接气哭咬死他。
想到这里，季景合略微心虚，但也就那么几秒，再次示意害羞的小朋友快点进行后面的环节。
在男人的暗示下，昭楠终于别别扭扭的挪过去，试着亲手弄开最后几颗扣子。
明明很简单的事情，但是这一刻变得格外艰难，特别是最后一颗他怎么也弄不开，最后他一个气急，徒手扯掉了。
怕被某只厚脸皮的老男人嘲笑，昭楠先下嘴为强，不给他任何发出声音的机会。
季景合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本以为一切都会行云流水的走到最后，小朋友却不继续了，伏在他耳边，郁闷告诉他：“小爷不会。”
昭楠只会那些已经做过的。
被撩得呼吸不畅的男人闻言失笑，亲他，呢喃：“你会。”
昭楠没抬头，捏了一把他的痒痒肉，自暴自弃示弱：“不会。”
“你会。”男人依旧坚持。而且不仅会，还很会。
“不会就是不会。”昭楠恼了，用手掐他肉肉最多的地方，都说了不会了，就算结婚了他也是他的龙侍，龙主那么难受了，他不仅不帮忙解决，还要逗他，生气！
季景合还是不打算帮忙，依旧坚持：“小阿昭，你会。”
他明显察觉昭楠在这一刻僵住了，随后又把脸埋在他右耳那边，应该是在消化这句简短的话语里代表的信息。
小阿昭。
昭楠对这个称呼再熟悉不过，在老凤凰还是小哥哥的时候，就这么叫他了，而且也只有老凤凰才会这么叫他。
意识到老男人恢复了老凤凰的记忆，昭楠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所以直接伏在上方不动了，就连原本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地方也逐渐冷静下去，烦躁感更是荡然无存。
他不敢抬头看他。
季景合轻笑：“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闻言，昭楠立马抬头盯着下方一脸玩味的男人，顿时气得心口疼，变得超凶：“你才不是第一次！”
看他的反应，老凤凰终于确定昭楠压根不记得那次在龙谷里发生的事情。
难怪一扭头就不认人了，见了他还是冷着脸，却也没太大的情绪，然后没过多久，又一声不吭答应龙族那几个老家伙去渡劫，还是情劫。
合着是压根不记得了。
害他一直以为那件事后被彻底嫉恨上，小阿昭要和他这只老凤凰不共戴天。
不过以防万一，季景合还是想等昭楠恢复前九次的记忆，在确定一次，以防万一这一世的昭楠并没有当龙时的全部记忆。
男人单手抚着小朋友的脸，亲了亲他快气得发白的唇：“不要胡思乱想，我的第一次是你的。”
“骗子。”昭楠不信，这只老凤凰在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很熟练的逗他，分明是印在灵魂里的熟练，肯定在当凤凰的时候就和别的小妖精恩恩爱爱了好多次。
“不是说了吗，质疑的人要拿出证据，是不是，你马上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要。”嘴上说着不要，昭楠却还是凶巴巴地亲下去，亲自验证这只老凤凰就是在说谎骗龙，证明他就是外面有别的妖精了。
只差临门那刻，昭楠还不忘放狠话：“你等着，你敢骗小爷，小爷就拔光你的凤凰毛，再给你涂上灵气版强效绝毛膏，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当一只秃毛凤凰。”
一分钟之后，季景合笑意满满注视脸色变来变去，再一点点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肩上的小朋友。
他摸摸他的脑袋，闷笑：“现在呢？”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前九次，有龙族记忆的小朋友经常做着做着就生闷气，可劲折腾他了。
此时恢复前九次记忆的昭楠，羞到不肯抬头，听到男人不怀好意的询问，立马气呼呼进行这一世的洞房时间。
把这只老凤凰折腾到再也笑不出来，他才再次愤愤的指责：“反正就不是第一次，骗子。”
小幻境启动的第一次，老凤凰明明也很会，肯定是和那个大婚对象鬼混了很多次，才会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那么会。
前九次在双方都有记忆的时候，昭楠也一直都没有问过这只老凤凰要娶哪只小妖精当族长夫人，哪怕到现在他也不打算问，还偏要生某人的气。
因为大脑还处于陡然松懈的放空期，季景合只能闭着眼，捏捏小朋友的耳垂。
“你出现成年特征是哪天？”
“要你管。”
“在哪？怎么解决的？”
“关你什么事。”
昭楠成年没过几天，凤凰族那边就传来老凤凰要大婚的消息，一想到他在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强忍着，这只老凤凰可能正在和哪只不要脸的小妖精谈情说爱，替他们凤凰族繁衍后代，造一个小少主出来，昭楠就气不打一出来。
虽然这种事情在开放的妖族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事，喜欢就开搞很正常，但对于一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纯情龙崽崽，这就是一件值得在意的事情。
让他吃不好睡不好，可能会被气哭的大事情。
怒气上涌的昭楠小朋友，正要把老凤凰翻过来再来一次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句无可奈何的回答：“你那天收了我的成人礼，怎么不关我事？”
半晌也没见昭楠反应，老凤凰以为他没明白，在他耳边调侃：“小笨龙，你都把我当礼物吃抹干净了，不想认账？”
“骗子。”昭楠嘴上说不信，但是声音还是变得微弱起来。
因为昭楠对那天发生的事情没多少记忆，只知道自己很难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一路飞到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山洞里，等他醒来的时候，衣服没了。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昭楠起码知道如果有什么，身上肯定会有线索，但他没有，说明是自己熬过去的。
而且如果有的话，他怎么可能会忘记，所以清醒后的昭楠笃定自己就是熬过去的，不然衣服怎么碎了？半个山洞还塌陷了。
所以一定是老凤凰在说谎。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老凤凰也有一定的责任，因为太心虚自己趁龙之危，事情结束之后，他把昭楠身上所有可疑的线索清理干净，以免单纯的小恶龙醒来之后以为被虐待了。
他一开始也没想跑，只是等待昭楠醒来的过程太难熬了，越来越担心这只刚成年还没谈过恋爱的小恶龙，醒来后发现被讨厌的凤凰夺走了清白，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气哭过去，所以他怂了，然后跑了。
回去之后的老凤凰每天都坐立不安，心慌慌的等待昭楠上门咬死他。
之前骗龙的事情还没翻篇，现在又被记上一笔，他愁得脑袋上的凤凰毛都掉了好几撮。
最后老凤凰咬牙决定，本族长把这只小恶龙娶了当族长夫人！娶到手他再慢慢哄。
结果婚礼事宜准备到一半，也该去了龙谷提亲了，在他做好了被那群不讲理的老龙，一起群殴的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心心念念的小恶龙跑去渡情劫去了，明摆着不认他们那天的事情。
他只能也跟着入了小幻境，一起陪他渡劫，最好能在里面哄好了，回来后直接大婚。
现在听着昭楠有理有据的分析，季景合无奈扶额。
早知道是自己手欠会导致这种结果，他当时说什么也要躺在小恶龙身边，趁他迷糊的时候理直气壮的要他对自己负责。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就因为一念之差，才闹了这么一出。
这次老凤凰一定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了，不然回去之后小恶龙不认账，不肯当他的族长夫人怎么办。
“我说真的，那几天你差点没把我折腾死。“他叼住小恶龙的耳朵，熟练的逗他，“还好我皮糙肉厚，耐——”
不等他说完，想起九次的相处模式，昭楠立马有预感的捂住他嘴，浪死你算了骚凤凰。
“证据呢？”昭楠要看证据，不然就是老凤凰看他没经验好糊弄，才在这里编故事哄他。
“我把那天的记忆给你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小朋友不记得了，但是他记得，而且记得很清楚，天赋异禀的小恶龙，他想记不住也难啊。
“哼！就知道糊弄小爷，小爷现在就要看。”他们两现在都是人族，根本做不到读取对方的记忆，老凤凰就是吃准了这点才敢这么说。
看着小恶龙一脸“小爷就知道你打着什么坏主意”，季景合也不解释什么，直接用额头去碰他的额头。
这个小幻境是为昭楠准备的，所以他本源再强大也没办法在这里使用真身，但季景合可以，只要恢复记忆他就可以变成凤凰，只不过之前的九次都没有在昭楠面前暴露罢了。
第九次的时候，倒是差点暴露了，只不过随着穆小可跑到庄园偷看，被他一把火化为灰烬，世界又开始重启到那个雨夜。
他猜测反复重启世界的原因，或许跟穆小可有点关系。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季景合能感觉到小幻境的结界越来越脆弱，根本没有办法支撑下一次重启。
昭楠刚想说话，就感觉精神一震，随后大量的记忆片段涌入他的脑袋。
因为是老凤凰视角的记忆，他看到自己在老凤凰面前扯掉衣带，眼圈忍到发红，向老凤凰委屈求助：“老凤凰，我难受。”
老凤凰在旁边踱步，过了好一会儿才深呼一口气，一边咽口水，一边说：“那你清醒后别恨我，你已经成年了，我做这些不算禽丨兽不如，我也老老实实等到你成年了，想吃一口也不过分吧？”
老凤凰明显很心虚，一直在说服自己那颗想动，又不敢动的小心思。
“而且说起来是你吃我，我也很怕，这种特殊时期很容易没有理智，你还这么讨厌我，把我折腾得只剩下一口气怎么办？我也占不了什么便宜。”
左右为难的老凤凰还是不敢轻易哄骗小恶龙，让他把他这只老凤凰当成年礼物，结果下一秒，他就被皮肤上逐渐显现出龙鳞的少年抱住。
他绷不住了，终于对自家小恶龙伸出了魔爪：“吃了再说。”
“够了，小爷相信你。”
昭楠不想再看下去了，但老凤凰哪里肯善罢甘休，特别是看到昭楠羞到快冒热气的样子，非要他看完他们最重要的那一次全过程。
昭楠力气再大，现在始终是人，根本没办法中段这次的记忆共享。
妖族特殊时期一天两天是解决不了的，特别刚成年那次，所以这段记忆的时间很长，内容基本都是解决的过程，导致一龙一凤逐渐从观影变成了观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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