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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前女友总撩我(GL百合)——衔月

时间:2023-12-13 11:14:41  作者:衔月
  陈千盈愣了愣,漾开笑容,“熙熙记忆力不错。”
  不知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的缘故,南熙总觉得她的停顿是猜到了什么,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句:“房门都长得一样,我经常走错,所以记住了。”
  “还是个小迷糊呢。”陈千盈笑笑,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局,径直走向卧室。
  南熙心中一紧,跟着过去,又回头环顾四周,到处都是她的东西,没有一件属于薄时月,心中安定。
  走进卧室,陈千盈叹道:“没想到床还挺大的,早知道这样我就和你一起住了。”
  南熙笑道:“既然出来旅游了,当然要享受一把,你也过两天清净日子。”
  “说的也是。”陈千盈随手拉开衣柜,视线在摆放整齐的衣物上一扫而过,轻轻合上。
  虽然自信东西都没了,但是长辈的眼光何其毒辣,南熙怕她看出什么蛛丝马迹,连忙说道:“妈妈,你先去休息吧,明天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陈千盈欣然应允。
  将这尊大佛送到云鹤居安置妥当,南熙彻底松了口气,关上门给薄时月发消息:【一切OK。】
  与此同时收到一条消息:【到机场了,一小时后起飞。】
  真有默契,南熙勾了勾唇,转眼心头又被怅然填满,原本她们可以一起回去的。
  南熙仰靠在沙发上,按住语音键,轻声说:“有点想你。”
  她还给薄时月准备了惊喜,一切都布置好了,准备离开前夕送给她,完全用不到了。
  翌日清晨,南熙带妈妈游览了各个景点,将春城逛了个遍。
  晚上回到民宿,薄时月打来电话,“还顺利吗?”
  “挺好的,就是双腿双脚废了,”南熙正泡着脚,看着随手扔进去的干枯的蓝盆花,“自从来到春城,我还没有这么走过路,累死了。你呢?你妈妈那边……”
  “都挺好的,”薄时月不欲多提,话题又转了回来,“伯母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热水变凉,月上中天,她们煲了一锅浓浓的电话粥,直到南熙疲惫地睡去,电话里只有静静的呼吸声,终于结束。
  第二天,陈女士热情不减,拉着半死不活的南熙到处玩。
  南熙疲于应对的同时还有些奇怪,妈妈似乎是真的来旅游的,完全没有半点伤心的样子,也没有对她表露过特别的情绪。
  越是这样便越是可怕,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南熙时刻准备着,可是直到离开春城、回到愉宁,依然没有任何迹象。她用心观察父母之间的状态,也不像有事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舒姨吗?
  直到傍晚,爸爸有事去了公司,妈妈敲开她的门,喊她一起喝酒。
  终于要来了吗?南熙忐忑之余还有些放松,像是尘埃落定一般。
  陈千盈开门见山,平静地问:“熙熙,你和薄时月是不是重新在一起了?”
  南熙坦诚道:“是的,妈妈。”
  陈千盈灌下一口啤酒,眉头拧起,“我和你爸不够恩爱吗?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女人?”
  南熙听了发笑,“因为你啊。”
  面对女儿了然的目光,陈千盈不敢对视,强撑着作为母亲的威严质问:“你在说什么胡话!”
  南熙冷静出声:“我小时候曾经撞见过你和舒姨亲热,你以为我还小,抱着侥幸心理觉得我不懂,其实我全都明白,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两个女人也是可以在一起的。我是同性恋,你也是。”
  她撕开了那层遮羞布,似乎还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让陈千盈身躯颤抖。
  “我不是!”她拼尽全力发出呐喊。
  这次南熙真的笑出声了,语速渐渐加快,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你享受着婚姻带来的便利,私下却偷偷和舒姨来往,不离婚,也不放弃地下情人,我不知道爸爸知不知道你的事情,只知道你没有孩子也可以过得很舒心,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领养我?”
  “当初领养你就是为了让你结婚生子!生一个南家的孩子!”
 
 
第七十四章 凌霄花
  歇斯底里之后,世界归于寂静。
  南熙捏紧了易拉罐,酒液溢出,流入指缝,她浑然不知,只觉得手指忽然坠入冰窖,十指连心,整颗心也被寒气侵蚀。
  愉宁市的春天来得很晚,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和温暖的春城不能比。
  南熙猛的灌入一大口酒,将易拉罐掷远,画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酒液洒的到处都是,最后在阳台的角落里滚落一圈停了下来,慢慢积成一滩小水洼,月亮的倒影在水里发光。
  她抬头看向天际的月,逼退眼底酝酿的雾气。
  “你……果然已经知道了。”陈千盈声音颤抖,带着嘶吼后的沙哑,疲态尽显。
  这二十多年以来,她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南熙永远不会打开那个保险箱。
  可上次检查保险箱时,那些不属于自己的痕迹让她惊慌失措,立刻飞去春城验明真伪。
  到达春城见到容光焕发的女儿,她却什么都不想问了,尽兴地玩了三天。回到愉宁之后,她装作无事发生,只要南熙不问,她就永远不会说出口。
  可是激动之余她来不及思考,脱口而出的话无法收回。
  “这不重要,”南熙冷冷地看着对自己千依百顺二十八年的母亲,“你现在应该解释的是,为什么把我当成传宗接代的工具。”
  她以为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刻是当初与薄时月分手,没想到远远没有此刻来得痛彻心扉。
  得知当年的真相之后,她一直隐忍不发,对她来说,近三十年的养育之恩可以抵消这十年的痛苦,可养育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到今日才彻底清楚。
  对父母来说,她存在的意义,只有结婚生子吗?
  南熙陷入迷茫,所以这二十八年来对她的好算什么呢?为了拿捏她吗?为了让她愧疚,就算不情愿也会生孩子吗?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自由的,没想到还背负着这样“神圣的使命”,真是讽刺。
  “熙熙,不是这样的,”陈千盈百般找补,“最初收养你的时候,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得知你喜欢女孩子之后,我渐渐放下了,再也没想过。”
  南熙低下头,轻声问:“真的吗?”
  见她的神色似有松动,陈千盈拼命点头,“真的!妈妈最爱你了,熙熙……”
  南熙凄惨一笑,“可是当初我和薄时月分手,你功不可没,你是不是觉得我被女人伤透了心,就会投入男人的怀抱了?”
  相处二十余年,陈千盈的心思南熙多多少少能摸透几分,但她宁愿自己傻一点,痴一点,也不愿这么轻易猜出来。
  对方的神色让南熙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她垂下眼睛,“陈女士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称呼的转变让陈千盈慌了神,更慌的是南熙竟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她拉着女儿的手哽咽起来,“当年是妈妈糊涂,熙熙……”
  “别和我唱苦肉计!”南熙狠心甩开她的手,目光像看陌生人,“我宁愿我在被遗弃的时候死在大街上,也不想和你做母女!”
  陈千盈泪眼婆娑,“妈妈真的是有苦衷的……”
  南熙定定地看着她,“又想编什么故事骗我?”
  “不是故事,是真的。”陈千盈擦掉眼泪,又去抓她的手。
  可是在南熙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一走了之。
  她狠狠地甩开,准备转身推开阳台的门。
  “我这样想有什么错!我是为你好!”
  南熙定在原地。
  陈千盈擦掉眼泪,索性破罐子破摔,“结婚生子才是你的依靠!婚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管你,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必须按照规矩嫁给一个男人!就像我一样!”
  南熙被她的说辞震惊,好半晌才回过神,喃喃道:“你和那些骗婚的男同有什么区别。”
  她一直以为父母只是没有爱意了,将彼此当成家人,追求真爱也未尝不可,只是没有离婚这一点遭人诟病而已,而且作为女儿,她不应该掺和父母的感情问题,所以一直视而不见,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南熙盯着鞋尖沉默良久,从心头涌出一股呕吐的欲.望。
  “你真让我恶心。”
  她转身拉开阳台的门,客厅只开了一盏灯,南淮山去而复返,坐在沙发上,脊背佝偻着,活像老了五岁。
  阳台并不隔音,南熙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顿了顿,准备装作视而不见,今天的争吵已经让她心力交瘁,她现在只想见薄时月。
  走到玄关处,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熙熙,别怪你妈。”
  南熙咧开嘴角,这样说来,他也有参与。
  既然已经够乱了,她也不介意再乱一点,于是一字一顿道:“你的好妻子出轨她的好闺蜜沈舒,给你戴绿帽子,你也不怪她吗?”
  阳台上的陈千盈捂住嘴,眼里的震惊不加掩饰,显然她将南淮山瞒得很好。
  南熙眼底闪过一丝快意,可是现在他知道了。
  她忽然不着急走了,抱臂倚在墙壁上,视线来回巡睃,不错过彼此脸上的神情。
  南淮山错愕到失语,陈千盈自然也不会开口,南熙正欣赏着最精彩的一幕,三人胶着着,谁也没有说话。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平日里可以忽略不计的钟表响声忽然开始放大,嗒、嗒、嗒……像水滴在石头上的声音,规律又清晰。
  “是吗?”南淮山看向泪流满面的陈千盈,似乎想要寻找一个答案。
  可不等她回答,他又说:“这样挺好的,是我亏欠了你。”
  南熙有些迷茫,骤然得知自己被出轨的消息,再镇定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熙熙,你肯定有很多不解的地方吧,”南淮山朝她和善地笑笑,“我和你妈妈从来没有过夫妻生活,不是她的原因,而是因为我。”
  他似乎难以启齿,斟酌着开口:“婚前体检时,我被查出无精症……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患上了性功能障碍,直到今天也没有办法。”
  南熙惊得倒退,转身夺门而出。
  下到一楼,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抱着双臂颤抖,这才发现自己忘了穿外套,连鞋也忘了换,寒冷让她清醒。
  蓦然想起那一天陈千盈说“你爸结扎了”时的模样,那时她没看懂眼底闪过的情绪,现在想来分明是讥诮。
  脑子里太乱了,她不想再思考,快步走出小区,寒风呼啸。
  南熙给薄时月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前,她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哽咽咽下去。
  “喂,星星?”
  手机那头的女声带着三分暖意,驱散了寒冷。
  南熙“嗯”了一声,平静地问:“还没睡啊?”
  已经十一点了,街上只有她一个行人,连车辆也寥寥无几,平稳地从她身边驶过,车灯时而映亮凌霄花花墙,转瞬又归于黯淡。
  唯有月亮愈发明亮,她抬起头,望着那轮清晖。
  “在加班,”那边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忽然打电话,不会是为了在愚人节的最后一刻和我开玩笑吧?”
  南熙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是4月1日。真是讽刺,她在这一天得知的却全是真相。
  “星星?”久久没有听到她说话,薄时月喊了一声。
  “我在。”南熙应道。
  “是不是被我猜到了,所以不说话?”薄时月笑着,“看来我应该当做不知道的。”
  “我才没你这么幼稚,笨蛋月亮。”
  南熙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满心郁气也在一问一答中消散了不少。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十分钟?”
  薄时月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南熙不解地询问原因。
  “如果我们聊得多一些就是十五分钟,如果我们聊得少一些就是五分钟,取一个平均值。”
  南熙被她一本正经的解释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我不说话了,憋五分钟。”
  “那我们开视频,我要看着你。”
  话音落下,小小的手机屏幕里出现薄时月小而精致的脸,熬夜办公的红血丝清晰可见,眼下还有一层浅浅的乌青,却无损美貌,反而有几分破碎的美。
  “怎么不开?”薄时月催促。
  南熙没说话,前方路口忽然有汽车鸣笛,薄时月顿了顿,问:“你在街上?”
  “出来散散步。”
  “这个时间散步?”薄时月眯了眯眼睛,“开视频。”
  没办法,南熙只好将手机怼在脸上,尽量不露出脖子以下的部位,这才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薄时月仔细端详她片刻,一句话也没说,拿起外套站起身,高跟鞋不甚规律地踩在地板上,疾步走出办公室,顺手关掉灯光。
  南熙一头雾水地问:“你不是还要工作吗?”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薄时月按下电梯楼层,“你在哪,我去接你。”
  “怎么了?”南熙还想装傻。
  “你哭了,眼睛是红的,情绪不太对。”
  敏锐到极致的女人,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南熙叹了口气,报出位置。
  “找一家还在营业的店等我。”薄时月已经坐上车了,拧开钥匙启动。
  南熙听话地进了一家饭店,服务员奇怪地看着她的穿着,没问吃什么,反而先端上一杯热水。
  南熙慢慢地喝完,身体也开始变暖,她点了些菜,目光便落在手机上。
  绿灯时,薄时月专心开车,红灯亮起,她便抽空看她一眼,彼此隔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直到绿灯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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