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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谁要跟情敌生崽啊(穿越重生)——商御

时间:2023-12-11 09:37:30  作者:商御
  高山村每户人家家里都有一只大圆桌,过年的时候就会摆起来,方便亲朋好友拜年时大家坐一桌。
  但婚丧嫁娶时,圆桌就不够,陈虎又去别人那借来了三张。
  当天晚上就把大圆桌摆放了,林臻和杨大爷的屋子里各放一张,廊檐下放了两张。小祠堂里圈养着鸡仔,林臻只好先把这几只鸡仔挪去了厕所那边的鸡窝,又仔仔细细盖上了厚厚的稻草,这几只鸡仔长大了点,在这边生活其实问题也不大。
  收拾完后,大伙各自回家睡觉,今天买的菜,明天上午处理也不迟。
  先前持续十来天的大暴雪,意味着纪淙哲也有十来天没洗过澡了,虽说在农村的冬天十来天不洗澡很正常,可纪淙哲即便再懒也难以忍受自己了。
  “你要么再熬个两天洗吧?今天融雪太冷了。”林臻主要是担心纪淙哲冻出毛病来。
  “不是,我跟条酸菜一样睡在你旁边,你吃得消啊?”
  可林臻觉得现在甭说纪淙哲馊成酸菜了,他哪怕臭成猪,他觉得自己都能接受。
  不过他拗不过纪淙哲,只得提醒“那行吧,那你洗的快一点。”
  说完,给纪淙哲倒了热水,又准备好衣服和干毛巾。
  纪淙哲脱下衣服的那一瞬,冻得狠狠地瑟缩了一下。林臻赶紧拿起毛巾给他洗澡,洗了没几分钟就结束了,他抓过凳子上的干毛巾帮纪淙哲从上到下擦了两遍。
  “快,衣服穿上。”
  “顶不住了!”离开热水后,水蒸气一蒸发,整个人更冷了,纪淙哲没耐力穿好再上楼了,他还不如直接光着身子钻到被窝里,冻也就冻一小段路。
  “你别跑。”林臻紧跟着搀扶他上楼。
  “你放心,我也跑不动。”
  到了床边,纪淙哲立即甩掉鞋子钻进被窝,只是这被窝也冰,他鬼哭狼嚎地直哆嗦。
  “不行,我太冷了。”他拽着林臻的衣服将人往床上拖“快,你进来给我暖一会儿。”
  “我还得去倒水呢。”
  “待会再倒!我他妈要冻死了。”
  林臻见他牙齿都咯咯响了,便赶紧脱了鞋子上床,刚一进被窝,纪淙哲整个人双手双脚就缠了上来,还试图把冰冷的手插进他的秋衣里。
  “不行,太冷了。”林臻扭动着按住纪淙哲抓在腰上的手“你换个地方暖吧,这里我真受不了。”
  纪淙哲已经缓过来了些,一听林臻这么说,他坏笑着问“那我换其他地方?”
  “嗯。”
  下一秒,一只手钻进了秋裤,一把抓住了他的小鸡,林臻一个激灵,顿时头皮都炸开了,他大叫道“纪淙哲,我没让你抓这里!”
  “嘿嘿,不是你说让我换地方吗?你全身上下就这里最暖和了。”
  纪淙哲抓着不撒手,林臻缓过了起初激灵的那一阵倒也没什么了,他跟纪淙哲处久了,又太过熟悉,也不会心跳脸红,最多就是欲望上头。
  他索性就翻身而上。
  “你干嘛?”
  林臻看着他笑“帮你取暖。”
  其实纪淙哲现在已经浑身发热了,他盯着林臻戏谑问“你想怎么帮我?”
  林臻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嘴唇,低喃道“摩擦起热。”
  “靠!”纪淙哲笑骂“大文豪啊,你完蛋了林臻,你堕落了,当初那个纯情男大学生去哪儿了?”
  林臻低低地笑着“那个男大学生已经被你吃干抹净了。”
  “卧槽,到底谁吃谁啊?”
  “你吃的我。”
  纪淙哲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小子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林臻笑着堵住了他的嘴。
  大冬天干这事真是不容易,被窝里总钻进风,他俩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现在纪淙哲的肚子更大了,林臻还得时刻保持谨慎。
  十斤重的被子压在俩人身上,格外得沉重,俩人光是抬胳膊抬腿就累得够呛,半个多小时下来,全都气喘吁吁,一半是累的一半是重的。
  第二天纪淙哲还是照样赖床,并且早饭又是林臻给送到床前。
  纪淙哲看着碗里的面条问“你今天这么闲情逸致,居然还擀面条了?”
  “这是虎哥做的,今天早午饭都在他家里吃。”
  纪淙哲吃完面条,林臻把碗端回了陈虎家。
  杨大娘也刚吃好,她把林臻拉到一边。
  “杨大娘怎么了?”
  “还怎么了!”杨大娘面色凝重道“林臻,你这样下去不行的!”
  林臻一头雾水“大娘,我没听明白。”
  杨大娘张望了下四周,拉着林臻的胳膊悄悄说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小纪都八个多月了,你还胡来!”
  林臻一瞬间窘迫地红了脸。
  “不许这样了,知道没?”
  林臻连连点头。
  回到二楼,纪淙哲见他一脸郁闷便问“什么情况,被人训过一样。”
  “嗯。”
  “啊?”纪淙哲惊讶地张大嘴“还真被人训过啊?怎么回事?”
  林臻只好把事情说了,说完后,纪淙哲也难得一丝尴尬。
  “那……这事暂时先……搁浅?”
  林臻郁闷地点点头。
  纪淙哲起床洗漱后就帮着大伙一起忙活了,今天太阳猛,前阵子累积的大雪融化得很快,瓦片上跟下着小雨一样淅淅沥沥。
  不过就算是天气好也架不住冰雪融化带来的低温,择菜洗菜纪淙哲不想碰了,他干脆主动去拔鸡毛。
  陈虎将宰好的三只鸡丢进装满滚烫热水的洗脚盆里,杨大爷老两口跟他便一人抓一只鸡速度飞快地扯起鸡毛,边扯边被烫的直抽气。
  等到那些易拔的肉眼可见的鸡毛褪去后,纪淙哲开始拿着只镊子坐在椅子上干细活了,拔绒毛才是最费眼睛和时间的。
  林臻拎着酒和大瓶汽水,给每张桌上都摆了后,又去井边洗菜。洗完菜,跟陈虎两个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只大煤炉,上面架着一口铁锅,就摆在门外的路边。
  等到吃过午饭,厨头关师傅就来了。他戴上袖套穿上围裙,一个下午就待在陈虎家的灶前,林臻就给他打下手,帮忙切个菜烧个灶。
  关师傅把肘子在锅里油炸上色后,就捞出来放到门口的铁锅里慢炖了。
  纪淙哲拔完鸡毛,到处溜达。他走进陈虎家,见林臻正好在用面粉裹排骨,裹完后交给关师傅倒进油锅里炸。
  关师傅看见纪淙哲,就笑着问“林臻老婆,你要吃不?”
  纪淙哲笑道“行啊,给我尝一口。”
  关师傅炸好排骨捞出锅沥干,纪淙哲拿着筷子夹了一块。
  这边的糖醋排骨喜欢用面粉裹得厚厚的,里头炸的酥脆,出锅后淋一层黏糊糊的糖浆。
  口味酸甜,正适合孕妇和小孩吃。
  下午四点左右,陈虎家的亲戚朋友们陆陆续续地来了,陈虎在外边招呼着,屋子里也有人进进出出上楼去瞧小孩。
  林臻坐在灶后对纪淙哲说“你待会找个位置坐着吃饭,我还要帮忙端菜。”
  “我知道。”
  到了饭点,林臻跟杨大爷老两口还在忙碌,陈虎就跟纪淙哲就招呼着亲朋好友们坐下来吃饭。
  林臻举着只托盘,来来回回给每桌送菜。大伙吃得热火朝天,碗筷声不断。除了去年林臻结婚,今天是这个高山村偏僻位置最热闹的一天了。
  其他人酒足饭饱了,林臻他们才坐下来吃饭,纪淙哲就帮着陈虎给客人小孩们分发红鸡蛋。
  随着夜幕降临,闹烘烘繁忙的一天落下尾声。
  陈虎给桌上的关师傅和其他人都倒上酒,嘴里说着感谢,辛苦的话。
  纪淙哲没事做,尽管已经吃得很撑,但也坐着陪他们吃饭。
  “你要不要再吃一点?”林臻问他。
  “别了,吃不下了。”纪淙哲低声问他“你红包给了吗?”
  林臻凑近低声道“给了,虎哥他们推辞了好一会儿,我硬塞的。”
  “嗯,那就行。”
  他们吃完饭,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几个人又收拾碗筷又搬桌子,碗筷太多,大伙就一起去了井边洗。
  纪淙哲扛不住了,就跟林臻说了声去睡觉了。
  等到林臻弄完回来时,他正睡的迷迷糊糊。
  林臻窸窸窣窣脱下衣服,纪淙哲往里边挪了挪,给他腾出位置。
  “哎,今天陈虎花了多少钱你知道不?”
  林臻“估计得有两百多块钱。”
  “办个满月酒这么费钱啊?”纪淙哲想到明年他们也得办,就问林臻“我们现在还有多少啊?”
  林臻又坐起来,伸手打开旁边的抽屉,翻开本子看了眼。
  “二百七十四。”
  纪淙哲一听,整个人撑着床坐起来“怎么只剩这么点了?上回不是还有三百多吗?后面你又卖了三十几块钱的笋。”
  林臻无语道“你是只算进,不算出吗?”
  纪淙哲“哦,对哦,今天还给了陈虎五十的红包。”
  林臻补充“每次卖笋回来我还买了卤味以及上回吃火锅还有你那天买猪肉。”
  “行吧。”他又继续躺下。
  “没事,现在雪停了,我还能继续挖笋。”
  “唉——”纪淙哲叹气道“这样一次十几块钱得卖到猴年马月去。”
  “先过完这个年再说吧,等开春了就能做茶叶生意了。”
  林臻关了灯,纪淙哲却没了睡意,黑暗中睁着眼睛,脑子飞快地转速着,蓦地他眼睛一亮,兴奋地拍了下林臻的手“哎,你他妈不是写的一手好毛笔字吗?”
  林臻顿时脑袋清明,俩人异口同声“卖春联!”
  “卖春联!”
  纪淙哲激动道“我们自己买红纸回家裁,去年陈虎说找村里的老师写一副对联一块钱,那我们自己提供材料,也去镇上卖一块钱一幅,我就不信这么便宜没人买。”
  林臻在枕头上点点头“可以,正好马上要过年了,接下来的两趟集市肯定会很热闹。”
  他们说干就干,红纸五角钱就可以买很大一张,够裁十条联子。他俩索性就花了十五块钱买了三十张,在去赶集的前一天晚上,裁了三百多条。
  一张五角钱的红纸可以裁剪成十条。
  一副对联,左右联加横批,那就是三条红纸一副。要是去镇上卖一块钱一副,那么五角钱的红纸三副对联的利润在八角钱左右。
  三十张红纸能裁一百来副对联,要是来一百个人买对联,纯利润保守预计也有八十块钱。
  第二天纪淙哲也跟着坐拖拉机去赶集,他俩把事先准备好的红纸装了满满两大袋,找了个靠路口的位置。
  林臻去后面的一些商铺借了张简易的木板桌后,将笔墨和红纸铺到上头。
  纪淙哲嫌不够惹眼,在巷子里东找西找,找到了几根堆放在地上的废弃竹竿,他让林臻去弄几根线,将竹竿捆绑着搭在桌子后面。
  他俩今天来得早,街上人还不多。借给他们桌子的商户老板凑上来好奇问“你们这是准备卖什么呀?”
  纪淙哲便开始推销了“这不马上要过年了吗?我们卖春联呢,老板你要不要,要的话我们当场给你写一副,写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你看怎么样?”
  都说到这份上了,老板也乐呵呵地让他们当场写一幅先看看了。
  “我们平时都找镇上老师傅写的,你们这么年轻写春联的还是头一次见。”
  纪淙哲笑道“这跟年纪没关系,要是写的不好,白送给你。”
  “那行。”
  林臻研了墨,毛笔沾了沾后,敛起眉高抬手腕,落笔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旁边的商铺老板看得直称赞,他的大嗓门很快将过往行人吸引了过来。
  大伙围成一圈,七嘴八舌。
  卖给商铺老板后,林臻又接连写了几幅,纪淙哲全都给挂到身后的竹竿上了。
  这样一来,随着赶集的人越来越多,看的,买的络绎不绝,他们的摊位前就没空下来过。
  纪淙哲不仅忙着收钱,还得应付围着的人群,一个上午下来,嗓子都说哑了。
  而他们带来的几百条红纸全都销售一空。
  林臻边收拾边说“等大年二十九和三十,我们还能再过来卖两趟。”
  “嗯。”纪淙哲扶着腰“唉不行了,我得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会儿,站得我累死了。”
  林臻见状蹙眉道“那下次我一个人来吧。”
  “你一个人哪忙得过来?又要收钱又要写的,没事,下回我还继续跟你过来。你快收拾吧,对了,这些竹竿你就别拆了,找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放着吧,下回我们也省的再装起来。”
  “好,那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先把东西放巷子里去,桌子待会我来搬。”林臻扛着竹竿搭的架子走了。
  纪淙哲就靠在桌子旁等着。
  前边街上来了个中年男人在桌前转了转,又将纪淙哲上下打量了翻,接着问“你们是卖春联的吗?”
  尽管他俩今天卖完了对联,但也就一百来副,双彩镇是方圆百里唯一的镇子,肯定还有许多人听到消息赶来询问。
  到手的生意就算今天做不了,赶明儿也能做,于是纪淙哲对他说“今天卖完了,你要不等我们下趟,反正我们年二九三十还会来。”
  中年男人笑道“不是,我不□□联,我就是想问问你接不接喜宴?”
  “喜宴?”
  男人说“就是我儿子过几天结婚,要写点喜字,还有我们收礼金记账记名,我们村子里的老师傅去年死了,我们全家又不会写,所以要请个师傅那天帮我们写一下。刚我们村里人买了你们的春联,说字写的好,我就赶紧过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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