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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台春(古代架空)——惊世柴

时间:2023-12-15 10:35:22  作者:惊世柴
  “顾叔父,我勉强还是尊称您一声叔父。私底下不必同我拘礼,你不就是想说,你儿子可没我这么凶残,嗜血成性,喜欢折磨囚犯。不是吗?你想表示,他比我善良?”谢兰因几乎快要笑出来了。
  对方冷哼了一声,“我没有那个胆子。影确实做的不够好,他只配给您做个侍卫,别的官职,不敢多求。”
  “我最诧异、也是最欣赏的一点。”谢兰因道,“就是你和我父王,都是那么的忌惮自己的儿子。别打断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确实是事实,不是吗?折磨自己的儿子,似乎还以此为乐。”
  “王爷对您一直寄予厚望。”
  “这确实。跟他丢在棋盘上的棋子差不多的厚望。我是他儿子,我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建立在血缘上的牢不可破的信任,一种最直接的押注和利益。一直以来我都觉得父子、甚至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都是这样。也确实都是这样,比感情什么的可靠多了。他教会了我太多,一直到如今。”
  “所以您至今不肯迎他出来,放任他被囚禁。您害怕他会同你争夺权势,你害怕他威胁到你。”
  “这是稳定的必要手段。”谢兰因笑了,听起来是在笑,实际情绪毫无波动,“我可没有忤逆不孝的意思,你知道,我完全是为了大局考虑,我是被逼的。我是为了大魏,为了父王更好地安享晚年。”
  “您要真是为了大魏朝政稳定,就应该杀了寒无见,而不是玩金屋藏娇那一套。寒无见就甘愿给你这么玩吗?”
  谢兰因声音骤然冷了:“这些事和他无关。”
  “说什么日理万机,您只恨不得一天都和他腻在一起。还谈利益关系,你简直被他迷昏了头,行事都失了分寸。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他是谢余的人,你这般宠幸他,这种事叫人知道传了出去,不仅仅是叫天下人看笑话,你简直寒将士们的心,你叫跟随你的人怎么看你?这就是你稳定人心的办法,你宁愿不叫放了你父亲,害怕他动摇你的地位,也要把寒无见保住,你……”
  “够了。”谢兰因道,“我意已决,随你怎么看我,别把寒无见扯进来。”
  “你就决意要这么护着他?王爷的事我知道没资格说您,您的考虑都是周全的,也是合理的,尽管毫无情义。但是寒无见,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人发现了你们的私情,利用他威胁你,那些世家完全会靠着他一个人死而复生。他是寒祁之的儿子,他背后站着整个盘根错节的寒氏一族,那么多人都是谢余旧党,你要么彻底斩草除根,要么就等着他们卷土重来。寒无见你到底杀还是不杀?”
  “敢背着我对他动手你就完了。”
  “你下不了手只能是我们来,我们动手是绝对干净利落、不叫您知道的。他是你的阻碍,没有他你会更好。”
  “我会诛你九族。”谢兰因道,“你多少是应该为影想想了。别动寒无见,至于我父王的事,我很快把这一切处理好就接他出来。他毕竟是我父亲,这是无可厚非的,我没你们想得那么寡情。这也是您想看到的,不是吗?”
  “您能这么想自然是好,无论他做什么,总是有他自己的考量的,他知道对您而言重要的是什么,您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他一直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样子,但他……”
  一支箭钉在窗棂上,谢兰因警觉:“什么人!”
  云儿听得这些超乎理解的谈话已经满头大汗,一支箭突然钉在眼前,吓得她惊叫一声,差点跌在地上。谢兰因的声音传出来:“抓住她。”
  云儿扶住墙,绕着逆方向走,却撞见火光大盛,一伙人喊着:“来人,抓刺客!”她明白过来这是有刺客进来了,估计是刺杀谢兰因。
  她想趁乱混入人群,感觉如芒在背,她稍一回头,谢兰因拿起了弓箭,正对着她。
  她整个人都抖了起来,谢兰因看到她了。她不顾一切跑走,身后脚步纷沓,不知道是在追赶刺客还是来抓她的。谢兰因和那个人的谈话她只能略懂一些,如果再多一点或许会对陛下有用。但她没法再传递消息了。谢兰因这次不会放过她了。
  谢兰因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算计。他这种人怎么能够放心,尽管他似乎对寒将军一往情深……
  不知不觉她已经快步走了回去,步子比想象中快得多,人却仍旧惊魂未定,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沁湿一片汗,手指一直在颤,被她用力捏紧。
  谢兰因令她恐惧不已,几乎不能思考。她明白自己活不过去了。她要赶快下决定,那些人也正往寒无见这边赶。
  她早就考虑过自己的下场了,已经做好准备,但是真的要做的时候,还是感到心中一片恐惧。
  更主要的是,她放心不下自己的妹妹。
  外面一道闪光,惊得寒无见手一抖,他下意识叫:“云儿。”
 
 
第113章 带走
  没有人应。寒无见推开一扇门,问候在廊上的人:“你们云儿姑娘呢。”
  “她不在房里。”一人俯身回道,“晚饭过后便不见她了。”
  寒无见皱眉,“她能去哪里?”
  “回大人,小的不知。”
  “是兰因把她叫走了吗?”
  谢兰因并未同他用晚膳,前者太忙了,寒无见也不觉着有什么。也许确实是他差走了云儿问话,很可能还会吃醋什么的,不过到底她只是个无辜女人,他觉得兰因不会对她做什么。
  不过他心里还是隐隐的不安。
  迟来的雷声终于滚落到天边,窗户似乎都在震颤,寒无见下意识唤了一句“兰因”。
  一个宫人讨好地接话:“大人,陛下恐怕要晚些才会过来。”
  寒无见怔了一下,意识到他在说谢兰因,感到一种奇怪的不真实感。
  寒无见走出去,一个宫人捧着斗篷,另一个宫人打伞上来:“大人,仔细风寒。”
  “会下雨吗?”
  寒无见望了一眼天色,黑夜里并非什么都看不见,有什么在涌动着,他看不清楚,但感到心惊。
  “会的,宫里老人说,这是暴雨的预兆。天要热起来,下一阵子就好了。您把衣服披上。”
  但是寒无见推开他,绕过回廊,他瞧见了不远处的火光,“那边怎么回事,是走水了吗?”
  话音未落,一个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大人,你往这边走,那边刺客来了,禁卫军还没过来呢。”
  寒无见脸色一变:“兰因是不是在那边?”
  还没有来得及等回答,他已经不顾一切跑了下去,把许多人甩到身后。
  确实是来刺杀谢兰因的刺客,全部带着面罩,正在打斗,却并不伤跑过来的寒无见。寒无见意识到里面有不少是他的人,少说有十几号人,他也一时间动不了手,感到一阵混乱。
  很快禁卫军等也赶了过来,居然把寒无见也围在了当中,说不清是想保护他还是想将他一并拿下。
  情形如此复杂,这时他望见了云儿,这个姑娘似乎是以为他遭了劫难,白着一张脸冲他跑了过来,不顾一切。
  刚开始他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他想叫停她,没有来得及,她跑向他,叫了一声“将军”,似乎想护住他,不顾性命为他挡了一剑,扑进寒无见怀里。是禁卫刺的,显然把她当作了刺客,太过突然莽撞了。
  寒无见抱住她,手心捧着她身上汩汩下渗的血。
  “你是个傻姑娘。”寒无见悲伤地望着她,感到痛心,“他们不会伤到我的,你太傻了。”
  “奴……奴婢不能让将军,陷入……任何危险,之中。这是奴婢答应陛下,陛下的。”
  她斜着眼睛,瞧见了谢兰因黑色龙纹的靴子,知道谢兰因赶过来了。
  她咬住下唇,抓住寒无见的衣襟,费力躬身在他耳边:“将军,我有,我有一个妹妹,她……她在宫中,她叫如梦。她才十六岁。”她报了一个地名,继续虚弱地哀求,声泪俱下,“不求将军将来为她寻个好人家,但求她能一辈子替我服侍将军您,一生平安无虞即可……求您一定护着她,不叫她遭人……”
  她眼神涣散开了,头偏向谢兰因来的方向,手松开,柔软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像凝固了一样。
  谢兰因走过来,望着寒无见,问旁边人:“谁杀的人?”无人敢应声,众人都按着兵器跪到地上,朝着他。
  一人快步上前,压低声音禀告:“陛下,刺客已经伏诛。”
  “都死了?”
  “是的。不是我们不留活口,他们服了毒。”他顿了一下,把身子俯得更低了,“但是属下认得一些人。”
  天上又落了一道闪电,照在谢兰因脸上,显得尤其冷漠无情。很快是一道雷,像掷在人耳边一样。寒无见快速抬头,眼睛紧张地看向谢兰因。
  开始下雨了,雨势比想象中小得多,实在很不寻常。侍卫打起来伞,遮住了谢兰因,谢兰因看着雨中重新低下头的寒无见,烦厌地把伞推开了。
  顾且跟着谢兰因,此刻踏出一步,催促那回话的人:“你但说,不必如此掩饰。”
  对方咽了咽口水,“是,那边候着安平公主的人。”
  他说的有些弯绕,但他们还是懂的。谢兰因进宫并没有动很多人和势力,大部分人都是拜服,或者按兵不动,等着驯化或者换走一批人。安平公主这边的人,与其说是安平的人,不如说是寒无见安排在那边的人。他的人正押着谢庭,没人敢贸然动那一步。
  寒无见抬眼看了一眼谢兰因,后者迫于周遭闲杂人等的目光压力无法向他俯身。
  顾且脸色变了,道:“把寒无见抓起来。”
  前面跪着的两个人起身正要从令,谢兰因突然厉声:“我还没有下令吧!”
  那两个人又跪了下去。顾且动用了手臂,对自己的亲兵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去,把寒无见押走,这么做都是为了世子——陛下,有什么事我顾且担着。”
  那两个人接了指令,犹豫着迈出了步子,眼睛却在瞟谢兰因。
  谢兰因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权威被挑战而感到怎么样,他面色不改地下令:“把寒无见带走,我要亲自审问。”
  立刻上前两个侍卫把寒无见拉起,寒无见无奈松开云儿的尸身,被拽起来,手脚都有些僵冷。侍卫要带着他跟谢兰因走。
  顾且叫住谢兰因,因为有雨,他声量放大许多,显得有些不敬:“您审问了这么久都没问出个什么吗?”
  “比如?”谢兰因直视顾且的目光,毫不介意砸进眼眶的雨水。
  “王爷,您至少应该令寒无见把王爷交出来!”顾且转向寒无见,“寒无见,如果你聪明,就应该叫你的人立刻放了荣安王爷,好过吃一些苦头。”
  寒无见不想叫谢兰因因自己在属下面前失去太多威信,遂低了头,向着谢兰因道:“顾将军所言极是,无见的人拘押荣安王已久,心中愧疚难当,愿意过去叫公主那边放了王爷。”
 
 
第114章 退下
  谢兰因没说话,抿着唇,看来是不打算再说什么。
  顾且紧绷的脸松开许多:“良禽折木而息。寒将军是俊杰,自然知道该如何做。”
  “好了。”谢兰因打断局面,“就这样吧。先押寒无见下去,公主那边的事先叫人过去递个消息,父王说不定还不打算见我呢。”他勉为其难地扯了扯嘴角。
  寒无见不是很理解地抬起眼睛,谢兰因面色沉静。
  顾且得了称心的指令,也不继续纠缠,朝谢兰因拜了一拜下去了。
  谢兰因带寒无见回去,后面还跟着大波的人,就前面提了一盏宫灯,照得后面的侍卫像一大群蠢笨的乌鸦,看得他心里异常烦闷。
  “谁主事的。”谢兰因问,“叫他们下去,这样跟着我成什么体统?”
  这才有人上前接话,很是为难:“陛下,我们对此地还不熟悉,而且……”
  “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你不会去找熟路和知道宫中事务的宦官吗?”谢兰因几乎快抑制不住怒火,“去,安排两个长年供事的宦官,还有其他事务都必须安排人手,明天让宦官总管过来见我,别看着我,我知道李高死了,总有没死的。算了,没用的东西,叫许宗延和卢立伟过来见我。不,叫他们书房等着,睡了也爬起来见我,半个时辰要到。”
  说完谢兰因意识到寒无见还在不远处站着,咳嗽两声,收住话头,摆手叫候话的人走开,安排其他人也下去。
  寒无见在不远处看着他,朝他笑了笑。谢兰因快速夺过宫人手里的伞 ,令他们走开,自己把伞撑开,遮到寒无见头顶,望着他,却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寒无见伸手抹掉谢兰因脸上的雨水,揩了揩他的鼻梁,捧住他的脸,谢兰因笑了,很快又绷住脸。
  寒无见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谢兰因道,“我怕你又想训我。”
  “平白无故训你做什么?”寒无见笑笑,有些无精打采,“你做的很好啊,你平素这么利害才好,他们不容易忤逆你的意思,不必顾虑我。”
  谢兰因扶住寒无见的肩膀,伞倾过寒无见头顶,和他携着手臂往回走:“你会不会觉得是我杀了你的侍女。”
  “怎么这么问?”寒无见拉过他的手,和着冰冷的雨水握紧,“你知道我不会这么以为的。一定要说的话,她是因为我死的。兰因,你知道吗,我不想你总为我为难,但我还是有我的私心的:我想保我家里人平安。”
  “这是当然了。”谢兰因道,“你的家人自然是我的家人,就算是远在沧州,我也不会叫人对他们不敬的。”
  寒无见在阶下站了一会儿,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似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要继续走上去。
  谢兰因又突然插话问他:“李高对你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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