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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待完成(穿越重生)——反舌鸟

时间:2023-12-15 10:12:22  作者:反舌鸟
  尽管李昭一整场的时间都在走神,还提前拒绝了发言的邀请,离开的时候,仍然有很多人过来寒暄,又借机提出要求,想要个李昭的联系方式,以后说不定有合作机会。
  李昭以前那个用来敷衍的小号给了梁泊言,又没来得及申请新的号,只好拿出手机,用大号加了一堆人。
  好巧不巧,居然有个人问:“李老师,你之前那个微信是被盗号了吗?我之前加了,前些天发现名字头像都改了,朋友圈也不像你。”
  李昭说:“是被盗号了,你把他删了吧。”
  “艹,怎么有这种人啊,那我帮你举报了。”对方还挺正义。
  李昭问:“他发了些什么朋友圈?”
  那人便点开给李昭看,大部分只是一些分享小众歌曲的链接,最新一条是一个几分钟的视频。梁泊言不知道把手机架在哪里,架好以后站起来,笑眯眯地说:“做人还是要学会乞讨,从邻居那里零元购了一台钢琴。”
  然后后退几步,坐定之后,弹了起来。
  “看起来不像会盗号的。”对方放完,变得有些恋恋不舍,有些不忍心把这个可恶的盗号者拖进黑名单里了。
  “开玩笑的。”李昭改了口,“是我一个认识的朋友,他的号被封了,一直没解封,就借了我的号过去用。”
  “啊?干什么会被微信给封号啊。”
  “搞诈骗。”李昭说,“你不是看到了吗,一天就骗了一台钢琴。他住的那个房子都是他骗来的。”
  “……”对方实在看不出李昭是在开新的玩笑还是说真的,尬笑了几声,居然还能想出来夸的词,“李老师交际圈真广。”
  人都散完了,李昭走到外面,看到有个男的在过道里夹着烟跟人闲聊,听见脚步声,偏过头来看他,是陈启志。陈总热情异常,一把将李昭揽过去,跟人介绍:“李昭!我们灵极视频明年的开年大戏、S+电视剧、X省2024年重点选题、公安部和政法委联合进行指导,就是他负责担任总编剧的。”
  “我一个人写不了这么多剧。”李昭说。
  陈启志跟他小声说:“对面是广电的领导,你别给脸不要脸。”
  领导一走,陈启志立刻兴师问罪:“听说你不想呆北京了,要去西藏养老?”
  李昭不知道这谣言从何而来,为什么地方都帮他选好了,从大理到西藏,蓝天白云,空气也好。哪像北京,干燥、空气差,没几天就要去洗一次车,房价也贵得没天理,但他还是要待在这里。就像那些小剧场的演员们一样,哪怕没几个观众看,也要一直演下去,才能获得机会。
  陈启志意外地不像个黑心资本家,宽容了一些:“你要休息几天也不是不行,我也理解你现在心情挺差。不过毕竟他已经……你还是要往前走。”
  李昭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陈启志也没有再解释,其实他觉得李昭已经挺能往前走了,这才多长时间,真是有能耐,能找到跟梁泊言那么像的小年轻。
  “对了,那个梁占怎么样了?”陈启志突然提到梁泊言的化名,“我老师不知道怎么回事,有点挂念他,念了好多次,都发生了医学奇迹,开始说话了。”
  他话说得委婉,其实挂念梁占的,不仅仅是他的导师许耀军,他也时不时想起来,有机会再见一次也不错,能想起旧友的模样。不知道梁占会不会喝酒,知不知道威士忌的年份是什么含义,精酿啤酒和普通啤酒的区别,红酒有哪些产地。他以前在酒桌上这么考别人,梁泊言会骂他有病,让他喝完赶紧闭嘴。
  而许耀军的理由则不同,许耀军说,梁占是他以前一个学生的儿子,学生英年早逝,他总想帮衬一下。陈启志也不知道自己导师都中风在家休养了,还能帮衬什么。
  李昭说:“他挺喜欢唱歌的,最近在跟人搞乐队。”
  “那什么时候演出,我去参观一下。”陈启志又开始许诺,“如果唱得不错,我也能给个主题曲唱唱。”
  他其实这么胡乱跟许多人说过,但李昭听得又不太高兴。
  李昭想,几面之缘,陈启志就注意到了梁泊言。
  “陈总可真大方,”李昭说,“看来他挺让你喜欢的。”
  “他眉眼很像梁泊言。”陈启志也没藏着掖着,直言道,“长相就算了,气质也挺像。”
  “哦对,你跟梁泊言也挺熟。”李昭说,“梁泊言人怎么样?”
  陈启志顿住了,他倒没想到,李昭会问他这个问题。
  提到梁泊言的时候,李昭对他总是有莫名敌意的,话不投机,从来说不了几句话,仿佛他们这些酒友是祸害梁泊言的罪魁祸首。而他从影视圈的人口中听到的,又是李昭总是作为那个散布者,发表一些对梁泊言没什么好处的传闻。
  “他人挺好的。”陈启志说,“很……心态好的一个人,对朋友也很好。从来不抱怨运气,也从来不摆明星的架子。”
  他以前是不那么瞧得起歌手的,会不怎么尊重,总是起哄让人家唱一首。梁泊言不给他面子,但又能很圆滑地把事情给圆过去,不知不觉间他就没再这样过了。酒席之上,醉意上头时,很多人都会趁机开始谈生意谈人情,梁泊言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什么好处,他好像真的只是沉迷在酒精里,想要喝醉,想要不清醒。一个歌手,原本不该这样不保护嗓子,但他没有去劝过,他其实是后悔的。
  唯一的一次,其实是因为李昭。梁泊言说,自己的朋友是编剧,需要让陈启志给一个机会,跟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亮的,于是陈启志答应了。但李昭似乎根本不知道,于是他也没打算说。
  “但到了舞台上又完全不一样了。我去过他的演唱会,是他给的赠票。有首歌的舞台灯光是蓝色的,他那一身表演服也全是蓝色的亮片,真是晃眼睛。听起来就像蓝色的星星落在地面上。”陈启志哼起那一段旋律,走调跑音,难听至极。
  李昭觉得并不该是星星,那太小了,还应该更大一些,也更亮一些。
  “快到中秋节了。”李昭突然说。
  “你这也太快了,不是端午节才刚到吗?”
  “差不多吧,就那么些天。我这些天一直都在想,为什么人类明明登上了月球,发现那里跟古代幻想的完全不一样,但还是会对月亮憧憬?”
  李昭说着问句,但又并不像在提问。
  陈启志来了兴致,煞有介事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因为那都是美国人造假的骗局!阿姆斯特丹根本没有登月,都是在地球上完成的特效!”
  “你他妈……”李昭骂了脏话,终于停住这个略显矫情的话题。
 
 
第33章 
  “你们这里适合加一段program。”梁泊言说,看乐队的其他人都一脸迷茫,他叹了口气,“没人会电子合成器,对吧?”
  “你会?”鼓手陈思牧反问,“那你来吧,能者多劳。”
  梁泊言知道大概的原理,但并不算特别精通。以前在正规的公司里,他只需要提出自己的理念,然后就有专业人士去执行。不然从制作到宣传,要是事必躬亲,他会在三十五岁前就累得猝死。
  但鼓手这么一说,梁泊言突然想起他的微信好友里还有个好心人可以白嫖。
  住在隔壁楼的邻居许先生,因为行业不景气正在待业中,每天在家负责接送孩子,以及监督孩子弹钢琴——后者现在不需要了,因为钢琴已经被搬走,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松了一口气。每天在朋友圈里发履历求职中,视频也发了不少,说什么都可以做。梁泊言都点开听了,不愧是专业院校毕业的,其实做得都很不错,既有专业性也有流行度,只是暂时还没人欣赏,怀才不遇得很。
  反正许先生也没事情,不如帮他做点音乐。
  可是对方拒绝了他,还在那头嚷嚷着:“我他妈不会再被你骗了!我是个艺术家,让我免费干活很过分的,这和钢琴不一样!”
  钢琴可以免费送,但劳动力不行。
  梁泊言承诺:“不是免费,只是我们暂时没钱给。”
  “那些人也是这么说的,后来一分钱没给。”许奕说,“你以为老婆的软饭很好吃吗?我也想赚钱养家的。我现在每天都要看我老婆的脸色行事,很痛苦的!她要是知道我又白给人打工,会把我给宰了的。”
  梁泊言明明只是想占人便宜,现在却要被迫收获滔滔不绝的抱怨,他也不是完全不能共情,毕竟他现在也吃着软饭,也要看那人的脸色行事,说痛苦倒也算不上,但有那么一些时刻,比如非要让他喝符水时,他也是很想给李昭一拳的。
  “我可以帮你接送小孩。”梁泊言提出比较实际的条件,“一个月。”
  许奕犹豫了,他离开了一会儿,回来说:“不行,我老婆怕你是人贩子。”
  梁泊言无耻地运用起了他的年龄优势:“我自己都是个未成年,你不信给她看看照片。”
  许奕也依照他的说法去了,但老婆问:“怎么这个年纪不好好上学,还在搞乐队?”
  “完成九年义务教育了,”许奕帮梁泊言说话,“这个年纪出来打工都不算童工了,而且那些搞音乐的,年纪都不大。”
  歌手的时间是很宝贵的,而且很小就会展现出天赋,会不会唱,开嗓就知道。出名要趁早,一刻也不能浪费。
  “他长得很像……”老婆话没说完,许奕就知道她要说谁。
  “以前我们还在音乐学院的时候,你就喜欢听梁泊言唱歌。”许奕说,“现在我们也变成这个年纪了。”
  而梁泊言也不见了。
  片刻之后,梁泊言收到许奕的消息,说可以给他们制作,让梁泊言下午三点去帮他接孩子。
  梁泊言突然意识到,这么一来二去,吃亏最大的是自己。乐队得到了歌,许奕得到了佣人,而自己成了跑腿的小弟。
  好在陈思牧还有点良心,给他的能力点了个赞:“真行啊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
  梁泊言想,确实比这群什么事都稀里糊涂的大学生要行一点,再过些天,自己恐怕就要变成乐队的话事人了。
  不过今天要练习的,并不是乐队的原创曲目。
  他们要去一个酒吧表演,而对于人家来说,原创歌曲听都没听过,更需要一些脍炙人口的表演歌曲来试试水平高低。满意过后,才会请他们去演出。
  梁泊言选了首《海阔天空》。这首歌足够红,还很适合乐队,各种乐器都能有发挥,而对主唱来说更有优势,梁泊言熟练掌握粤语,不会像其他的内地歌手一样,带着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口音。
  酒吧老板听得投入,甚至跟着唱了几句,一首歌演罢,便已经定了他们。
  “你系广东人吗?”老板问,“广东话几好哦。”
  梁泊言笑了笑:“我普通话也唱得不错的。”
  他选了一颗带水钻的耳钉,戴在耳骨那个位置,侧面对着老板的时候,明明只是一个廉价耳钉,却看起来格外地闪,格外昂贵。
  “那就说定了,我们晚上七点过来表演。”梁泊言开始收拾准备跑路,“我先走一步,要去接小孩放学。”
  老板目瞪口呆,眼看着梁泊言溜走,转头问剩下的乐队成员:“他这个年纪都能有孩子了?”
  陈思牧觉得事情原委实在太复杂,还有些没面子,不准备实话实说,敷衍道:“没有,他打零工,给人接送孩子赚钱,白天还要去人家里给人做饭。”
  老板心生同情,但并不太赞同这位主唱的做法:“他这嗓子和长相,随随便便开个直播唱歌都赚得更多吧。”
  “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陈思牧说,“不过以前都是我的鼓放在镜头最前面……”
  “早就想说了,这不是纯傻X吗?你觉得谁要看你的鼓啊。”吉他手开始为自己发声,“从来要么都是主唱或者吉他在前面,你在后面老实敲鼓不行吗?你还要抢C位?”
  再说了,都给新主唱花了那么多钱置办新造型,再不亮个相,岂不可惜。
  于是和老板商量了一会儿,老板便答应了允许他们表演时开直播,但第一不能把工作人员和观众拍进去,第二当然说要在直播里写上酒吧的名字,以作宣传。
  万事俱备,就差等梁泊言回来了。
  许奕的小孩是个乖宝宝,但却警惕心过强,看来了个陌生人接他,死活都不肯走。说老师跟家长都教过,不能跟陌生人一起走。
  梁泊言只能打开视频连线,让小孩看:“这是你爸爸妈妈,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这个是可以ai合成的。”小孩教他,“只要你有我爸爸妈妈的资料,视频和声音都可以模仿。很多人都被骗过,你没看到抖音上说吗?”
  许奕和他老婆都被逗笑了,夸着小孩聪明,有警惕心,又绞尽脑汁来证明他们是真人。说他上次用零花钱买了一口袋的果冻,结果去峨眉山的时候全被猴子抢走,他哭得不肯下山,这总不是ai能知道的了吧?
  小孩才终于相信电话的那头不是一对虚拟父母,老实跟梁泊言回去,一路还在用儿童电话手表定位,梁泊言怀疑自己要是走错一步,偏离了回小区的方向,小朋友立刻就能报警。
  这都是他小时候闻所未闻的产物。从几岁的小孩口中,梁泊言又一次听到这些新鲜名词。
  世界在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大步向前,ai模拟着人的声音与形象,电子象棋早就赛过了真人选手,他是属于上个时代的人,用过寻呼机,用过大哥大,花高价买过诺基亚跟黑莓的键盘手机,却在新世界里重活一次。很多东西,还是看不清楚。
  梁泊言突然想起一部电影里的台词,里面的主人公说,现在已经是太空时代了,人们可以登上月球。
  却无法探索人们内心的宇宙。
  因为这段插曲,梁泊言赶到酒吧时,比预期的时间要晚了十几分钟。
  陈思牧却有些着急:“你搁哪儿去了?”
  “这不也没开始吗?”梁泊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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