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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黑小少爷被迫联姻后(近代现代)——城与

时间:2023-12-13 12:22:04  作者:城与
  知道花盛昌一直在打这10%股份的主意,其他人自然同意当场解决。毕竟一旦过了这村,花盛昌作为花重锦的亲爹,那自然是有极大优势的。
  既然花重锦醉了,还主动提出拍卖,他们巴不得当场就搞定。
  花重锦看着花盛昌脸上隐忍的怒火,心里不住偷笑。
  “既然叔叔们这么捧场,那我们就在这里拍吧!”花重锦说,“等等,我去找……找个东西,当拍卖锤。”
  花盛昌已然控制不了此时的局面,毕竟谁都不想肥肉落到别人嘴里。
  没几分钟,不用花重锦自己找东西替代,就有人直接给他递了个拍卖锤。
  “那么,起拍价,一元?”花重锦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但人群却没有响起一点儿讥嘲声,反倒立刻响起出价的声音。
  这场完全不正规的拍卖会,却意外地井井有条,花重锦玩着手里的拍卖锤,一副醉到有些神游天外的模样。
  直到价格出到了市价的两倍。
  花盛昌说:“三倍。”
  其他人齐齐沉默。
  花重锦好奇问:“爸爸,三倍是多少钱啊?”
  花盛昌报了个数。
  “啊……就这些啊。”花重锦猛地一睁眼,好似突然清醒了一些,“如果我不卖的话,每年分红有多少?”
  发现糊弄不下去,花盛昌只能说:“五倍。”
  然而花重锦依旧不满地摇了摇头:“那我不卖了。只要留着股份,我就可以年年拿分红。”
  花盛昌努力克制着快要憋不住的怒火:“重锦,这些钱已经够你买两套房了。”
  “可是爸爸,这笔钱,是我未来七十年的倚仗啊。”花重锦说着,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我知道,我没什么本事,也不招亲戚朋友们的喜欢。就连现在的祈哥哥,也迟早会跟我离婚。我想,至少要给自己留一笔,能抵得上五十年分红的钱。”
  听到花重锦这个想法,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可他们又不想放弃。一旦今天放弃了,说不定花盛昌私下会跟花重锦用其他什么承诺,直接低价买走。
  还是当场拍完更合算。
  于是有人继续出价,甚至在经过这一出后,出价翻倍速度越来越快。
  花盛昌脸色越来越黑,可看向花重锦时,后者却依旧在吧嗒吧嗒掉眼泪,一副醉到完全不可理喻的状态。
  直到花重锦有些大舌头地说:“刚刚四叔出价没人加的话,就倒计时了……”
  花盛昌忍着心梗的感觉,喊了个价。
  这个价一出,其他人都彻底放弃——他们拿不出比这更高的价了。
  倒数三次结束后,花重锦敲了拍卖锤:“那么,股份就卖给爸爸啦!”
  “转让协议签一个吧。”
  “先不签。”花重锦说。
  一群人又顿时燃起希望,以为他是喝到神志不清了。
  花盛昌自然不想夜长梦多,赶紧说:“重锦,你不会打算反悔吧?”
  “我不是反悔,这么多叔叔们在这看着做见证呢。我只是想,爸爸先把款打给我,我再签。”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我大侄子这话说得没错,钱到账才能签协议。不然股份钱财两空怎么办?”
  不少人也觉得花盛昌可能会赖账,毕竟他们觉得,花盛昌现在应该没有那么多可用资金。
  于是立刻附和:“亲兄弟明算账,亲父子也一样。”
  “大哥不会想赖账吧?”
  被你一言我一语高高架起的花盛昌,心里赖账的算盘再也不能打,只能在心里痛骂了几声,最后咬牙切齿。
  “行,爸爸尽快把钱打给你。”
  角落里,明明被花盛昌叫来结交股东、方便未来接手公司的花鹤瑄,今晚却成了无人在意的镶边货。
  而那个废物花瓶,却凭借那10%的股份,成了被人注目捧着的焦点。花鹤瑄眼里写满了嫉妒与不甘。
  酒精上头,花鹤瑄径直朝着那边走过去:“花重锦,你差不多……”
  “啪!”话才刚一开口,花盛昌一个巴掌精准落在了花鹤瑄脸上。
  他才忍痛花大价钱买下来的股份,这臭小子是打算给花重锦一个反悔的理由吗?!花盛昌简直快要被他气死了。
  “爸爸?!你打我?你又为了这个野种打我?!”花鹤瑄酒劲儿上来,发起了疯。
  旁边的酒杯全都被扫落在地,玻璃碎裂的声音响了许久。
  花鹤瑄一边打砸,一边骂骂咧咧。
  花盛昌简直被气得快要晕过去了:“快!按住他!这孩子喝多了!”
  等到花鹤瑄被人按下,花盛昌又听到有人小声议论。
  “这老二也不怎么样啊,毛毛躁躁,静不下心,我看要是给他接手公司,公司迟早完蛋。”
  “幸亏今晚没花大价钱拍这10%股份,要是拍了,说不定迟早要给这老二霍霍干净。”
  “说得对。不过我手里这些股份,还不少呢。要是日后真给老二接管公司,我都要考虑赶紧变卖算了。”
  “这老二以前不这样的啊,最近是怎么了?”
  “你们没看网上那个算得很准的大师说吗?老二他克父啊!那个词儿怎么说的来着?哎呀,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说很不好。”
  “我也看了。你还真别说,我真觉得自从大哥把老二认回家后,这公司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那些差不多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响着,花盛昌看向那边被两个人按着还在挣扎骂人的花鹤瑄,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难道这小子真克自己?
  花重锦早就趁没人注意自己,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下,脑袋一点一点打起了瞌睡。
  直到闹剧彻底收场,才有人来提醒他,该回去了。
  坐上回家的车,花重锦连连打着呵欠。
  为了不在车上睡过去,花重锦摸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日期,清醒了几分。
  今天,是他真正的二十四岁生日。
  可惜除了已在天堂的母亲,没有人知道,没有人记得,没有人在意……
  原本在酒会上计谋得逞的快乐,也瞬间消散了许多。
  花重锦捏了捏眉心,觉得自己今天酒是喝得有点多了。
  拍卖加上花鹤瑄的闹剧持续了太久,久到现在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昏黄的路灯照着每位下班回家之人的身影,看起来竟有几分温暖。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花重锦一个人上了楼。
  开了家门,家里一片漆黑。
  傅琢祈还没回来?
  花重锦抬手按上开关,可咔哒一声后,房间并没有亮起来。
  停电了?
  摸出手机,花重锦用屏幕光照着先换了鞋子,随即准备给物业管家打电话来看看。
  就在电话拨过去前一秒,阳台那边突然又暖黄色的星点光线亮起,而且还在顺着客厅,一点点朝着玄关亮起来。
  花重锦关掉刺眼的手机屏幕,慢慢看清了眼前的情况。
  那是一条从阳台一直亮过来的灯路。
  那些星星形状的灯带铺在路的两侧,一点点亮起,照出被灯带夹在中间的东西。
  ——那是从玄关一直铺到了阳台的、一时间数不出有多少个的礼物盒。
  就在花重锦纳闷的时候,昏暗灯光里,有人走了过来。
  傅琢祈手里捧着一个蛋糕,蛋糕上插着数字2跟数字4的蜡烛。
  烛火随着走动,摇摇曳曳,仿佛一个用力就要熄灭。
  花重锦无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其实烛火并没有那么脆弱,直到傅琢祈站在花重锦面前,烛火晃了几晃,稳了下来。
  “生日快乐。”傅琢祈把蛋糕端到他的面前,“许个愿望,吹蜡烛吧。”
  花重锦心里本该有很多疑问,可此刻,却一个都冒不出来。
  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不大的蛋糕上,跳跃着的烛火。
  闭上眼,学着偶像剧里的那样,可花重锦想了半天,竟也没想出一个愿望。
  他只是在想,要不,就不要利用傅琢祈了吧。
  毕竟,他给自己过生日哎。他……有点好。
  吹灭了蜡烛,花重锦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可在会场演戏的时候哭过,此刻倒是没有眼泪给他掉了。
  傅琢祈合上电闸,开了灯。
  这才看清,眼前的小狐狸,整个人都红红的,眼里还带着几分湿意。
  “喝酒了?”
  花重锦跟着他走到餐桌旁,看着他放下蛋糕,直接伸手抹了一点儿奶油放进嘴里。
  很甜。
  没有得到回应,傅琢祈一转身,就看到小狐狸像个孩子一样,正在自己没看到的地方,偷偷用手指沾奶油吃。
  “先去洗手,我去给你拿勺子。你应该还没吃饭吧?喝了那么多酒,先吃点蛋糕垫……”
  奶油的甜腻混着空气里好闻的草木香,花重锦觉得,自己或许可能大概……也有点醉奶油。
  一把拉住傅琢祈的领带,花重锦踮起脚,堵住了那张还在讲着温情话的唇。
  还沾着奶油香甜气息的舌尖,主动又灵活地顺着傅琢祈因为说话本就张着的唇缝钻进去。起先那不老实的舌尖还有些茫然,似乎不止该做些什么。
  很快,就好像找到了另一半一样,与之交缠在一起。
  傅琢祈愣了一下后,很快接受了这个来自小狐狸的努力亲吻,虽然一开始有些不得章法,但很快还是勾起了他心底本来被藏好的那点谷欠望。
  “阿锦?”傅琢祈小声喊着他的名字。
  花重锦却用沾过奶油的食指点在他唇上:“可以……抱我去沙发吗?”
 
 
第49章 
  花重锦之前就已经知道,傅琢祈买的沙发躺起来是什么感觉。
  只不过多了个人,原本躺起来还算宽敞的沙发,顿时好像拥挤了许多。
  拥挤到花重锦一直都能听到,那两股交织在一起的心跳声。
  如暴风,如雷鸣。
  客厅里平时几乎用不到的茶几上此刻处处沾染着汗水。
  花重锦背贴着冰凉的玻璃桌面,身前却是另一个人炽热的体温。手指在带着水渍的玻璃抓了几下,留下淡淡的指印后,便有些无力地垂在一旁,随即又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按回到头顶。
  花重锦觉得,今天的傅琢祈有点疯。
  但说实话,他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反倒有点兴奋劲儿在里面。
  好似身体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自己跟傅琢祈是一路人,他们都是会为这种疯狂而兴奋的人。
  后来,花重锦又上上下下好好体验了一把,傅琢祈主卧洗手间那个白瓷洗手台的触感。
  到了最后,花重锦双腿直打颤,站都站不稳,只能全靠身后人出力撑着。
  这晚,傅琢祈的话并不多,也没有像之前几次一样,坏心地讲一些逗弄花重锦的话,只是一边疯狂地动作,一边温柔地亲吻触手可及的每一个地方。
  ……
  花重锦做了个梦,难得梦到了母亲。
  梦里,母亲穿着她最爱的那条蓝色碎花裙,打着记忆里的遮阳伞,站在村口马路边,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阿辞,生日快乐。”
  “妈妈!”花重锦冲着母亲跑过去,却发现记忆里总是需要自己仰头去看的母亲,此刻竟需要自己低头去看。
  “恭喜我的阿辞二十四岁,迎来第二个本命年了。”母亲抬起手,像记忆里一样,轻轻拍了拍花重锦的头,“二十四岁的你,有没有找到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呢?”
  没有。
  在花重锦准备这么回答的时候,潜意识里却突然闪过了傅琢祈。
  母亲看着他笑了:“看来是有了。看你过得越来越好,妈妈就放心了。”
  “……不!”即便是在梦里,花重锦还是意识到了什么,伸出手去,想要拥住眼前人。
  然而母亲却突然消失,周围只剩白茫茫一片。马路、村庄,就连村口那棵大树,也都消失不见。
  “不……不要走……”
  傅琢祈一醒来,就听到怀里人带着哭意的梦话,赶紧抬手请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抚。
  “不走,我一直都在。”
  直到怀里人渐渐安稳下去,傅琢祈才停下轻拍的动作,帮他重新整理了下被子,轻手轻脚地起床。
  其实直到昨晚之前,傅琢祈还是有些赌气意味在的,所以一早计划的生日庆祝,本来是打算作废的。
  但好巧不巧,今年花重锦的生日刚好跟花家的股东大会是一天。
  一想到小狐狸要去见那些看了就气的人,傅琢祈又不忍心让他在生日这天,满心只剩下恨意。最后,还是重新捡起了自己最初的方案,准备了昨晚那个小惊喜。
  不过花重锦的反应倒是远超出了傅琢祈的预期。
  傅琢祈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眼床上还在睡的人,心道,也不知昨晚他的反应里,有几分是真心流露,又有几分是酒精作祟。
  去到餐厅先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傅琢祈看了看餐桌上那个奶油已经风干的蛋糕,坐在餐桌旁,无声笑了笑,给刘姨发去了消息。
  那个不大的蛋糕,便成了傅琢祈今天的早餐——虽然已经不算早了。
  解决完蛋糕,傅琢祈简单收拾了下一片狼藉的客厅,就去了书房给周助理打电话。
  周助理听完老板的叮嘱后,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傅琢祈给他递了个台阶。
  周助理立刻说:“那个……傅总,不知道您听说了没,夫人手里有花家10%的股份。”
  “恩。”傅琢祈一边看着邮件,一边应了一声。
  “但是昨天花家股东大会之后的酒会上,夫人他……他把那10%的股份给当场拍卖了。”周助理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听说是直接卖回给了老花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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