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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成真(玄幻灵异)——楚执

时间:2023-12-15 10:10:18  作者:楚执
  洛川盯着电话亭看了很长的时间。
  他脑袋里一片空白,看了好一会才收回视线,如常地经过,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药瓶。
  “妈妈,我明天可以去上学吗。”洛川问。
  宋晚说可以。
  他们家楼下有一辆老旧的自行车,在楼道里停着,大雨之后被冲过来的,他在回家的时候经过看到了,目不斜视地上楼。
  家里一切维持原状。
  书架上有很多的物理书,开学是高三上学期,他选的理科,自己物理经常拿满分,抽屉里有一套实验球。
  送一到七,唯独少了四号实验球。
  夜晚他又做了梦。
  梦到在他的房间里,戴着红围巾的少年出现,他在窗边做题,对方守着他,当他遇到难解的题目的时候会停下来,只要他看过去。
  对方会温声告诉他答案,为他写下来难以解开的方程式。
  现实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会在他寂寞的时候陪伴他,不会嘲笑他内敛笨拙,会温柔耐心地触碰他。
  他无数次的想要放弃自己,对方却用自己的那颗心去治愈他一身的破碎泥泞。
  如果有,一定是在梦里,令他日日沉醉在美梦之中。
  清晨。
  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楼。
  在经过那辆自行车的时候,他盯着看了好一会,如同碰到了喜欢的物件,推着那辆自行车去上学。
  路过总会遇到怪异的眼神。
  令他不能理解。
  为什么大家可以喜欢小熊,可以喜欢玩偶,他不可以喜欢自行车。
  碰到有些眼熟的同学。
  同学不会主动地和他打招呼,他也不会去回应,假装没有看见,到教室角落,回到自己的位置。
  “简修,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他顺着看过去,看到了前排戴着红围巾的少年。
  少年穿着和他同样的蓝白校服,蓝白校服遮盖了内里的白衬衫,红色的围巾衬得那张脸更加的明艳,微挑的一双长杏眼,深褐色的眼珠。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同样地看过来。
  视线轻轻地一撞,美梦成了真。
 
 
第50章 
  清晨。
  桌上准备了热腾腾的早餐,三明治,蔬菜煎饼,玉米粥和荷叶稻饼,红豆馅儿的馄饨。
  简修坐在他对面,在他身旁还放了一杯热牛奶,他低着眉眼,只能看到对面少年清白的指尖。
  对方的视线似乎落在他身上。
  洛川没有什么胃口,他捏着刀叉,又把刀叉放到了一边。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母亲。”
  简修:“明天开庭之后。”
  语气平静,似乎觉得有些冷淡,简修又补充,“开庭之前你们见面并不合适,为了明天的胜诉,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毕竟之前宋晚向警官撒了谎,声称温书郁早已搬走,哪怕是为了洛川的病情,这一点放在法庭上对于洛川不利。
  简修话音落下,发现对面的少年肉眼可见地低落,原本就不怎么讲话,如今看来更加的沉默寡言,像是一株在枯萎的植株。
  他视线一点点地收回,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对方。
  早餐并没有吃多少,简修让阿姨收拾了餐桌。
  阳光通过玻璃窗透进来,清瘦的少年立在花窗前,自从洛川注意墙角枯萎的玫瑰,他每天晚上给玫瑰浇水,枯掉的枝叶剪掉,花枝已经一点点地重新生长出来。
  简修坐在钢琴前,他手指搭在上面,缓缓地琴音泄下来,身上的白衬衫扣到最上面,轻轻地勒出喉结,令他感到束缚感。
  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红围巾,鲜艳的红色,垂落在衣襟前,眉头情不自禁地皱出来。
  修长的手指滑过琴键,优雅而有力,旋转的曲调从指尖飞出来,透过花窗形成回响的完美旋律。
  偏长的杏眼,深褐色的眼珠微垂,艳丽的眉眼,鲜艳如丹珠一样红润的唇色。
  洛川原本在看窗外的蝴蝶,蝴蝶驻留在枯萎的花枝前翩翩起舞,明明已经是快要枯死的花,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耳边响起钢琴的旋律,他回过神,转过头看过去,钢琴前修长的身影,殊艳的眉眼,未曾沾过阳春水的完美双手。
  隔着花窗形成一道剪影。
  玻璃花窗透出欧式教堂的倒影,玫瑰庄园成片花枝含苞待放,对方置身在钢琴前,像是童话城堡里的王子。
  洛川的视线一点点地停顿,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盯着对方身上的白衬衫和红围巾看。
  为什么。
  明知道他认错了人,还要继续这幅打扮。
  两个人没有丝毫相似的地方。
  温书郁从来不是王子,会为生活奔波,尽自己所能的去努力,没有生在温柔的城堡里,一开始就置身在荆棘之中。
  一首曲子弹完了,洛川的注意力终于不在外面,眼珠里浮出淡淡的疑惑,看着琴架前的少年。
  简修神情淡然,对上他的目光,良久开了口,“如果这幅打扮能让你心情好一些……我愿意这么做。”
  “……希望你能好好吃饭。”
  温和的语气,分明蹙在一起的眉眼,紧绷的下颌线。
  不是自己情愿。
  洛川迟钝地明白,对方可能出于某种原因,哪怕分手了,哪怕得知了他认错了人,还是在悄无声息地照顾他。
  他脑海里晃过温书郁的模样,冰冷的尸体,没有温度的面容,他不由得扇了扇眼睫。
  “……谢谢你。”他开了口。
  洛川低声说:“……你可以不用这么做。”
  “dou——”重重的琴音落下来,在客厅里形成了回音,落在耳边,简修按在琴键上,发出了毫无规律可言的重音。
  简修收回了手,“抱歉。”
  洛川稍稍地抿唇,他眉眼侧过来,扫了简修一眼,对方看着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珠仿佛没有变化。
  只是悄然蒙上了一层阴影。
  中午饭和晚饭他稍微吃了一些。奶白色的鱼汤,炒的颗颗分明的蛋炒饭,他吃饭的时候和简修没有讲过话,两人沉默寡言到吃饭结束。
  吃完饭之后他主动地回到客房,门关上,房间里十分的安静。
  他每天待在房间里不出门。
  晚上回来的时候床头多了一本童话故事书。
  一模一样的封面,出版时间在五年前,翻开有俊秀熟悉的笔记,虽然没有见到宋晚,一定是宋晚送过来的。
  童话故事序章,讲了小蘑菇遇到了歌者,随歌者前往吟诵。
  故事情节他已经翻过了很多遍,到歌者死去,小蘑菇生长在歌者身边,灵魂没有了养分,一点点地走向枯萎。
  他上小学的时候,温书郁跟他讲过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
  如同天鹅湖里一样,童话故事的最后走向是王子把黑天鹅当成白天鹅,爱上黑天鹅之后引得王宫落入魔王之手,王子和白天鹅双双死去。
  因为人们不满悲情的结局,天鹅湖的第四幕是王子认出来白天鹅,白天鹅变回公主,最终打败魔王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歌者死去之后小蘑菇自然也枯萎了。
  他把童话故事翻到最后一页,上面有锐利清澜的字迹,眼熟而陌生,为故事的最后一页重新谱写了结局。
  字里行间带着紧凑的笨拙。
  :歌者魂归之路未满,化身灵魂常伴小蘑菇身边,抽走它的菌丝,携身带之。
  此后小蘑菇生长之地,歌者尽在。
  这是简修的字迹。
  谁送来的童话故事书显而易见。
  洛川盯着最后一张纸页许久,月光透过窗户落在纸张上,形成很薄的光亮感,温柔而明亮。
  他合上童话故事,眼睫落下来,脸颊埋在被子里,伸出手珍重地碰了碰童话故事的封面。
  眼睫轻轻地合上,原本经常梦到的人,经常见到的戴着红围巾的青年,在他醒来之后,再也没有入过他的梦。
  房门被轻轻地推开。
  很轻微的脚步声,他察觉到了有人到了他身边,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和白日里不同,白日里冷静温和,夜晚的时候失去些许控制,盯着他有些失神。
  他没有睁开眼。
  没有去看那双浓烈深邃的眼。
  目光里涵盖了许多种情绪,有淡淡的怒气,有执拗,有不甘,最后都化成了克制的平静。
  直至额头传来轻微的触感,温凉的嘴唇碰了上去。
  气息落下来,带着珍重和克制,轻轻地吻过他的额头,稍稍地触碰上去,透出几分小心翼翼。
  洛川眼睫稍稍地扇动,他没有动弹,被子里的手指稍稍地抓紧被沿。
  直到视线消失,房门又被轻轻地合上,他才在黑暗之中睁开眼。
  盯着泛白的天花板,心底跟着一并陷入无尽的空荡之中。
  深红色的梯台,暗色庄严的地板,黑色的座椅,洛川被带到了法庭上。
  因为涉及到少年犯罪、顶尖学子失踪,加上令人不齿的同性恋情,开庭以后立刻在社会上引起了轰动,来了很多的记者。
  那些闪光灯和摄像机对准了他,洛川低着头,他有些害怕那些东西。
  他害怕人群。
  害怕他人的言论。
  害怕那些奇异的目光。
  “洛川同学,你为什么一直低着头……是因为你认识到自己的罪过了吗?”
  “洛川同学,你怎么看待同性恋这一群体……你妈妈知道你的性取向吗?”
  “洛川同学,能不能采访一下你,听说你有严重的心理疾病,这是真的吗……”
  好吵。
  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所有人解释,不明白自己有病为什么要被采访。
  这些他都不明白,在摄像机对准他的时候,好像无形地为他戴上了枷锁。
  他的每一个字,所做的每一个表情,都会被无限的放大解读,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把他推入言论的深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直到一道身影拦在了他面前,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对方比他高出一些,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各位请收起好奇心,法庭之上尚未定论,提前为受害者定罪各位可能要负刑事责任。”简修语调一字一顿。
  “警方那边已经有证据,哪怕他不是杀人凶手他也犯了藏尸罪,根据心理学来推断,他很有可能是潜藏的少年犯。”一位记者插嘴说,用摄像机对准了简修。
  “是吗……那么您如何看待法庭诉讼。”简修停了下来。
  对方生了一副过分优秀的皮囊,艳丽的面容绚烂夺目,侧脸在阳光下编织的阴影之中,眼珠直视摄像机,立在人群之中。
  “您根据心理学来判断他是潜在的少年犯,而我根据您的这一说法……我觉得您可能也是擅长臆想他人的潜在极端分子。”
  “仅仅凭未曾证实的猜测去定夺他人,据犯罪心理学来说,这样的人往往行走在社会边缘,很可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类刑事犯案者。”
  简修一针见血道:“毕竟您既没有见过所谓的证据,也并不了解受害者,您的猜测仅凭臆断。”
  记者被这一番话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却又哑口无言。
  “你这是在质疑警方的权威性吗?”
  简修:“第一,警方并未确认凶手,第二,凶器尚未查到,第三,哪怕是警方追查,也会有存疑漏错的可能性……所以才会有法庭的存在。”
  “如果只是不幸成为嫌疑人就要横遭所有非嫌疑人的审问,各位如何能保证自己有朝一日不会成为嫌疑人。”
  简修稍顿了顿,“在美国加州,有一种鸟类叫做知更鸟,知更鸟只是在枝头唱歌而遭到捕杀……后来洲际推出了法律解决这一问题。”
  摄像机前的少年眉眼晃出一道锐利清晰的冷光。
  “他日立法之后,各位的言行有朝一日都能成为朝堂证供,还望各位谨言慎行……不断地审判他人的命运,最终一定也会被他人审判。”
  在混乱拥挤的人群之中,明艳的少年悄悄地抓紧了他身后的知更鸟。
  ——我爱你的苍白沉重,更爱你沉默无声,爱你在雨中零落,爱你枯萎落寞的阴影。
 
 
第51章 
  “二零二二年八月二十日下午一点半,由于暴雨,在中南城西站驻留了很多旅客,立交桥陷入拥堵,当时的雨势尚没有积累到最高的阈值。”
  “14点30分许,死者温书郁打了车,前往的地点是温馨名苑小区,那里是温书郁租的房子,有房东和楼下邻居可以作证。”
  “死者乘坐的车牌号为C.A4662,车辆主人姓徐,徐某下岗就业之后专职滴滴司机,在二十号暴雨接了唯一的长线单子……由于在下午两点开始的暴雨降水量达到近400毫升,山体发生坍塌,拥堵路段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台上的律师在法庭之上放出了残存的录像,“当时的监控已经断联,我们找到了那辆事故车,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了当时车辆的行车记录仪。”
  行车记录仪里只有灰白两色,密密麻麻的雨丝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辆白车在暴雨中艰难地前行,车窗透出依稀的少年身影。
  模糊不清的面容,黑色柔软垂下的发丝,白色惨然的衬衫,以及柔软的红色围巾。
  “砰”地一下,画面没有任何声音,两辆车辆迅速地相撞,徐某驾驶的车辆偏向了一边,司机的位置幸运地避开了被创开的角度,只有副驾的少年受到了影响。
  鲜血瞬间刺破玻璃窗,留下来一片深色。
  “这个时候死者尚未失去心率,脑部受重创陷入昏迷之中,而因为雨势影响道路受阻,后段山路崩塌,不少司机选择下车离开高速通道。”
  “司机徐某在驾驶过程中遭遇事故,在下车时,他第一时间没有选择送死者及时就医,而是选择了独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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