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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合愉(近代现代)——盼望生

时间:2023-12-11 09:10:37  作者:盼望生
 
陆合予随手把陆风悦甩去一边,嫌恶地皱皱鼻子,“真恶心!”
 
警方很快带走了陆风悦,她承认了自己策划绑架安愉星,这次又绑架陆合予,证据确凿。
 
陆合予从这栋破败的楼房走出来,安羽信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阿予。”
 
“别这么叫我,我烦。”他皱眉不耐。
 
安羽信小心扯住他的衣角,低声道:“哥。”
 
“嗯。”车在马路上停着,走过去有四五十米,陆合予勉强能看清车里没有其他人,他松了口气,不想现在就面对江路辽。
 
“哥你、是不是该罚我了?”
 
陆合予脚步一顿,回身看向安羽信,“你很期待吗?”
 
“不、不!你肯定又要拿不理我罚我……”
 
“那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我想跟你说说话。”安羽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陆合予没搭理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他看不见安羽信的动作,平静地道:“安安,如果你想杀了我,我只给你从这儿到马路上的机会,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没有下一次了。”
 
安羽信立刻颠颠地走到陆合予身旁,“哥,你是不是看到了?”
 
“携带枪支弹药违法,我要把你送进监狱。”陆合予没接他的话。
 
安羽信笑嘻嘻地握住陆合予的手腕,“不、你舍不得,你最心疼我了。”
 
“可你也伤我最深。”陆合予神情冷淡,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我心疼的人不心疼我,反而要害我,我想不明白。”
 
“哥……”安羽信眼里含着泪光。
 
“好了,不要提这些没有意义的话了。”
 
安羽信便不再说话了,陆合予也随即安静。
 
四周静悄悄只有风吹拂草叶的声音,露珠晶莹剔透。
 
盛夏清晨的太阳还有些温和,阳光把他们的影子照到身前拉长绕在一起。
 
安羽信瞥了眼陆合予,悄悄后落半步,好让对方踩在自己的影子上。
 
陆合予伸手把他拉到另一侧,“你踩着我。”
 
“阿、哥……”这是他们从小养成的习惯。
 
那时他总要踩在陆合予的影子上,说:“这样阿予就能疼我一辈子了。”
 
安羽信眼眶发酸,鼻子一吸就要落泪,陆合予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他,“哥。”他没接,想让对方给自己擦泪。
 
“不要。”陆合予看着安羽信已经褪去稚气的青涩面庞,回想起儿时那些过往,忍不住心里发酸,叹道:“你这次回来跟安叔叔和元阿姨说了吗?他们知道吗?”
 
“没说。”安羽信慌忙摇晃他的胳膊,“哥,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啊?我不想走!”
 
陆合予“嗯”了一声,“你走吧,以后别再回来了。”
 
“那我想你了呢?你想我了呢?”
 
“你别想我了,我也不想你。”陆合予扶安羽信上车,手垫在他头顶上,紧接着为对方拉开车窗,免得他晕车难受。
 
“为什么啊?明明你对我那么好,你却不喜欢我?”安羽信皱着眉,眼神乞求陆合予改变主意。
 
“你在哪儿住,我让司机先把你送回去。”陆合予伸手拿过一瓶水拧开递给安羽信。
 
安羽信没接水,还是看着他,“哥,我、我不走好不好?”
 
陆合予把水收回来自己喝了几口水,随后拧上放回原处。
 
“哥……”
 
“你自己说说,你想杀过我几次?”陆合予没忍住带了点儿气,“还不走?我不喜欢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我喜欢安愉星、喜欢江路辽,我不喜欢你。”
 
安羽信一下哑了火,低头看着两人的鞋,悄悄把脚往陆合予那边挪了挪,对方立刻往回收了一步,他有些愣,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陆合予。
 
从一见面他就想说,阿予长大了,变得更好看了。只是从前阿予只看着他笑,眼神温柔,后来就只冷冰冰地盯着他,看得他心悸难受,怀疑自己得了心脏病。
 
“少爷?”司机等了这么会儿,忍不住提醒了一声。
 
陆合予满脸不耐,皱眉低声喝道:“别催。”“是。”司机下车了。
 
安羽信微微点头,“哥,我走,你别讨厌我好不好?就是、我能不能——”
 
“不能。”陆合予想也没想拒绝了。
 
“我明天再走可以吗?”安羽信小心翼翼地把才刚用狗尾巴草编的小兔子递给他,“你还记得吗?你七八岁的时候最喜欢我编的小兔子了,总是要我编成指环戴在手——”
 
他忽然愣住了。
 
那个时候阿予总要自己把小兔子编成指环,笑眯眯地拿在手里、戴在手上,一整天都不摘,谁要是碰坏了,他就拉下脸盯着对方,直到自己再给他编一个为止。就连睡觉阿予都舍不得摘下来,有一次放在床头被保姆丢掉了,他急得掉眼泪哭着跟自己解释,不是他要丢的,是保姆没经过他的允许丢的。
 
所以那个时候阿予就喜欢自己了吗?
 
眼泪夺眶而出,安羽信有些难以置信地抬眼看向陆合予,“阿予、阿予你、你从那个时候……”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嗓子钝痛得让他几乎说不出来话。
 
陆合予忍不住叹了口气,“安安。”他再次把纸巾递给安羽信,“你教会了我怎么爱人,为什么你不会爱我呢?你爱我的方式让我害怕,你总是说喜欢一个人就是让他开心,疼他哄他关心他,让他连眉头都不要皱一下,我做到了,你呢?”
 
安羽信抱住了陆合予的脖子,流泪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是我让你受了那么多苦,都是我不好……”
 
他的眼泪顺着陆合予的脖子濡湿了对方的衣服,“对不起阿予、我对不起你、你打我吧,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合予不想安慰他,也不想推开他,所以只是皱眉僵着身子没动。
 
“你恨我吗?”哭了半晌,安羽信从陆合予肩上抬起脸,哭红的双眼愣愣地看着他。
 
陆合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陈余他们很恶心,或者说他还是偏袒安羽信。
 
“你不恨我,也不爱我,那你对我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陆合予选择回避这个问题。
 
“我走这些年,你想过我吗?”安羽信追问。
 
陆合予偏了偏头躲闪安愉星的目光,“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做那件事,我们会在一起吗?”
 
良久沉默后,陆合予闭上眼睛倚在靠背上。
 
“哥,你不说我就不走了!”安羽信又枕在了陆合予肩上。
 
“你别逼我好不好?”陆合予推开了他,依旧闭着眼侧身对着安羽信。
 
“那你回答我,回答我好不好?”安羽信期待地看着他,“你告诉我吧。”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你听不懂吗?”陆合予皱着眉低声道:“什么都要刨根问底、什么都想知道!为什么不先问问自己,如果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怎么做?我已经、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
 
他尾音骤然落低,难以忍耐的烦闷让陆合予不想多说只言片语,但还是耐着性子压低音量,他不想凶安羽信。
 
天光大亮,陆合予唤司机上车回家,安羽信一个字都不敢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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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怎么办?
 
 
陆合予闭目靠在靠背上双手抱臂,他想跟脑子里的家伙儿争执,关于“恨不恨自己”的问题。
 
对方显然没想到他居然还没失控,干脆装死一言不发。
 
陆合予叹了口气,现在讨厌的人绳之以法,事情告一段落,自己该何去何从呢?
 
他打心眼儿觉得安愉星是最好的,可江路辽也实在无辜可怜,两边都抛不下。
 
如果安愉星从来没离开自己就好了,这个念头在陆合予脑子里转了转,他没敢顺着往下想,太折磨自己了,他没有受虐倾向。
 
而且这么想也对不起江路辽,搞得他像是剩下那个一样,但他绝对不是,他也是最好的,还是最无辜的。
 
喜欢上江路辽的时候,他是真的不记得安愉星了,可以骂他贪图那张脸,可树活靠皮、人活靠脸,陆合予觉得自己颜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自己长得这么好看——我呸!合予忍不住啐了声。
 
再说了,现在选择权不在自己这里,江路辽听完自己过去跟他弟弟那些事,说不定还心里犯恶心呢,好声好气能体面了断就算好的了,弄不好上来就是一拳:就你欺负我弟弟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陆合予想着想着就忍不住难受起来了,自己怎么就这么好色呢?兔子还不吃窝边草,自己逮着一只羊使劲薅,都要把安叔叔薅秃了。
 
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陆合予想抽自己两个耳光,一个对不起安愉星、一个对不起江路辽,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要不再割一次腕吧?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陆合予压下去了,他应该做出抉择。
 
可他实在想不出来,他想跟身体里的家伙打一架,非要在这个节骨眼搞事情,本来他以为事情到把陆风悦送进去就能了结,自己带着江路辽和宋文竹回昉城。
 
现在……
 
安愉星怎么办?江路辽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像是沙滩上捡贝壳的男孩,这儿捡一片,那儿捡一片,这一片和安愉星相关,那一片和江路辽相关,偏偏拼凑在一起才成了自己。
 
陆合予纠结死了,好在这一路有一个小时路程,他觉得脑子里有无数个奇怪的想法,心里的天平一会偏向安愉星,一会偏向江路辽,一会又觉得自己对不起兄弟俩,一会又长篇大论骂自己。
 
陆合予!你真不是个人呐!你臭不要脸,你祸害人兄弟俩,人儿俩多好的人,全特么折你手里了!你占一个还不够?左右拥抱是吧?你简直比陆渊还不是个东西!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在这儿挑起来了,你要不要脸!星星要是知道你是个这么玩意儿,他才不会喜欢你呢!你对得起安愉星吗?江江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他肯定立马甩了你!你对得起江路辽吗?人哥俩才不稀罕你呢!臭不要脸!
 
他想叹气,又忍住了,干脆从一旁摸出手机拨通了陆渊的手机号,果然不出所料,没人接。
 
陆合予有点好奇他这混蛋爹要是摊上这事儿会怎么办?
 
不行!陆合予你别再逃避问题了!快点做决定吧!
 
陆合予还是给苏佳期打了电话:“佳佳,事情结束了,江、江江还在你身边吗?”
 
“没啊,我去接宋文竹,路辽哥回去休息了,我感觉他有点怪怪的,哥你们吵架了?”
 
“佳佳。”陆合予想寻求苏佳期的建议,“我、我现在什么都记得了,就、安愉星……”他像是说了个奇怪的咒语,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悲伤,声音有些呜咽。
 
“啊?哥、那你、你打算怎么办?”这事非同小可,苏佳期手心捏了一把汗。
 
陆合予声音哽咽,“我、我不知道,我现在想到过去那些就难受、可是我又不知道面对江路辽,我、我不知道了。”
 
安愉星的面孔或喜或嗔或哭或怒,时不时在他脑海里浮现,过往一幕幕如放电影一样在他眼前重现,好像还在昨天才给安愉星过完生日,送完那串手钏,一遍遍祈愿对方长命百岁;在马背上的拥抱,甜与桃叶香交织的网将他牢牢笼罩,绯红的耳垂和肌肤的热气令人难忘;前往寺庙寂静石砖路上的清风与明月,相握的双手和拉长始终同行的影子,写下平安符后仓皇逃窜时拂面而来的微风;他们那些相视而笑的瞬间,那些甜蜜的过往……
 
陆合予不想哭,更不想在安羽信面前哭,只能徒劳地捂住眼睛,“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江路辽吧,我不可能违背自己的良知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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