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啪——”的一下,骰蛊定在了桌面上,引来了一阵掌声。
“哥哥好棒~”姚习风一旁的男生鼓掌道。
男生的声音很好听,弱柳扶风一般沁人心脾。
姚习风没有回头,礼貌性地道了句谢。
“小姚总果然名不虚传啊。”应跃辉拍了拍手。
“是大还是小?”姚习风道。
“小。”应跃辉说得随意,好像真的像是随便猜的一样。
“那我说大。”姚习风道。
“输了要喝酒。”应跃辉道。
“自然。”
说完,姚习风揭开骰蛊。
一,二,四。
小。
姚习风瞳孔突然缩了缩。
论骰骰子,整个都城,他姚习风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刚才凭姚习风的经验,明明是三个六,为什么会变成小。
姚习风的手法,一般老千是做不到的。
所以……
姚习风睨了旁边那个男生一眼。
只见那男生看着姚习风仿佛是在看自己崇拜的偶像一般,眼泪闪着星星。
王南岸坐在角落里看手机,虽说局是他组的,但王南岸这个人,什么场合他都去,却都不怎么玩。
偏偏王南岸什么都懂,该喝的酒从来不少,无非是不沾色,因此圈子里的人也不会太纠结这个事情。
毕竟整个导演界,除了张文臣,排第二的就是王南岸了。
都是成年人,姚习风在这个圈子里,这种场合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已经是很清汤寡水的了。
王南岸纵然想帮姚习风,但也跳不出这个规则,场子搭好了,后面就只能看姚习风自己。
这点姚习风心里比谁都清楚。
包房内,其他几个郸峥的人唱歌的唱歌,和美女聊天的聊天,玩牌的玩牌,喝酒的喝酒。
一切看上去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可姚习风能深刻地感受到,所有人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地都往姚习风身上飘。
看来郸峥的人都想要他的投诚。
但姚习风什么人,怎么可能呢?
姚习风勾了勾唇:“是我输了。”
说完,他干净利落地喝了一杯。
刚把酒杯放下,姚习风一旁的男生就给他倒满了。
姚习风看着男生,突然凑了过去,将嘴唇靠在男生的耳边:“我很棒?”
姚习风的颜值是都城公认的美,带上他熟练的帅气的笑容,几乎没有人能招架得住。
那男生整个人因为姚习风一句话而软了,心跳快得厉害:“棒,哥哥好棒。”
“看来小姚总对小天很满意啊。”应跃辉笑着道。
“满意。”姚习风回过头,对着应跃辉,“我们继续。”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连十五把,姚习风喝了十五杯。
那姿势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喝得那一旁的男生都不忍心继续抽老千了。
“应总。”姚习风又一杯下肚,开口道,“不知道这几杯有没有让应总满意?”
应跃辉将视线停留在姚习风身上:“小天以后跟着你,男三今天就归你。”
此时,除了王南岸在一旁朝这里看了一眼,其他周围的人依旧像无事发生一般。
有一男一女喝高了在前面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一旁还有人在起哄吆喝。
原本在玩牌的几人开始也开始玩起了骰子。
姚习风就这样和应跃辉对视。
“人我不要,角色我要。”姚习风开口。
应跃辉突然笑了一声:“小姚总今时今日拿什么和我谈条件?”
“就凭我是姚习风。”
“如今你一无所有。”
“应总,我跟你签对赌。”
此话一出,突然唱歌的不唱了,跳舞的不跳了,聊天的不聊了,玩牌的不玩了。
王南岸眼神看了过来,皱了皱眉。
他这个电影不是大制作,虽然是想冲击奖项,但收益可能就达不到预期。
姚习风这个话太大胆了。
应跃辉的双眼盯着姚习风,盯了好几个来回,突然笑了:“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很大声,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小姚总准备堵多少?”应跃辉问
“五个亿。”姚习风道。
王南岸听到这个话都被吓到了。
应跃辉笑得更厉害了,甚至开始捧起自己的肚子。
“不是,小姚总,你考虑清楚了吗?拿这部电影对赌?你应该已经过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了吧?”
“怎么?应总不敢?”姚习风挑眉道。
“敢!怎么不敢。”应跃辉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如果小姚总输了,以后可就是郸峥的人了。”
“如果输了,给郸峥卖命五年。”
“爽快。”应跃辉将酒杯递给姚习风,“恭喜小姚总拿到男三。”
姚习风碰了一下:“同喜。”
之后的气氛就轻松很多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要散场的时候。
“小姚总,小天真的不带回去?”
夜宫门口,应跃辉给男生使了个眼色。
叫小天的男生立刻走上前扶住身体已经开始摇晃的姚习风。
“哥哥我扶你。”小天将姚习风的一个手臂挽在自己肩膀,一只手环着姚习风的腰。
“不用……我没醉……”姚习风迷糊道。
应跃辉给小天使了个眼色后,便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小天心领神会,他立马扶着姚习风往外走去。
“哥哥我送你回家。”小天道。
“不用……”姚习风打了一个猛嗝,“我朋友来接我……”
“哥哥你家在哪里?小天打车送你回去。”
小天扶着姚习风快走到出租车停车的地方时,一道高大到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
小天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来人。
“他不用你。”殷松石边说边把姚习风从小天怀里接了过来。
“哎,你谁啊?”小天比姚习风都矮了一个头,何况是殷松石。
殷松石没有说话,打横抱起已经开始说胡话的姚习风,走向程飞絮开的车。
“哎,不是,你谁啊!”小天有点着急跟了上去,姚习风可不能在他手上出事。
程飞絮坐在驾驶位上,落下车窗:“这是小姚总的老板,你放心吧,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可是……”小天还有些不放心,给应跃辉打了电话。
不知道应跃辉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小天望着汽车消失的背影,最后放弃了。
第34章 醉酒撒娇要求抱抱
姚习风这会儿头晕脑胀,嘴里开始不停地说:“五个亿的对赌,我就这么说出去了。”
“你知道吗?为了殷松石的男三,我跟人对赌了五个亿!”
“老子都佩服我自己!”
姚习风边说,双手边乱比划。
“小姚总你是真的敢啊……”程飞絮对这部电影还是多少了解的。
“是吧,老子就是这么牛逼!”
姚习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殷松石可得谢谢我!”
“小姚总,”程飞絮从后视镜撇了殷松石一眼,“要是对赌完不成,你怎么办?”
“怎么办?”姚习风歪着脑袋,仔细地想了想,“卖身。”
“卖身?”程飞絮问,“怎么个卖法?”
“给郸峥当牛做马五年。”姚习风说完躺回座椅上。
他此时面色潮红,唇色更是红得发艳。
他的眼神有些涣散,但那双桃花眼却格外得明亮。
他似乎感觉到身边坐着人,定睛一看。
“殷松石!”
姚习风看清了来人,咧开嘴笑了笑。
那笑容仿佛是在春天盛开的花朵,是房间里最亮的日光灯,似乎把周围的一切都照亮了。
下一秒,姚习风突然靠近殷松石。
两人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鼻子贴着鼻子,近到姚习风的眼睫毛能扫在殷松石的眼睫毛上。
姚习风伸出手搭在殷松石的脸庞,轻轻抚摸着殷松石的脸颊,在殷松石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弧度。
“是你,殷松石。”
姚习风的呼吸吐纳之间,还残留着浓浓的酒味,熏人,却也撩人。
“嗯。”
殷松石的眼神专注而深沉,眼眸中带着一些暗哑,好似能看穿人心。
这时的姚习风,让殷松石想起之前在酒店里的姚习风。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娇媚。
“殷松石你好漂亮。”
姚习风单手抬起殷松石的下巴,坏坏地笑了一下:“美人儿。”
这语调,像是古时候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殷松石倒没什么反应,程飞絮却被吓了一跳,正巧遇到一个红灯,猛得一个刹车。
姚习风先是被惯性向后仰去,被殷松石及时挡着,接着又因为惯性直直和殷松石撞了个满怀。
“对……”程飞絮刚要道歉,就看到后座紧紧抱着的两人。
程飞絮选择闭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此刻的程飞絮就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五官的司机。
殷松石淡淡的松香味再次侵袭着姚习风的嗅觉。
而姚习风的酒味也轻轻喷洒在殷松石的脸上。
姚习风那黑珍珠般的眼里,将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殷松石都映了出来。
他就这样仔细的端详着,然后在殷松石黑曜石般的眼里看见了自己。
接着,姚习风一下跨坐在殷松石身上。
对不起,怪我车子小!
不是程飞絮想看,而是他真的是无意间瞥到的。
程飞絮决定下次要接他们俩,必须换一辆有隔板的车,不然这司机没法当。
和酒店一样,姚习风紧紧贴着殷松石,而殷松石也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姚习风的腰。
这是姚习风第二次在殷松面前喝醉了,但做的动作却并无二致。
姚习风的睫毛很长,睫毛的阴影遮盖着他似是朦胧的眼睛。
姚习风将视线停留在殷松石的唇上,手指反复磨挫着,生生地将殷松石的双唇磨红了。
感觉差不多了,姚习风吻了上去。
好似他吻了很多遍。
他双手勾着殷松石的脖子,手掌搭在殷松石的后脑上,闭着眼,享受着和殷松石接吻的感觉。
但殷松石却没让姚习风得逞多久,他避开了姚习风的索吻。
“嗯?”
姚习风不解,又凑上去,殷松石将一只手竖在两人的嘴唇之间。
“殷松石,张嘴。”姚习风将自己的嘴巴移了移,企图从其他的地方下嘴。
“你身上有臭味。”殷松石道。
“哪有!”姚习风不乐意了,“我可香了,没有臭味。”
“有。”殷松石道,“其他人的臭味。”
“啊~~”姚习风下巴搭在殷松石的肩膀上,“没有,我没有。”
“殷松石,让我亲亲。”
姚习风撒娇道。
救命!程飞絮快疯了。
他觉得他今天就不该来接人。
这看见了第二天会不会被姚习风杀人灭口啊?
姚习风现在是喝醉啦吧?是醉了的吧?脑子不清醒的吧?
谁能救救我啊!
心里在疯狂喊救命的程飞絮,开车的时速度也不断加快。
当车子终于开到目的地,等殷松石把人抱走之后,程飞絮开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决定天亮以后就搬出去。
阎王爷来了都阻止不了。
殷松石见人走了,也没说什么,把一直在怀里作乱的姚习风抱回了地下十八层。
“殷松石,你小气,只给抱,不给亲。”
姚习风挂在殷松石身上抗议。
殷松石不和醉鬼讲道理。
脱掉了姚习风的衣服,将姚习风从头到尾洗了一遍。
不是用清水洗,而是用神力洗。
刚才在夜宫门口,他从那个什么天的手里接过姚习风的时候,就闻到了姚习风身上别人的味道。
殷松石觉得臭死了。
车子上,殷松石看在姚习风醉了的份上,惯着姚习风,甚至让他亲吻自己。
但回到公司,就肯定不行了。
哪怕是用神力,也必须把别人的味道给清掉。
姚习风身上不能有别人的味道。
殷松石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不穿衣服的姚习风整个身体白里透粉,像一只熟了的桃子。
他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红成了苹果,一路红到了耳根。
姚习风躺在硬邦邦的玉床上,似乎很不舒服。
他坐了起来,眼神在寻找殷松石。
“殷松石!”姚习风唤道。
“嗯?”殷松石站在床前,眼神在姚习风那眼角开始有点发红的桃花眼上流连。
几根因为出了汗而粘在一起的头发,顺流在姚习风的额头上,些许阻挡了一些姚习风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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