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伺候许亦竹也乐得清闲,他闭上眼感受着暖风从头发吹脖子里的温暖。季邂宽厚的手掌心在他头顶摩擦,拨掉发梢的水珠。
许亦竹的头发不算特别长,干起来很快,没两分钟就已经干的七七八八。季邂收起吹风,又手痒痒似的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行了,回房间等我吧,我去洗澡。”
季邂洗完澡出来时只围了一条浴巾,刚用过热水的缘故,裸露在外的皮肤看起来要泛红一些,健而不硕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勾勒出他的性感。
许亦竹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起伏的胸腔,色心被他诱起。
季邂假装不曾察觉,故意靠近床边,俯身向前
寻找着自己的内裤。
光洁的后背上印上了一条红痕,可能是他洗澡时不小心抓到了,暧昧的痕迹更令人心旷神飞。
“你在找什么?”许亦竹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的问道。
“丢在床上内裤,你看到了吗?”季邂问道。
季邂清澈的目光看向他让许亦竹羞怯难当。他当然不会告诉季邂,那条黑色的四角内裤此刻正压在自己的屁股底下。
“没有,你要不要先进被窝,光着膀子容易感冒。”
许亦竹坏心思的想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狼外婆诱哄小红帽一样。
“也好。”季邂解开了浴巾,直接蜷进被子里。
许亦竹给他挪开了一大片位置,季邂见状直接贴上去和他靠在一起。
他在许亦竹的耳边低声喃喃,“许老师,你怎么这么冰啊?”
许亦竹的耳根开始泛红,他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闷声回答:“每年秋冬都是这样,习惯了。”
“可我好不习惯啊,老婆~”季邂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完全不觉得自己一米九几的大男人撒娇有什么不妥。
许亦竹的软肋被他拿捏在手中,他欲拒还迎的挣扎了两下,开始回应。
季邂忽然轻笑一声,心情愉悦道:“老婆~”
许亦竹被他撩拨的难受,凶巴巴的说道:“闭嘴!要做就做!”
季邂凭借着身体的本能,轻松找到许亦竹的敏感点。他捧住许亦竹的脸,让他转过来和自己接吻。
他的舌尖划过许亦竹的唇瓣后,又轻咬了一口才松开。
急促的呼吸声通过听觉发放大感官,一起深深坠入欲海。
一夜的迎风破浪,让许亦竹筋疲力尽到第二天中午。外面阳光正好,季邂已经做好了午餐,此刻正在和伊等通着电话。
“好消息,季!”伊登打电话过来时,季邂正在厨房给许亦竹做他爱喝的牛奶醪糟汤。
季邂一边搅拌着祸,一边吧电话放到免提听他讲。
“我查到了。那孙子跟高利贷借了两百万想要东山再起,结过遇到杀猪盘,那伙人给卸了一条胳膊,现在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呢。”
伊登继续兴高采烈的和他分享道,“还有更绝的呢,他之前的公司因为涉嫌偷税漏税,作为法人的他被起诉,听说给判了四年。”
季邂盯着灶台的火候,又打了一个鸡蛋进去,还添加了一些红枣,黑芝麻,花生碎,葡萄干之类的坚果。
“只有四年?”季邂似乎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他眉头紧锁道。
“可以了,季。”伊登和认识好几年了,也知道季邂是一个睚眦必报人,他宽慰季邂道,“四年出来,还有没有个人样都说不清了。”
季邂见锅里的东西修的差不多了他关了火,说道:“谢了,改天回国请你吃饭。”
“你在做什么?”伊登好奇的问道,“到底什么事还能让你在这件事上分心?”
季邂答:“给我老婆做饭。”
伊登:“……”
挂断电话,季邂又随便煮了点速冻水饺,还特意给许亦竹做了蘸料。
等一切准备妥当,他去卧室喊许亦竹起床。
房门被推开。阳光透过纱帘从室外射进屋内,在墙上留下一道光影。
许亦竹趴在床上,身上盖着松软的太空被,头顶的余光照的他头顶的发梢变成了栗子色。
“许老师,起床了。”他弯腰在被子上拍了一巴掌,刚好落到许亦竹的后腰上。
许亦竹没动,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特别是某些地方,火辣辣的疼。如果不是清早季邂起床后给他抹了药,不然许总,这会儿已经原地升天了。
“你别喊我。”许亦竹有气无力的请求道,“直接拉我去火葬场吧。”
季邂对他又心疼又好笑,肩膀微微抖动了两下,没敢让他看见。
“那我可就真的要追妻火葬场了。”季邂的手掌从被子里塞进去,轻车熟路的找到他难受的地方替他开始按摩。
“你每次都这样,不懂得节制,老了看你怎么办。”许亦竹控诉道,“走可持续发展路线你是一点也不听劝。”
季邂笑笑,哄着他:“好好好,我听劝,我们先吃饭吧不然胃又要难受。”
许亦竹的肚子偏偏还在这时叫了一声,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挣扎着爬起床,“它瞎凑什么热闹,它昨晚吃的可是够够的了。”
“起吧,顺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高兴一下。”季邂亲了他一口,帮着他从被窝里爬出来。
“什么好消息?”许亦竹掀起眼皮懒散的看着他问道。
“孙尚被判了四年,马上要去监狱了。”
听到这个消息,许亦竹顿时清醒过来,他认真问道:“你确定吗?”
季邂点点头,“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只不过他最近受了伤在医院治疗。”
“坐牢了好啊!”许亦竹突然大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罪有应得,老天有眼。”
“有稍微开心点了吗?”
“当然!”许亦竹瞬间来了精神,他从床上下来,在他脸上猛嘬了一口,说道,“吃饭!这样的好日子,我当然要亲自去看看才过瘾!”
季邂回应道:“好,我陪你的一起去。”
第78章 好大一个惊喜
季邂陪着许亦竹去医院看孙尚的那天,刮起了一场大风,漫天飞卷的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
许亦特意换上了一件长款风衣,和季邂的黑色皮衣相衬。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季邂握着他的手,宽慰他:“不需要勉强自己,不愿意去我们就回家。”
许亦竹目光坚定地说道:“要去的,我自己的阴影我要自己抓。”
许亦竹一想到自己曾经差点被他侵犯,心中的怨怼就越来越强烈。人总要学会自己给自己解心结。
孙尚的病房在二楼,门外还有便衣警察在看守,等到许亦竹上前时,病房的门刚好从里面打开,有护士给他换完药出来。房门半敞着许亦竹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穿着病号服,左手输着液,右手用石膏板着,脸色憔悴,整个人如同丧家犬一般。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吗?”坐在门口椅子上的便衣警察发现了许亦竹问道。
“你好。”许亦竹客气道,“我是他朋友,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这恐怕不行。”男人拒绝道。
许亦竹点点头也没有再坚持,只是说:“那我可以再看他一眼吗?”
男人没有为难他,身子错开让他从房间门上的观察窗看去。
似乎察觉到有目光注视他,孙尚转过头来看到了许亦竹。他的情绪忽然就开始激动起来。
“许亦竹!许亦竹!”他冲着门口大喊大叫,许亦竹被突然吓了一跳退后了两步。
门口的便衣警察察觉到他的异样,推开门走了进去告诉他不要大声喧哗,保持安静。
“你让他进来!”孙尚怒吼道,“他怎么敢看我笑话!啊?”
许亦竹看到他落魄狼狈的样子,内心毫无波澜,没有痛快也没有同情,就像是看到一片落叶,一捧黄土一样的平静。
“许亦竹!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病房内孙尚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闻声赶来的来医生撞开许亦竹跑了进去,将人按在床上给他注射了一针镇定剂,渐渐的孙尚的声音变小,到最后直接昏睡了过去。
许亦竹从医院出来时,天色恢复了清明,抬头便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澄澈。
季邂见他从里面出来从车上下来走向许亦竹关切地问道:“怎么不高兴?”
许亦竹抿着唇摇摇头说:“我没事了,走吧,我们回家去。”
回去的路上,季邂专心开着车,余光时不时地关注着坐在副驾驶上的许亦竹。
他的脑袋靠在车窗上,隐约可见半张脸的倒影,眼眸低垂着被细长的睫毛挡住了神色。
季邂不禁放慢了呼吸,生怕会打破许亦竹此刻的冥想。
一直到车子停在地下车库,许亦竹才有所动作。他解开了安全带,但却没有选择下车。
季邂把车子熄了火,侧过脸看他:“还是不高兴吗?”
许亦竹嘴角轻微扯动了一下,勉强微笑道:“没有不高兴,但也不值得庆祝。”
季邂听到他这么说,于是又重新发动车子,提醒他系好安全带。
许亦竹反应迟钝,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惊讶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季邂道:“去流浪。”
临时起意,俩人身上除了带着身份证和手机以外就没有多余的东西。就这样,季邂带着他开始了一场毫无目的的旅行。
没有导航,车子一路向北行驶沿着公路出城再上高速。
“我们要去哪里?”许亦竹按耐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季邂问他:“去沙漠看日出吗?”
许亦竹没有意见,于是说道:“好。”
三个小时之后,俩人将车子停在高速公路的服务站,季邂负责给车子加油,许亦竹则是去旁边的超市买一些食物和日常用品。
季邂这边很快给车满油,他推开超市的门走了进来。许亦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问道:“我们去几天?”
季邂走过来帮他拿着购物篮说道:“洗漱用品和衣服我们进城再买,先拿点吃的喝的就行。”
结账时,季邂发现角落里有毛毯,于是他拿了一条,临了看到收银台旁的货架上摆放整齐的计生用品他又拿了几盒一起丢进篮子里。
许亦竹正在一件一件的把篮子里的东西往台面上摆,突然一个手感熟悉的物体被他捏在手里,他低头一看,耳根瞬间红了。
“这你也要拿??”他一脸难以置信的问道。
季邂气定神闲丝毫不觉得难为情,他坦然道:“我们感情还没破裂到对它避之不及的地步吧?”
许亦竹又羞又臊,丢下一堆东西给他自己则是慌乱的躲到门口去。
季邂笑了下,付完钱提着两大包的东西走了出来,打开车门放到了车后座上。
这个时间段的路上车辆很少,俩人也就不着急,许亦竹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一点点开始变化的景色,落日,孤山,白桦,灌木,道路两旁的绿植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枯黄的山脉和广阔的柏油马路。
直到夜幕降临,俩人才到达了主城区。一连近十个小时的车程,季邂浑身僵的难受,于是就近选择了一家酒店入住。
“我还以为,今晚要睡在车上呢。”许亦竹洗完澡出来,身上围着浴巾。
“车上睡不舒服,你要是想。等下次出来我们弄辆房车。”
即使已经入秋,但还是有很多蚊子,季邂拿出买的电蚊香插上。
他把空调打开,让室内的温度先热起,又叮嘱许亦竹道:“小心感冒,坐床上去。”
许亦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季邂这才放心,进了浴室洗澡。
十五分钟后季节湿着身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条湿漉漉的内裤。他找到一块通风最好的地方挂上去。
即使俩人已经亲密无间,但看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被季邂拿在手里,许亦竹还是会感到别扭和难堪。
“我自己能洗,你下次别弄了。”许亦竹别扭的说道。
季邂不以为意道:“顺手的事。”见许亦竹害羞,故意逗他道:“再说了,你的……唔!”
许亦竹眼疾手快,把人压到床上,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警告道:“不许说!”
季邂的口鼻被他用手捂着,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他眨眨眼,睫毛扫到了许亦竹的手上,痒痒的。
许亦竹的力气不大,季邂只要稍微挣扎行啊就能挣脱,但他没有,只是好整以暇的任由许亦竹压在自己身上。
“我松开你,这个话题你就跳过好不好?”不经意间的亲昵撒娇,勾起了季邂顽劣的心思。
他故意用舌头舔了一口许亦竹的掌心。许亦竹被惊吓到,手猛然间缩了回去。
他瞪大的双眼中布满了错愕,一着急开口结结巴巴的:“你正经点啊!”
季邂趁机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牵制住他的四肢,低声说道:“当牛做马一整天了,讨点好处不行?”
季邂的腿被他用膝盖顶开微张,双手被紧握着举过头顶整个姿势暧昧又憋屈,让他一点都动弹不得。
“你快放开。”许亦竹毫无震慑力的命令道,“硌到我了。”
许亦竹想要合拢双腿,奈何大腿内侧能轻清晰的感觉到他的身体电话。
“不要。”季邂突然耍起赖,抱着他不肯撒手,“我今天还没有好好亲吻你。”
许亦竹好声好气的和打着商量:“赶了一天的路,好累的。”
季邂答:“你不用动,我自己来。”
许亦竹挣扎着想要逃脱,双手却被他握的更紧,季邂低头吻他,祈求道:“别走,老婆。”
听到他这么说,许亦竹果然就不动了,季邂满意的笑道:“好听话,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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