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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阙颂辰录(玄幻灵异)——胡编乱写

时间:2023-12-10 09:53:25  作者:胡编乱写
  “不是。”玄默拼命的摇着头。
  “不,你应该是恨我的……”成昭苦笑着,向后退去。辰瀚看着成昭摇晃的身影,心头涌上一阵悲哀,他来不及劝阻,便看到成昭用咒法生扯出自己的神魂,在一刹那的功夫,猛然掐碎。
  神魂的碎片瞬间射向四周,将天地间的污浊都清理了个干净。
  环绕在辰瀚周围的钦玉剑阵,也因为主人的身死魂然,顷刻将自己封锁起来,落向地面。
  辰瀚终于可以移动脚步,他迅速朝成昭靠近,但一个身影更快接住了成昭。
  “阿昭!”
  玄默率先扑了过去,将成昭抱进怀里,他此刻泪已决堤,正源源不断的涌出来:“不要!不要走。”
  “这一次,是你欠我的!”成昭面带轻笑,向玄默诅咒着:“我要你带着对我的愧疚活下去!纵使死后,转世,重生,这份愧疚和伤痛也会一直刻在你的灵魂深处,永远纠缠着你。”
  “不要,成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玄默痛苦的摇着头,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昭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你满意吗?”辰瀚看着逐渐变成光影逝去的成昭,短短时间内,他痛失挚友和亲弟,心头悲怆难耐,转头质问玄默:“这个结局?”
  “不要说了!”玄默痛苦的蜷缩着:“不要说了!”
  “为什么不说?玄默?你真的以为你坠下诛仙台没有死,是因为你命大吗?”辰瀚忍不住发问,漠然的看着玄默:“是成昭,他用他剩下的半颗龙珠和上一世的全部神魂护住了你的性命,当年你毫不留情的便将他拉下诛仙台,可你知道吗,他在去诛仙台见你之前刚受了刮鳞之刑,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天帝放过你!”“玄默,所以成昭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永远只在乎你自己!他死时,拼尽全力也要护你生,可你死的时候,却要拉着他一起死!”
  “不,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玄默痛苦的哀求着:“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玄默抱着头痛哭着,辰瀚内心感慨万千,有太多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无奈转身离去:“你好自为之。”
  “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衣袖却被人拽住,辰瀚回头,玄默希冀的看着他:“你有办法?对不对?”
  “什么?”辰瀚不禁锁着眉,不解的问。
  “救他!你有办法救他,对吧?”
  “我没有办法,他的神魂俱碎,散去千山四海,远比百年前那次更厉害,我救不了他。”辰瀚如实说道,千百年前,他为了帮成昭聚魂便花费了不少力气,更何况这次,成昭报了赴死的决心。
  “我一定要救他,只要你告诉我法子,不管千山万水,我都会重聚他的神魂!”
  “重聚神魂,哪有那么容易。”辰瀚悲叹道,他长舒了一口气:“罢了,就当是给你赎罪的机会吧。”
  辰瀚伸手,化出一个灯盏交给玄默:“此为聚魂灯,这次他重生的机会虽然渺茫,但你若有心,便走遍千山万水去找他吧。”
  青云之下,辰瀚望着远处天边轻叹一声,夕阳正在落下,他内心无限惆怅,细想着溪越死前的诅咒,手中的碧玉箫,却突然猛烈一震,发出青色的幽光。
  辰瀚他回过头,远处的云端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向他投来冰冷得目光,他心底一沉,立刻挥手化作一道光影离去。
 
 
第85章 捆缚
  天穹之上,一道青色的灵影迅速闪过,却被几道从后而来的黑影一下追上。
  青影落向云端,化作青衣蓝衫的男子,白色的流纱环绕他的周身,衬的他玉姿清隽。
  几道黑影也落下来,将男子团团围住,周遭迅速腾升起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
  辰瀚凝眉看着眼前的几个魔兵,掩在袖中的手指转动,青色的碧玉箫迅速浮现在他手中。
  辰瀚拿着玉箫果断一挥,青色的灵力迅速将几个魔兵击开,但他还未逃出几步,新来的魔兵再度将他团团围住。
  辰瀚转动着玉箫,打算重新施展法术,可一道锁链却从后飞来,紧紧缠住他的腰身。
  刹那间,他手里的玉箫也受到它另一个主人的召唤,凭空消失。辰瀚愤慨的回头,云端上的人,一身凛然,欺压似的眼神,带着蔑视,死死的凝望着他。
  辰瀚的眸中划过一丝心虚,不等他反应过来,那人便已经冲到他面前,使劲扣住他的手腕,带着他一块消失。
  一阵飓风刮过,琉颂拉着辰瀚,骤然出现魔界的帝妃宫中,他周身气场抑郁阴沉,拽着辰瀚胳膊的手更加用力。
  再未触碰到辰瀚的前一刻,琉颂满心只想着:要抓住辰瀚,然后好好的报复,折磨他!可当他真正触碰到辰瀚时,他却恨不得将这个失而复得的人,揉进血骨,重新占有他,让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和自己分离。
  他怀着这样的心情,将辰瀚带到帝妃宫的寝殿,将辰瀚一把推到在床榻上,欺身而上,扣着辰瀚的双手,举过头顶,将辰瀚深深的压在自己的身下。
  辰瀚在他的怀里不停挣扎着,从被他抓住的那刻起,便一直在喊:“琉颂,你冷静点,放开我!”
  辰瀚一边喘气,一边说道:“你我如今身份有别,你这般胡闹,就不怕天帝知道,再度引发两族大战吗?”
  可琉颂此刻便犹如一头失了智的猛兽,他粗暴的撕扯着辰瀚的衣衫,对辰瀚的话听不进一字一句。
  辰瀚一阵屈辱涌上来,他陡然伸手,在琉颂的脸上,扇下重重一掌,怒喝道:“你冷静点!”
  “冷静,你要我冷静?!”琉颂想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呵呵冷笑起来,他眼里浸着失望,悲戚与可怜的多种情绪,缠着声音,苦涩的问:“辰瀚,我想了你一千多年,这一千年,你就一点也不想我吗?”
  辰瀚的眼圈霎时一红,方才满腹怒气,此刻都因琉颂的这句话,转化为无限的思念和悲凉,他眸色逐渐深情,用力搂住琉颂的脖子,深深的吻住琉颂的唇。
  这千百年的分离,早已让他们对彼此思念至极,这一场关爱,犹如枯木久逢甘霖,干涸的沟渠再次被水充盈。
  汹涌的爱意交织床榻的低鸣,榻上相拥的人,无休止,不知孱足的渴求着对方的身体,来填满这千百年的空虚。
  这场交欢直至三日后才停止,辰瀚醒来时,身上的酸痛,让他无力从榻上爬起,只能顺从的看着琉颂在自己的腕间扣上一副锁圈。
  “你在做什么?"辰瀚迷蒙视线的渐渐清晰,他心头一惊,顾不得身体的不适,猛然坐起,抓着手腕上得铁锁,错愕得看向琉颂:“琉颂!你要将我锁起来?!”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一步!”琉颂恨恨的说道,这千百年,他受够了寻找和等待,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琉颂,我昨晚便说了,你我如今身份有别!”辰瀚怒不可遏:“你难道想引发两族新的争斗吗?这几日已是荒唐,你不能再一错再错!”
  “错?”琉颂冷笑出声,他带着恨:“本君只是寻回了自己的帝妃,有什么错?”
  “你简直不可理喻!”辰瀚一把挥开琉颂,手腕上的锁链随之发出“咔咔”清脆的鸣声。
  辰瀚负气伏在床榻间,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调整语气,强作平和的请求道:“琉颂,放开我!”
  “不放!”
  “放开!”辰瀚命令道:“你放开我!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不可能!”琉颂干脆的拒绝,他起身,穿好衣服,站在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辰瀚:“你在本君的床榻上,一样可以谈!”
  辰瀚浑身战栗,他怨憎的盯着琉颂:“琉颂!你真是疯了!”
  “我确实疯了!”琉颂没有一丝波澜,他俯身,贴近辰瀚的耳廓,一只手轻抚着辰瀚的脸侧,语气胁迫,说出来的话却极尽宠溺:“你好好待在本君的榻上,你栽在宫里的那几棵浮金树结果了,本君去摘些浮金果给你。”
  琉颂离开后,辰瀚疲惫的倚在床榻上,烦躁地伸手揉着皱的酸痛的眉头。
  他虽然回到了魔宫,可若是一直被琉颂锁在床榻上,计划便无法开展,他痛苦的合上眼睛,思索着如何破开这场死局。
  可思索到最后,依旧一无所获,琉颂如今的情绪太不稳定,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琉颂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手里抱着几个金灿灿的浮金果,辰瀚坐在床榻边,咒怨的看着他。
  “放了我!”
  琉颂没有直接回应,默默的坐到辰瀚身边,将几个果子递给辰瀚。
  “我不要这些东西!滚开!”辰瀚怒喝到,伸手将那几个果子打落在地,金色的果子咕噜噜的滚出去,散的满地都是。
  琉颂的脸上没有抱怨,麻木的看着那些果子滚动,摇晃停止,而后收回目光,站起身来:“我再去给你摘一些。”
  “你摘多少都没用!”辰瀚生气道:“我们不可能再回到以前!”
  “以前……”琉颂冷呵几声,慢慢攥起拳头:“以前你偷偷种了那么多的浮金树,直到你跳下断崖,本君才发现,你种哪些树的时候,可有想到过今日?”
  琉颂转过身来,悲怨的眼神看着辰瀚:“本君就和那些树一样,以前你有多珍视,如今便有多厌恶,你的心,如何如此冰冷无情,那些旧爱,那些深情,在利益和权势面前,都能被你轻易舍弃!”
  “所以你看清我是怎样的人了?”辰瀚冷笑一声,举起自己被锁住的双手,质问道:“那你还强留着我干什么?我这样的人,你就该早点舍弃,怎么?你不忍嘛?那说到底,如今你的痛苦,都是你咎由自取!”
  “辰瀚!”琉颂怒不可遏,浑身颤抖,猛然逼到辰瀚面前:“你简直十恶不赦!”
  “我就是十恶不赦!事到如今,我将一切都告诉你,我刚进魔宫,便伪装了实力,向你示好,为的就是赌你爱上我,因为只有你爱上我,我才能在魔宫久留,才能有机会从夙钰手里拿回我母亲的遗物,才能彻底查清我的身世!”
  “我们初见时,我化成龙身,被锁在金笼里,你放我出来时,我做的第一件的就是攻击你吗,你知道为什么吗?”
  辰瀚眼里浸着恨:“因为我一开始就恨你!我与你同样是男人,为何我便要被当做一个礼物送给你?!”
  “而后的种种,我对你却有真情,可也交织着谋求和算计,我利用你对我的爱,从低贱之身成为魔界帝妃,又利用浩千,让你放下戒备,成功进入魔界的藏书阁!我答应夙钰,进入魔宫的目的,从始至终也只有一个,便是利用你,还有你给我的权势,来查清我自己的身世!”
  “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人!”琉颂踉跄着往后退去:“天界的大殿下,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是,我下了好大的一盘棋,可你还不是甘做棋子,自己往下跳?!”辰瀚怒道,其实方才的那番话,他说的有真有假,他初入魔宫,确实步步为营,可后来,琉颂对他的爱,和他不由自主的动心,成了这局棋最大的变数。
  “既然一切都说开了。”辰瀚长吁了一口气:“放开我!”
  “不可能!”琉颂摇了摇头:“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琉颂凄凉的笑着:“既然你当初费劲心思设下下这局棋,费尽心思的让本君爱上你,那如今的苦果,你也该好好感受!”
  “疯子!”辰瀚怒喝一声,他虽然不想这么做,可心底的怒气堆积到极顶,一道光刃从他的指尖飞出,迅速朝琉颂冲去。
  琉颂慌忙朝一旁避去,可攻击来的太突然,光刃从琉颂的脸上擦过,割开的伤口瞬间溢出鲜血。
  琉颂不去拭,任由血珠滚动,从下颔滑落,一滴接连一滴的砸向地面。
  周遭的空气迅速冰冷冻结,像有什么破开了争吵烟嚣,只留下了荒无与凄凉。
  一切都静谧,一都停止,只余下鲜红的血珠不停的滚落着。
  辰瀚的眼里带着无措和惊慌,他怔怔的看着那伤口,与琉颂一样僵硬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琉颂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变化,他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笑,转身慢慢离去。
  帝妃宫内的两棵浮金果,随着风摇动着,后院的几株也长成了参天大树,琉颂明明可以用法术。
  可这会儿,他便像一个笨重的,犯了错的孩子,慢慢的爬上树枝,将那一颗颗金灿的果子摘进怀中。
  寒鸦落地,变成玄衣的男子,他看着树上的人,无奈的悲叹着:“帝君。”
  “骁枫。”琉颂叹息着,坐在身后的树干上:“你说,本君再摘一些浮金果回去,他会不会开心?”
  “帝君。”骁枫脸色艰难:“既然明白那人的为人,帝君又何必如此?”
  “是啊,又何必,”琉颂合上眼睛,苦笑几声,他怀中的几颗果子,随着他的动作,滚落下来。
  “一段被利用和算计的感情,”他卸尽了浑身的力气,将剩余的果子,全部扔向地面,苦涩地依靠在浮金树上,摇头叹息:“又何必?”
  琉颂再度回到帝妃宫的寝殿,身上布满了寒霜,辰瀚因方才伤了琉颂,心里带着些愧疚,因而情绪缓和了不少。
  他看着琉颂慢慢走进,睫毛闪动一下,忍不住问:“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琉颂不置一言,平静的弯下腰,辰瀚伸手欲去抚那道伤痕,却被琉颂拿手拂开。
  “我放了你。”琉颂的声音略带沙哑,按住辰瀚的手,:“但你要陪本君最后一晚,就当为你我之间做一场了结。”
  “好。”辰瀚温柔道,他伸手贴在琉颂的伤口处,平和的劝慰:“其实刚才那些话,有很多是气话,琉颂,你确实是我此生唯一爱过的人,但你我如今的身份,不能在一起,你明白吗?”
  “我明白。”琉颂没有再用“本君”自称,他拉过辰瀚的手,深情的吻着:“今晚过后,我不会再继续纠缠着你,从明日起,你只是天界的大殿下,与魔界再无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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