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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重生的太监(穿越重生)——看春天

时间:2023-12-11 09:24:54  作者:看春天
  说来可笑,皇兄,你割兄妹喉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是这样的结局。
  李离终于自由了,但那群大臣连带皇兄的残缺“遗旨”不放他自由。
  他成为了摄政王。
  这样一个势高权重又极易遭人唾骂的位子。
  没人问过他想不想要。
  在李玖登基那天,他看见那个叫阿良的太监身着暗红云纹镶珠服,带着太监冠帽,露出修长脖颈和那张明艳的脸。
  可惜面无神采,泛了死气。
  李离猜想,大概是心上人没命活,自己又救不了,只能如同囚雀,被另一个人捆在身边。
  同他一样,无能为力,一生都被人推着走。
  李离看出自己这个李玖皇侄也对那太监有不同寻常的感情,或许出于种种原因,李玖没有动他。
  听说先太子没死,只是幽禁被关,但想必,也活不了多久。
  他没料过和那个太监会有多深牵扯,就算长的确实勾人,但比起惹怒皇帝,他更惜命。
  可是阿良先来招惹了他。
  李离又再一次尝到当初那个茶的味道,如旧的浅淡静心,细闻,仿佛带了宫里桃花的氛馥。
  阿良找他的时候总爱穿一身黑衣,肤色本来就白,这下一衬,更是如月茭洁。
  阿良的嗓音很好听,如果不刻意做出太监的尖声,像流水清泉,遍洗尘埃。
  但让李离再也挪不动眼的,是那双眸子,浅琥珀的剔透,所以在最后一次人盯上他的时候。
  李离亲上去了。
  唇瓣轻轻摩挲过右眼皮肉,细感,能感受阿良长睫轻颤,上下掀扇,扫在唇上,是细密的痒意。
  他终于,在大雪孤寂的夜,抓住濒死的蝴蝶。
  *
  李离不爱权,但他却又终身参权弄术,或许这就是命。
  出生时,云山曾予他八字。
  ——海中捞月,水中观星。
  他为何会反叛,原因竟是复杂难清的。
  皇宫、京城,权势巅峰。
  他已登顶,却俯低不敢抬头望。
  被李玖捉拿已是意料之中,只是他不想死在宫中。
  被箭矢射中腹部,穿透,再是灵丹妙药也救不活,最后仍能站立时,他远望清宴殿,唇角流淌苦血。
  “砰”地一声。
  李离突然知觉,是他自己倒了,倒在这个肮脏腐朽的皇宫。
  死真的好痛,以前怕痛不死是对的。
  李离面对向往了这么久的死,却并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
  远天紫迹消散,红云吊正空,金灿染满大地。
  阿良,我没能救你出去啊……
 
 
第27章 番外四 李观卿
  紫雷惊闪,龙凤成祥,吉星高照。
  这是李书降生时,隶属于天地的庆贺。
  李书是正宫皇后所生,根贵骨清,是名正言顺的太子。
  他自幼聪慧过人,尊重师长又谦爱小辈,更重要的是懂得礼贤下士,符合大臣心中完美执政人的形象。
  就这么一个完美清贵的人,却差点因抵制成婚,而遭到罢黜。
  *
  秋入深,天渐寒。
  京城街道巷陌之间,满是铺金的银杏。
  年少的李书甩开侍卫,溜进后街巷,细碎风声吹拂,银杏叶片相撞,发出近乎铃响的灿声。
  这里风致别样,可惜空落落,寂寞无人。
  李书还在打量外沿的无畔河,突然,听到轻轻小小的哽咽。
  少年脚步顿了顿,循着声音再往前走,于是见墙角蹲了一个小孩,脑袋埋着,身体因轻咽细颤。
  李书当时也只十岁,好奇心甚重,他直接过去蹲人面前,歪头,也不说话,就盯着人看。
  小团子感受面前挡了黑影,不明显一抖,接着小心翼翼抬脸望向李书,见是个小哥哥,不知为何,眼泪瞬间“啪嗒啪嗒”掉地更凶。
  李书差点被弄懵,但眼下没有手帕,李书看人望着他一眨不眨掉眼泪,不知是可怜多一点,还是惊悚多一点。
  小太子于是纡尊降贵,拿世间最好布料的衣袖帮人擦泪。小太子第一次这么伺候人。
  不过这小团子也是李书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粉雕玉琢,漂亮得跟瓷娃娃一样。
  差不多擦好泪,李书手痒,忍不住捏一把脸,接着故作镇定收回。
  他趁着小团子懵懵,把人扯起来,但小团子蹲太久了腿麻差点摔跤,于是还是李书扶着。
  李书掌着人,轻声:“你叫什么名字?”
  小团子胡乱使劲擦几下脸,闷闷回答:“鄢凉。”
  又补充:“凉州词的凉。”
  李书笑了,顺势接话:“很好的诗。”
  他蹲下身,背着人俯身,小团子也明白,轻轻扒上来。
  往回走的路。
  李书问人怎么在这里哭,小团子说他和亲人第一次来京城,因为人太多走散了,自己又不认路,转转绕绕就绕到了后巷街。
  最后,李书叫侍卫帮小团子找亲人,找到了小团子的姐姐,着急的跟什么似的。一个姑娘家,已经完全不顾及形象了。
  李书看事情解决也要回宫,在临行前,衣袖被扯住,那块还有些湿润。
  方才擦人脸上的泪迹未干。
  小团子就扯着李书的衣袖,眼睛沾染水意,一眨不眨望人,嗓子黏糊糊开口:“小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李书微愣,垂眸,突然揉一把小团子的脑袋。
  “以后吧,等以后有机会告诉你。”
  小团子似乎没听懂,李书也不会真的告诉自己身份,但他又不想骗小团子,只能这么说。
  萍水相逢,有缘自会相见。
  李书与鄢凉确实有缘,但即便缘,也是怨报难消的孽缘。
  *
  那时候是秋末冬初,天已经很冷,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极长极缓。
  李书就在回东宫的路上,见到瘫倒地面薄衣薄衫的小太监。
  只是半张侧脸,李书就认出来。
  那一刻的心情难说,更多是惋惜。
  李书一直知道人生无常,但也是头一回切身感受。
  一开始,李书只是纯粹想要照料故人,即便故人早已忘记他。
  后来,他们是师恩,更是知己。
  最后,李书先破戒,再不敢对上那双眼。
  阿凉哪里都美,那双眼更美,美的只要一眼,他便再难忍住心。
  观卿,观何卿?
  *
  宫堂燃烛可闻,了了难声诉尽压抑不轨心。
  隔着绸缎锦帘,老皇帝冰冷老沉的嗓音再次问:“你当真不结亲?”
  李书身着白衣金绣,即便跪着也没有消减他半分清贵,他低垂着眼,声音照旧:“不结。”
  “好好。”老皇帝气至心悸,由太监带下去,留言:“不结就跪着吧,跪到你愿意结为止。”
  那时候的鄢凉才刚进老皇帝宫里做事,李书跪着,他就看着。
  没有对谈,没有相视。
  跪到李书晕过去。
  一天一夜听烛泪。
  李书没说,鄢凉也不问。
  只是都默契培养那个收为养子的兄弟之子。
  李玖逼宫的前一年,李书正好去天云寺求了一道符,以指尖血亲画,佑所护者永世平安。
  他精通八卦奇门,出于私心,最后用了阿凉的名做解。
  李书曾经是完美太子,如今落下神坛,仅仅一个拥有爱恶憎欲的常人,他也会怨妒,会憎恨……
  其实完美太子这四个字,从来都是讽刺。
  阿凉喜欢他吗?
  应该是带着些许感情的。
  但终归,有缘无份。
  下辈子。
  下辈子,李观卿只观心上人。
  *
  皇宫桃花泛泛,又一棋局结束,风扫过。
  薄粉桃花沾上漂亮人黑沉的发端,发丝扫过红唇,鄢凉似乎轻笑,观着园景。
  李书手中捻着白子,那白子衬得手也如玉,他突然询声问:“阿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鄢凉转过头看他,眼睛眨两下,弯弯笑:“我叫鄢凉。”
  “凉州词的凉。”
  *
  ——金蝶飞入池,巷落散铃响。饮秋叹岁枯,俯低见故人。
  --------------------
  诗是自己写的,不算很好,大家将就看
 
 
第28章 番外五 丞相(一)
  江南邬家,文豪博学之家。高门显贵,连出大才大德之学士。但逢官场,却是久不如人意。
  通俗话讲就是。
  有清白身,无世禄命。
  尴尬局面打破于邬见深的出生。
  见,见万事之迹;深,得深仁广厚之泽。
  从名字,就寄托了邬家上下不消的执念。
  而邬见深也没让邬家人失望,自幼便显现出令人惊羡的大才。
  邬家人不适合做官的论断也由此打破,他不仅能做,甚至位列权势巅峰的丞相之席。
  五年时间,仅仅一个探花郎。
  但自崇武帝李玖驾崩之后,丞相邬见深也辞官离去,行踪不为人知。
  *
  乡间杏花开的茂,青嫩柳条打河面,捶打衣物的动静响出二里地。
  妇人浣洗好衣物,搂着木盆转身欲走,突然见一灰衣男子缓步走来,右手里拿着一册书。
  近看细观才晓得,这哪里是灰衣,分明是洗旧泛尘的白色衣裳。
  妇人看清面容后眉开眼笑,招呼道:“先生,今天的书教完啦。”
  话里带着江南的吴侬软调,绵长亲近。
  那先生笑着点头称是。
  这教书先生是月初来的,相貌端方,气质清正。温润如玉的公子,突然出现在这么个乡间野地,也是骗走不少姑娘芳心。
  但先生婉拒多次,姑娘们也都减了狂蜂浪蝶的劲儿。
  先生喜穿白衣,除了白色,就没见他身上有过其他颜色。
  哦,不,其实还是有别的色彩的。
  先生腰间常系挂一只明透玉佩,那只玉佩是浅青色,成色很好,一眼见去便非俗物。
  玉佩偶尔随他行动间,透出一两角。
  *
  先生其实就是邬见深,他辞官之后也没回家,试图游记天下。
  邬见深回到乡村居住的小屋,还没进门,就发觉不对。
  有人在里边。
  果真也没猜错,打开门,见到一个坐在木凳上皱眉品茶的浪荡子,浪荡子身边还立着人高马大的异域卷发男。
  听见开门声,两个人都看过来。
  浪荡子先挑了挑眉,放下茶杯,笑道:“哟,回来了。”
  这二人,邬见深再熟悉不过,特别其中一位。
  江南有两名家,邬家主文,荀家主商。两家素来交好,而他面前这位,便是荀家大少爷,荀岑苏。
  身边的,是他捡的仆从,尚不清楚具体名姓。
  荀岑苏原本翘着二郎腿,看见他后也放下,手撑下巴:“索鹄,给我抓住他。”
  原来他叫索鹄,邬见深还有空想。
  邬见深不可能坐以待毙,后退一步,“等等。”
  荀岑苏手拦蓄势待发的狼,唇边带上笑意。
  “你应该猜得到我为什么在这。”
  邬见深沉默一瞬,垂眸轻声:“我不可能回去的。”
  “啧,”荀岑苏不耐烦了,“那你让我回去编话?”
  邬见深温和提醒:“你可以直接当没找到过我。”
  荀岑苏气笑了,拿起茶水灌了一口。
  “不是,你好好的丞相不当也就算了,现在连家也不回了,我倒是真的看不懂你了。”
  邬见深安静看了他一会,侧身看院外杏花,不远处响起狗叫。
  淡若烟云的缓声轻道:“我也看不懂自己。”
  最后,荀岑苏也没有逼人离开,毕竟年少好友,虽然不知其原因,但他这人豁然得很。
  有些人想通,自然就会回来了。
  邬见深下厨做了一桌子菜,款待了旧时好友。在离开时,荀岑苏问:“京城好玩吗?”
  邬见深很淡的笑了下,只道:“囚笼。”
  荀岑苏瞬间兴致缺缺,摆摆手:“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邬见深敛下笑意,手指轻轻磨蹭腰间的玉佩,慢回:“挺好。”
  话题一转,他又问:“你呢,经商走了那么多地方,哪些有意思?”
  这回轮到荀岑苏愣了,半晌他摆手,指尖搅了好几下头发丝。
  “忘了。”
  *
  看着故人马车离远,邬见深安静返回小屋内,突然见桌上放着几钿银子,下面压着一张纸,写着四个丑不拉几的字。
  ——怕你饿死。
  银子什么时候放的。
  还有这字,真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第29章 番外六 丞相(二)
  京城有条宽敞辽阔的无畔河,整年都是碧波荡漾。
  三月春试,学子来,能看清河底。
  邬见深当时正在店铺里挑买纸张,在店家打包的时候,看店外,突然一行人走过。
  所有人都高挺壮实,但邬见深一眼就瞥见打头那个。
  一席红衣身形颀长,不算很高,但气势压过了所有。
  还有就是那张脸,太招人。
  邬见深接连几天出来,都能看到这行人,似乎是在办案。
  一次偶然的契机,财物被窃,又见那人在京师酒楼,于是拨乱头发,于脸上再抹点泥,就去人跟前碰瓷了。
  近距离看更好看。
  从前埋头学问,这是大才子第一次,有了惊心动魄的欣悦。
  邬见深其实从来没有将自己目光从人身上挪开过,但阿良确实未曾放过目光于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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