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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觉得我忍辱负重(古代架空)——月泽星佑

时间:2023-12-10 09:51:43  作者:月泽星佑
  萧玄策穿着件锦衣卫的衣服跟在裴玉身后,闻言放慢了脚步:“冷宫里的宫女如何能接触到御前的茶水?”
  裴玉耸耸肩:“这就要看大皇子能不能想到个合适的作案手法了。不过一旦他证实是冷宫中人下毒,只怕这皇城之中,又要有一场大清洗了。”
  不把自己身边的人全部都调查清楚,只怕皇帝日后睡觉都睡不安稳。
  萧玄策的眉头微微皱起:“这样一来,只怕要牵连许多无辜之人。”
  裴玉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师兄那张凶神恶煞的脸,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本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故而此刻看上去不显得丑陋,反倒是透着悲天悯人的平和。
  他收回目光,淡淡道:“那也只能怨他们自己命不好了。”
  生存的法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如果不能做到最强,自然避免不了被人一口吞下的命运。
  萧玄策一愣,随后紧走几步与裴玉并肩而行,絮絮叨叨地说:“小师弟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师父教我们,入朝致仕是为了兼济天下,惠泽一方,才不负他老人家的期望……”
  裴玉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萧玄策的坚持能消耗掉他所有的耐心,而且绝不退步。
  如果他不认输,只怕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便再也摆脱不了自己师兄的说教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错了。”裴玉叹了口气,“我会想办法查出真凶,如果真的是那个宫女投毒,我也会尽量保住其他无辜之人……在锦衣卫的权责范围之内,行了么?”
  萧玄策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意:“我就知道小师弟心底还是疾恶好善的。”
  裴玉嗤笑一声,没有说话。
  他知道,萧玄策总是担心他会在锦衣卫所走上歪路,所以努力挖掘出他内心所谓善良的存在,想要引导他走上所谓胸怀万民的正途。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裴玉不介意满足师兄这些幻想,虽然他一点儿也不想去在意那些与他无关的人的生死。
  他骨子里就不是个好人。
  “裴大人,您在这里啊。”两人还未走出宫,就被人叫住。
  裴玉面无表情地加快脚步。
  宫门就在眼前,他再走几步就可以出宫了。
  然而,叫住他的人却不肯放弃,最后竟一路小跑地往这边跑过来。
  裴玉无奈地停下脚步。
  云承昭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差点儿没闪瞎裴玉和萧玄策的眼睛。
  “二皇子殿下。”两人同时躬身行礼。
  “免礼免礼。”云承昭高兴地摆摆手,然后一抬头看到旁边面容丑陋的大高个子,冷不防被吓得倒退了一步,“这人是谁?”
  裴玉信口胡扯:“卑职手下的锦衣卫,叫……萧五。因他面容丑陋,向来不敢派他入宫轮值,只怕吓到宫中贵人。今日卑职带他入宫办事,这就要出宫去。”
  “哦,你叫萧五啊。”云承昭眨眨眼,像是担心自己方才的反应伤了别人的自尊心,又绞尽脑汁地找补,“你别难过,虽然你长得的确,唔,这个不怎么好看,但是也没有那么丑……我的意思是,仔细一看的话,其实还好的。”
  裴玉打断云承昭干巴巴的解释:“殿下叫我,是有什么事么?”
  他一点儿也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和这位殿下关系亲近。
  云承昭哦了一声,又挠挠头傻笑两声:“我,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句,谢谢你。那天如果不是你……”
  “殿下。”站在旁边的‘萧五’突然开口打断云承昭的话,“那边好像有人在找您。”
  云承昭闻言,下意识回头看,就看到两名宫人正往这边走来。
  他还想对着裴玉说什么,萧玄策沉声提醒他:“您若是想感谢他,最好的方法便是离我们远些。”
  云承昭楞在原地。
  裴玉也不再多说什么,对着云承昭微微点点头,转身就带着萧玄策出了宫门。
  见到他腰间的玉牌,宫中禁卫之对着他微微行礼后便将他们放出去了。
  走出皇宫很远,萧玄策才侧头看着裴玉:“二皇子晕倒在御花园的事……”
  “没有人看见。”裴玉揉了揉太阳穴,他下次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萧玄策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师弟总是这样嘴硬心软。
  两人在路口分开,一个往南走去了神机营,一个往西走去了锦衣卫所。
  卫所里,裴玉悠闲地喝着茶,品着甜点,看着隔壁卢斌脸色难看地进进出出。
  看来大皇子那边的行动比他想象的更加迅速。
  没过多久,李行秋就从外头敲响了房门。
  裴玉顺手掩上窗户,放下茶杯后开口:“进来。”
  李行秋进了房间后告诉裴玉:“裴大人,我已命人将杀死林奕风的两个泼皮抓起来了。”
  裴玉颔首:“那两人可交代了他们为何杀人?”
  李行秋摇摇头:“他们仗着是白虎堂的人,又都是些市井厮混的硬骨头,哪里肯轻易吐口?”
  裴玉轻笑起来:“很好,正是要他们不肯交代才好。否则,倒是白请他们跑这一趟了。”
  “大人,您打算如何处理他们?”李行秋请示。
  裴玉起身,从抽屉中取出一双精致的鹿皮手套戴在手上,缓缓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带他们去诏狱,我倒要看看,他们的骨头有多硬。”
  李行秋在心里替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鞠了一把同情泪。
  今天裴玉的心情似乎不大好,那么那两个家伙的下场想必也不会太好。
  两人才踏出门槛,就看到卢斌铁青着脸色往外走。
  “卢大人,这么急着出门,可是案子有眉目了?”裴玉眼神无辜地问。
  卢斌脚步微顿,回头怀疑地看了裴玉一眼。
  刘舍被抓,这中间有没有裴玉的手笔?
  他不能确定,但是眼下最要紧的是,不能把他自己再牵连进去。
  皇后和陈贵妃之间势同水火,他若是被大皇子一派抓住把柄,只怕下场会比刘舍更惨。
  “嗯,是有些线索,陈教头吩咐我现在去查。”卢斌拿不准裴玉是否知道刘舍是他的人,便敷衍地笑了笑,“我就先走了,这卫所里的事,还需小裴大人多费心。”
  裴玉的笑容越发明艳:“卢大人放心地去吧,我会收好仪鸾司的摊子的。”
  卢斌的脸色一黑,裴玉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不吉利?
  他完全不想跟裴玉多说半个字,转身接过别人递过来的马缰绳,翻身上马。
  裴玉盯着卢斌匆匆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你猜他现在去哪?”
  李行秋跟着笑了一声:“大抵是去找陈贵妃吧?”
  裴玉歪着头,幸灾乐祸道:“啧,希望陈贵妃能保得住他吧。”
 
 
第18章 
  前朝遗孤
  诏狱,为本朝首创,最初用于关押受审待罪的公卿大臣,后来便逐渐放宽,凡是锦衣卫所查案件罪犯,都可关入诏狱审问调查。
  朝中大臣和平民百姓提起诏狱,是既恨又惧。凡是入了诏狱的,少有人能活着出来。
  诏狱不在地面,而是修筑在地下,外人根本不知其宽几何,深几许。这样神秘的存在,似乎更契合它人间炼狱的外号。
  裴玉下马后,将手中缰绳交给旁边的锦衣卫。
  诏狱虽由镇抚司主管,但是他作为仪鸾司副指挥使,也有权不必通报进入诏狱。
  诏狱的大门简单到有些简陋,拱形的砖石结构撑起一人高的通道,两侧分别架着火油点燃的羊角灯。
  旁边的青石碑上刻着铁钩银画的两个字:诏狱。
  这两个字的来历并不简单,它是灵武帝亲手题跋写成,而驮碑的石头下,埋着数十名贪官污吏的尸骸。
  凡有罪的文武官,到此无不两股战战。
  被裴玉下令捆绑起来的两个白虎堂成员一路都还强撑着不肯示弱,然而此刻到了诏狱门口,胸口的那一股硬气早就荡然无存,双腿更是软得站都站不住。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臊味。
  裴玉的眼角余光往后一瞟,就看到那两个之前还逞强不止的高大汉子此刻竟吓得失禁,下边儿淅淅沥沥地往下淌尿。
  他的脸色冷下来。
  那两人的颤抖得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其中一人突然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招了,我是……唔唔!”
  不等他再多说出半个字,旁边已经有人眼疾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好几团破布,堵住了他的未尽之言。
  裴玉转身,踩着已经被人踩得光滑平台的台阶,一步一步走入诏狱之中。
  诏狱两边的地道,每隔五步便点着两盏灯火,昏黄的烛火照得通道狭窄幽暗,将所有人的背影拖得更长。
  那黑黢黢的影子扭曲着落在石阶和墙壁上,就像是传说中的魑魅魍魉,潜伏在黑暗中,等待着将猎物生吞活剥。
  还未走到石阶尽头,便有无数凄厉的哀嚎从远处传来,衬得这里更像是无间地狱了。
  那两个人,如今却是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们半死不活地被人拖在地上,鼻间闻着的是刺鼻的血腥味和阴冷的腥臭味道,两个人抖得像是寒风中的鹌鹑,再不见昔日的半分威风。
  裴玉走到审讯间时,正看到有人被从里头抬下去,旁边的狱卒则搬来水桶,将地上的血迹冲刷干净。
  饶是如此,房间里浓郁的血腥味也挥散不去。
  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都因为常年的鲜血喷溅,浸染成了暗红的颜色。
  旁边的刑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形式不一的各色刑具,每一件都寒光凛冽,只是那缝隙之间却被血渍和碎肉填满,看上去并不干净。
  李行秋一递眼神,旁边跟着的锦衣卫立刻撤下条凳,搬来干净的太师椅,又在上头铺了白色的柔软虎皮,还在地上铺了块红色的狐皮给裴玉落脚。
  裴玉漫不经心地看了李行秋一眼,淡淡吩咐:“你给他们介绍一下这里的十八种刑具的用法,然后再问。悠着点儿折腾,留个活口。”
  诏狱中有拶指、夹棍、剥皮、断舌、断脊等十八种寻常手段,这些刑罚基本上没有人能撑过两轮。
  若是真的有人撑过去了,还有弹琵琶、梳洗等更加凶狠的手段在后面排队等着。
  从来没有人能真正扛过去。
  “属下省得。”李行秋点点头,等裴玉擎着火把走出审讯间之后,这才对着如烂泥一样瘫软在地上的两人笑了笑。
  那两人顿时又涕泗横流,含着破布团哀哀嚎哭起来。
  裴玉留下自己的人手,独自一人在这宛若炼狱的地宫里闲逛,像是闲庭信步般走到了女囚的牢笼。
  这里的每一名囚犯都被单独关押起来,厚重的石墙将囚牢隔绝成一丈见方大小,里头放着恭桶和木床,上头铺着薄薄的稻草。
  若是犯人家中有人重金打点,或许还能想办法送些厚重棉衣棉被进来,若是无人打点,是死是活就全看天意了。
  裴玉一路走到底,才看到有一间囚房里关押着一名女子,而附近的囚牢都是空的。
  那女子身上的宫裙血迹斑斑,虚弱地躺在冰冷的木板上。
  或许是怕她做出自残的行径,她的手脚都被铁环固定在床板上,就连下颌都被人卸了,以免她咬舌自尽。
  牢房的门没有上锁,木门只是虚掩着的。
  裴玉挑眉,用手中折扇推开房门,缓步走进去。
  他站在逆光的方向,大半张脸都埋在黑暗中,只有墙上的一线灯光落下,照亮了他小半侧脸。
  女人面无表情地望着头顶上的石板,似乎对身边的一切事物都不感兴趣。
  她的手指应该是上过夹棍,指甲盖都被碾碎,看上去凄惨无比。按说这样的额疼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可是床上的女人除了呼吸又急又重之外,竟再没有发出任何其他的声音。
  “清涟?”裴玉淡淡地开口。
  女人的眼珠子终于转动了一下。
  说话的人应该是个年轻男人,声音很好听,与她这两日听到的粗粝凶狠的呵斥声都不相同。
  又换人来折磨她了么?
  清涟的视线从房顶转到旁边,随后,那双木然且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大到了极限。
  如果用一种恰当的比喻来描述女人,那就是活活见到了鬼!
  她死死地盯着裴玉那张比女人还柔美的脸,颤动着下颌试图发出声音。
  只是她挣扎了许久,却只能发出喑哑的气音。
  混杂着血水的涎水从她的口角流淌出来,让裴玉注意到她的牙齿也被人强行拔了几颗。
  裴玉皱了皱眉,在原地伫立片刻后,转身就要走。
  似乎是察觉到裴玉要离开的想法,女人突然疯狂地挣扎起来,试图用自己发出的动静吸引裴玉的注意力。
  裴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清涟。
  裴玉本来就是为了找到她,才费力将白虎堂那两个无赖送来诏狱,眼下见清涟的反应不寻常,心中更是来了兴趣。
  只是他深谙谈判之道,更喜欢以退为进。如今清涟这样的反应,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清涟见自己的举动有用,更加激动地呜呜‘叫’起来。
  “你有话要对我讲?”裴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清涟立刻费力地点点头。
  裴玉轻轻挑眉:“你涉嫌下毒谋害皇上,据说已经证据确凿。若是要求我为你翻案,只怕是难。”
  清涟又摇摇头,眼神哀求地望着裴玉。
  裴玉看了看她不断留下涎水的嘴角,沉默了片刻后,用带着鹿皮手套的手指压住清涟的下颌微微往上一抬。
  只听一声细微清脆的咔哒声之后,女人的下颌被接了回去。
  “是你,你回来了……”清涟发现自己能说话后,立刻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大喊道,“你回来了哈哈哈哈……”
  裴玉:“……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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