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妃宫中,辰瀚关上门窗,走进内殿,水镜之中,夙钰一声雪青色衣衫,斜坐在木椅上,悠然自得的看着辰瀚。
“这会儿联系我,想让我做什么?”辰瀚问道。
夙钰勾唇笑了笑:“想必你也听说了,妖族给魔界下战书的事。”
辰瀚凤眼眯了眯:“是你安排的?”
“我只是和妖帝分析了一下,此次大战的好处。”夙钰玩着腰间的一个灰白色穗子:“说到底,还得谢谢你,妖帝本来觉得此事有风险,但听说我有一个帮手在魔界,可以在关键时刻,毁掉琉颂的心莲,便立刻出兵了。”
辰瀚眸中渗着阴冷:“你想让我在妖魔大战当日,毁掉琉颂的心莲?”
“怎么?舍不得?”夙钰玩穗子的手停下来,抬头带着一丝顽笑。
“不,”辰瀚收回视线,否认道,向夙钰伸出手:“那我要的东西呢?”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手链。”夙钰话音刚落,一串修复完整的链珠,落进辰瀚手中,夙钰叹了口气,继续优哉游哉地说道:“至于你让我帮你找得,你母亲年少时身边地那个侍女,据说她被你母亲赶出圣女殿后,便回了自己的故乡煦水,你可以去那打听打听。”
辰瀚将手链收下,点了点头:“好,多谢!”
“不用这么客气,我相信明日,你一定会遵守我们的约定,毁了琉颂的心莲。”夙钰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向辰瀚:“否则,我的计划失败了,你也一定不会好过!”
次日,妖魔两界的交界处——隐岸,魔族的军队和妖族的军队,隔水相对,琉颂执着命剑站在众军之前,剑芒直指对岸的妖君:“斥影,你我两族向来和平共处,究竟是何人给你的胆子,让你敢来侵犯我族?”
“琉颂,你少废话!这几年,你魔族日益壮大,我族若是再不出手,恐怕也难逃你们魔族压制?”妖君斥影冷呵一声,召出自己的命剑,刹那间,一股强大的妖气扑面而来,琉颂迅速拿剑挡开。
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后,四周腾起巨大的云雾,连着水花声四溅而起,两军渡过浅溪,厮打在一起,战场一片混乱,妖君被琉颂压得节节败退,琉颂正要给斥影致命一击时,忽而一道力量冲击过来,将混乱的战局霎时分开。
琉颂向后退回岸边,转身,云雾散尽,妖君斥影单膝跪在地上,嘴角渗出献血,而一股紫色的结界正萦绕在斥影的四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斥影身后,往斥影的身上传送着力量,那人勾起一丝不怀好意的浅笑:“帝君,好久不见。”
“果然是你。”琉颂暗金色的眸瞳闪过一道金光,他握紧手中的剑,恨意滔天地念出那人的名字:“夙钰!”
魔宫之中,辰瀚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再一次来到魔障林前,这处位于魔宫最深处秘地,透着阴森恐怖,辰瀚曾来过这里两次,一次是他初来魔宫,盗窃心莲,那一次,他险些葬于魔物之手,是琉颂在危机时刻救了他。
第48章 决裂
第二次,是他听闻琉颂的心莲开后,用朔音萧,驱散魔物,顺利的进入其中,见到了那朵,琉颂力量地来源。
而只一次,他再进这块秘地,是为了摧毁琉颂的心莲。
辰瀚手中的朔音萧,轻车熟路的为他避开所有魔物的侵袭,他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魔障林的深处。
最后一层薄雾散尽,澄澈的湖水荡着圈圈涟漪,泛至辰瀚的脚下,湖心之中,琉璃玉台上,一朵紫色的莲花,盛放着,若游丝一般的紫色灵力在它的周身环绕。
辰瀚的眸光微微颤动一下,他青绿的眸子倒映着那朵花,却激起他心中无限的憎恨与嫉妒,一种阴暗的想法爬满了他的内心:这朵不为他而开的花,就应该被他亲手毁去。
他握紧拳头,愤恨地盯着那朵花,眼中地眸色愈加阴狠冰冷,他的心中萌生出一丝不舍,却很快被他绝顶的恨意取代,他朝着心莲慢慢伸出手去,嘴角露出一丝可怜的嘲讽:“琉颂,我曾经告诉过自己,凡是欺辱过我的人,都该死,可你很聪明,你骗我爱上了你,所以我不舍的杀你,但我还是要让你知道”他眸色骤然冷下来,手中幻化出青色的灵力:“欺辱我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轰!”妖君斥影抬起剑,凝聚出一股强有力的妖力,向琉颂冲来。
琉颂拿剑抵挡住攻击,正要用魔气将这股妖力反逼回来,他的心室却轰然一震,他刹那间,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眸,撑着剑向地上倒去,单膝跪下,他伸手捂住胸口。
未被逼退的妖力冲涌而来,骁枫见势不妙,迅速布出结界,暂时挡下这股攻击,便立刻跑到琉颂的身侧:“帝君你……”
“退兵!回宫!”琉颂怒喝一声,刹那间,他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战场。
于此同时,魔障林内,辰瀚手中的青色灵力与紫色的心莲莲瓣触碰到一起,他欲要触碰整朵心莲时,一股强大地魔力,突然朝着他正面冲来。
紧接着,一张铜铁般冰冷强硬的手,死死扼住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按倒水潭岸边的巨树上,他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那人的手用力挣扎着。
琉颂的身影在一道黑影中显现出来,他眼里燃着怒火,在看清辰瀚的那一刻,眼中的狠厉变成顷刻的震撼和难以置信。
随之而来的,是几乎灭顶的愤怒,琉颂一双眼睛,一瞬间变得充血赤红,握在辰瀚脖间的手也更加用力,他发狂一般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他用力掐着辰瀚的脖子,将辰瀚的身体带向自己,逼着他寻问,声音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很想让我死!对不对?”
辰瀚被琉颂掐的难以呼吸,他拼命的挣扎着,却无法从那人的手中,得到一丝的挣脱,情急之下,他掌心唤出灵力,向琉颂的身上重重拍去!
琉颂很机警的避开,但辰瀚的攻击,无疑更加重了琉颂心底的愤怒,他看着辰瀚那一掌在地上击出的浅坑,冷笑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辰瀚,露出讥讽:“这一百年间,你的灵力倒是精进不少,看来你为了杀本君,真是筹划多时了!”
辰瀚扶着脖子,艰难的喘着气,他侧目,眼尾流露出,对琉颂无限的憎意,琉颂自然也注意到辰瀚的神色,他瞬间出手,使出攻击,将辰瀚狠狠击倒在地上。
还不等辰瀚反应过来,琉颂便又使出一击,将辰瀚重新摔回到身后地巨树上。
腑脏犹如被撞碎,辰瀚蓦地吐出一口鲜血,而琉颂此刻,对这个差点害死他的人,没有丝毫的同情,他移步上来,用强劲的手掌再次扼住辰瀚的脖子:“但就算你灵力增长,也永远别妄图杀了本君,但本君想让你死,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简单!”
“那你便杀了我吧。”辰瀚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他嘴角不住的往外渗出血,眼底带着一丝解脱泪光,苦笑地看着琉颂,催促道:“杀了我!”
“你休想!”琉颂再度将辰瀚摔了出去:“本君要让你生不如死!”
骁枫此刻紧随而至,看着眼前的场景,也猜测出一二,他先是紧张的将琉颂的心莲看了一眼,见心莲完好无损,方才松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琉颂:“帝君,我族已退兵,妖族受伤惨重,此刻也已经退兵!不过,妖君斥影约你,明日再战!”
“好!本君明日再与斥影决一死战!”琉颂愤懑道,他带着威怒,走到辰瀚地面前,俯身,扳过辰瀚的脸颊:“现在,本君要先处理掉夙钰派来的奸细!”
焚牢内,熊熊的烈火灼烧这铁链,骁枫被烤的通红的锁链藏在身后石柱之上,下面的业火将他炙烤着,令他生不如死。
与焚牢一墙之隔的是一间幽暗的水牢,此时,水牢的门被打开,一个玄褐色的身影走了进来,他怀中抱着一个负伤极重,昏睡过去的人,而那个人一身青衣染血,玉洁染上了尘污。
“骁祁?!”玄褐色身影之后,紧跟着进来一个黑衣的男子,看到他时,登时睁大了双眼,转头惊疑的寻问玄褐色身影的人:“帝君?骁祁犯了什么错?你为何要将骁祁关进焚牢。”
琉颂的眸中的阴郁更甚一层,他瞥了眼被捆在石柱上的骁祁,又垂眸看了眼怀中人,心里一阵刺痛。
一个是他信任多年的近侍,一个是他深爱的帝妃,可这两个人,却都因为夙钰背叛了他,可夙钰究竟有什么好?你们都要替他办事?琉颂再心里苍凉无力的问道。
他长舒了一口气,解答骁枫的疑问:“他可以隐瞒夙钰的下落。”
“可以隐瞒?”骁枫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骁祁:“为何?”
琉颂自嘲的笑了笑:“本君也想知道为何。”
“帝君,属下相信骁祁一定不是有意隐瞒帝君了,他说不定有自己的苦衷!”骁枫为骁祁求情道。
琉颂长叹了一口气,烦躁的闭上眼睛:“罢了,事既成定居,本君也不想再追究此事,他是你弟弟,你带他回去吧!”
“是,多谢帝君宽恕之恩!”骁枫抱拳谢道,打开焚牢,走了进去。
琉颂看着怀里的辰瀚,眸中泛起失意的寒光,抱着他向一旁的水牢走去。
第49章 水牢
水牢光线幽暗,四周寂静非常,只听见水滴不时滴落的声音,还有不知从某处传来的,嘶吼吓人的风声。
辰瀚便是被这诡异的风声惊醒的,他睁眼时,四周一片昏暗,他的双手双脚被寒冰似的铁链缠锁住,寒冷刺骨的凉水环绕着他的腰身。
沉重的开门声响起,一道刺目的光影从门外射进来,他艰难强撑开,朝那光线照来的方向望去,却看见一个心头一骇身影。
“琉颂!”辰瀚握紧手上的枷锁,愤怒低吼出声:“放了我!”
琉颂冰冷的眸子划过辰瀚的脸颊,逐渐向辰瀚走来,一伸手,辰瀚整个人被拖到岸边,琉颂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妖魔大战已经结束了,想知道结果吗?”他呷妮的贴在辰瀚耳边,手指抚开他鬓角的碎发:“你和夙钰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这与我无关!”辰瀚咬牙说道:“你放了我!”
“放了你?!”琉颂像是听了极大的笑话,低沉的冷笑出声:“你差点害死本君,凭什么觉得本君会放了你?”
“你没有死!我与你两不相欠,只要你放了我!我便离开魔宫,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辰瀚严声厉色的说道。
“离开魔宫?!”琉颂语调中带着反问,还有一丝的讽笑,他低低的呵笑几声,四周幽暗的光线衬的他整个人异常阴冷,他突然伸手扼住辰瀚的脖子,逼到辰瀚面前:“你究竟为什么觉得,你会完好无损的离开魔宫?”
辰瀚被琉颂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冰凉的水环绕着他四周,让他骨子里阵阵生寒,可他依旧倔强的看着琉颂:“那你便杀了我!”
“你休想!本君说过要让你生不如死!”琉颂扯住拴在辰瀚腕间的链条,拉住辰瀚的一只手,将辰瀚强压进自己的怀里。
另一只手则移到辰瀚的腰间,粗暴的箍住辰瀚的腰身,带着阴郁和威胁,死死的盯住辰瀚的双眼:“既然你不愿安安稳稳的做本君的帝妃,那便做本君胯下卑贱承宠的贱奴!”
琉颂说着,手中化出几枚红色的益魔丸,辰瀚的瞳孔骤然放大,整个身体下意识的剧烈一颤。
他想要往后逃脱,但身上的锁链被琉颂紧紧控在制着,任他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而琉颂颇为欣赏辰瀚这副仓惶失措的神情,他伸手扳住辰瀚的面颊,将手中的药丸强行塞到辰瀚嘴边,命令一般的口吻:“吃下去。”
“不!”辰瀚拼命的摇头,如果让他此刻,如此屈辱的在琉颂身下乞怜求欢,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他惧怕的向后退去,可身上的锁链,却始终难逃琉颂的掌控。
琉颂的眸子里喑着阴郁,他就是要看着眼前人如此痛苦,似乎只有这样,他心中的难过与恨才会消减,他强硬的掰开辰瀚的嘴,将那几枚药丸全喂了进去。
药丸入喉,辰瀚急切的推开琉颂的束缚,趴在岸边,猛烈得咳着,他想将那些药丸都吐出来,可不论他如何努力,他的身体还是在药物的促使下,涌上愈渐的明显燥热。
琉颂冰冷的眸子凝视着辰瀚,他的手有意无意间落在辰瀚的身上撩拨着,直到辰瀚身体内的欲望被他撩拨到顶端,他却突然离开,居高临下的看着辰瀚,趴在水岸边,面色潮红的喘着粗气。
他伸手板过辰瀚的下巴,将辰瀚冷酷的审视着,在辰瀚的面前划出一道水镜,声音浸着刻意的羞辱:“你真该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是有多低贱!”
“唔!”辰瀚被琉颂强迫着抬头,直视面前的水镜,水镜之中,他头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前,而他整个人都像被浴火炙烤着,眼中含着屈辱的泪,眼尾带着一抹莫名诱人的潮红。
“不,不要!”辰瀚费力的挣开琉颂的争执,别过头去,但体内不断涌上来的渴求和欲望,几乎要将他压至灭顶,他痛苦地伏在岸边,指尖用力地扣紧岸石。
“想要吗?”可琉颂并没有打算放过辰瀚,他贴着辰瀚的身躯压上来,手慢慢地摸着辰瀚的胸膛向下移去:“只要你求本君,本君便给你。”
“不!”辰瀚咬着牙说道,残存的理智唤醒了他的矜傲,但被挑逗着,却得不到填充的身体,却让他愈发痛苦,他的指头在石岸上磨出鲜血,却依旧固执的喘息道
:“我不要你碰我!”
“不让本君碰?那可由不得你!”琉颂付在辰瀚的耳边,发出一阵可怕的低笑,他眸色骤然一寒,握住辰瀚的腰身,水声哗啦激荡,辰瀚痛苦的蜷缩起身子,屈辱的泪瞬间充盈了他整个眼眶,他挣扎着,想要逃脱,却被琉颂拉回来,紧紧的箍在怀里。
水镜一直悬在辰瀚的面前,映照出他在琉颂怀中屈辱承欢的画面,他悲苦地闭上眼睛,却被琉颂强迫着扳过下巴,凌厉的命令道:“不许闭眼!”
琉颂得眼神如刀间寒光,尖锐地刺向镜中的辰瀚:“本君要你好好看着!你是如何在本君的胯下承宠,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一刻也离不开本君!”
“不要说了!”巨大的耻辱从心底传来,辰瀚终于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颤抖着声音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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