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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合愉(近代现代)——盼望生

时间:2023-12-11 09:10:37  作者:盼望生
 
“哟,跟爸生气了?不就是过年没回来看你嘛,有什么可生气的?反正你从小就独立。”
 
陆渊脱下大衣,递给身旁的人挂起来,正要在空余病床上坐下,陆合予冷道:“你少沾我床。”
 
“行行,爸爸知道了,你肯定是担心过了病气给爸。”陆渊坐在旁人递来的椅子上,好以整暇地看着面前这兄妹俩,“你养的,跟你还挺像,不错不错!”
 
“是啊,我就不怎么地了,我没人养。”陆合予哼了一声,伸手把床头的橙子递给陆渊,“剥吧。”
 
陆渊接过橙子,任劳任怨剥干净了递给陆合予,然后再接过对方递来的一半,美滋滋地塞嘴里,“甜,陆大少爷给的橙子就是甜。”
 
陆合予没吭声,分了一半橙子给苏佳期。
 
“陆大少爷,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准备废几年?这房间。”陆渊打量了一下病房,摇头道:“可不怎么样,躺久了想站都站不起来。”
 
“我事儿还没了呢。”陆合予看着陆渊道:“我还不稳定,出去不好。”
 
“事儿还没了?那不是送进去了吗?还恨呢?”陆渊有些惊讶,“我觉着你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啊?多大仇多大怨?”
 
“你少打听我,总之这事儿没完。”陆合予靠在了苏佳期肩上,“安羽信去哪儿了?”
 
“你问这儿干嘛?你要找小羽毛去啊?来,看镜头。”陆渊摸出手机,要给兄妹俩拍照,苏佳期有些想躲,但见陆合予没反对也就没动。
 
“不找,他什么时候回?”陆合予睁开眼睛,有些困顿。
 
陆渊低头欣赏了会儿相片,头也没抬道:“好像不回来了。”
 
陆合予又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嗯。”
 
“不是,陆大少爷,你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想干嘛?准备废几年?”陆渊没得到确切的答案,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两年,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后我再回来。”陆合予睁开眼睛重新看向陆渊,“爸。”这是央求的语气。
 
陆渊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随后跟赶苍蝇似的挥手,“行行行!随你去吧!”
 
陆合予轻笑了下,低声道:“谢谢爸。”
 
“跟你老子客气什么,不过呢,我提醒你一句,别疯过了劲儿,小羽毛可是你安叔叔的亲儿子,到时候弄得太难看了不好。”陆渊听说陆合予身后这个女孩儿是安羽信推下楼的。
 
“我跟他有什么难看的?”陆合予继续倚在苏佳期肩上,“没事儿了,你走吧。”
 
陆渊起身,没忍住在陆合予头上揉了一把,哼道:“走了啊!有事记得联系我。”
 
陆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陆合予和苏佳期继续依偎在一起。
 
苏佳期确定陆渊走后才问道:“哥,你要去哪儿?”
 
陆合予坐直了身体,握住苏佳期的手平静地望向窗外,“芫城。”
 
“你去哪儿干嘛?”苏佳期想到了一个可能,小心翼翼地道:“跟那个人有关吗?”愉星哥的双胞胎哥哥,林承安。
 
“不,我只是想过一下原本答应星星的生活,远离这些算计。”陆合予闭上了眼睛,“累了。”
 
苏佳期忙闭嘴不语,看着哥安稳入睡才闭眼休息。
 
第二天一早,趁着自己状态不错,陆合予同阮溪家打了电话,打听陆风悦最近的动向。
 
阮溪家闻言一怔,“小陆陆,你怎么问到我头上了?她最近、不是在陆峪吗?”
 
“什么?”陆合予没理解他的意思。
 
“宋少不是陆峪的股东之一吗,虽说占额最小,他把陆峪的股份转手送给他姐了,有了股份,陆风悦参与理事也很正常。”
 
沉默,陆合予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全在倒流,“嗯,谢谢你。”
 
“没事儿,你一定、要保重,小陆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呢!”
 
“嗯,我知道,溪家,昉城的消息帮托你帮我留意着,告诉我。”“好。”
 
挂断电话,陆合予忽然捂住脸笑了,陆风悦——你真的是!
 
不愧是陆家人啊!
 
“佳佳,安羽信他们是想要星星死,陆风悦是想让我死。”
 
插手陆峪,想以此得到陆渊的重视,星星一死,自己疯、傻、死,都等同废了,到时候她就能接手陆家……
 
好大的胃口。
 
苏佳期心中恐惧,紧紧握住陆合予的手,“哥、宋文竹他、他不会……”
 
“不会。”陆合予笃定地摇了摇头,“他只是没用。”
 
苏佳期松了口气,“不是他就好、不是他就好。”
 
“嗯。”陆合予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
 
陆风悦,你的野心真是大,可你把我想得也太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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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忘却
 
 
从整个布局上,陆合予为陆风悦的心机惊叹,那几个明敌吸引了自己的全部目光,掩饰了她的真实目的。
 
可惜她忘了,她所谓的同谋,亦是自己的追随者;以为自己已经意志消沉,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胜利的果实,却过早地暴露了她的意图。
 
你以为我会就这样轻易倒下?陆风悦,你太小瞧我了。
 
陆合予闭上眼睛,从混沌的思绪勉强理清陆风悦的野心,自己该怎么做呢?
 
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疯狂的想法:他要带上宋文竹离开昉城,要让陆风悦肆无忌惮的在这里生长,让她沾沾自喜,以为她能取代自己,让她觉得自己运筹帷幄,无往不胜。
 
然后两年后,再毫不留情地把她踩在脚下,让她知道,她所追求的都是痴心妄想,根本没有人可以动摇自己。
 
他说过,他喜欢看人失去最珍视的东西。
 
陆合予几乎是瞬间敲定了整个计划,以创伤过大为由向宋文竹寻求帮助,一起去芫城,把昉城留给陆风悦,看她这个愚蠢的人跳梁小丑一样做戏。
 
“佳期,我们和宋文竹一起去芫城吧。”
 
“可是我现在不想见他,我怨他怪他恨他。”苏佳期拒绝了。
 
陆合予摸摸她的柔软长发,目光温和平静,“那该怎么样儿?”
 
“现在我恨他,干脆让他也恨我,这样两个人都恨彼此,两个人都放不下。”苏佳期想了想,又道:“哥,就说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不是他,你讨厌我这个亲妹妹背德的爱。”
 
陆合予觉得这个想法也很疯狂,但他喜欢。“好。”
 
整个计划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陆风悦的身份尴尬。
 
陆合予不想胜之不武,干脆又一次拜托了陆渊,请他给她一些助力。
 
陆渊当然不情愿。
 
陆合予听他骂完才道:“我一年半之后就回来,而且你手下三分之一的交给我打理,爸,这样可以吗?”
 
陆渊答应了。
 
陆合予就等着,等一年半之后把她踩在脚下,狠狠踩断她的脊椎骨!
 
可他的精神状态还是不好,陆合予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事、一些人,偶然听苏佳期讲话,对方断断续续的话语消匿了一些东西。
 
“哥,你要好好活着,……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么瘦。”
 
他听不懂,但依言照办,为了活下去,身体又一次抹杀了他的一些记忆,跟之前不同,这次似乎是能让他很悲伤的人,悲伤到即便听不懂苏佳期的话也想要流泪。
 
陆合予蜷在床上默默流泪,他在等一个温暖的怀抱,等一个人擦去他的眼泪,对他说:阿予,别哭了,有我呢。
 
可他等了一天又一天,还是没等到那个人,于是也就不等了。
 
但他清楚地记着报复陆风悦的手段,把她当成个小蚂蚁踩死。
 
他知道自己要去芫城。
 
什么时候去?不知道。
 
他没有确定的信号,只是某天早晨听到脑海一个声音对他说:走吧,出发。
 
于是他离开苏佳期,找到了宋文竹,做出痛苦万分的样子,“苏佳期喜欢我!”
 
“怎么可能?不可能,陆合予,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她喜欢我,所以要害我,所有人都拿这个幌子伤害我,除了——”除了谁?他不记得了。
 
宋文竹握住了他的肩膀,“那你要怎么做?你会伤害她吗!她不可能这样做的!这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她亲口承认了。”陆合予挥开他的手,摇头道:“我讨厌她,讨厌这里,我准备离开这儿去芫城。”
 
陆合予在等,等宋文竹主动开口,他笃定对方会这样做。
 
“我和你一起!陆合予,你一个人不行的,安愉星不在,你状态太糟糕了。”
 
宋文竹紧紧皱眉,他不相信女孩儿喜欢陆合予,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女孩儿会很惨的,他想为她做些什么,也为自己做些什么,更为陆合予做些什么。
 
要对陆合予好。
 
“好。”陆合予皱眉,他又一次没听全别人的话,烦躁让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却极力忍耐。
 
宋文竹不信苏佳期会对陆合予有非分之想,却亲眼见证兄妹反目的场景:他痛骂她,要她去死,她只是哭,只是说对不起。
 
事实如此,由不得他不信。
 
宋文竹只把“苏佳期”这三个字压在心底,他怪她,也爱她。
 
到达芫城,入学、住宿。
 
宋文竹和陆合予住在一起,眼见他越发暴躁,听不得一点风吹草动,缄默了一段时间后果断在适当的时候和他分开住。
 
陆合予不仅是因为听不全别人的话,还有对记忆缺失的难以忍受,以及他听见身体里另一个声音炫耀:……是属于我的!
 
他内心茫然,谁是属于谁?
 
无边无际的茫然将他淹没,像溺水般的窒息让他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究竟忘了什么?
 
宋文竹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为陆合予料理烂摊子,在他偶尔的清醒时间中松了口气,“陆陆,你终于好点儿了。”
 
“陆陆”眯着眼睛打量他,忽然笑了,“自从遇见愉星后,我一直很好。”现在更好,因为愉星是属于自己的了,只要为愉星报完仇,就可以了断自己和愉星重逢。
 
“你还好意思说呢!这些天你天天打架,跟个豪猪一样!”宋文竹哼了声,没等他再说些什么,陆合予清醒过来冷着脸看他,“你说谁是猪?”
 
宋文竹缩了缩肩膀,不敢说话。
 
那样暴怒的状态维持了三个月,陆合予渐渐习惯了记忆缺失带来的影响,也不愿纠结宋文竹消音的内容是什么,只攥住拳头威胁:“如果你再提刚才的话题,我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宋文竹大气不敢出,点头记住。
 
他以为,日子可以这样安稳地过下去,等陆合予养好了,他们就可以回到昉城。
 
直到宋文竹看见那张一模一样的脸,以及身后陆合予戛然而止的声音,“要不是我分班考的时候睡着了,肯定比你考的还——”他快步上前。
 
“陆陆!陆陆!你清醒一点儿!他不是、他不是!”宋文竹拼命阻拦,被扭住手臂还要劝道:“他不是!”
 
陆合予当然知道“他”不是,可“他”不是什么呢?
 
另一个声音从内心深处急切呐喊:他是,他回来了!一定是这样!
 
两方争执,最后双双昏迷失去意识。
 
宋文竹觉得自己被放开了,随后陆合予客客气气地退后了一步,面上是不常见的疏离,“抱歉,又弄伤了你。”
 
他松了口气,“忍冬,是你啊,我能拜托你个事吗?”“请讲。”
 
“不要让陆陆下楼来找我,可以吗?”宋文竹用下巴示意忍冬看教室里的那个人,“那个、是他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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