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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的吗？”杨烨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眼睛里却毫无笑意。
“当然。”
杨烨定定地注视他，眼神从不可思议到感激，又归于怀疑。
“你想要什么？”一边说着，一边在被子下夹紧了双腿。
吴松云别开眼，几次呼吸之间，转回头来，微笑：“你……和我拥抱一下吧。”
杨烨一愣：“就这样？”
“是的，就这样。”
杨烨若有所思地盯着他，很快露出笑容。
然后伸出手臂，揽住吴松云的肩膀，凑上前吻住了男人的唇。
“真的不想和我做一次吗？”他轻轻的吟昵像恶魔的低语，手指一边往下滑至吴松云的衣摆，“不反感的话，就来和我试试吧。黎修明还没有醒过来，我们可以……继续上次没做成功的事。”
吴松云的推拒在杨烨眼前显得很无力，就连惊慌也主要体现在频频朝门外看去。杨烨的手已经放在对方的扣子上，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医生刚刚说，有些人作恶是找不到纾解的方式，那也包括这种方式吗？”
“杨先生，和来访者建立亲密的关系不符合职业道德……”杨烨的指尖划过吴松云的胸口皮肤时，他像被烫了似的终于明白要躲闪。
“您做过不符合职业道德的事情不是很多么？”杨烨挖苦他，把剩余几颗扣子飞速解了去，“你帮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今天做完，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吴松云僵硬的身体在杨烨的抚摸下软化，表情也从犹豫和紧张趋于妥协。“但我没有套……”他极力移开手臂，避免碰到杨烨，“要不今天还是算、算了……”
“别着急，”杨烨伸长手臂，像变魔术一样从自己的钱包里摸出一枚避孕套，狡黠地冲吴松云笑，“我早就准备好了。”
他那一笑，眼睛也眯起来，像只狐狸。吴松云这时才感到心里有一丝痒意，仿佛杨烨方才柔声细语的话是附在他心口说的，带出丝丝的气流，缱绻又缠绵。
确认了房门被反锁，没有人能中途闯入，吴松云才和杨烨在床上滚成一团。
他清楚杨烨是黎修明的妻子，也清楚如果黎修明知道自己和杨烨发生了关系，他们就彻底决裂了。
但杨烨主动的态度和热情的亲吻感染了他，尤其一双腿还缠绕在自己的腰上，被淡淡体香环绕的那一刻，吴松云好像有些理解了黎修明。
在还没有见过杨烨的时候，他就对其产生了好奇，因为黎修明和他谈论最多的人就是那个男人。吴松云想不出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让这个似乎不缺伴侣的人惦记十几年，除非貌若天仙。
因此初见杨烨时他感到一阵失望：杨烨并没有好看到惊人的地步，甚至因疲惫和劳碌而显出几分衰老。丢进人群里就会消失不见的普通的男人，就是黎修明一直忘不掉的杨烨？
可现在又好像有些不一样，杨烨的嘴唇实实在在地亲吻他，他们的衣服抖落在床边，肌肤相贴。吴松云摸到了杨烨的身体，很软，是温热的。想到几步之遥就是陷入沉睡的黎修明， 而自己在和对方的妻子做爱，吴松云感到一阵担忧和歉疚，就连杨烨在他腿间又蹭又扭，他也难以提起兴趣。
在色欲面前，吴松云心里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他的职业，他的前途，未来可能发生的风险，触怒黎修明的后果，如此种种，皆沉沉压在吴松云身上，使他完全无法放下心享受。
杨烨也发现吴松云并没有起反应，于是伸手捧住他的脸颊，端详那双愁郁的眉眼：“……不喜欢吗？”
“不是。”吴松云攥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杨先生，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越线比较好。”
“你在害怕？”杨烨挑眉。
“算是吧。”
“你在怕什么？黎修明？你怕得罪他？”
吴松云不说话，算是默认，杨烨“扑哧”笑出声来：“那他要是知道你帮我逃走，不也会生气吗？还是说，你并不是真的想帮我？”
“那不一样。”吴松云迅速反驳，“帮你逃走……和跟你发生关系，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杨先生，你还记得在黎修明的住宅里，你和一个保镖发生过关系吗？你应该没有再关注过那件事了吧？你知道那个人后来的结局吗？”
杨烨骤然沉默了。
“……抱歉。”吴松云吻了吻他，“但我会帮你离开的，请相信我。”
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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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在房间里睡觉，我去吃饭。吃完饭后，又忍不住掏出手机，开始浏览新闻以及相关的评论。
“我去，这么劲爆，那可是至源集团的总裁，居然和一个出来卖的搞上了？”
“真是越扒越有，高中的时候就是同学，出来工作以后成了公司员工，听说这个杨烨连高中都没毕业吧？能进黎修明的公司，靠的究竟是能力还是那种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黎修明那个情人真的是个双性吗？这种人居然还存在于现实里？我还以为他们都该被关进医学机构做研究对象了【微笑】”
“杨烨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到底靠什么上位的？难道是他在床上的技术不错？”
“有大佬捋了一条时间线，那个私生子很有可能是黎修明和杨烨的孩子，当时他们还在上中学，黎修明就把那个双性搞怀孕了。估计后来杨烨能和黎修明结婚，就是因为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的信息有人扒吗？搜了半天连个照片都没有。”
“高中就怀孕……真是不自爱啊。黎修明估计就是玩玩，也没想过会让杨烨怀孕吧。要是真有心娶他，黎修明早就和他结婚了，而不是过了十几年才捞到一个未婚妻的身份。”
“以前那黎修明不是装得人模狗样的，还说自己是单身么？哈哈哈哈结果居然连孩子都有了，孩子妈居然还是个男人。”
“有人扒黎修明的家庭条件吗？反正我觉得不像是什么豪门世家，哪个有钱人能接受自己儿子娶了一个公共汽车啊。”
“至源集团的股价跌得可真厉害，听说马上要被调查了。”
“死男同，恶心死了。”
“有那个杨烨出来卖的视频吗，求，有偿。”
……
我克制不住胸口沸腾的怒意，凭什么？凭什么那群人对杨烨这么说？他们完全不懂，完全不懂杨烨有多不容易。明明是黎修明当初找上我们家来的，明明是他抛弃了我和杨烨，明明是他强奸了杨烨才让我出生的，那群人凭什么把杨烨说成一个为了谋财蓄意上位的形象？
很想和这些人争吵一番，又或者穿过屏幕、同对面敲键盘的家伙大打出手。事实上我甚至不敢评论反驳，只能偷偷点一个举报。
如果我有钱就好了，像黎修明那样有钱，我就要花大价钱把这件事压下来，删得无声无息。不对，从一开始，我就不会让这件事传播出去。甚至在更早、更早的时候，我就该让杨烨堂堂正正地成为我的老婆，而不是像个小三一样东躲西藏、连个名分都没有，还要被戳脊梁骨。
实在气不过，但我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无知无觉的样子，不让杨烨担心，不然他定会惦记着这件事的。我必须得让他把这事忘了。
走到休息室门口，门锁着，我尝试推了几下，失败了。
奇怪，我出门时明明没有锁门，难道说杨烨醒来了？
正自疑惑，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男人立在我眼前，他并不是杨烨。
看见那个和黎修明一样令人讨厌的笑容，我就记起对方是那个姓吴的医生了。他冲我微笑，然后又转头，轻声对房间里的人说：“那我去看看修明了，有事打我的电话。”
目送吴医生关门离开，我像护食的老虎一样冲向杨烨：“爸爸——！他来找你做什么？！”
“没什么。”杨烨低下头，“就是……聊聊天罢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锁门？”我发现他的手正揪着被子，表情看似平静，实际上眨眼的次数多得不自然，一看就是在紧张地遮掩什么。
一点都不擅长说谎，还把我当傻子。我正想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揭穿他的谎言，视线一歪，床头柜上的一枚避孕套突然映入眼帘。
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里？
大脑宕机，几乎难以思考，杨烨也顺着我的目光看去，飞速夺过那枚小方袋，掩耳盗铃地藏在身后：“那个是……是……”
血液几乎直冲脑门：“是和吴医生吗？”
“是……不、不是，”杨烨抿了抿唇，“我们没有做什么，你不要瞎想。”
他嘴上否认，但声音轻飘飘的，游移不定的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心虚。
我感到自己嘴角下撇，表情不由地冷下来。
所以，我在担心杨烨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和别人做爱？我以为扳倒一个黎修明就能独占杨烨，结果呢？没了黎修明，他就又和吴松云搞在一起。他那么缺男人吗？网上的评论都揣测他淫荡、我还在为他说话，结果他却用身体力行告诉我：他确实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也不知应该愤怒还是悲哀，正想转身就走，杨烨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小卓，你生气了吗？”
“我呢？”我的声音已经哽咽了，“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你、你是我儿子……”杨烨的音量弱下去，我便知道他也没底气。我们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次，表白的话也说了那么多句，他还是只把我当成他儿子吗？
我赌气不说话，但眼泪已在眼眶中打转。而身后的杨烨生怕我离开似的，将我抱得更紧：“那我能说什么呢呢？”他低声呢喃，“你难道不是我儿子吗？我确实生了你，不管、不管我们的关系变成什么样，难道、难道我们的血缘关系就是假的了吗？”
“可我想当你的男朋友。”眼泪彻底夺眶而出，我竭力不让自己的声线颤抖得太厉害，“我不想做你的儿子……我是说，我的确可以同时做你的儿子和、和男朋友，但我发现这很困难。”
“怎么会呢。”也许我看起来确实太悲伤，杨烨的语气很温柔，手掌也轻抚过我的胸口。
我再也忍受不了，反身扣住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住他。
杨烨不明白，他一点也不明白，儿子的身份和男朋友的身份是无法兼容的。作为儿子时，我的身体属于他，我需得服从他、仰视他，听他的话，我天然地亏欠他，只因那名为“孝道”的东西。而男朋友是不一样的，伴侣需得精神和身份上的平等，那是儿子所不配拥有的。
但杨烨不需要考虑这些，他已经习惯了在情感上对我高高在上，他同意不代表他认真，他对我们的感情就像在配小孩子过家家，所以他才会和吴松云发生点什么。
我必须要和杨烨明确我们的关系，还有我想要的。
因此我吻得用力且急躁，像要留下标记一样啃咬他，同时似乎尝到一点血腥味。或许是因为愧疚吧，杨烨纵容地任我亲他、对他上下其手。他把腿分开了，一边小声说：“我真的没有和他做。”然后把避孕套塞进我手心，“我……我只和你做，好吗？”
刚刚的不快顿时一扫而空，啊，简直要疯了。
我匆匆脱了杨烨的裤子，又扒了自己的，精神无比的小杨卓迅速弹了出来。我撕开避孕套的包装袋，正准备自己戴上，但想起杨烨方才那么乖顺的样子，脸上一热，把套子放回杨烨手上：“爸爸，你帮我戴。”一边说着，我一边挺腰，阴茎戳弄着他的手，充满性暗示意味的下流动作。
杨烨把那根肉棒捏在手里，却不给它戴上套子，而是仔仔细细端详一番。“好大，”他冲我笑笑，我的下身又涨了一圈，“以前还是个小花生米，怎么突然跟充气了似的，变得这么大了。”
“爸爸……”我被他把玩得腰都发软，干脆压在他身上，“你快给我戴上，好不好？”这时我才忆起先前要在杨烨面前“立威”的决心，改口说：“老婆，快一点，你不想要我……我操你吗？”
杨烨对着我“扑哧”一笑，露出洁白的牙。听话地把避孕套撸过我的肉棒，又在我身下躺着分开双腿：“老公……”同时两只手将那口穴对着我扒开了，“你可以检查的，真的没有和他做……”
他现在躺在床上，两腿张开并抬起，就像一只迎接男人进入的肉便器，除了挨操什么也不会。我甚至还能看见内里熟红的肉道，以及层层叠叠的媚肉。
简直头皮发麻，我现在哪里顾得上他有没有被人操过，满脑子都想着干他，杨烨真是个天生的骚货。我看向杨烨的脸，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头部低垂，但眼睫上抬，反而显出几分楚楚可怜和期待的样子。我感觉囊袋几乎要爆炸了，头脑发热地扑上前，压在他身上就把炙热的欲望插进去。他惊呼一声，无处安放的腿圈在我的腰上，又轻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脑勺：“怎么……唔……这么……着急？”
明知故问，杨烨明明知道自己在蓄意勾引我，还质疑我为何那么着急。
我用力干他，欲望释放，郁闷的情绪却在心里积压。我想起了网络上的那些言论，他们骂杨烨骚，不择手段，公共汽车，恶心，出来卖的。虽然骂的不是我，却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身上。
我想起以前的杨烨，那时候的杨烨，周围的人又是怎样评价他的呢？想到这些，我就很难过。一股劲推着我要对杨烨好，我的动作也温柔下来，一点点磨杨烨的敏感点——现在，我对他的身体已很了解——一边不停亲吻他的脸和脖子，只想让他充分感受我满腔的爱意。他爽得眯起了眼睛，哼哼唧唧地喘，顺从地抬头靠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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