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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听见了吗？”
他们经历了颠倒又凌乱的夜晚，最后，杨烨被射满子宫时，才想起来忘记让杨卓戴套。
而且……这个小混蛋，不是阳痿吗？为什么会……这么……这么……
许多疑问来不及出口，就变成压倒性的睡意，他闭上了眼睛。
而杨卓盯着爸爸的睡颜看了许久，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一张杨烨的背影。
那张照片上只有靠近肩膀的背部，还有一点点垂下来的湿淋淋的头发。但光裸的皮肤上，遍布着吻痕和咬痕，显然能看出经历过怎样旖旎的夜晚。
杨卓盯着照片，嘴角掠过一抹冷笑，然后把照片发给了一个号码。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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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修明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杨烨了。
他完全可以主动去找，但他忘不掉杨烨离开的那个晚上：他喝醉了，然后……哭着求杨烨别走。
哪怕用多种理由解释，黎修明都无法容忍一个事实：他心软了，他居然软弱地哀求杨烨，哀求一个婊子，求他为自己停留，一点脸面也不要。直到现在，黎修明都难以置信，他成为了这段感情中处于下风的弱势者，或者说……自他多年以后主动前往杨烨家中，重拾旧缘的那一刻，就决定他败局已定。
不，我是黎修明，我不会喜欢上一个廉价的娼妓，我也不缺他一个人。
可就是觉得烦躁。
杨烨走后，黎修明大病一场，病愈后，朋友送来一群貌美男女，他怀着报复的心思微笑接受。但看见那一堆白花花的肉时，又顿觉索然无味，甚至有些烦腻。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出演一幕独角戏，而观众是假象的杨烨，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报复。
真是个最拙劣的演员。
黎修明度过了清教徒一样的时间，他把精力全部投入在工作上，几乎是隔三差五就开一次发布会、或者接受采访。其背后原因很幼稚也很简单：他想让杨烨看见自己过得很好。
没有你，我过得比以前还要好。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
白天的聚光灯落幕后，夜晚降临，黎修明拒绝了所有的应酬，回到空落落的房子里，抚摸空落落的床。那个人已经离开了，最后的余温也已消散，在窗边投入的月光汇成的冰冷蓝海中，黎修明变成一条溺死的鱼。
杨烨到底有哪一点好呢？黎修明也不知道。
杨烨没那么好，杨烨很穷，没能力，没情商，不太会讨人欢心，年纪也大了，甚至有些迟钝和笨拙。这种男人出去给人做情人，只会把老板惹得没脾气，还会被骗得裤子都不剩。
所以，黎修明只觉得是因为和杨烨做起来很舒服，身体也很特别。可现在对方离开了，黎修明才知道：不仅仅是这样。
不只是因为做爱，还有别的东西。
他还记得杨烨睡在自己身边的日子，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杨烨还住在他送的房子里，眼巴巴地等着他来。然后做好了饭菜和他一起吃，做爱完会黏在身边抱住他。唯一的阻碍是杨卓，但杨烨会很坚定地维护他，末了还攥着他的手劝他不要生气。他还记得杨烨低低唤他“老公”，露出一点牙齿的、不好意思的表情，还有很久很久以前，杨烨逗弄他时，眼睛微弯的坏笑。
他有点想杨烨了。
但不会主动去找，他不可以再对杨烨低头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如果一直对杨烨让步，那以后的日子……黎修明不能接受，他无法容忍自己的骄傲败给一个便宜的婊子。
他不缺人，他也只是对过去的那段时间念念不忘而已，他可是黎修明，杨烨最喜欢他了，杨烨会主动上门来找他。
但黎修明的想法自看见那张照片以后，就彻底粉碎了。
那是一个和平常一样的夜晚，黎修明在床上躺下，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这个号码他很熟悉，是杨卓。黎修明眯起了眼睛，点进聊天页面。
内容只有一张照片。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在灯光下显得暖黄的皮肤，似乎是肩胛的位置，其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痕迹。但黎修明迅速辨认出那是吻痕，尤其吻痕那么密、那么深，像要将图上的男人拆吃入腹一般地吻着，令人联想背后经历了怎样一番激烈的情事。
“啪！”
手机滑落在床上，弹了弹，归于无声无息，黎修明的手颤抖着去抓，但那手机突然变得像泥鳅，怎么也抓不住。终于握在手机，凝视着那张照片，黎修明的眼睛里几乎可以喷火。
他已经猜到照片上的人是谁。
杨卓发来床照的用意，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知道。何况他对杨烨的身体那么熟悉，他们做过那么多亲密之事：肌肤相亲的夜晚，他无数次从背后进入杨烨，和照片上一样，在那光裸的背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但那背后的含义不言自明：杨卓和杨烨做了。
黎修明甚至不知道自己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首先是愤怒，愤怒杨烨又一次背叛了自己：和陌生人做爱还不够吗？他还以为杨烨永远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
然后是深深的悲哀。
不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做错了呢？杨烨会和杨卓上床，黎修明知道，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因为自己。
如果他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杨烨，甚至……甚至不要去见他，那么杨烨和杨卓的关系就不会开始，他们就不会发生关系。
可以说，都是自己，是他的介入，才导致杨卓对杨烨产生了那样的想法，又把杨烨推向了杨卓的那一边。
是他让杨烨和杨卓在一起的。
他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变成了他人的嫁衣裳，他调教好的妻子，成为杨卓床上的伴侣。
杨卓发来照片，恐怕就是要嘲讽这一点吧。
“——谢谢你，把爸爸送到我床上来。”
隔着屏幕，黎修明仿佛看见杨卓咧开嘴，讥诮地对他说。
攥紧了手机，他的眸色变得暗沉了几分。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对着那张照片凝视的黎修明，发现自己居然勃起了。
也许是太久没有发泄的缘故（这在过去几十年是前所未有的），现在，仅仅只是看见杨烨的后背，他就轻易被挑起了性欲。
怎么会这样？黎修明下意识觉得可耻，就像巴甫洛夫的狗，听见铃铛声就会流口水。他垂眼注视腿间撑起的帐篷，就愈发觉得羞恼。难道他现在就饥渴到这种地步？明明看见别人的裸体都没什么感觉，现在只因杨烨的后背就起了反应。
黎修明不愿意承认，但阴茎的变化是最诚实的，他左右四顾，生怕杨烨突然出现在面前嘲笑他。然后叹了口气，放弃似的将手探入裤子里，上下撸动。
他居然沦落到对着杨烨背后的照片手淫的程度。
而且，那张照片还是……他的“情敌”发给他的。
虽然黎修明从没认为杨卓算是他的情敌。
毕竟……毕竟……
黎修明想到了什么，缓缓吐出一口气。
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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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平静的生活再次被黎修明打破了。
就在和杨卓做完的第二天上午，他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这时候杨烨正在和杨卓在床上做第二次“运动”。他们昨天晚上睡了，因为疲累，很快就睡了过去，也顾不得尴尬。第二天醒来，杨烨只觉得身体酸软，下身更是被剧烈开拓过一般的肿痛，似乎还蓄着满腹的精液。杨卓讨厌死了，技术又差劲，也不知道给他清理。杨烨扭过头，看见那个讨厌鬼就躺在身边，笑眯眯地对着自己看，就感到一阵尴尬。
他和自己的儿子睡了，在清醒的状态下。杨烨当然知道杨卓脸上的得意是什么，那是得偿所愿的表情，儿子睡了爸爸，自然有几分骄傲。可他作为父亲的威严却受到了损害，以后要是教训杨卓，能起到几分效果呢？想到这，面上不由呈出凶巴巴的样子来。
“爸爸，怎么了？”相较之下，杨卓倒是笑得灿烂，抬起身子，俯下，在杨烨唇上留下一个轻吻。
杨烨受不了他的这份自然，怎么有人和自己的亲生父亲乱伦、依然做到若无其事呢？他把杨卓的脸拍开，低吼道：“杨卓，别这样！”
“不要叫我杨卓，好不好？爸爸昨天晚上都是叫我老公的。”杨卓小混蛋似乎又硬了，趴在杨烨身上乱拱，“不过爸爸要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哦，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杨烨被小腹上蹭来蹭去的阴茎顶得难堪，又因杨卓的体重喘不过气来，这时杨卓想到了答案：“爸爸，我以后也学黎叔叔，叫你宝宝，好不好？”
“滚蛋！”杨烨的鸡皮疙瘩都要掉了满床，“你恶不恶心啊杨卓！”
但杨卓这回大仇得报，他至今还记得当初杨烨和黎修明在自己面前腻歪，黎修明喊杨烨“宝宝”的那副可恨的样子，他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现在，称呼杨烨为“宝宝”的人变成了自己，他反而乐在其中、乐此不疲。
看来，很多时候，人并不是反感某一件事，而是嫉妒做这件事的人不是自己。
眼下杨卓坏笑着把头埋在杨烨的胸上啃，一边叫着“宝宝”：“宝宝好可爱……宝宝的胸好大……宝宝、宝宝昨天晚上好棒……宝宝，我们之后可以再来一次吗？”
那一声声的“宝宝”像不断提醒杨烨他曾经有多蠢的证词，何况杨卓是他的儿子，居然也喊他宝宝，简直……简直没大没小！杨烨一眼就看出杨卓在故意膈应他，没好气地抬手往杨卓的屁股上招呼：“你有病吧，杨卓！你是我宝宝还差不多！”
杨卓只当那一巴掌是情趣，眼睛湿漉漉地望向杨烨：“我是你的宝宝吗？”
杨烨说不出话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称呼很有歧义。杨卓确实是他的孩子，但不是他的恋人，不是。正思索应该怎么解释，就再次被杨卓堵住了嘴唇：“爸爸，我是你的宝宝。”
与此同时，“宝宝”的鸡巴正顶在穴口，一点一点地往爸爸的逼里捅，杨烨顿时反应过来，夹紧了腿不让杨卓继续：“昨天已经说好了，就一个晚上！你不要说话不算话！”
杨卓哼哼唧唧地：“但我以为你终于喜欢我了……”他露出有点难过的样子，“还是说，昨晚你没有舒服吗？”
完全不是一回事！杨烨无能狂怒地用膝盖顶杨卓的大腿，但也知道自从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怎么拒绝也很无力，便冷静下来，注视杨卓的眼睛，说：“那你要懂规矩。”
“什么规矩？”
“杨卓，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愿意和与自己父母乱伦的人在一起。”杨烨别开脸，表情木然，“你以后，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我不会祝福你们的。”
杨卓愣住，又勉强咧开一个笑：“……什么意思？”一只手抚摸杨烨的胸乳，“我不会喜欢别人的，你是在吃醋吗？”
“我是说……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话音落下，杨烨心里感到一阵难言的悲哀。
是的，当杨卓走上乱伦这条路的时候，就意味着他与传统的公序良俗相背离了。杨卓和杨烨，不可能再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恋爱、娶妻生子，那是不道德的。他们只能彼此纠缠到死，毕竟谁能接受一个和自己父母乱伦的人呢？就像……也没有人会接受曾经卖身的人一样。
杨卓似乎理解了杨烨的话，脸上出现短暂的空白，随后迅速抱住杨烨的脖子：“是我把你拖下水的，是不是？你也被我变得不正常了……”他舔了舔杨烨的唇，喃喃道，“爸爸，别难过，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又搞在了一起。杨卓插了进来，把昨晚做得发痛的阴道撑满了，然后慢慢地顶。杨烨已经渐渐认清现实，心里还有些悲伤的茫然，但很快沉浸于暂时的快乐之中。他想象这样一个世界：杨卓不是他的儿子，只是一个寄养在家里、爱慕他的年轻气壮的小情人。可那张脸和自己的那么像，仿佛在被十七岁——不，应该是十八岁的杨烨侵犯一样，又不免羞耻。
这个年纪的小朋友精力旺盛，喜欢做就做吧，随他吧。杨烨垂下眼，感到杨卓在他身体里抽插。
他不觉得杨卓喜欢他，只是想做而已。但他已经这么贱了，十七岁就给能当他爸爸的人睡，长大了也要给男朋友骗，他就是个蠢货，但又很容易吃。所有人都只是想和他做爱，杨卓也不例外。
快点结束吧，快一点。杨烨闭上眼睛，穴里的肉棒抽动得却颇有规律，不疾不徐，他终于忍不住了，催道：“快点……”
杨卓高兴地亲他：“爸爸，好。”然后分开了腿便往里疯顶。
杨烨真羡慕杨卓有那么好的心态，和自己爸爸做了，也可以开开心心地笑着。或许小孩子就是这样，总觉得上面的天有人托着，所以肆无忌惮，完全不用考虑更多的问题，只知道随心所欲。可杨烨不一样，他要想很多很多，万一被发现后周围人的眼光，杨卓的心理问题，今后和杨卓的关系。杨卓只知道索要，成功了就欣喜，失败了就使诡计。
眉眼的忧愁太明显，杨卓伸手把杨烨皱起的眉毛抚平：“爸爸，怎么了？”速度慢慢降了下来，“不舒服吗？”
杨烨摇了摇头，又有些想哭了，真讨厌，现在的关心又像是真的。他简直不知道该拿杨卓怎么办才好了，如果杨卓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个普通的喜欢他的邻家弟弟，也没有强迫过他的话，那他大约会心动吧。
但如果真是那样，他也不会觉得自己能配得上杨卓。
也许他总是遇到烂人皆因于此，他只有在道德上可以胜过别人，其它的什么都不是。
两只虫子在臭水沟一起烂掉，就是最好的结局吧。
杨烨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躯体相撞的触感都渐渐变得飘忽了。十七年前和十七年后，似乎没有什么不同。他和随便什么男人躺在床上，做爱，汗液像海水一样打湿全身。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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