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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母院在哪一边(近代现代)——安尼玛

时间:2023-12-09 09:29:34  作者:安尼玛

   《圣母院在哪一边》

  作者:安尼玛
  简介: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我会终生爱护你,对你不离不弃,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樊丘平和嘎乐是一对非常相爱的恋人。在一次意外中,嘎乐死了。
  樊丘平伤心欲绝,朝天咆哮: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天:呵,那好。
  樊丘平和嘎乐交换了身体。樊丘平:嚯?我没死。
  天:好,你等等。
  爆炸声响彻云霄,樊丘平被炸伤了半边躯体,不能行走,面容烧毁。庆幸的是,他活了下来。
  不幸的是,他活了下来。
  1,除了开头换身情节,后面故事很现实。
  2,三个男主,嘎乐-丘平-雷狗,错位三角关系,但没真正的劈腿情节。
  3,跟之前美食文一样,是一个重生的故事,不过这次重点在情感关系,职业和个人成长其次。
  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我会终生爱护你。但是治病要花很多钱,活着要花很多钱。
  我们不能抱着共沉沦。
  北京、身体互换、种田、HE
  第一卷:无论健康疾病
 
 
第1章 四面佛
  从这里到山腰的化工实验室,只有一条路。这条路很窄,路灯暗一盏明一盏,两边的树看不出轮廓,衬得半空的弯月洁白无暇。
  樊丘平看一眼月亮,看一眼车窗映照的自己。毕业两年,他已经褪去了学生气,穿着衬衫领带的身板显得肩宽而板正,正是最好的年华。
  有个师兄跟他说,做一个基佬,想要活得体面,起码两条件里要占一个:要不是帅,要不就有钱。樊丘平恰好两样都占了。当时他笑了一声说:“有些同志就爱自怜自艾,自己不上进,怪先天条件不好。再说了,有这条件,人是什么取向有啥关系?路当然又宽又自由。”师兄拍他的脑袋:“你小子太他妈嚣张,迟早有一天被收拾。”
  丘平毫不担心,他性格好,人人都爱他。毕业后顺理成章的,他有了一份蛮有前途的工作、一个条件不相上下的男友,以及一辆刚出的奥迪R8。他走得一点都不费劲,从不怀疑前路是敞开的。
  除了今晚。
  他不舍得把新车开进窄道,便打算步行上山。黑暗包裹他和影子时,他突然想,他的未来是海阔天空,还是有人拿着狼牙棒在前方伺候呢?此时他忐忑不安,倾向于相信后者。
  小路蜿蜒,黑幕笼罩,上面还有一样让他很不适的东西。
  四面佛。
  说起这个四面佛,是他们大学的一大谜团。总之佛像就这么伫立在山腰,既无庙堂,也没山门,四张脸,文殊菩萨向东,普贤菩萨向西,观音菩萨向南,地藏菩萨向北。丙烯上漆的木造佛像,看来年代也不久远,但风霜雨雪下色彩斑驳,有的菩萨缺了鼻,有的没了手指,有的底座被刻上“李波去死”。白天看来很凄凉,到了晚上,就不太有人敢靠近了。
  丘平看到了四面佛的黑影,深吸一口气,不情愿地继续上山。实验室在佛像西面的坡道上,他今天必须爬上去,见他的男朋友嘎乐。
  快步经过佛像,他下意识瞄了佛像一眼。四面佛边上,站了个关云长。
  丘平嗷呜地喊了出来!关云长黑着脸道:“嚎什么?吓人呢你!”
  丘平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走近关云长道:“雷狗!你他妈拿个青龙偃月刀吓唬人,还恶人先告状。”
  雷狗举起手上的家伙。月光下泛着光,是个唢呐。
  丘平更怒:“你拿个唢呐干嘛?送殡?”
  雷狗认为这事羞耻,又受了嘎乐所托,不能声张,便简短答道:“关你屁事。”
  丘平对谁都春风拂脸,唯独喜欢欺负雷狗。他认为这不怪他,雷狗对他有时也不怎么友好,两人的关系总有点说不明白的紧张。
  他懒得吵架,绕过雷狗继续往前走。见到实验室的大楼,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犹豫再三,还是没做好心理准备。折返回四面佛,他放轻脚步。
  他走路像豹子,脚步几乎没声。见到雷狗的后背,丘平犯坏,双手悄悄从肩膀绕到他胸膛,猛然抱住了他,在他耳边吹一口气。
  雷狗吓得心脏差点骤停,手肘本能地甩向身后。丘平早蹲下了,阴森森道:“我好无聊啊,留下来陪我打两圈麻将呗大帅哥。”
  雷狗敏捷地跳上神像的底座,“你……你别过来……我不会打麻将!”
  丘平笑得打滚。他熟知雷狗的本性——此人乃体育特长生,不善言辞,表面看来酷冷拽硬,实则极为迷信,最怕鬼神。
  雷狗看清是他,跳下底座,骂道:“疯子。”
  “你人高马大的,怕个球啊,”丘平取笑完他,感到心情好了点儿。他点起一根烟,索性坐在菩萨的脚趾上。
  雷狗烦道:“你不是去找嘎乐吗。”
  丘平慢悠悠吐出一溜儿烟:“嘎乐约我见面,是不是想求婚?”
  雷狗觉得“求婚”这词真别扭,两男的又不能领证,搞这些花活儿有屁用。“你都知道了,赶紧去吧。”
  “我纠结。”
  “那去跟他说不想结婚。”
  “不是不想结。”
  “那就结!”雷狗看了看表,“你俩能不能痛快点儿,我一会要带课,再不走迟到了。”
  丘平拉着他的手,笑道:“哥们儿,给点意见呗。”
  雷狗叹了口气,他不肯坐菩萨身上,便蹲在丘平跟前道:“你纠结什么啊?”
  “嘎乐拿到了美国那边的offer,他心仪的公司,他梦想的工作。他想我跟他一起去。”
  “你不跟他去,两地分居?”
  “我工作干得好好的,不想走。”
  这倒是个难题。只是这题雷狗不会解,也不想掺乎两人的前程。“你俩好好谈一次。”
  “你知道嘎乐的脾气,”丘平歪头看月亮,烦闷道:“他决定好的事,肯定是犄角旮旯方方面面都想清楚了,每一步都计算得明明白白。他叫我去实验室不只是为了结婚,是想我放弃北京的生活,陪他奔赴自由灯塔国。”
  “你不愿意,去跟他说不愿意。”
  “如果我不肯跟他去,他会怎样?”这话一说,丘平心都抽起来了,没有人可以脱离嘎乐设好的轨道。
  雷狗也没别的想法,直白地说:“你喜欢他,跟他过去又怎么了?人没十全十美,两只手,抓住一些,就得扔掉一些,不能好处全占了吧。”雷狗很少说那么长串的话,讲完这些,他的耐性已经到顶点。站起来,他望着黑暗的路说:“就这么一条路,上去还是下去?要不我俩掷硬币决定。”
  丘平“啧”了一声,指望雷狗做知心哥哥,实属病急乱投医。他闭上眼,听自己心里的声音。
  “樊丘平,你愿意跟嘎乐结为夫夫吗?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疾病健康,会终生爱护他,对他不离不弃,直至死亡将你们分开。”
  嘎乐的脸浮现眼前,樊丘平伸出手,触摸那熟悉的脸庞。心里的声音说:“我……愿意吧。”
  他睁开眼睛,鼓起勇气,毅然往实验室走。刚抬脚,雷狗叫住他。丘平转过脸问:“怎么了?”
  雷狗微笑道:“祝你们幸福。”
  樊丘平心一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到菩萨的嘴也在笑。樊丘平吞了口唾沫,挥挥手道:“谢了雷子。”
  雷狗望着樊丘平的背影莫入黑暗。诺大的一座山,好像剩下他一人。被丘平一吓,他总感觉有人盯着他后背。不安地转过头来,却只见神像面容慈悲地看着他,眼睛活起来似的。
  他不敢再看,拜了拜,目光转向实验室。
  两个多小时前,嘎乐把他拉到实验室,让他帮忙跟丘平求婚。雷狗很不情愿道:“这事我能怎么帮忙?!”
  “帮忙衬托气氛,”嘎乐笑道:“丘平嫌我不够浪漫。求婚一生人一次,我要给他留个深刻记忆。”
  雷狗环视满是仪器的实验室,实在不晓得哪儿浪漫了。求婚不应该找个餐厅,或者山顶、摩天轮之类的吗?却见嘎乐边上有个玻璃盒,玻璃盒里摆着一粒苹果,奇特的是苹果被咬过一口。
  嘎乐郑而重之地介绍:“丘平咬过的苹果。”
  “啊?”
  “仨月前丘平咬了一口苹果,那天他心情不好,说这苹果烂透了,不能吃了。你看,哪儿烂透了,苹果好好的。”
  雷狗听了糟心,两口子这点芝麻蒜皮的事,告诉他干嘛?嘎乐继续说:“丘平自小没了爸妈,对稳定关系没有安全感,要他答应陪我去美国,就要让他相信感情可以长久。”
  “像这只苹果?”
  “对,我把苹果放在无菌环境里,过了仨月还一样新鲜。”
  “无聊,还不如送他钻戒。”
  嘎乐把玻璃转过来,露出苹果的另一面,可见上面有条非常纤细的割痕,“戒指在里面,他打开就能看见。”雷狗看出嘎乐很快乐,心里有些酸,又觉得孤独。爱真会让人变傻子,像嘎乐这么理智的人,竟也会花大功夫干这种毫无意义的细活儿。
  红苹果放在保护罩里,比寻常苹果更红艳些,雷狗皱眉道:“美国那边你答应了?万一丘平不想跟你走怎么办?”
  嘎乐蛮有信心地说:“不可能,他会答应的,他跟我分不开。”他把玻璃罩朝里放好,里面的苹果,活像一颗红彤彤的心。
  于是,雷狗便被发配到四面佛,等嘎乐一搞定丘平,就充当气氛组,给他们点亮挂满一路直到实验室的小灯泡,并且奏乐助兴。至于为什么是唢呐,因为雷狗不会弹吉他,也不会拉小提琴。
  想到那个场面,雷狗就觉得丢脸。
  他合掌对菩萨拜了拜,喃喃祝告:保佑他俩顺顺利利,速战速决——要不我真会迟到了。
 
 
第2章 替你死
  从化工实验室的大楼正门进去,上到二楼,向左转第二间就是嘎乐的生物化学实验室。他的专业是微生物学方向,毕业后留学担任助教,很可能今年能得到正式教职,升为讲师。青年学者竞争激烈,这在大学里很不容易。
  丘平一边拐进走廊,一边想,但嘎乐心志远大,这小楼根本留不住他。
  周末夜晚,化工楼不见人影,估计都在外面吃饭了。熟门熟路走到门口,正想敲门,一股刺鼻的气味侵入鼻端,眼睛有灼热感。
  丘平的脑子还没转过来,手已经着急地拉开实验室的门。满屋子难闻的味道,只见嘎乐躺在地板,双目紧闭,脸色和嘴唇异常红润。丘平身上发软,冲向嘎乐时差点摔跤。
  “嘎子!”他急得拍拍嘎乐的脸颊。皮肤是暖的,但人没反应。他抱住嘎乐的胸背,使劲把他的身体提起来,嘎乐的身体重得不寻常,丘平怎么都搬不动,他想到自己可能也吸入毒气所以浑身乏力,便想去隔绝毒气来源……不对,先开窗……不,还是先搬走嘎乐……丘平手忙脚乱,忙头苍蝇般乱转。
  他给了自己两巴掌!冷静下来樊丘平,他告诫自己。
  最后他做了个决定,先把嘎乐拖出去。身旁突然咔嚓一声,旁边的玻璃罩被碰倒,掉落地上碎裂。里面的一颗红苹果滚落地上。樊丘平怔了怔,苹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眼前皱起了皮,变成褐紫色,果肉里嵌着一枚泛光的戒指。
  他的心被重重地锤了一下!嘎乐约他来,是为了向他求婚,而他却在底下拖延犹豫,耽误了许多时间。要是他能早点上来,嘎乐怎么会中毒?
  “中毒”这个念头升起,丘平就惊慌得喘不上气。他早就知道,只有尸体才会那么重……
  战战兢兢凑近嘎乐的脸,红润得像刚洗过热水澡的皮肤开始发僵。眼睛半睁,瞳孔失焦,没有气息,也没有脉搏。丘平失去支撑,软倒在嘎乐边上。毒气开始侵蚀他,他想呕吐,胸口被大石头压着一样无法顺畅呼吸。他想,他也要死了。他不想死,做人多好,他还有那么多好日子没来得及过。
  可是这些好日子里再没有嘎乐。
  想到这,丘平失去了力气,也没了挣扎的勇气。“要不要跟嘎乐一起走”这纠结了半天的难题,此时答案清清楚楚:我愿意,无论健康贫富,无论在地球的哪里,无论他妈有没有前途……丘平难过地想,他愿意为嘎乐放弃所有,甚至,愿意替嘎乐躺在那里。他不能想象没有嘎乐的日子要怎样过。
  丘平剧烈咳嗽,猛然坐起,吐了自己一身。止住咳嗽后,他自言自语道:“求求你们让嘎乐活下来,求求你们。”他从不信鬼神,“你们”是谁他也说不明白,可此时他只有一个信念:嘎乐怎么会出意外?他是个从不出错的人。冥冥中必定有种他不能理解的安排,在幕后操纵着他们。所以这事还会有回转的,只要“你们”肯放他一马。
  他伸出一只手,拿起红苹果,苹果离开无菌环境,快速地腐烂着。来不及了,快来不及了……
  丘平衷心地相信,某种神力正隐藏在无常多变的生活里,维持着世界运转。他是学传播的,有什么事不能沟通呢?没有,什么都可以被公关,只要条件合适。
  他说:“你们要是想要收走一个人,收我吧。”
  手里的苹果掉落,丘平看着苹果滚了滚,咬过的地方居然长出了新的果肉。眨眼间,一只毫无瑕疵的、完整的水果滚在脚边。
  他头重脚软,整个人躺倒在地。什么都看不见了,只有杂乱又模糊的声音传进耳里。他尝试去理解那些话的意义,却什么都没捕捉到。过了好一阵,他才辨认出来其中一个声音,唢呐?高昂的乐声怒气冲冲地回荡着,亢奋又哀婉,让人心千回百转。什么玩意儿,真的送殡了!
  丘平像是在一条湍急的里顺风而行,身不由己地往前疾冲,所有事物都擦身而过,不留痕迹。他想,他还没死,他是活着的。
  突然之间,灯光大明。灯泡在实验室碎裂,迸出火花。轰一声巨响!
  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震荡,然后是麻痹,连心跳都听不见了。灼热的空气中,剧烈的疼痛猛然袭来,那是全然无法承受的疼,以致他的脑子停止运转,保护他不至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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