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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近代现代)——明又灭

时间:2023-12-09 09:24:51  作者:明又灭
  ……为什么不能一直无忧无虑当他的天下第一呢?
  心里有点烦躁,手上抛着的剑穗一下子失了准头,直直往地上砸去。
  宋子慕敛神,正准备翻身下树去捡剑穗,却听一道极轻的吸气声响起。
  “嘶……”
  宋子慕下树的动作一顿,干脆就趴在树上,将视线投向下方。
  只见树下一名衣着华贵的青年正捂着额头,手上稳稳拿着他刚刚掉下树的剑穗。
  这人看起来已经来了许久,自己沉迷厌学,居然一点也没察觉。
  不过也得是这个人心里全无恶念,否则他来的第一时间,就会被宋子慕拔剑相对了。
  树下的人被砸了也半点不恼,抬起头仰望树上的小公子。
  直愣愣的样子让宋子慕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自己砸傻了。
  宋子慕小心开口:“你……没事吧?”
  “没事。”
  树下的人这才回过神,嗓音里夹杂了几分慌乱,却又故作镇定有礼。
  “公子可是,江湖榜第一的宋公子?”
  “正是。”
  见对方彬彬有礼,宋子慕也不好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
  他轻轻一跃就下了树,正巧落在这名青年的面前。
  青年见少年骤然放大的面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呼吸一滞,显得有些慌张。
  宋子慕眨眨眼,好胆小的人啊。
  等钟慎因为紧张,身上冒出了汗,方才发觉此时山谷的风真是微弱极了。
  鸟鸣声轻极了,风速慢极了,热闹的山谷归于沉寂。
  万籁俱寂中,凤凰木花朵绽开的声音如在耳侧,他飘忽的眼神落在一朵花上。
  一个呼吸间,就好像春夏秋冬走了一遍,又见证了一次凤凰木的花谢花开。
  宋子慕出色的剑技声名在外,所以很多人都会忽略他精致的样貌。
  他常年练武,身上的肌肉在穿上衣袍后却并不明显。
  腰肢被白色腰封裹住,勾出腰际的劲瘦流畅线条。
  乌墨色的长发被简单束起,他的嘴唇有些薄,瞳孔的黑色比旁人要深上许多。
  坊间总说这是薄情寡义的面相,然而他的一双眼睛无辜而清澈。
  天生微红的眼角让他无论看谁,都显得多情缱绻。
  哪怕他们此时不过萍水相逢。
  大脑乱成一团浆糊,钟慎也就没发现自己刚刚后退一步的动作有多惹人歧义。
  果不其然,宋子慕面色懵懵的,呆滞道:“我不至于这么吓人吧?”
  钟慎心里暗骂自己一声,连忙解释:“我一直很仰慕宋公子,这才失礼,抱歉。”
  可以说,钟慎已经无师自通“宋学”了。
  宋子慕平生第一爱剑如命,第二爱听别人的夸赞之言。
  果不其然,宋子慕顿时喜笑颜开,一拍胸脯,仗义承诺。
  “我在这棵树上躲了这么多次,你还是头一个找到我的。”
  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该遇到的人迟早会相遇。
  “你我有缘,以后在这个洛都,小爷我罩着你。”
  “好。”
  钟慎在宫里宠辱不惊了数十载,此时却因为一句“我罩着你”红了脸。
  “对了,”宋子慕这才想起什么,“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以后你就是我的小弟了,我总不能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我叫……”
  钟慎顿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
  “钟慎。皇姓钟,谨言慎行的慎。”
  宋子慕沉默:“。”
  钟慎眨眨眼:“……?”
  宋子慕艰难开口:“小弟,你在和我开玩笑吧?”
  不会这么巧,他第一个小弟就捡了个皇子?
  钟慎这时才找回一点平日的从容,认真回答:“对你我不会说谎。”
  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尽管极力克制,还是露出了隐隐约约的唬人气势。
  倘若此时,宋子慕身边有但凡一个人,他都要狠狠地摇一摇对方,问对方自己有没有在做梦。
  谁知道树下捡了个小弟,居然是当朝四皇子,自己该不会被治一个以下犯上之罪吧?
  出来的急,跑路的话身上也没有带足盘缠,只有一把从不离身的劈昼剑值钱……
  这个不仅当不得,还是个得大金大银养护着的宝贝疙瘩。
  要命,要不然到时候去蒙面卖艺?
  应该不会被抓起来。
  好,就这样。
  钟慎不知道宋子慕在短短一息间,已经想了这么多事。
  他只知道对方突然沉默,并且神色凝重。
  该不会是排斥他了吧?
  听说江湖上的大侠,都很讨厌庙堂里的阴谋诡谲。
  自己虽然一直游离在权利之外,但身为皇子,免不了被对方连坐。
  于是钟慎抿了抿唇,委屈问:“你不罩我了吗?”
  宋子慕嘴角抽了一下,我知道你很委屈,但是你先别委屈。
  宋子慕叹了口气:“四皇子殿下,君臣有别。”
  钟慎自小就讨厌自己这个身份,此时更是厌恶得紧。
  “无别。”
  “有别。”
  钟慎坚持:“无别。”
  宋子慕:“……”
  知道了知道了!
  你个皇子怎么这么犟!
  见对方也是个随和的主,宋子慕干脆自暴自弃,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了,直接大声道:“无别无别!这总行了吧!”
  “那……”钟慎罕见踌躇,“那你还罩我吗?”
  宋子慕锤了下他的胸口,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既然我今天认你做了小弟,那以后一定会罩你一辈子。”
  “好。”钟慎这才真情实感笑了起来,“谢谢阿慕。”
  宋子慕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叫,耳朵一下火烧火烧地热了起来。
  “……别这么叫我。”
  “为什么?”
  宋子慕故意凶巴巴道:“不为什么,就是不许。”
  钟慎点点头,“好吧,阿慕。”
  宋子慕超大声回答,似乎这样就能掩盖住自己的紧张。
  “随便你!你爱怎么叫怎么叫,我不管你了!”
  凤凰花颤颤巍巍从树上落下一朵,地上落花交汇如海,热烈壮观。
  但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关心这样壮丽的景色。
  因为繁花在春秋轮转后终有一日再盛开,而初遇若浪费一分一刻,可就是真的难以追寻了。
  *
  自从知道了结局,庭仰无论看什么都觉得藏了刀子。
  开拍前,他和祁知序讨论应该怎么把握角色情绪,每个角色祁知序都只说了一句核心。
  ——“你大可以用尽你全部的想象力,去想像曾经的宋子慕有多快乐。”
  ——“你也可以想像,钟慎有多希望能让宋子慕快乐。”
  不得不说,这两句话真是精辟极了。
  如果宋子慕的快乐不是“曾经”,钟慎的愿望不仅只是“希望”,那就更好了。
  接下来要拍的第二场戏在室内,是庭仰和林邵坤的对手戏。
  这场戏的背景是,尚且愚忠皇帝的宋国公,和口无遮拦的宋子慕相谈。
  在谈及历史上一位举兵反叛的将军时意见相左,最后发生争执不欢而散。
  也正是因为这场争执,导致宋明义开始怀疑自己的忠君之志是否正确。
  在不久后,看见灾民被拒之城外,饿殍遍地,才会大胆上书,请求天子放灾民进城。
  最终被恶意栽赃,满门抄斩。
  命运环环相扣,一念之差,刀割血肉。
  残酷的命运开始展露狰狞的一角。
  ……
  “父亲,我无错。”
  宋子慕跪在地上,脊背仍然笔挺,彰示着他的不服。
  宋明义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喘着粗气,怒然呵斥。
  “你无错?!你简直错得无药可救!陆成裴当年若是不反叛,你知道这天下要少死多少人吗?他举兵反叛那一年,我尚年幼,亲眼见过离城满地死尸,血流成河,这些人皆是为陆成裴而死!”
  “父亲,我问您一个问题。”宋子慕死死抿着唇,倔强道,“陆成裴当年大败匈奴,正是风光无限之时,缘何非要举兵造反?”
  宋明义毫不犹豫:“所求为何?自是滔天权势,九五之尊!”
  “先假设他是为此,那么父亲,我再问您,您说离城当年满城死尸,可这些人,是陆成裴杀死的吗?”
  宋子慕目光坚定,直直看着宋明义。
  他知道宋明义能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问。
  果不其然,宋明义沉默了许久,哑声回答:“离城百姓拥护陆成裴,视为同罪……是先皇命人屠的城。”
  宋子慕知道他接下来这番话会触及父亲逆鳞,可他还是说了。
  “先皇□□,嗜血凶残荒淫无道,他曾有一晚,醉酒持剑砍死十余宫人以及一名前来议事的肱股之臣。他在位期间苛捐杂税无数,百姓怨声载道他却置之不理。”
  说到这,宋子慕不自觉放低了声音。
  “儿子认为,陆成裴若为君,能救百姓无数。”
  “荒谬至极!”
  宋明义举起手边的茶杯,想要朝宋子慕身上砸去,宋子慕不闪不躲。
  抬起的手悬在空中许久,宋明义最终还是将茶杯往边上一掷,砸在了宋子慕衣袍边。
  “父亲,您说我荒谬,那我不妨替您重新回答我第一次的提问——陆成裴当年正风光无限,却举兵反叛,为的是保命!”
  这一次宋明义却没有反驳,默不作声坐在椅子上,唯有带着怒火的双眼中闪过几分悲凉。
  天下英豪皆如此,客死他乡何其易,衣锦还乡何其难。
  宋子慕叹了口气:“想必父亲也明白,当年陆成裴若是不反叛,等待他的绝不是衣锦还乡。”
  而是卸磨杀驴。
  “儿子明白您自小便恪守忠君之道,学的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陆将军该死吗?”
  宋子慕自小仰慕的便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所以无法理解父亲的愚忠。
  “他在边境一日,匈奴便一日不敢来犯。陆将军战功无数伤痕无数,可等他有一日将敌人彻底击退,等待他的却是皇帝冷冰冰的一道圣旨,交出兵权,以及接踵而来的无数刺杀。您扪心自问,这不让人心寒吗?”
  宋子慕在幼时读史书时便想。
  是不是所有英雄都会这样,用血肉之躯换来了太平盛世之后,尸首被人践踏,英明被人辱没。
  死前未曾有过半刻安宁,枉死后只留下史书上寥寥几笔的平生。最后还要被打上“恪尽职守,死得其所”这几个鲜血淋漓的字。
  他若为帅为将,定要让自己的功勋被人铭记,要所有人都知道,这天下的太平,是他在守着。
  两人之间良久的沉默,宋子慕率先开口,声音沉闷。
  “我并不是想为陆将军的反叛寻一个谅解,陆将军此举救了自己的命,救了烈火军的命,但是大举反叛之旗,激了多少流民肆意起义,又让多少人无辜受牵。我能理解陆将军,却也不会替那些平白死去的人原谅陆将军。”
  见宋明义仍是不开口,宋子慕兀自起身。
  “父亲,我去自领五十鞭。”
  临走前,宋子慕站在阳光下,回过头看着仍处于阴影中的父亲,低声道:“父亲,虽是你不想听的,但我却不得不说……当今陛下荒淫残暴之深,比起先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天下,迟早会再乱。”
  随后轻轻合上门,不再停留。
  ……
  “咔!”祁知序淡淡道,“这条过。”
  庭仰听见这句话才松了一口气。
  刚刚和林前辈一起拍戏时,压力巨大。
  对方的气势太强了,自己险些没接住戏。
  补了几个镜头后,林邵坤走了过来,当即竖起大拇指。
  “很久没能和你们这一辈演戏这么痛快了。”
  庭仰拍拍胸口:“前辈才是厉害,我演的时候总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您的气场压得说不出来话了,好险好险。”
  “油嘴滑舌。”
  林邵坤抬起手指虚虚对他点了两下,明明是贬义词汇,但他口中却只听得出欣赏。
  “快去准备吧,你下午不是有一场戏要和小祁一起拍?”
  “对的。”
  庭仰琢磨了一下“小祁”这个称呼,觉得有点有趣。
  “那前辈我先走了,再见。”
  林邵坤摆了摆手,就当是和庭仰告别了。
  两人就此告别,殊不知角落里,有人用嫉妒的眼神看了全过程。
  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好命呢?
  轻而易举得到了一切却不欣喜若狂,就好像我所追求的东西一文不值一样。
  ……
  如果将他毁掉,那他得到的东西,会不会变成我的呢?
 
 
第28章 劈昼
  下午这场戏说难也不难。
  庭仰在休息室和祁知序对了下戏, 发现对方的表现异常出色。
  临开拍还有一段时间,道具组正在摆放和检查道具。
  两人正式扮装前,有一段空闲时间。
  “祁哥,你也太十项全能了吧。”庭仰感叹, “优秀的程度也就略逊色我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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