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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近代现代)——明又灭

时间:2023-12-09 09:24:51  作者:明又灭
  虽然有很多黑粉酸溜溜表示庭仰不过是乘了“玫瑰夫人”这件事的东风,但粉丝全都对这些酸味冲天的行为视而不见。
  片子的质量怎么样,看过的人才有资格评价。
  半天过去,那些观影完毕的观众开始陆续在各类平台发表自己的观后感。
  庭仰很有骨气地把自己的手机设置成了免打扰,专心在电视上追剧,绝不看外界消息。
  不敢看票房。
  二倍速心不在焉地看完剧后,庭仰还是没忍住,为自己做了半天心里建设,小心打开微博。
  打开微博后,“消息”那一栏像往常一样显示99+。
  庭仰一开始没在意,等准备切小号的时候才猛得反应过来。
  不对啊,我现在登的就是小号啊。小号哪来那么多评论?别不是说错话被网暴了吧……
  庭仰故作镇定地点开评论提醒,这才发现是自己之前在《劈昼》上映之前,随意打下的一条评论火了。
  【@锦鲤罐头加量版:大家别太相信祁导的话啦,谁知道宋子慕是因为什么得偿所愿了呢?[小熊转圈.jpg]】
  底下的评论很多,大多都是刚看完电影被“得偿所愿”刀了一遍的观众。
  【我承认你小子是料事如神的。】
  【我还是太天真了,居然真的相信祁知序会那么好心给我一个he结局。】
  【祁知序你也就骗骗我们这些天真单纯的观众了(火冒三丈:)】
  看见不是自己被网暴,是祁知序被网暴,庭仰心里放心多了。
  庭仰点进超话,在看到票房时,自己都被惊讶到了。他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慢慢翻看着粉丝的评价。
  看了一圈后,他悬起的心慢慢落回原处。
  评价多是正向,偶尔在广场看见几条恶评说的也大多是“报社剧”,“主角圣母”,“名不副实”之类的。
  适时,张宁简的电话打了过来,就算平日里再怎么成熟稳重,在看到手底下艺人取得优异成绩后,语气也情不自禁染上了笑意。
  “过两天有场活动,我就不来接你了,你和你男朋友一起去啊。”
  “好。”庭仰心情不错,“不过简哥你对我谈恋爱的接受程度也太高了吧,我还以为得磨磨你,你才能接受祁哥呢。”
  “我们公司没有不让恋爱的规定,之前叫你别谈恋爱,也不过是怕影响工作而已。”
  “对了,你和祁知序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庭仰一愣,“这个我没想过,我感觉我一直也没藏着啊。”
  确实,就像当初在《劈昼》剧组时,他们天天腻歪在一起,工作人员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最后还是庭仰亲口承认他们才相信的。
  “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张宁简简直要怜爱祁知序了,“你家那位可是很在意名分的人啊。”
  庭仰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挂电话以后,庭仰陷入沉思。
  其实他以前也想过,要在什么场合公开自己和祁知序的恋情。
  就像所有浪漫的小说一样,他希望自己能在取得属于演员的最高成就时,向众人大方炫耀自己的爱人。
  这个目标很遥远,所以他也没有急着公开恋情。
  可是经过张宁简这么一提醒,他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祁知序的感受。
  庭仰想了想,将希望放在这次的《劈昼》上面。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能在获奖时,告诉世人自己想要共度余生的人是谁。
  庭仰始终觉得,在自己的获奖感言里掺杂属于爱人的部分,是一件很浪漫且独一无二的经历。
  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可以给予祁知序最大的爱意与尊重。
  *
  次日晚,庭仰睡前刷牙时接到了祁知序的电话。
  “男朋友,可以过来给我开一下门吗?”
  庭仰嘴里含着泡沫,含糊不清道:“你自己开门吧,我刷牙呢。”
  祁知序的声音透露着遗憾,“好吧,那我只好把小鱼干放到地上,这样才能腾的出手开门了。”
  电话那头适时传来“汪汪”两声。
  庭仰表情一变,迅速漱口放下杯子,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开了门。
  祁知序还打算说些什么,看到迅速打开的门,又把话咽了回去,嘴角一抽。
  “我有时候真猜不到,如果我和小鱼干一起掉进水里,你会救谁。”
  庭仰抱过小鱼干,仰起脑袋亲了亲祁知序的侧脸。
  “祁哥你说什么呢,我一定会救你的。”
  祁知序点点头,揉了揉庭仰的脑袋,“因为小鱼干会游泳,对吧?”
  庭仰睁大眼睛,一幅听不懂祁知序在说什么的样子。
  祁知序和庭仰进了屋,庭仰顺口问了句:“哥,你今天看票房没?”
  祁知序淡淡“嗯”了一声,语气很平静,“看了。”
  “哦。”庭仰听语气就知道票房估计也就一般,心里的期待值也降低了不少,“多少啊?”
  “七亿。”
  “哦,七亿。”
  默了默,庭仰陡然抬高了声音,十分不可置信,“多少????”
  祁知序准备重复,庭仰却抱着小鱼干不停薅来薅去缓解心中的不平静。
  小鱼干也不生气,乖巧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庭仰。
  庭仰越薅越激动,打开手机才发现铺天盖地都是《劈昼》的消息,微信里也有很多熟或不熟的人发来祝贺。
  打开《劈昼》的官博,发现十亿海报已经发了,底下还有很多粉丝隔空喊话庭仰出来露个面。
  关于《劈昼》的广场实时,几乎每隔几秒就会冒出来一条新的微博。
  庭仰忍不住又亲了一下祁知序,祁知序眉眼温柔,微微俯身,让庭仰可以更轻松。
  小鱼干被夹在亲密贴贴的两人中间,活出了狗该有的狗样。
  “你看微博了吗?我评论区好多人都在夸我,我都要不好意思了,他们可真会夸啊。我微博粉丝也涨了好多,我会不会被人翻出来陈年黑料啊……”
  “我没看微博。”祁知序目露释然,“我只知道,每一次我编写的剧本火了,我永远都是剧组里唯一一个被网暴的。”
  庭仰哽住了,他试图在广场里找到一个、哪怕只有一个人在夸赞祁知序。
  源源不断冒出来的微博,不是在夸赞庭仰,就是在“辱骂”祁知序。
  好吧,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庭仰只能关了微博,当做无事发生。
  “祁哥,我们出去玩吧。”
  “不怕被狗仔抓到?”
  庭仰拉了拉祁知序的手,“不怕呀,被抓到了,我们就公开。”
  祁知序瞬间握紧了庭仰的手,半晌后又放开,“好。”
  虽然祁知序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公开,可机会摆在他面前了,他又无法劝说自己自私下来。
  祁知序把庭仰包得严严实实的,严实却又低调,如果不是真的很仔细去看,绝对看不出来这是谁。
  两人说出发就出发,全然没有一点规划,等车子路过一家商场时,庭仰才提议要不要去看电影。
  祁知序心领神会,笑问:“为《劈昼》贡献一点票房吗?”
  “对呀,走吧走吧。”
  晚上十点,商场已经关门了,但是电影院还有不少人。
  祁知序排队买了一份大份爆米花和两杯奶茶,庭仰则在自助售票机那捣鼓半天买了两张票。
  在室外穿得严实倒没什么,室内还口罩帽子一应俱全,就有点夸张了。
  外加庭仰的身形优越,即使穿着臃肿的羽绒服,也能看出是个体态极好的帅哥。
  不少人路过他都会侧目而视。
  庭仰倒是没注意自己吸引了这么多视线,等买好票,祁知序已经在一边等他了。
  祁知序也戴着口罩,抱着大大的一桶爆米花抬头寻找影厅位置的时候,总有些说不出的喜感。
  庭仰想笑就笑了。
  祁知序作为被嘲笑的一方,虽然不懂庭仰在笑什么,但看着对方高兴的样子他也高兴。
  “吃爆米花吗?”
  “等会进去再吃,里面光线暗可以脱口罩。”
  “好,奶茶我买了半糖的芋泥奶茶,饮品种类不多,没有米麻薯的。”
  “芋泥也是我的挚爱。”
  两人在进影厅时交谈甚欢,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女孩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庭仰只想到不能脱口罩,这样别人就认不出他的脸了。
  可是他忘记了一件事,来看《劈昼》的人里有一部分是他的粉丝。
  粉丝就是,哪怕你只露出一张嘴,或是一个背影,都能从千千万万的人海里迅速找出你的那个人。
  更别提庭仰刚刚一路上小嘴就没停过。
  要是认不出来庭仰的声音,陈歆皖枉为庭仰大超小主持。
  其实庭仰刚刚在买票的时候陈歆皖就认出他了,可是她刚准备去打招呼,祁知序就来了。
  看着抱着爆米花,拎着奶茶,满身人夫感的祁知序,陈歆皖总感觉世界已经是虚假的了。
  这年头谁还没玩笑似的嘴过一两句祁知序呢?
  这些话里大多都和“冷血无情”,“没有心”,“杀人如麻”有关。
  反正绝对不是这种——温和得如沐春风,比她推的二次元温柔学长还要人夫。
  出于好奇以及炸裂,陈歆皖没有第一时间和自己的偶像打招呼,而是在发现他们看的同一场电影时,像个变态一样跟在他们身边。
  万能的主在上,请原谅我像个私生一样的行为。
  于是万能的主赐予陈歆皖一个两人后面的绝佳观赏位。
  陈歆皖在后面狗狗祟祟偷看两人的时候,他们正在专心看电影。
  电影刚开头是宋子慕一人一剑屠尽一寨流寇,身上的白衣却没有被弄脏一点。
  大荧幕带给人的冲击更大,宋子慕白色的长袍在风中被吹动,剑转如繁花,流寇的血飞溅到草木上。
  翠绿染红,白衣胜雪,张扬的少年不可一世。
  只一幕,就让在场的观众都体会到了宋子慕最初的恣意与纯粹。
  剑在手上就是要惩奸除恶,扬善救人的。
  众人都忘记了宋子慕未来的结局,他们只觉得这样美好潇洒的日子能持续到很久的未来。
  宋子慕挑剑接花,煮酒温茶,与君对酌,毫不谦虚自己取得的成就。
  在剧情进展到钟慎与宋子慕的初遇时,温馨暖亮的色调更衬托出这场初遇的美好。
  钟慎问:“你还罩我吗?”
  宋子慕回答:“我以后一定会罩你一辈子。”
  有些二刷的观众看到这里已经忍不住悄悄擦眼泪了。
  周围那些笑容灿烂的观众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剧情的转折点在一个夜晚,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一封密信让天子勃然大怒。
  紧接着,宋国公府被重兵包围,关于宋明义谋逆的流言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洛都。
  宋明义想到了在这场苦难中拯救一个人的办法,可被拯救的那个人只觉得天崩地裂。
  宋子慕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脸上露出了万分的惶恐,他才十七岁,从前的人生从来是顺风顺水,没有挫折的。
  陡然风云色变,就要他扛起一百多条人命。
  宋子慕不敢,但是不甘的怒火又如同燎烧原野的火焰,悲哀的长夜下飞荡着无数草木的灰烬。
  于是他跪地,向宋明义重重地磕了头,起身后转身,踉跄跌进深沉夜色。
  宋子慕摔进雪地里,掌心磨出了血,也无人能再扶他一把。
  大雪天,红灯笼,将要到来的新年夜。
  烧掉的白袍,换上了黑衣。
  从善名远扬的小公子,到万人唾弃的佞臣。
  宋子慕一步一步爬上高位,却始终没有忘记初心。
  世人待他贱若草芥,他捧碧血以换盛世。
  宋子慕至死,都是世人口中那名活该千刀万剐的奸佞。
  颓败的海棠树下,只有钟慎悲痛到吐了血,为至死蒙冤的宋子慕鸣不平。
  可最悲哀的是,他唯一可以迁怒的,只有宋子慕一生热爱的山河人民。
  在处理完政务后,钟慎每年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在佛前刻下四十九盏莲花灯。
  起初他的手上总是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小伤痕,后来伤痕越来越少,莲花灯也愈发栩栩如生。
  宋子慕死后,祁知序把劈昼剑擦拭得干干净净,包上软绸放在宋子慕的棺椁中。
  宋子慕留下的那一封信,也在某次刺客行刺时放的大火中,被烧成了灰烬。
  一切和宋子慕有关的东西都在逐渐消失,唯有史书上荒谬的结论还在传唱不衰。
  世人用尽犀利鄙夷的言语去辱骂那个死去的人,他们对这个人的死亡拍手叫好。
  不会再有人知道,如果不是这个人扛起了“救世”的重担,钟慎根本懒得管这个烂透了的世道。
  坐上这个九五之位的人会是其他昏庸的君王,他们的赋税徭役会比现在多五成,父母官也是上下沆瀣一气的贪官。
  发生了什么天灾,国库根本没有多余的银粮去救济他们,因为那些金银早被豪奢无度的君主挥霍一空。
  他们的生活会生不如死,煎熬得望不到头。
  生病了,转眼就病死了倒也是件好事。
  怕就怕死也没死成,活也活不出个人样,啃着树皮勉强活了下去,以为日子要好转的时候,转头又病死了。
  尸体被饿疯的人扒开肚皮一看,才发现皮包骨里头只剩下消化不了的沙土。
  面前四十九盏莲花灯闪烁着烛光。
  钟慎像过往的五十六年一样,合掌祈愿,来世宋子慕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这五十六年来,他总共刻了两千七百四十四盏莲花灯,每一盏都在为宋子慕的来世求一个好结局。
  佛堂静谧,烛光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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