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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为师(穿越重生)——柊竹

时间:2023-12-11 09:14:38  作者:柊竹
“我跟你讲讲我的小时候吧。”
 
 
 
“你听说过我的兄长吧,京城有名的才子乐桓。你知道吗,他不仅现在名满九渊,就连小时候都很优秀,什么诗词歌赋啊吟诗作对啊,他都很擅长。”
 
 
 
“我比他小三岁,那时候我母亲还在,我和他的关系还很好。父亲见他这么有出息,就想让他带着我,让我也跟着学点。”
 
 
 
“我那时候挺小,才六七岁,还是贪玩的年纪,根本静不下心。每当我准备认真学习的时候,这个世界就变得非常有趣,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吸引我。”
 
 
 
“有时候调皮劲上来了,还会带着兄长翻墙跑出去。”
 
 
 
“别看他自幼饱读诗书文采斐然,其实他武功方面弱的不行。每次出去都是我先翻上去,然后拉他,再跳下去,然后接他。”
 
 
 
“有几次被我爹逮住,都是他跳出去替我挨骂受罚。他被罚禁足,我就抓小动物给他解闷;他被罚不准吃饭,我就偷偷藏好吃的塞给他。”
 
 
 
“有一两次倒霉,被我爹看到了,一气之下就罚我俩抄书。我特别讨厌抄书,常常是抄几页就抄不动了,他就仿着我的字迹帮我抄。”
 
 
 
……
 
 
 
少年很活泼,讲起从前来眉飞色舞,生动有趣。
 
 
 
看着他这幅模样,风残月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她从前和他很像,也是这般意气风发活泼爱笑。只是后来她杀多了人,见多了血,性子也跟着变了。
 
 
 
从活泼变高冷,从爱笑变沉默,她的任务完成的越来越出色,可话也越来越少。渐渐的,所有的话都憋在心里。
 
 
 
现在,能有一人对她滔滔不绝,讲述着她从未体验过的正常人的生活,她很珍惜。
 
 
 
她想,这么有趣的灵魂,这么美好的少年,死后应该会去天上吧。
 
 
 
而背着数条人命的她,应该会下地狱。
 
 
 
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你说……阴曹地府……是什么样的呢?”
 
 
 
“我将来去了那里,会被带去第几层呢?”
 
 
 
应该是十八层吧,那里最适合关自己这样满手鲜血罪大恶极之人。
 
 
 
乐辞本是随意枕着手,不知看到了什么有趣东西,突然起身向着某方向跑了过去。追逐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风残月回神时,除了清风落叶相伴,周遭再无一人。
 
 
 
她抬头,透过树隙虚虚望着雨滴打在叶面,不知在想什么。
 
 
 
水滴落在脸上,她抬手欲抹,却被人从身后将眼蒙住。
 
 
 
“猜猜我是谁。”
 
 
 
光芒被悉数挡在掌外,眼前一片漆黑。风残月笑:“我猜啊,是爱吃糖果的乐辞小少爷。”
 
 
 
“猜错啦。”
 
 
 
他将手移到唇边轻咳几声:“咳咳,我是来自地府里的小鬼。偷偷和你说哦,这里的床又硬又硌得慌,饭呢,也很难吃。”
 
 
 
“所以啊,你就别来了。”
 
 
 
风残月转头看他,他伸出一根手指做了个嘘的动作,神神秘秘道:“别告诉大王哦,他会打人的。”
 
 
 
“你别骗我。”风残月淡定地说,“我要是没了,做鬼也会来找你的。”
 
 
 
乐辞笑:“好啊,做鬼来找我,把我拉过去陪你。”
 
 
 
风残月沉沉笑起来。天边又一声响,她豁然坐直,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站了起来,低声说:“我该去和他们道别了。”
 
 
 
却不想乐辞却是一把拽住了她即将远去的手。
 
 
 
他说:“姐姐,来将军府吧。”
 
 
 
“我从小没了娘,在家里爹不疼兄不爱,姐姐来陪我好不好?”
 
 
 
他牵着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像个孩子。
 
 
 
“姐姐只管来,其他的我会替姐姐安排好。”
 
 
 
风残月顿住了。
 
 
 
确实,她这是一盘死棋,满盘皆输已是定局。
 
 
 
但……去将军府,却是她唯一能破这死局,让这盘棋起死回生的办法。
 
 
 
将军府与谢清风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他能登帝位,将军府功不可没。加上现任大将军乐昭不仅战功赫赫名声在外深受百姓爱戴,还与谢清风私交甚好,甚至按辈分来论,谢清风还得称他一声舅舅。
 
 
 
因此于公于私,将军府都是谢清风绝不会动的地方。
 
 
 
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去处了。
 
 
 
她回头看去,少年生得俊秀白皙,眉清目朗,是很亲人的模样。那双眼睛定定地盯着她,仿若此时此刻她便是他的全部。
 
 
 
但同时,这也令她感到害怕。
 
 
 
他的眼睛太过纯粹,干净得毫无心机,她不知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原本如此。
 
 
 
他是想自己这把利器为他卖命,还是看这些天相处的交情单纯想帮她,尚不明晰。
 
 
 
虽然感动,但却不敢轻易相信。因为怕最后,遍体麟伤的人是她。
 
 
 
“为什么?”她问。
 
 
 
为什么?
 
 
 
乐辞也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她同母亲那般离开再不相见,或是同兄长那般再见已是身不由己,仅此而已。
 
 
 
对她,他或许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
 
 
 
想不明白,他便不打算深究。
 
 
 
见她似乎打定主意要走,乐辞起身拍了拍屁股,道:“那姐姐,你带着我吧。我可以帮你。”
 
 
 
直到这话入耳,风残月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五日后便是乐大将军的生辰宴,届时也会当众宣布人选继承家业,这事在外头传的沸沸扬扬,他不可能不知道。
 
 
 
同时他也一定清楚,如若他跟着她,定会就此错过宴会。到时就算真相大白,可一切已成定局,再如何也于事无补。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选择跟着自己。
 
 
 
她本以为他是想将自己收于麾下为他卖命,可眼下看来并不是。
 
 
 
这少年,竟是真心实意想帮她,甚至不惜为此放弃公布真相的最佳时机,将将军府的继承权拱手相让。
 
 
 
可……
 
 
 
她垂下眼,树荫下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腕,看着无限接近,但只有她清楚自己处于怎样的困境。
 
 
 
她这里就是一摊烂泥,一旦踏进只会越陷越深,她不愿他踏入。
 
 
 
我本就置身污浊之地,怎可拉你一同体会?
 
 
 
她将手腕上的手扯下,道了声“珍重”,便踏着风踩着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而去。
 
 
 
*
 
 
 
“回来的正好,小顾煮了粥,坐下来吃点。”
 
 
 
樵夫许是上山砍柴未归,此时院子里仅有师徒二人。
 
 
 
桌上摆着几碟菜,正中央放着粥罐,那白衣小少年拿着碗,正在一勺一勺地舀着粥。
 
 
 
“不必,我要回去了。”
 
 
 
容尘站在篱笆旁,弯着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她走过去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谢两位这些日子的照拂,在下感激不尽。”
 
 
 
容尘闻言,也顾不上去逗那叶上毛毛虫了:“你这就走了?那些追兵……”
 
 
 
风残月:“仙长放心,他们不会再追杀我。”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容尘问。
 
 
 
风残月:“自是回到该回的地方,做该做的事。”
 
 
 
她为何会突然决定回去,容尘无从得知。但他回想起初见时她的狼狈和昨日见到的那位皇帝,猜想那“该回的地方”必不是什么好地方,那“该做的事”也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无权左右他人的想法和决定,但也不愿她重蹈覆辙,只能尽点绵薄之力。
 
 
 
“这个给你。”他递过去一根长长的羽毛,说,“这根白羽里有我的一缕神识。我还要在这里呆些日子,你若有难,可用它唤我。”
 
 
 
“多谢。”
 
 
 
风残月收了羽毛,那羽毛在碰到她手的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转瞬间没入她手内,在手背处留下一个白色的羽毛印记。
 
 
 
看起来和画上去的并无不同。
 
 
 
*
 
 
 
蝉声伴着夏日盛炎,风于叶隙间奔闯。
 
 
 
“你走了,他怎么办?他好像……挺在意你的。”容尘朝她身后示意。
 
 
 
风残月没有回头也知他所指何人。
 
 
 
篱笆旁种了几株叫不出名的植物,开着不知名的花朵,而那只藏于花叶间的毛毛虫早不知爬去了何处。
 
 
 
她低头拨弄着那向着阳光生长,宛若小太阳的片片花瓣,轻声问:“这橘色多么好看,你说,我怎么能将它染黑呢?”
 
 
 
他那么美好,我怎么能将他弄脏呢?
 
 
 
容尘看着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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